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意睜著眼楮,眼珠子溜溜地看著房頂。來這里三天了,這幾天昏一陣醒一陣,直到今天才慢慢的情形,也才接受穿越這個事實。也大致了解原主的身世。
就是沒想到自己這麼倒霉,穿越到成一個下堂婦的女兒。
現在這個身體的名字也跟自己原來的名字一樣叫,是翰林院編修水陽的女兒,今年十二歲,因為跟王氏的女兒水柔爭執而被打跌倒撞傷頭部,靈魂就換成了自己。
而安氏呢原本是水陽的結發原配,在水陽還沒有成為進士之前就已經嫁給了水陽,也算是糟糠之妻,夫妻倒是也恩愛。但是隨著水陽身價變高,而安氏卻生了水意之後一直沒有動靜,所以就引得了水陽名正言順的變心,還有水母抵厭。
中了進士的水陽為了能夠謀得好職位,就巴結上了通政司,和通政司的女兒勾搭上了。
但是通政司的女兒不可能成為小妾,所以就以安氏無後的七出之條,要麼休妻,要麼自降為妾,安氏雖然痛苦,但為了自己的女兒也只能夠無奈地自降為妾。
不過王氏的進門之後,頭一年就好生養地生了個兒子水景 ,接著又生下水柔。
還好運氣地帶著安氏繼續生下水思和水景暉這對龍鳳胎,本來想著還能夠地位提高,卻沒想到水景暉是個痴傻兒,所以讓水母更加厭惡安氏這個喪門星,薄情寡義的水陽因為王氏娘家又升遷了之後,對王氏更加的言听計從。
對水意他們就更是不聞不問,一家人就以病秧子,拖衰家的名義趕到了水府最差的後院里頭,整天要干活才能夠得幾個粗糧饅頭。
吃也吃不飽的,就更別想有什麼營養了。
「意兒,我可憐的孩子,來喝點熱湯,喝了熱湯就能夠好了……」混混沌沌過著一連串的記憶,水意就听到一道溫和柔細的聲音,接著一雙滿是厚繭的手撫上自己的額頭,探到沒有那麼燙了才松了口氣。
「就是頭上這傷口,要是留疤了怎麼辦呢……」水意听著安氏難受稻氣聲,然後又看看安氏手中的碗。
說是熱湯,不過就是就是一碗白米湯,上面除了兩滴油就什麼都沒有了。
但就是這樣,水景暉和水思兩個都忍不住看向碗了,鼻子吸了吸。
想到這兩天看到安氏他們的伙食,一天不過兩頓,卻都是隔天的粗糧饅頭,現在一碗帶著米香的米湯,自然是引得兩個孩子饞蟲動。
「娘,我已經沒事了,不用喝什麼米湯了,這也沒有什麼作用。」水意轉過眼就看到瘦弱的安氏,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就已經滿臉滄桑,因為終日勞累,滿臉的細紋,一身粗衫布褲,上面全是補丁,完全看不出這個女人曾經是水府的正室太太。
而旁邊的是一對龍鳳胎,今年都是六歲,同樣是瘦的皮包骨,頭發亂糟糟,但是妹妹水思一雙眼楮卻水靈靈的,擔心地看著自己。
雙生子水景暉因為是雙生子,本來就瘦小,又沒有得到好好照料,六歲的孩子卻長得跟三歲的幼兒一樣瘦小,頭大身小,就像是個大頭女圭女圭一樣,眼神有些呆滯,卻用小手緊緊地抓住她。
「什麼沒用,你幾天虛得很,喝點東西暖暖胃,不然等下可是傷胃了。」安氏皺了皺眉頭,板著臉的吩咐水意必須喝。
「姐姐,你听娘的,快點好起來。」水思水溜溜的眼楮也瞅著水意,乖巧地在旁邊勸說。
「姐,听、听話。」說話不利索的水景暉也結結巴巴地勸著。
「好,姐姐听話。」水意感動地點著頭拿起碗,不過就是一碗米湯而已,也讓他們這樣,心里暗暗想著,一定要盡快讓一家人都過上好生活。
就算不富貴,也得不愁溫飽。
水意正暗暗計劃著,就听到外面呼啦啦的腳步聲。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沒想到好好一個家里居然就出了一群賊,偷兒,小小年紀就小偷小模,將來還不得男盜女娼!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訓,就沒法沒天了,跟那個霉秧子的娘一樣拖衰整個水家。」
王氏帶著一撥人就往水意的院子走來,還沒進門就惡毒的辱罵就不斷。
听到王氏來勢洶洶,安氏就臉一白,手一抖,身體著,顯然是害怕到了極點。
「夫人,我們沒有偷東西,只是拿了碗熱湯給意兒而已。」安氏見到凶神惡煞的王氏,卑躬屈膝地站起來,走了半步謙卑地解釋。
「你還有臉說,沒有臉皮的禍害!」王氏見到安氏低眉順手的樣子,氣焰更是上漲,揚起手一巴掌就朝著安氏打過去,接著又不解氣地就又連著打了安氏幾巴掌。「霉氣秧子,沒品沒德,偷了東西居然還有臉說,沒見過這麼你這樣厚臉皮的!現在你們是餓死鬼投胎嗎?還是水府現在是餓著你們了還是怎樣,沒臉皮的東西,居然偷起府里的東西了。」
安氏被掌刮,跟來婆子沒有一個勸說,各個都是面帶輕視地嘲笑著。
「不許你打我娘!」見到安氏被打,水思和水景暉都上來護著,水景暉更是使盡了力氣地推搡了一把王氏,但卻被王氏抓住了把柄。
「天殺的狗東西,有爹生沒娘教的,就教訓幾句居然敢打長輩了,還沒月兌就這麼不孝不義,長大了還不翻天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個小孽畜!」
一向在水府一手遮天慣的王氏,見到安氏兩個孩子居然敢對她不敬,自然是無法容忍,一把從安氏那邊就抓住水景暉的手臂,狠狠地往自己身邊一帶。水意姐弟三都長得瘦小瘦弱,水景暉年紀最少就更是,被王氏一拉手臂就整個人被提起來了。王氏大手掌啪啦就朝著水景暉的臉上招呼去,一下子五個掌印就出來了。
王氏仍舊不解氣,拼了命似地就往水景暉腰身上又抓又捏。
「哇……娘……」水景暉被打得啕嚎大哭,嘴里還冒著鮮紅的血,身體死死地掙扎著,說話不清地呼救著。
安氏自然是心痛的要死,一把過來把兒子護在懷里。王氏見到安氏上前,就更加使勁,拉扯安氏的衣服,頭發,長長的指甲朝著安氏的臉刮。
「我們沒有偷東西,我姐都病死了,我們才拿點熱湯給我姐喝而已……」水思也害怕地抱著安氏解釋著,母子三對王氏是害怕到了極點,就算是水意得病死了,也不敢反抗,只敢在廚房偷偷拿點熱米湯。
就算是一點熱米湯,也惹得王氏這樣粗暴的咒罵。
「就一個死人秧子,還喝熱湯,要你喝熱湯是吧,給你喝個夠!」這時候,一個年紀跟水思相仿,卻比水思白女敕,華貴的女孩從王氏的身後走出來,指著水思幾人嘲諷。
「來人,將熱湯端進來。」
場面混亂至極,水意听著王氏不留情面的罵聲,還有安氏和兩個孩子絕望的哭喊和躲避,臉上已經掛滿了血跡,頭發凌亂不堪。
接著就看到剛剛那個說話的小女孩,應該就是王氏的女兒水柔,手拿著一個小勺子,正往旁邊那個婆子端著的白氣騰騰的熱鍋翻攪。
「娘,他們這麼愛喝熱湯,我們就讓她們喝個夠,免得下次又偷偷模模見不得人,丟了我們水府的臉!」水柔冷冷地對著王氏說道,眼神是跟年紀和樣貌不符的陰狠。
王氏見到自家女兒這個樣子,立刻是明白了,臉上馬上露出惡毒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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