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皇駕到,美男滾開 NO.27 主子,出事了!

作者 ︰ 情格格

丑皇二年七月三日,玄冥國大皇子江秋末率領三十萬大軍在城邦二百里外同八萬雪彌軍進行大戰。雪彌女皇木傾顏英勇神武,武功蓋世以一敵百,攜手下八萬將領,三百暗影軍團大敗玄冥。玄冥三十萬大軍近二十萬人戰死沙場,一萬人抓做俘虜,只有不到九萬人隨大皇子狼狽而逃。事情傳遍大江南北,四國國君顏色大變。

至此,雪弭國有玄冥軍六萬俘虜,另兵馬大元帥一人。玄冥皇聞之心急吐血昏迷三日,醒來之後立即詔令百官連夜商討,最後決定協商和解。

丑皇二年七月十日,玄冥國丞相代表玄冥皇奔赴城邦與雪彌女皇進行談判。談判過程雪彌女皇態度柔和,立場堅定,毫不退讓,雙方僵持兩天,最後玄冥丞相無奈答應雪弭國要求。割北部城池兩座,賠償黃金三千萬兩,珠寶百箱,換回六萬士兵和龍戰痕將軍。

至此,雪彌玄冥正式成為敵對國家。木傾顏從此也已鐵血女皇的身份,正式出現在各國領導眼中。

玄冥談判團離開前一夜,木傾顏一個人坐在城牆上看著月光下的大漠,銀光閃閃,安靜祥和,讓她眉眼間也忍不住升起絲絲柔情。

忽然,頭頂光影一暗,懶懶的斜眸,看見來人,唇角一彎,舉了舉手中的酒杯,爽朗的開了口︰「不如一起喝口?」

龍戰痕沒有答話,看著半歪坐在城牆上的木傾顏一眼,然後也轉眸看向了前方。

黑夜下的大漠,盡管有夜風嘶吼,揚起層層風沙,但是在銀白色的月光下,一向都像是披上了一層柔軟的白紗一般,讓人在也想不起白日的刀光劍影,血色飛揚,想起的唯有那沙土移動的細碎聲響,和一聲聲如同蘆笛一般的風聲。

真的很難想象,這片祥和的土地下,白日里剛剛掩蓋了無數亡魂。

「很美,對吧。」木傾顏喃喃的開了口,眼底漸漸泛起絲絲的輕柔,如同微風吹拂起一片落花掉落在靜靜的水面上,激起的層層漣漪。喝了口手中的酒,然後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男人。

「我明日就要走了。」感受到她的目光,龍戰痕深吸了口氣然後緩緩吐出,像是廢了極大地力氣才扭過頭看向她,然後吐出這句話。

「嗯,我知道。」垂下眼眸,然後斜過眼神看向一旁「我知道遲早都會有這麼一天。」

龍戰痕沒有說話,看著月光下的木傾顏,渾身籠罩在一層銀白的光暈里,愈發的顯得她嬌小縴弱,皮膚愈發的潔白透明。心底那個小小的幼芽,隨著她微微起揚的長發慢慢的茁壯長大。

「不過,我也呆不久了。」木傾顏並沒有發現他的異常,單手托著下巴,看這遠方的天空,墨藍色的天幕,磚石一般閃閃發光的群星,嘴角勾出一抹極淺的弧度「回到皇城,就再也見不到這樣的天空,感受這樣粗獷豪邁的氣息了。」

听聞她要走,龍戰痕心底一陣絞痛,看著放在城牆上的瑩白酒杯,握在手里,如同那一日一般細細把玩,然後慢慢的吐出幾個字︰「那你還會回來麼?」

「呵呵。」木傾顏噗嗤一聲笑起來,見龍戰痕有些窘迫的扭過頭去,妹紙嘴角的笑意愈發的上揚︰「就算是我還會回來,你也不會再在這里啊。就算你在這里,我們也不會像現在這般坐在一起聊天喝酒了。那時候,我們可就成為真正的敵人了。」說著說著,木傾顏嘴角的笑意收起,眼底浮現一絲哀傷的神彩。

听了這話,龍戰痕如被雷劈了一半僵在原地,看著前方的大漠,心里突然咯 一聲。

對啊,再次相見,他們就是敵人,真正短兵相接的敵人,到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有美酒,沒有玩笑,沒有這月光,甚至也沒有這大漠。有的只是刀光劍影,血色彌漫。

他再也不能听她玩笑的叫自己「小痕痕」,也不能在每天早晨看到她安詳的睡顏,見不到她和寵物之間的打鬧,手下之間的斗嘴;吃不到她親手烤的烤肉,也不能在他心情低落時一回頭發現她在身後的無聲的看著自己,靜靜的陪伴。

這••••••是他們最後一個安詳的夜晚了。

從此以後,只是敵人,甚至于,他這一生說不定都不能再見到她。只能通過一些傳聞,知道她••••••還活著。

心中猛然一痛。

龍戰痕本來對于這次離別並沒有多麼深的想法,只是單純的認為,如果有一日他回來,她還會呆在這里,如同那晚玄冥軍大敗時一樣,他哀傷的從外面歸來,她親手推給他一杯熱騰騰的香茶,然後告訴他,我沒有斬盡殺絕。

可是如今,木傾顏親口告訴他這個畫面有多麼的可笑,而事實又是多麼的殘酷。

回想起二人的初次相見,她那一聲傷心欲絕的「將軍」,到今日城牆之上,她勾唇淺笑,手拿杯盞,眼帶三分醉意分外撩人。

他突然之間,不想離開了。

不想回到那個爾虞我詐,皇帝昏庸的朝堂,只想呆在這個銀光閃閃的大漠上,陪她喝酒聊天,靜听風沙起落的聲音。

「我能看看你的臉嗎?」過了好久,龍戰痕才听見自己的聲音似乎從遙遠的那一頭傳來。

拿著杯盞的手微微一頓,看著眼前冷熬的男人,眼底流露出的絲絲祈求與渴望,木傾顏搖頭一笑,然後伸手摘下了臉上的銀色面具。

膚光若雪,修眉聯娟,雙目猶如清水銀月,顧盼生輝,眼角微揚,清麗勝仙,嫵媚勾人。眼眸冷淡,有一份天然去雕飾的自然清新,但由于喝了酒的緣故,帶了三分醉意更顯魅惑。表情溫暖中卻透著幾分淡淡的漠然,宛如淡梅初綻,未見奢華卻見恬靜。耳邊的長發輕拂過細膩的臉龐,嬌女敕欲滴的紅唇,整個人籠罩在銀色的月光下,如仙如妖,美得如夢似幻。那一剎那,龍戰痕覺得自己見到了天底下最美的容顏,似乎在心底听到了無數花開的聲音。

見他呆呆的看著自己,木傾顏勾了勾唇角,卻不帶一分笑意。將面具重新帶回臉上,然後倒了杯酒遞給他。

「算是離別酒吧,明日,我就不送你了。」舉著酒杯,她笑的雲淡風輕,仿佛混不在乎,但是心的確有絲絲的苦澀。

小氣鬼走的時候,她沒有去送。龍戰痕如今要離開,她也不會去送。

因為她明白,只有離別需要相送,對于訣別,她只會在心底默默祈願,願君一世長安。

他們本就是過客,是她硬拉著他在二人之間勾畫了幾筆,可是依舊改不了二人分道而別的方向,因為他心中有他的國家,她心里有她的苦楚。

再相逢,君已過客。

看著玄冥的軍隊越走越遠,最後化作一個點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木傾顏仰頭望了望天,只覺得眼底的那股酸澀過去了,這才重新掛上優雅的笑容,轉身看向了身後將領士兵。

「我們贏了。」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在這大漠風聲之下幾乎細不可聞。可是卻讓眾人在瞬間潸然淚下。從戰爭之後,他們心里就一直憋著一股氣,一股他們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氣,這股氣折磨著他們,讓他們整天都處于惶恐與不安中,經常望著故鄉的方向發呆。

他們不知道這究竟是為什麼。一直到木傾顏說出這四個字,他們才知道,那股氣叫做忐忑,叫做不安,他們害怕,害怕眼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害怕他們一覺醒來,他們又成為人人可欺的雪彌百姓,害怕身上最後要烙上亡國奴的標記。

可如今,他們的女皇親口告訴他們,我們贏了。這意味著,他們守護住了身下的土地,守護住了國家,他們可以高高興興的回家了!

激動的淚水流過之後,就是戰爭後的欣喜。雪弭國上下都是一片歡騰,所有人都沉浸在戰爭之後的喜悅里。而木傾顏卻每日呆在書房里,隔絕外界一切的歡喜淚水,靜下心來處理城邦和那兩個割讓城池的問題。城邦雖然較早攻下,但是由于忙著打仗所以並沒有系統的規整治理,所以木傾顏想在班師回朝之前大體做一個發展規劃,回朝之後再派人來管理。

「皇上還在忙啊。」大將軍剛剛和一干將領喝完酒回來,見書房的大門還關著,皺了皺眉頭,一臉擔心的看向門外守著的香雪幾人。

「嗯,由于前幾天戰事吃緊,主子一直都沒有空處理城邦,所以現在就在加班加點。」看著那緊閉的大門,香雪嘆了口氣。

「可是皇上不吃不喝也不行啊!」大將軍也嘆了口氣,看著那大門有佩服,有無奈,但更多的則是心疼!

「皇上已經養成習慣了,一旦處理事情,就把自己關起來不吃不喝,等到事情處理好了才會休息。」香雪跟木傾顏最久,所以她的性子也最為了解。其實她知道主子這麼拼命還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龍將軍的離開!

主子雖然看上去老是沒心沒肺嘻嘻哈哈,但卻是個最重情重義的人。人家對她一分好,她就恨不得回報人家十分。這幾日和龍將軍相處,主子明顯是對龍將軍產生了感情,如今龍將軍走了,主子才會選擇用這種方法不讓自己太難過吧。

她的主子,有時候真的讓人心疼啊!

香雪搖著頭感嘆,大將軍也緊跟著嘆了口氣,剛想著要不他進去勸勸皇上,雨就突然沖進院子,一臉慌張的跪在了書房門前。

「主子!出事了!」

玄冥國里,國民們都因為剛剛結束的戰爭,臉上一副的頹敗之色。眼底的失望,痛苦,無奈,讓路上走著的人們眼底一片灰暗,如果說雪彌是燈火輝煌的人間,那麼這里就是即將墜落的地獄。

昏暗的大牢里,幾個牢頭眯著眼楮湊在一起玩著骰子,偶爾說幾句葷段子,惹得旁人哈哈大笑。那笑聲如同鐵鏈在木頭上摩擦的聲音,刺耳,尖銳,讓人听著心里一陣煩悶。可是牢房里的犯人們早就習慣了這種笑聲,所以他們依舊一個個抱著腿坐在角落里,偶爾抬頭望望窗外的天,大多數時候,就像是木頭人一般坐在那里兩眼放空,一動不動。

「我怎麼老覺得這幾天的天有些不太對勁呢?」一個牢頭搖著骰子,看著外面的天,砸吧著說道。

「不是天不對勁!」一個牢頭撇撇嘴,黃豆般大小的眼楮看了眼四周,然後才壓低聲音伸長脖子說道「是我們玄冥要變天了!」

「哦?」她們本來就因為無聊才在這里玩骰子,如今听到這麼有趣的話題,干脆放下手上的骰子,一個個圍了過去。

「這話是什麼意思?」幾個人圍成一團,紛紛好奇地看著剛才那個說話的人。

「還能什麼意思?」那人見這麼多人都圍著他,臉上有些得意,嘴一撇,用眼神瞥了眼最里面的牢房,然後小聲說道「你們難道不知道這里面關著的是什麼人?」

什麼人?幾個牢頭模著下巴,隨後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紛紛扭頭看向那最里面的牢房,一臉嚴肅的點點頭。

玄冥,是真的要變天了啊!

「好了好了,不說這了。接著玩我們的!」發話的那人拿過那骰子搖了搖,然後其他人繼續笑眯眯的扭過頭來。仿佛剛才以來嚴肅的神色從未浮現過他們臉上一般。因為他們都懂,在這個地方,有時候裝瘋賣傻,才能在關鍵時刻留下自己的一條小命。

監牢最里面的兩個牢房,關著的一般都是一些重量級的要犯,像是謀反,篡位之類的。這兩件牢房比其他的牢房都要昏暗,都要空曠,甚至連門上的鎖鏈都要比其他牢房的鎖鏈粗上兩三圈。這兩個牢房已經空了很久,可是前天,卻進來了兩個人。

兩個,非常特殊的人。

透過狹小的窗戶看著外面的天空,陰陰沉沉的如同他的內心。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他最後會落到這個地步,更是沒有想到,他,竟會如此的斷絕一切情義。

父子之情,終究抵不過身下的一把椅子。

如玉的臉上,早就沒有了往日如風的溫柔,黑沉的眸子里,流轉著淡淡哀愁的流光。背著雙手站在那窗戶面前,外面昏暗的光映襯著他的容顏愈發的蒼白如紙。身上僅穿著一身雪白的中衣,三千青絲如瀑垂落,縴塵不染的白色,在這昏暗的光芒下,反射著一股哀痛的蒼涼。

「你••••••後悔回來嗎?」看著外面的天色,這人輕輕地開了口,聲音飄渺,似乎隨時都會化作風一般飄去。

對面的牢房里,一名男子正坐在地上,依靠著牆,仰頭透過那窗戶望著外面的天空。同樣是縴塵不染的白色中衣,但是頭發卻用一根通體發黑的玉簪綰起。略顯冷硬的臉上,一雙黑眸看著外面的天色晦暗不明,似乎在想些什麼。听到那人的聲音,這才微微斜過頭,看向他。

白色順光而站的身影,修長縴弱,似乎像是要化作這光一般離去。不知為何,他腦海里突然浮現出另外一個人的身影,讓他面無表情的臉上,浮現絲絲的柔和。

男子沒有很快回答他,只是沉默了好久,才張開嘴吐出幾個字︰「沒有。」

聲音帶著分沙啞和迷茫,有氣無力,讓那發問的人身形忍不住顫了顫,轉過身看著對面牢房的男子,見他身上散發出的淡淡的哀怨氣息,再也沒有往日的風采,男子心中一悶,然後垂下了眸子︰「對不起。」

听到這聲道歉,那男子面部表情一愣,隨後才恍然的搖了搖頭,勉強的勾了勾唇角︰「不是你的問題,是我,是我執意如此。不過,我並不後悔。」因為,這是他家是時代流傳下來的風骨與節氣!

見男人眼底突然迸射出一抹光亮,垂發男子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開了口,說得,卻是另一件事情。

「你對我說••••••說說她吧。」

綰發男子知道他說的是誰,回想起那個人的一切,心底的煩悶一下子一掃而空,眼前的一切似乎都亮堂了起來。

「嗯,好。」

牢房里,開始響起男子低沉卻富有磁性的聲音,如同大提琴一般,拉著輕緩悠揚的曲調,慢慢的在昏暗潮濕的空氣里流淌。說起那人的哭,那人的笑,二人臉上都緩緩地綻放出一朵溫婉的白蓮,那柔和的笑容散發著幸福的微光,充斥著整個牢房,讓整個牢房里都彌漫著一股名之為溫馨幸福的味道。

「砰——!」

大門突然被打開,鐵鏈摩擦的聲音打碎了牢房里溫馨的氣息,看著走進來的為首男子,二人臉上的笑容瞬間一收,取而代之的,是冰寒的冷漠。

而那男人像是沒有看見一般,邁著優雅的步子走進牢房,看著昔日尊貴的他們如今論為階下囚,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容,舌忝了舌忝嘴角,這才譏諷的開了口︰「三弟,龍將軍,別來無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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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出來了嗎?下一章~女主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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