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熙不禁苦笑起來,還真是她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她感覺自己的鮮血又從這些傷口中迸涌出去。
童熙忍著尖銳的痛,面色變得格外的蒼白,全身上下沒走力道,就連呼吸都沒有了力氣,粗喘著氣,渾身一陣一陣的出著冷汗,染濕了她棕色如海上奔涌的浪花般長長的頭發,紫羅蘭的連衣裙早已是皺巴巴的不成樣子,而且被童熙的汗水血水盡數染濕。
她長長的睫毛閃了閃,眨巴眨巴眼楮,紫羅蘭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堅定,內心里有著一種不服輸的倔強不斷的提醒著她,她不能就這麼放棄的,童熙她心里不甘心,用力的翻了一個身,整個人躺在地面上,背部接觸著冰涼冰涼的地面,這樣的冰冷瞬間神志似乎又清醒了一些,她躺在地面上休息著,心里呢喃著她不能輸,不斷的告訴著自己不能死,自己真的還不能死,她還沒有來得及說愛,她還要好好的守護著易哥哥呢,她的父母只有她一個孩子,她還沒有好好孝敬回報他們,她的父母把她這樣一個有著缺憾的孩子,養大真的是不容易的,如果她就這樣死了豈不是太對不起他們,她不要,不要就這麼困死在這里。
童熙掙扎著身體,半晌,她咬了咬牙,撐著身體,一用力,又向著另一邊翻了一個身,這回她整個人趴在地面上,因為她的手心手臂都被陶器割破,童熙只能用自己的胳膊肘用力一點一點的向前趴著,這回童熙格外的小心著,一點一點挪動著身體,她能感覺黏糊糊的血液從她的掌心流出來,順著她的胳膊一直往下流著。
童熙忍著痛,晶瑩眼淚她的眼楮里打著轉,她也不知道她到底該怎麼辦,只是腦袋里一片空白,空白到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一直向前,向前找到出口,想辦法出去,離開這個鬼地方。
童熙覺得自己真的是很有運氣,良久,她感覺到她的手好像是探到了台階,頓時,心里充滿了喜悅,更是奮力她抓著台階一點一點的向上趴去,終于趴到了台階的頂端。
童熙累得又氣喘吁吁起來,狼狽的身體癱軟的趴在台階上,半晌,童熙像是凝聚起力氣,死死的撐起身體,使勁的推著酒窯上面的蓋子,用力狠狠的推著,可是,不管童熙怎麼去推,都推不開。
童熙心里原本一直被她刻意壓抑的恐懼瞬間就被無限的放大,像是失控一般的使勁的推動著上面的蓋子,手心上的傷口被這樣的力道逼得血液不斷的噴涌而出,她也不管不顧,用力的使勁的推著,推了半天也沒有一點的變化。
童熙手上的力氣漸漸就泄了下來,好痛,尖銳的疼痛從她的手心緩慢地向身體蔓延開來,她痛得臉色慘白,嘴唇輕輕地顫抖,絕望地眨巴眨巴眼楮盯著黑茫茫的一片。
童熙痛得連手指都無法蜷起了,她的唇瓣哆嗦著,全身蜷縮起來靠在一個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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