別問我們的年齡,我們沉睡得象冷藏庫里的魚,假牙置于杯中,影子月兌離了我們被重新裁剪,從袖口長出的枯枝,綻開了一朵朵血紅的嘴唇。——北島《別問我們年齡》
岳松在軍營中,听到張勁棟他們的長嘯,心中頓有所感,也跟著長嘯起來,可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呼吸功能特別強大,這一長嘯就長了二十多分鐘,就連張勁棟都佩服的說道,我估計你的肺葉子,要比一般人大兩倍。
岳松听到這句話,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模腦袋,「哪里,哪里!」很是謙虛的說道。
「哈哈,肺葉子比一般人大,就不知道酒量怎麼樣,來我敬你,干一杯!」張勁松可是毫不含糊,直接嘴對嘴長流水,在一連串的吞咽聲中,一瓶白酒直接見底了。
岳松看著空空的酒瓶,又看了看自己面前這瓶酒,心中暗恨,我特麼怎麼就沒學六脈神劍呢,如果學會之後,直接一個少商劍,就可以傲視酒林屹立不倒。
「岳兄弟是不是覺得一瓶酒不夠啊?」張勁棟拍了拍岳松的肩頭。
岳松苦笑了一下,看了看周圍其余的人,正在用虎視眈眈的目光看著自己,只好硬著頭皮舉起酒瓶,「岳松初來乍到,蒙張大哥看得起,這瓶酒,我,我干!」干脆一咬牙,閉著眼楮把酒瓶放到了唇邊。
一股火辣辣的感覺穿過喉管,然後經過食道通到胃里,瞬間就感覺到渾身就像被火點著一樣,轟的一下整個炸開,每個毛孔似乎都向外噴著火焰。
艾瑪,這就是純天然綠色無公害的酒嗎?這不應該叫酒,應該是汽油才對,岳松心中說道。
不過說出的話,做出的事,不能在眾人面前丟人,閉著眼楮,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頓狂咽,同時調動著靈力化解著烈酒帶來的沖擊感。
忽然岳松感到這個酒里面有一絲靈力,在身體里流轉,然後被金陽之氣吸收,很舒服,而且剛才酒帶來的暴烈和眩暈感,竟然很快的消退了,這是怎麼回事,岳松心中暗暗稱奇。
張勁松看見岳松拿起酒瓶喝酒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不是喜歡喝酒的人,在看見岳松沒喝幾口,就已經醉態朦朧,心中暗暗好笑,看來要趴桌子下面了,急忙想伸手阻止岳松。
可就在這個時候,岳松臉上的紅迅速消退,而且打晃的身體停止了,臉上的醉意竟然消失不見了,這,這是怎麼回事?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怎麼身上到處都透著神秘!
岳松將酒瓶重重的頓在桌上,使勁抹了一把嘴邊的酒漬,常常吐出一口氣,在酒桌上,他還從來沒有這樣意氣風發過。
張勁棟直接挑了大拇指,喊了一聲好,周圍的其余人也跟著喊了起來。說實在,要不是岳松看見這些人都穿著軍裝,還以為真的上了威虎山,尋思著自己是不是楊子榮。
「呵呵,我兄弟喝了,你們這些當主人怎麼還愣著?」張勁棟有些不滿意的說道。
周圍這些人笑了笑,拿起酒瓶喊了個響徹雲霄的干字,只見酒瓶齊刷刷拿了起來,片刻之後整齊劃一的放下,瓶中一滴酒都不剩。
岳松暗暗咋舌,我這個大哥平時怎麼教出這些人的,動作也忒整齊了吧,那個啥,是不是啪啪啪的時候,也保持著同樣的速度和時間?岳松邪惡了。
張勁棟將手一招,每個人的面前又被擺上一瓶酒,岳松現在心中有底,一點都不慌。
緊跟著一大盆,一大盆的熱菜端上了桌,看著十好幾盆熱菜的體積,岳松總算明白了,為什麼要整一個如此結實的飯桌。
「兄弟動筷子!」張勁棟稱呼岳松的時候,干脆連姓都省了。
岳松看了看這些盆子里,都是一些野味和時令蔬菜,而且看起來都屬于粗加工,例如雞、兔、魚之類的家禽河鮮,全部都是整只或者整條,還有一些豬、牛、羊之類的肉,全部都是大快大塊,並且在這些裝肉的盆子下面,還點著酒精爐,淡藍的火苗舌忝舐著盆地,崗尖崗尖的肉塊里,有濃汁不斷翻滾著,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至于蔬菜之類的東西,估計就是洗一洗,然後也不切直接扔到鍋里炒熟,看上去一條條,雖然大了一些,可青翠欲滴,讓人看了很有食欲。
岳松笑了笑伸出筷子,隨便伸向自己面前最近的一盆肉,用筷子一夾,還真的夾出一根長長的東西,眾人看見之後,眼楮里面露出驚嘆之色。
「呵呵,老弟還真有你的!」張勁棟使勁拍了一把岳松的肩頭,手一抖差一點把這個東西,重新掉到飯盆里。
「呵呵!」岳松看了看自己碗中,形狀很值得懷疑的東西,本著敏而好學,不恥下問的態度說道,「大哥這是什麼?」
「呵呵,你先嘗嘗再說,這可是我們食堂大師傅的拿手東西,一般人還真吃不上!快點趁熱吃,等涼了就不好吃了!」張勁松熱情的招呼著。
在對方不容抗拒的熱情下,岳松夾起來咬了一口,感覺很有嚼頭,並且滿口濃香,在唇舌之間盤繞,當下也沒考慮太多,正好也有點餓了,三口兩口吃了個干淨。
張勁棟看見岳松將那東西吃完了,于是笑眯眯的對岳松說道,「怎麼樣,味道不錯吧!」
「嗯!」岳松點了點頭,忽然想起剛才的問題還沒有答案,接著問道,「大哥,剛才我吃的那個到底是什麼肉?」
「呵呵,你覺得像什麼肉?」張勁棟反問了一句。
「有牛肉的味道!」
「呵呵,還行,一般人還真吃不出來!」張勁棟笑著說道,「對了,我給你們講個笑話,一天晚餐,剛從發廊下班的某小姐,饑腸碌碌地來到一小餐,點了一道爆炒牛鞭花,一碗雞蛋湯,開始晚餐。她挾了一筷牛鞭花,不慎手松掉在兩腿之間。小姐大驚失色︰「真它媽的怪事,這個東西還真厲害了,切片了剁碎了煮熟了,它居然還認識路!」
眾人听完這個笑話,頓時哄然大笑,只有岳松沒有笑,他看了看張勁棟,有些沮喪的說道,「我剛才吃的就是那個玩意對吧!」
張勁棟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岳松的肩膀,「兄弟那個東西可真是大補之品,當心明天早上流鼻血!」
岳松低下頭想了想,然後站起來將酒瓶舉了起來,大聲說道,「眾位都是保家衛國的英雄,所以我敬大家,先干為敬!」說著將這瓶酒如長鯨吸水般,片刻之間喝了個干干淨淨。
喝完這瓶酒後,岳松抹了抹嘴,心中暗道,你他媽的,這群混蛋看見老子對牛鞭耍流氓,竟然也不說一聲,今天老子非把你們喝趴下,以雪恥。
岳松這個舉動,很符合這些人的口味,當兵的,在經過一些列的軍事訓練之後,本身體內就流淌著好戰,激昂的熱血,一看岳松直接這一瓶酒干掉,眾人也不推辭,拿起瓶子就喝,很快第二瓶酒下了肚。
兩瓶白酒啊,就算是自己釀造純天然無公害綠色糧食酒,可也不能當水喝啊,于是這些坐在飯桌上的人,有些已經面色酡紅,腰桿沒有以前那麼直了。
再看岳松,兩只眼楮賊亮,根本沒有半分醉意,似乎喝進去的不是白酒,而是兩瓶農夫山泉。
張勁棟的酒量真的很大,平平常常喝個三四斤沒問題,如果狀態好能喝五六斤,可是他常常喝得不盡興,因為他剛喝到興頭上,和他喝酒的人直接鑽了桌子底,難免感覺掃興,在軍中至今還沒遇到對手,長有種孤獨求敗的高手寂寞感覺。
今天看見岳松毫無醉意的樣子,心中暗暗咋舌,沒想到這個岳兄弟還真能喝,但同時又暗中竊喜,看來今天可踫到對手了,不禁有種棋逢對手的感覺。
岳松坐在椅子上,這一次他很清晰的感覺到,這酒確實里面蘊含著一絲靈力,很對金陽之氣的胃口,並且全部被赤龍錐所吸收,那寶貝散發的黃光又深了一些,對他體內金陽之氣頗有裨益。
「看來我要找個機會問問大哥,這酒究竟是怎麼釀造的!」岳松心中暗道。
就在這個時候,傳來敲門聲,張勁棟沖著門口喊道進來,只見有幾個戰士拿著大碗走進來。
「什麼事情?」張勁棟問道。
「團長,兄弟們想給救李根生的神醫,敬敬酒!」其中一個戰士回答。
「呵呵,應該的,這是應該的!」張勁棟笑著說道,指了指身邊的岳松說道,「這就是岳神醫,也就是我兄弟,你認識了麼?」
這幾個戰士听到這句話,連連點著頭,將大碗端了起來,「感謝岳神醫將我們的兄弟從死亡線拉回來,我們當兵的不會說話,就是實在,一切都在酒中!」
還沒等岳松說話,這幾個戰士說著齊刷刷將大碗放到嘴邊,一飲而盡。
岳松笑了笑,看來來而不往非禮也,擰開酒瓶蓋,也給自己倒了一大碗,一口氣干掉,然後亮了亮碗底,這個動作可是得到了這些士兵的尊敬,同時坐在桌上的軍官們,心中對岳松的酒量,暗暗有些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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