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皇駕到,美男滾開 NO.38你混蛋

作者 ︰ 情格格

清新如炬的晨光,像孔雀在天宇間開屏,映在水波上,水波成了百折的錦緞,天氣是醉人的溫暖,到處有媚麗的光景使人流連,百花深處,杜鵑成群,飛來飛去,爭鳴不已,百鳥調啾,明麗的太陽光,照著盛開的攀枝花樹。

高大的馬匹,華麗的轎子,神情肅穆的士兵,圍觀的人群看著這群相貌服裝都不同于自己的外國人,臉上有新奇有驕傲。

朱紅色的宮門緩緩的打開,來自朱武國的使節團一步一步走進那雍容大氣的皇宮之中。

巍峨的宮牆,金色的翡翠琉璃瓦,白玉方磚。

雪弭國雖然實力較弱,國土面積也小,但是不得不說,在五國中卻屬于比較富裕的國家。

「朱武國使節團到——!」

隨著太監的一聲高喊,以丞相為首的百官立刻抖擻起精神,挺起脊梁向前走去。

這是雪彌楊威以來第一次有人出使,所以不管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都要認真對待。因為現在暗處,不知道有多少眼楮正目不轉楮的盯著他們。

六人台的華麗轎子緩緩落地,金色的流蘇搖搖晃晃,掛在轎子前方的銅鈴也清脆作響。金黃色的紗曼被一旁的宮女撩至一旁,露出里面一抹紅色身影。

一身大紅箭袖灑金袍,腰間系了五色彩絲。隨著他姿態優雅的走下轎子,淺褐金絲嵌玉盤龍結微微晃動。素白作里,層層絲繡衣袂垂下,暗金色絡線勾勒大多梔子花,一絲一縷皆是華貴菁工。

容顏俊美妖異,五官如玉雕砌,像一朵妖艷綻放的罌粟花,更似一個橫空出世的妖孽,但見他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皇宮大殿,微微上挑的眼角華美而魅惑,迷離恍若水波的眼神勝過絕世稀有的寶石,絢爛的目光令人不敢逼視,半點唇色似櫻,帶著絕艷驚心的色澤。

發髻試樣十分繁復,一股玉笄插入。光華烏發長長,一直垂到腰下。

身後是威武的朱武國使節團,前面是威嚴的宮殿,他就像是一朵妖艷的曼陀羅花,一經出現,就以妖媚的色彩,瞬間奪去了所有人的眼球。

不知不覺,他竟然又回來了。

看著眼前熟悉的宮殿,男子緩緩勾起唇角,剎那間,如同花開半夏,驚擾了滿園芳華。

所有人都忍不住屏住呼吸,以免打擾這個誤落人間的妖孽男子。

「她,為什麼不在?」男子緩緩垂下眸子,濃密的睫毛如同羽扇一般輕輕呼扇。如煙含水的瞳孔掃視了人群一眼,波光流轉間,見沒有那抹身影,臉上有些失望,有些惱怒,于是直接問向了為首的官員。

方丞相畢竟是浸入官場多年,一听那微微有些哀怨的語調,就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于是上前一步,拱了拱手,態度謙和卻又不失莊重的說道︰「五皇子,陛下因有要事纏身,無法前來接見,所以讓老臣前來歡迎各位的到來。」

祭璃月眸子一暗,不過卻是轉瞬即逝,抬眸間又恢復了最初的流轉妖嬈。

反正已經來到了這里,難道••••••還不怕見不到那個丑女人嗎?

打消掉來自心底的失望,祭璃月便滿心歡喜的隨丞相前往接待使者的宮殿走去。

御書房里,木傾顏正認真地批改著奏折,听聞祭璃月已經到了,手中的朱筆一頓,一滴鮮紅的朱砂滑落,如同胭脂一般渲染了白色的紙張,木傾顏見狀嘆了口氣,將手中的奏折一合,然後對一旁的寒星說道︰「去給擎宇說一聲,讓他再上一封奏折上來。」

寒星抽了抽嘴角,認命的接過奏折,然後朝外走去,心里默默的為岳小將軍感到悲哀。

一封奏折上了三次,前兩次不是因為未說到要點就是因為長篇大論過于累贅而被皇上退回去,如今主子好不容易滿意了,卻又出現這檔子事。

她已經可以預想當她告訴岳小將軍這個消息時,岳小將軍臉上吃人一般的眼神了。

「主子,你準備怎麼辦?」見木傾顏放下朱筆,香雪立刻體貼的端上青茗,掀開杯蓋,淡淡的茉莉花香撲面而來,讓木傾顏微蹙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

「先晾他兩天。」熱氣上沖,凝在她羽扇一般的睫毛上,形成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水珠。一顫一顫,反射著細碎的明光。臉上的表情平淡無痕,看不出半分的喜怒。

「可是••••••祭公子•••五皇子脾氣不好,會不會惱啊?」想起以前的事情,香雪就有些頭痛。

「那樣子更好。」放下杯盞,木傾顏緩緩抬起眸子,看著桌上的奏折,眼底閃爍著璀璨的流光。

這樣子••••••就可以知道他真正的來意是什麼了。

祭璃月在接待的行宮里呆了兩日,到了第三日終于憋不住,找來一個太監讓他去詢問木傾顏究竟什麼時候會見他。那太監怎麼會有這個膽子,幸虧在路上遇見了寒星,他才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跑了過去。說明了情況之後,寒星眼眸一轉,直接朝那行宮走去。

行宮里,祭璃月正煩躁的在屋子里走來走去,見寒星走了進來,眸光一亮。

「五皇子,皇上這幾日朝政忙身,一直抽不出時間見你,等皇上處理完問題,定然會讓你去會見,到時候還會為五皇子設宴為五皇子洗塵。這段時間招待不周,還望五皇子見諒,如果有什麼要求,五皇子盡可對太監們說,我們宮人會盡量為五皇子做到的。」寒星福了福身子,緩緩的開了口,溫婉大方的樣子,讓祭璃月想發火都找不出毛病來,只好憤憤的點點頭,揮揮手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寒星出了行宮,就直奔御書房,將這事情告訴木傾顏後就一個人忍不住捂著肚子在一旁大笑起來︰「主子你是沒有看到,那五皇子明明氣的眼楮都冒出了火,可就是不敢發怒!哈哈,真是太搞笑了。」

寒星笑的及其猖狂,眼淚都流了出來。香雪在一旁朝她使了好幾個眼神都沒有注意到,只好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看向木傾顏。

她們剛來所以不知道以前的事情,但是她怎麼會不知道?

主子雖然休了那幾位公子,但是並不代表心里完全沒有了他們的痕跡。

朱武國突然派使節前來本身就不正常,而來的人還是主子以前的夫婿就更不正常!她很害怕主子因此會回想起什麼不好的回憶,所以這幾天都盡量的避免談起祭璃月這個人,可是這個寒星平時看上去挺機靈的一個孩子,怎麼關鍵的時候就犯傻呢?

香雪一臉郁悶,而木傾顏卻捧著花茶緩緩勾起了唇角。

看樣子,他快要坐不住了啊。

「主子,你約了岳擎宇小將軍和方雲鶴公子去御花園喝茶,時候差不多了。」香雪見木傾顏眸光一閃一閃,立刻嚇得身子一震,慌忙上前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嗯,那就走吧。」木傾顏並沒有多想,放下杯子就抬腳離開,見她臉上沒有任何波痕,香雪這才松了口氣。

天水一色,柳絮浮萍隨著蕩漾而起的漣漪,在一脈花痕和叢生的荷葉之間漂泊,密密匝匝的荷田里留下一道繾綣的水痕。潺潺的流水,裊裊的香,青荷碧影,空氣潮濕得像混入了香甜的味道。翠綠緋紅,都仿佛混著了色,帶一股氤氳朦朧,似乎被眼淚浸染過。

雖已到夏季,但是御花園里卻透著分清涼。荷花池旁的亭子里,木傾顏歪坐在軟榻上,手拿一把玉扇好不風流,左右兩旁各坐著岳擎宇和方雲鶴。微風拂來,一亭子的俊男之色,直看得亭外的宮女春心蕩漾。

「看不出來,你還有這天賦。方丞相知道嗎?」木傾顏斜睨著眼角,半勾著眸子看著一旁坐著的方雲鶴,見他微微搖頭,臉上呈現絲絲的落寞與無奈,于是就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父親一心想讓我從政。」方雲鶴嘆了口氣說道。

「你是他引以為傲的小兒子,況且詩詞歌賦無所不精,對政事也有獨特的見解,不入朝為官的確是可惜了。」刷的打開玉扇,木傾顏踱著步子走到亭子邊,看著滿池的荷花,繼續說道「不過,他終究是你的父親,你的人生應該由你自己決定,難道不是嗎?」

你的人生,由你自己的決定。

方雲鶴眼眸一亮,看著木傾顏背立而站的身影,眼底閃過一絲感激。

「雲鶴知道怎麼做了,謝皇上提醒。」方雲鶴站起身,抱了抱拳。

「不必客氣。」晃了晃扇子,見一旁的岳擎宇從來的時候臉色就有些不正常,也不說話只是低著頭在那里坐著,不由的有些好奇地問道「這一臉便秘的,是怎麼了?」

雖然不知道「便秘」是什麼意思,但是岳擎宇也知道木傾顏是對他說話。抬眸看了她一眼,帶著分小心,嘴唇蠕動了半天,才小聲說道︰「我總覺得這次朱武國派使者來不正常。」

話音剛落,亭子里其余二人紛紛朝他投去了白眼。

這不是廢話嗎!

以前不相往來,如今他們這邊剛把玄冥給打敗,他就迫不及待的跑過來,要是正常就奇怪了!

「擎宇啊擎宇,是不是皇城的風水太好,讓你這兩天光長肉不長腦子了?」木傾顏扭過頭,看著面色有些窘迫的岳擎宇搖了搖頭。說出的話讓岳擎宇瞬間鬧了個大紅臉,也讓方雲鶴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哼!你笑!那你知道他們來的目的是什麼嗎?」岳擎宇那木傾顏無可奈何,便把肩頭朝向了方雲鶴。見他對自己挑了挑眉,便毫不示弱的對他瞪了瞪眼。

見岳擎宇如此幼稚的行為,方雲鶴心底又是一陣沉默,見木傾顏只是笑著並不出聲,于是在心底斟酌了一下,才開口說道︰「我覺得,可能是為——」

「木傾顏!」

一聲爆吼,打斷了方雲鶴的講話,震碎了滿亭子的溫馨的氣息,驚擾池里的荷花,輕輕顫動。

听著那久違的怒吼聲,木傾顏挑了挑眉頭,然後慢慢的轉過身。

紅衣罩體,面容妖嬈艷麗,修眉如墨,眼角上翹,眉眼間慍色環繞,如一朵桃花,在風中輕輕顫動。

隔了兩三個月,這孩子的脾氣還是這麼差啊。

月白色的廣袖長袍,上面瓖繡著金絲邊牡丹紋的滾邊,腰間束著一條青色龍紋彩滌錦帶,鳥黑的頭發束起,戴著一頂嵌玉紫金冠,配飾也是漂亮的淡藍色玉佩,白玉晶瑩潤澤,與月白色袍服相輝映,襯托出高雅不凡的氣度。面帶銀色面具,手拿乾坤玉扇,眼眸靜波無痕,嘴角微勾似笑。

面前是一片荷花池,翠綠的荷葉一片片如巴掌般展開,如同翡翠傘般展開,清風吹拂,隨風輕輕漂流,一層層淺淺的水波蕩漾漣漪,滿荷塘內都是銀光波紋,仿佛天河銀水倒流,粼粼深藏碧傘中的情景。而她就那樣含笑立在荷花池邊,風姿玉容,清逸高貴,仿佛就是這池中的荷花一般,周身透著一股清麗之氣。

一絲痴迷在祭璃月眼中快速的劃過,緊跟著就是滔天的憤怒。

寒星走後,他一個人呆在宮殿里無聊便想著出來走走。回想著,以往這個時候的荷花最為美麗,便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御花園,誰知老遠就看到一幕讓他讓他幾乎要氣炸的場景!

那個口口聲聲稱自己朝事繁忙的女人,竟在亭子里和兩個男子談天說笑!而且亭子里還擺著瓜果,清茶,就是想讓他相信她都不可以!

為什麼?她難道不知道他一直在行宮里等她嗎!

祭璃月雙手緊握成拳,身子緊繃,看著那個臉上依然無一絲表情的女人,眼底嗖的燃起一絲怒火,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這就是你說的朝事繁忙?」

「嗯,怎麼?」身子往一旁的柱子上一靠,木傾顏懶懶的回道。

「你!你不知道我一直在行宮里等你嗎!」祭璃月憤怒的大吼,眼底的妖嬈全被怒火所替代。

「嗯,知道。」木傾顏老老實實的點點頭,對于他的怒火,無動于衷。

「你!那你為什麼還要騙我?你是不想見我嗎?」

「嗯,沒錯。」

「你•••什•••什麼?」祭璃月剛想說些什麼,接著突然反應過來木傾顏剛才的回答,臉色一白,然後眼底的怒火大勝。

「木傾顏!」

「五皇子。」木傾顏緩緩地打開手中的折扇,輕輕的扇了扇,淡漠疏離的稱呼讓怒火上的祭璃月身子一顫,微微冷靜下來「這里是雪彌皇宮,你要是使性子,就回朱武國使去,恕朕概不奉陪。」

祭璃月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喉嚨里卻發不出聲來。看著她淡漠的眼神,祭璃月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是這里的男妃了,她再也不會遷就自己了。

認識到了這一點,祭璃月心底莫名的有些難過。垂下眸子,如同從枝頭跌落的一朵桃花一般,帶著分蕭瑟,輕輕地開了口。

「那你什麼時候願意見我。」

「等朕有空再說。」

「那你什麼時候有空?」

「不知道。」

「你現在沒有空嗎?」

「沒有。」

「你現在在干什麼。」祭璃月抬頭。

「喝茶聊天。」妹紙嘴巴一塊,順嘴說道。

「••••••」

「木傾顏!」祭璃月剛剛壓下去的怒火再次冒起,雙手緊握成拳,看著那個表情沒有一絲愧疚的女人,咬了咬嘴唇「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子和我置氣!認真的回我的話!」

妹紙看著他有些哀傷的樣子,淡漠的移開眼眸,看著眼前的荷花池,嘴角一勾︰「朕一直都沒和你開玩笑。」

「你——!」

「祭璃月,認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在來質問朕,要是再這麼無理取鬧,朕立刻派人把你遣送回國!」

「你!」祭璃月覺得自己的肺快要氣炸了。「木傾顏,難道這就是你接待使臣的態度嗎?」

「祭璃月,難道這就是你對待朕的態度嗎?」

「木傾顏,你公報私仇!」

「祭璃月,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祭璃月身子又是輕輕一顫,看著亭子里的另外兩個人,一個清雅,一個冷傲,眼神一冷,壓低聲音,語氣帶了些質問︰「是因為他們倆嗎?是因為他們倆你才不管我嗎?」

「他們是朕的臣子。」木傾顏依舊穩如泰山。

「臣子?真的只是臣子?」祭璃月斜睨著眼看著她。

「你要是覺得他們是朕的男人,朕也沒有辦法。」

「木傾顏!」祭璃月大吼。

「朕沒聾。」妹紙聳了聳肩膀。

「你眼瞎!」

「你腦殘!」

「你無恥!」

「你混蛋!」

「••••••」

看著二人就這樣隔著一個荷花池,你一言,我一語的罵起來,方雲鶴和岳擎宇表示很無語,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宮人圍觀過來,終于忍不住出聲提醒了一下。

「皇上,注意一下形象。」

「你閉嘴!」

「你閉嘴!」

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岳擎宇、方雲鶴︰「••••••」

------題外話------

祭璃月,小孩子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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