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媽咪闖豪門》最新章節
摩天輪開始吱吱呀呀的轉動了,齒輪轉動的聲音如寒山峰頂的鐘鳴,如亙古未有的長河上的涓涓細流,潺潺的響徹雲霄。
「開門呀——開門呀——開門開門開門呀——」
噗——
以為寧桐會像雪姨那樣歇斯底里麼?那就大錯特錯了!
寧桐環著手臂,翹著腿坐著,看上去像個人物,卻大有耍流氓的架勢。
瞧瞧人家邢柯,一樣的坐姿一樣的動作,那味道顯得高端、上檔次多了。
寧桐很不雅的摳了摳鼻子,摳完鼻孔的手指在鞋幫子上模了模。
漸漸升高的視野,寧桐只覺得自己越升越高,然而她的心卻越來越沉。
邢柯這個男人還真奇怪,明明把她強拉進來,卻一言不發的坐在那里跟座敷童子一樣,張著炯炯有神卻一片迷茫的狹長眼眸盯得寧桐渾身癢癢。
寧桐跟個渾身長滿虱子的猴子似的,止不住的抓耳撓腮又搔後背。
「那啥,邢先生——」寧桐不自在躲閃著邢柯投來的一瞬不瞬的目光,整個人的視線就跟對什麼都好奇似的,不知道該往哪兒放。「我真的不想跟你有除了工作以外的任何關系,所以我拜托你能不能不要再陰魂不散的纏著我了?」
對這個行為舉止粗俗又無禮的女人,邢柯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就是這樣的女人,為什麼讓他很在意呢?還是誰為詛咒他而對他下了蠱,讓他跟這樣的女人糾纏上了?
精明如他一樣的人,卻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了。
「寧女士,我希望你不要誤會邢柯的頭腦意外的冷靜,他在分析著怎樣才能讓事情回到正軌上而沿著合情合理的方向發展。「我一向是個公私分明的人,在我們的關系上,我有著跟你一樣的想法
「那現在是怎樣?」寧桐攤著雙手,表明她現在的處境。邢柯所做的事情跟他所說的立場,前後完全是矛盾的嘛!
邢柯的神色中閃過一絲狼狽,他撇開了一下視線,隨即又眼神淡然的正視著寧桐。
「所以我希望你跟柴禹保持距離
原來這是一場談判麼?
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寧桐眨了眨眼楮,整個人愣了愣,很快明白過來柴禹想要表達的意思。
怎麼說柴禹跟邢柯是兄弟,寧桐要跟柴禹繼續保持交往的關系,日後肯定會和邢柯有這樣那樣的接觸。仔細想想這樣那樣的將來,的確讓人挺頭疼跟糾結的。
不過,邢柯這種要求也太蠻橫無理,也太強人所難了吧!
「哈——哈、哈哈!」別怪寧桐這麼干脆的笑,她真覺得邢柯這人挺好笑的。讓她出局,這就是邢柯解決事情的最佳方式麼?「你完全可以選擇對我視而不見啊
如果可以像寧桐說的這樣簡單,邢柯怎麼還會出此下策!
邢柯嗤之以鼻,視線一晃,落在摩天輪下兩小一大的身影上。他察覺到寧桐的注意力停留在自己身上,心里不免有些沾沾自喜。
「如果出現像今天這樣的巧合,我想我們還是會有像現在這樣尷尬的處境,你願意這樣嗎?」
邢柯這話中帶著得意,寧桐還從里面听出來另一層意思,那就是要挾!
邢柯就是在要挾她!
如果寧桐跟柴禹繼續交往,邢柯還會像今天一樣為難她。
要是在寧桐沒孩子以前,她肯定在邢柯的威脅下爽快的大笑三聲。不過寧桐現在的脾氣多少有些磨蝕了。
寧桐彎腰手肘枕著雙膝,雙手托腮,目光落在不安分的打著拍子的腳丫子上。她長嘆一聲,無奈道:「你總是這麼喜歡勉強別人嗎?」
「你覺得勉強嗎?」邢柯的眼眸斂了斂,他低沉的聲音似乎在竭力壓抑著什麼。
寧桐聳了聳肩,勉不勉強,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
隨著不斷上升的高度,小房間里的氣氛也逐漸升溫。
察覺到對方撲來的氣息,寧桐下意識的向後一躲。然而這地方實在太狹窄了,她整個背部撞到了鐵皮上,發出「 」的一聲轟響。
邢柯將寧桐逼到退無可退的角落,即便他不用用身體擋住寧桐的去路,在這種地方,她也逃無可逃。
「我總是勉強別人?你是多注意我發現這點的,還是因為我對你做過什麼,你才這麼評判我?」邢柯的眼眸里危險意味的暗涌波動,他跨坐在寧桐身上,伸手拂去她臉頰上的發絲。
情不自禁,他的手指沿著她的臉廓滑到她的白皙的脖頸上。不小心按住了某處的脈動,他的手指就像被驚嚇到的兔子一樣,退縮了一下,又大膽的向前。
寧桐惱怒的揮開他不安分的手,卻招來另一波猛烈的攻擊!
不顧寧桐的抵抗,邢柯以手鎖住她的雙腕,死死的扣在她的頭頂,不留她掙扎的機會。
邢柯低頭虜獲寧桐的雙唇,卻遭到她強烈的甩頭抗拒。好似懲罰游戲一般,邢柯加重唇下的力道,狠狠地噬咬著寧桐的唇瓣,直到嘴里嘗到濃烈的血腥味,他才戀戀不舍的放開。
寧桐的上唇上,有個新鮮的傷口,正在往外沁著血珠。明明受到傷害的是寧桐,他卻如同一頭受傷的野獸一般,為寧桐舌忝舐著傷口。
平常著邢柯逐漸變得溫柔的吻,寧桐的一只眼楮被邢柯說不上深情的臉龐擋去了視線,另一只眼楮透過窗外看著藍天白雲變換。
吱吱呀呀的聲音在紊亂的喘息下顯得異常曖昧,他們到達了頂端,到達了摩天輪的頂端。
邢柯就像著了魔一樣,攫取了許多之後,他依舊流戀著,目光在她的雙唇上就留不去。
邢柯覺得很奇怪,寧桐怎麼就突然間無力抵抗了?
就在他們到達摩天輪頂點的那一刻,邢柯一吻落下,只輕輕的啄了一下寧桐的雙唇。
邢柯目光閃爍,望著一臉呆愕的寧桐,眼眸中如被陳年佳釀燻過一樣的醉意漸漸退去,留下的只是嘲諷,毫無保留的嘲諷。
不管她是多麼倔強的女人,她就像沉醉于其他男人身下一樣,也屈服于他的挑逗,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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