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小姐是本宮請來宮中小住的,跟德妃你素未蒙面,又怎麼會行刺德妃。」皇後冷眼睨著躺在床上的德貴妃,柔媚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變化。
「一定是司空家嫉妒唐家得到陛下的榮寵!」德妃聲音顫抖著撕咬這一個根本不能算是理由的理由不放。
房間里的氣氛,沉悶壓抑,帝君臉色陰沉的負手而立,沉聲道,「你若是拿得出證據,朕就相信你。」
「剛剛院子里的妃子們都瞧見了,妾身坐到司空冰嵐的作為上之後就月復痛難忍,還有上一次,半夜花房外,臣妾被司空冰嵐襲擊,禁衛軍統領都是看見的!」德妃著急的抬起頭朝麗妃望去,似乎想讓她幫自己一把。
同為唐家主家的人,麗妃自然不會視若無睹,溫和的臉上,帶著幾分惶恐道,「臣妾雖然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不過剛剛德妃妹妹說的話,臣妾倒是可以做個見證。」
「陛下,您看見了吧,臣妾沒有撒謊。」德妃頓時有了底氣,聲音也變得平穩不少。
「去吧禁衛軍統領帶來,朕要親自問話。」帝君冷喝一聲。
張公公急急忙忙的就跑了出去,片刻的功夫,就帶著唐傲來到了房間內。
唐傲見氣氛不對,立刻跪地請安,「臣參見帝君、皇後娘娘。」
「朕問你,上個月德妃的花房外,你看到了些什麼?」如鷹一般犀利的眸子,冷冷盯著他。
「臣那一晚听到德妃在花房附近驚叫,就帶兵過去查看,到花房的時候,德妃娘娘告訴臣,司空小姐要行刺娘娘,可是臣並未在司空小姐的手上發現利器。」唐傲據實稟報道,「不過當晚司空小姐告訴臣,她在花房附近看到花房中有一男一女的人影晃動。」
此言一出,房間里頓時一陣嘩然。
帝君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仿佛烏雲密布,暴雨將來。
唐傲繼續說道,「後來臣也調查過司空小姐口中所說的那一名男子,後來發現,確有其人。」
話音剛落,他抬起頭朝身旁的張公公示意。
張公公隨即轉身出了房門,把小過子和小昌子帶進了房間內,另外還有兩個禁衛軍駕著兩個被綁的嚴嚴實實的男子走了進來。
當那兩個男子被帶進來的一剎那,躺在床上的德妃瞬間臉色煞白,就像是涂了一層漆,僵硬而驚恐。
「奴才叩見陛下,陛下吉祥。」兩個太監先跪下請安後,才把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奴才是看守東城門的小過子,在花房出事的下午,唐笑大人帶著兩個手下說是進宮拜見德妃娘娘,第二天唐笑大人再進宮,還是帶了兩個隨行的手下,只是出宮的時候,奴才看的清清楚楚,有一個手下跟進宮時候的完全不一樣了。」
「奴才是禁事房的管事太監小昌子,因為唐傲將軍要調查宮花房人影的事兒,奴才就仔仔細細調查了一遍太監所的太監,發現在花房出事當晚,有一個叫小哨子的新進太監行為詭異,奴才就告訴了唐傲將軍,讓唐傲將軍定奪。」
兩個太監話剛說完,德妃就激動萬分的從床上坐起身來,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陛下,臣妾是清白的!這兩個太監一定是被司空家的人買通了,所以才敢這麼誣賴臣妾!」
可是她的話,帝君根本連听都懶得听。
「繼續說下去。」他沉聲命令。
唐傲低頭繼續說,「臣覺得茲事體大,所以暗中調查,好在有喜公公的幫助,抓住了打算逃出宮的小哨子,另外臣按照小哨子的口供,在宮外荒郊的一所宅院中找到了跟德妃娘娘半夜在花房幽會的男子。」
「住口!你怎麼可以污蔑本宮,本宮要殺了你!」德妃已經失控,甚至忘了自己還扮演著剛剛滑胎的虛弱情況,竟然沖下床,跌跌撞撞的就要吵唐傲沖去。
兩旁的宮女見狀,慌忙上去拉住她。
可是不知德妃哪里來那麼大的力氣,竟然掙月兌了四、五個宮女。
帝君眸色一寒,厲聲呵斥道,「大吵大鬧,成何體統!」
話音剛落,只听啪的一聲。
皇後揚起手,狠狠在德妃的臉上甩下一巴掌,眼中沒有一絲溫度,「德妃你竟然跟宮外的男子苟合,觸犯宮規,該當何罪。」
德妃被這一巴掌打蒙了,身體無助的跌坐在了地上。
一時間,又哭又笑,情緒失控,「我沒有做過,我是不會承認的,你們就算逼我,我也不會承認的,我沒有私通,我沒有背叛陛下。」
「還敢嘴硬。」皇後又狠狠賞了她一巴掌。
這一巴掌她早就想打了,只是一直都沒有機會。
以往看到德妃在自己的面前耀武揚威,自以為是,甚至還敢對不把她這個皇後放在眼里。
要不是帝君寵愛這個小賤人,她早就把德妃扒皮抽骨了。
「妾身沒有做過,是不會承認的!」德妃嘴硬死撐著不肯承認。
「把那兩個男子的嘴給本宮解開。」皇後命令道。
唐傲立刻站起身來,把那兩個五花大綁的男子嘴里堵著的布條拿了出來。
一拿出來,其中一個猛地跪倒在地,拼命磕頭,「奴才是唐家逼得,這一切都不管奴才的事,都是唐家指使奴才跟白公子調換身份,讓白公子進宮和德妃娘娘私會的。」
「臣妾根本不認識什麼白公子,陛下,您萬萬不能輕信這該死的狗奴才的話!」德妃跪倒在帝君的腳邊,聲嘶力竭的哭訴。
另外一個男子見她受到這番屈辱,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中氣十足的喊道,「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跟德妃娘娘無關,陛下要殺就殺我,不必冤枉德妃娘娘。」
只可惜,他根本不知道這麼說,等于是火上澆油,也等于是間接承認了這一切。
德妃就像是被抽光了身體里所有的力氣,渾身顫栗起來。
雙眼無神的看向不遠處的男子,眼底已經毫無生氣,就像是已經被判了死刑一般。
「陛下,家丑不可外揚,德妃今日的行經,實在是猶如皇家威儀,應該打入冷宮,而唐家…」皇後斜眼瞥向已經臉色蒼白的麗妃,鼻尖輕哼道,「唐家明知道德妃跟這男子苟且,竟然還幫助德妃,縱容德妃,實在是罪加一等,應該滿門抄斬,以儆效尤!」
「皇上,萬萬不可。」麗妃嚇得跪倒在地,臉色蒼白如紙,「唐家多年為陛下盡忠職守,為陛下鞠躬盡瘁,又怎麼敢縱容德妃這般胡鬧。」
「事實擺在眼前,麗妃還有什麼話好說?」皇後冷聲提醒,根本沒打算給她活路,更不會讓她有機會讓帝君動搖。
她安陵家等這一天已經等的太久了。
要把唐家連根拔起,必須抓住這一次機會。
「而且德妃剛剛口口聲聲將所有責任都推卸給司空家,恐怕唐家也是想利用滑胎一事,栽贓嫁禍司空家,不是麼?」皇後的話,猶如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刺進麗妃的心口。
麗妃還想要辯駁的話,頓時都吞回到了肚子里,找不到半句狡辯的話來了。
「臣妾還請陛下慎重…」她苦苦祈求,「陛下就算不看在唐家為雲國效力的份上,也該看在二殿下的份上,二殿下…」
話還沒有說完,帝君冷聲打斷道,「不必多說,朕自有決斷。」
「傳朕旨意,德妃隱瞞滑胎,栽贓嫁禍司空家,立即打入冷宮。」
話音剛落,兩個太監就從門外走了進來,架起德妃,就把德妃往外拖。
德妃這才慌張的掙扎起來,想要掙月兌太監的控制,眼神淒楚的望著被五花大綁的白公子。
「你說過,你說過會帶我離開,可是,為什麼要一直騙我,要不是你!我根本不會被人發現,我還能做我的德妃,都是你!」
她淒厲的聲音,一直到被拖出去良久之後,都還回蕩在院落中,驚得門外的妃嬪們不敢出聲。
「唐家包藏禍心,欺上瞞下,罪加一等,滿門抄斬,在朝為官的官員全部革職,不容有誤。」冰冷決絕的話語,帶著至高無上的威嚴,不容拒絕。
陰沉的眼眸看向唐傲,「這一次禁衛軍統領唐傲查案有功,官升正二品,護國將軍。」
「謝帝君恩典。」唐傲重重的磕了一個頭,隨即開口道,「臣有一事想向帝君稟明。」
「說。」
「唐家已經分家,德妃是唐家正家唐岩鶴所出,與分家毫無干系,這整件事,臣可以用向上人頭擔保,分家絕無參與。」唐傲聲音發悶,情緒緊張,一字一句都斟酌再斟酌之後說出,就怕分家也會被牽連進去,那他自己豈不是也人頭不保?
正在此時,已經保持沉默良久的司空冰嵐這才開口道,「啟稟帝君,唐傲所言有虛,民女有證據可以為證。」
聞言,唐傲驚訝萬分的抬起頭看向她,仿佛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跟說好的不一樣!
司空冰嵐明明告訴自己,只要指正德妃,就能幫分家把正家鏟除,甚至保住分家。
可是她現在竟然想過河拆橋。
還不等他出聲質問,弦清突然帶著一名月兌俗的清秀女子走進了房間中。
「奴婢參見帝君。」弦清欠身作揖,把身邊的女子帶到了帝君的面前。
「民女御史大夫之女紗月秋拜見帝君。」紗月秋的出現,頓時讓麗妃變得惶恐不安起來。
她那張滿臉淚痕的臉上,滿是憤怒之色,很恨瞪著司空冰嵐,似是要把她狠狠掐死一般。
「月秋姑娘,請說吧。」司空冰嵐對她淡淡一笑,會以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
紗月秋微微點頭,隨即低頭說,「民女本是五年前被選中的秀女之一,但是麗妃娘娘卻在選秀大殿前兩個月的時候找到民女,讓民女幫唐家辦一件事,不然的話,民女的一家都會遭到禍害。」
「說下去。」帝君的臉色陰晴不定。
對于這一件已經過去這麼久的事情,顯然有些驚訝。
「麗妃娘娘讓民女代替唐家女子,在秀媛宮學習入宮的禮儀和規矩,等到秀女大殿那日,再讓唐家的女子與民女調換。」紗月秋一句掀起千層浪。
五年多前,那一次選秀大典的偷天換日,也終于在今天大白于天下。
「麗妃,你太讓朕失望了!」帝君頓時盛怒,「朕待你們唐家這麼好,唐家竟然處心積慮的想要謀害朕,你們居心何在。」
「臣妾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臣妾也不認識這位姑娘。」麗妃剛剛還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跟德妃的事情牽扯上,或許還能全身而退。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司空冰嵐竟然會把五年前的事情一起搬出來。
「還敢狡辯。」帝君再也不想看到她,甚至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冷聲命令道,「把麗妃打入冷宮。」
「陛下,陛下不要啊,臣妾真的沒有做過!」麗妃眼圈通紅的朝唐傲瞪去。
這該死的蠢貨,要不是他,自己怎麼會被司空冰嵐算計,唐家怎麼會落到今天的地步。
唐傲感覺到她那絕望而尖銳的目光狠狠瞪著自己,不禁渾身冰涼,仿佛被人從頭到腳潑了一盆冷水。
他悔恨自己怎麼會一時糊涂,竟然輕信了司空家的人。
更悔恨自己竟然因為對主家的怨恨,而瞎了眼,竟然把唐家打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現在恐怕他再說什麼,都已經沒用了。
看到帝君那冷酷到沒有一絲溫度的眼神,他不由渾身一顫。
渾身僵硬的看著麗妃硬生生的被太監拖了出去,她的哭喊聲和祈求聲久久回蕩在自己的耳畔。
「唐傲,雖然你這一次查案有功,但是仍舊難辭其咎。」帝君冰冷的聲音陡然響起,漠然的從他身上掃過,面無表情的命令道,「就削去你的職位,永世不得入宮。」
「陛下!」唐傲驚呼,聲音卻顫抖的連他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他怎麼能夠被削去職位,怎麼可以失去一切!
帶著最後一絲希望,他看向司空冰嵐,試圖得到她的一言半語為自己開月兌。
可是司空冰嵐那面帶微笑的面容,反而更讓他覺得徹骨冰涼。
是的,他錯的太離譜了,他怎麼可以這麼天真!
唐家早已經跟司空家成為死敵了,一直以來都想要滅了司空家,可是自己卻糊涂到幫助司空家,滅了唐家。
太可笑,這一切都太可笑了。
一時間,他氣急攻心,口中噴出一股熱血。
他捂著胸口,緩緩站起身來,不甘心自己的命運,自己的前途,竟然被毀于一旦。
他一步一步,朝司空冰嵐走去。
藏在長袖中的手,也微微晃動了一下。
張公公感覺情況不對,急忙喊道,「來人吶,快攔住唐將領。」
可此刻唐傲已經走到了司空冰嵐的面前,趁其余的人還沒反應過來之時,突然揚起手中的利刃,朝司空冰嵐的胸口刺去。
他的速度極快,直逼心口!
眾人屏息,只有弦清失聲驚叫,「小姐,快閃開!」
就在利刃要刺中心口的時候,一股冷風,猛地從窗外鑽了進來。
「啊!」唐傲一聲慘叫,拿著利刃的手臂竟然被硬生生的隔斷了,。
一時間鮮血四濺,驚叫連連。
「來人吶,把唐傲拖下去,關進天牢,擇日問斬!」帝君怒火中燒,本想放他一條生路,沒想到他偏偏找死。
「是。」張公公嚇得臉色煞白,立刻讓禁衛軍把唐傲拖了出去。
剛剛那一幕,根本沒有人看清楚是怎麼發生的。
等到唐傲被拖出去之後,房間里的所有人才回過神來朝司空冰嵐望去。
沒想到看到的卻是太子!
幾乎在場所有的人都震驚了,沒想到太子竟然回來了,而且怎麼進房間的都沒看清楚。
司空冰嵐又驚又喜,被他摟在懷中,快要被他溫柔的目光融化成水。
「兒臣參見父皇、母後。」太子輕撫著她的後背,只需要一個眼神,不需要言語,就能夠明白對方的心意。
他的出現太過突然,不僅是在場的人驚訝,就連司空冰嵐都驚訝不已。
之前根本就沒有得到他要回宮的消息,只是從劍舞那邊得到了戰事進展順利的消息而已,卻沒想到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太子回宮,怎麼也不跟朕通報一聲。」帝君看到太子,陰沉的臉上才展露出幾分笑容來。
比起剛剛房間里沉悶的氣氛,現在全然被突然出現的太子鎖打破,變得輕松不少。
皇後的眼中也流露出思念之情,快步走到太子的面前,將他擁入懷中,帶著母親對兒子的關懷,關切道,「玥兒瘦了,在邊境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吧。」
「兒臣不苦。」太子笑似燦陽,也用力抱了抱她。
明媚如春的眼楮閃閃發亮,「兒臣擅自離宮前往邊境,讓父皇和母後擔心了。」
「平安回來就好。」帝君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一次听說你也參與邊境的戰事了,你平安歸來,那麼跟雨國的戰事應該也已經勝利了。」
「是的,雨國被烈焰大將軍打的節節潰敗,已經返回雨國中,現在邊境已經恢復平靜,兒臣也讓當地官員準備米糧發放給百姓。」太子點了點頭,把邊境的事情簡明扼要的告訴他們。
看到帝君一臉滿意的點了點頭,才接著道,「兒臣這一次回來沒有通報,也是想給父皇一個驚喜,不過…」
「不過剛剛到宮中就听說出了事,兒臣這才趕來,沒想到剛巧撞見唐傲要傷害嵐兒,就出手了。」說著,他溫柔如水的目光再度移向司空冰嵐。
司空冰嵐唇角噙著淺淺的笑意,清澈透亮的眼眸中仿佛也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唐傲剛剛要行刺自己,就算太子不出手,自己也絕對能夠應付,但是太子的出現,對于她而言,是多麼的欣喜。
多日沒有看到他,日日夜夜思念的也都是他,每天夜里的夢境中全都是被他沾滿,他就這樣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還充當了一回英雄救美。
說什麼剛巧撞見唐傲要傷害自己,分明就是瞎編的,看太子的樣子,明明已經在外面旁觀了很久,發現唐傲行為不軌才會出現。
不過現在其他的事情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回來了,就在自己的身邊。
這一次,她再也不要跟太子分隔兩地,就算以後太子要去邊境,要上戰場出征,她司空冰嵐也一定會陪伴左右。
「太子從邊境趕回宮中,一定很累了,先回明瑟殿休息吧,至于邊境戰事的事情,等明日再與朕好好細談。」帝君見兒子跟未來兒媳婦眼神曖昧,根本不當其他人在場的模樣,不由心里嘆了一聲。
孩子長大了,果然是留不住了。
于是擺了擺手,示意讓他們先退下去。
司空冰嵐俯身作揖,和太子一起離開了碧霄宮。
「二皇子暫時就由皇後你來管教吧。」帝君沉吟半晌,才緩緩說道,「那孩子個性倔強,恐怕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會大鬧一場,先把他關在王府里,等情緒穩定之後,皇後再接手管教吧。」
「臣妾接旨。」皇後端莊大方的微微笑道,「雖然麗妃犯下大錯,但是錯不及孩子,二殿下也是皇上所出,平日里勤奮好學,將來一定能夠做個賢明的王爺,輔佐太子的。」
「嗯,今日朕累了,都各自回宮吧。」看著地上的鮮血,帝君的眼中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可再度抬起頭來之時,卻找不到絲毫的痕跡,依舊是那陰郁之色,沉聲道,「擺駕回宮。」
「帝君,擺駕回宮!」張公公尖聲細氣的喊了一聲,隨即跟了上去。
碧霄宮里里外外的妃嬪、宮女和太監們紛紛跪倒在地,對于今天發生的事情,閉口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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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明瑟殿的路上,司空冰嵐和太子兩人只是手牽著手,誰都沒有說話,氣氛卻和諧的讓跟在兩人身後的弦清一陣羨慕。
自家主子就算跟太子站在一起,什麼話都不說都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更別提兩個人那眉來眼去的樣子了,真是甜到心坎里啊!
剛跨進明瑟殿的大門,太子就停住了腳步,側過神,對著劍舞道,「颶風這一次跟隨安陵玄明一起上陣殺敵,身上中了毒箭,要過幾天才能回來,他讓本太子轉告你,不必擔心。」
听到這話,劍舞那冷若冰霜的臉上頓時一片緋紅,羞得她低下頭,冷聲道,「奴婢跟颶風又沒什麼關系,他讓太子殿下帶這樣的話回來干什麼。」
「哎呀呀,劍舞,你跟颶風有一腿,竟然不告訴我。」弦清最先跳了起來,興奮的纏著她,不停的問,「你什麼時候跟那個颶風對上眼的呀,好歹我們也是好姐妹,怎麼也不告訴我,真是過分!」
「什麼對上眼,你說什麼呢。」劍舞被她這麼一調侃臉頓時紅的更厲害了。
二話不說,就朝里院走去。
「既然沒什麼,你逃什麼嘛,還不快跟我這個好姐妹分享分享。」弦清一臉興奮的追了上去,今天是不打算放過這個爆炸性的新聞了。
「你是故意的吧?」看著兩個丫頭跑遠了,司空冰嵐斜眼睨向太子。
夕陽的映照下,太子俊美的臉上,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看起來很欠扁,又無辜到人畜無害,「嵐兒你說什麼呢,我只不過是好心還颶風帶一句話而已嘛,再說颶風在邊境可一直都想著念著劍舞呢。」
好心你的頭!
你丫的不就是想要讓兩個丫頭今天晚上不要打擾我們兩個,所以才故意當著弦清的面說的麼。
弦清這丫頭的八卦心態,太子那是了如指掌,想讓弦清走,那是簡單到不能再簡單。
倒是司空冰嵐一點都沒察覺,劍舞竟然和颶風互相有了好感,而且看剛剛劍舞的表情和反應,兩個人應該是互相有對對方有意思。
不知不覺,這兩個從小陪伴自己一起長大的丫頭,也都有了自己心儀的人。
而自己,也已經決定了將來要陪伴自己下半生的另一半。
她淺笑著微微抬起頭看向太子,正巧與他四目相對。
抬起手,她輕撫太子如雕塑般精致的面容,心口,莫名的一陣滾燙,「我好想你。」
這一次,她先開口把自己的心意說了出來。
實在是思念翻涌,逆流成河,她不想再堅持什麼矜持,在自己最愛的人面前,要什麼矜持。
「嵐兒…我也好想好想好想你。」太子激動的將她擁入懷中,這些日子沒有看到她,她好像又長得漂亮了點,也長高了點兒。
今天看到她的時候,她漂亮的就像是從天而降的仙女,美的讓他瞋目結舌。
他的嵐兒本來就長得好看,沒想到好好打扮一下之後,竟然更加漂亮了。
這是他的嵐兒,他閻瀚玥唯一的女人,這輩子唯一的女人啊。
當時他的心情別提有多激動了,甚至要比第一次跟嵐兒表明心跡的時候更加激動。
「我本來想給你寫信,可是怕寫了信,會讓你分心,最後還是沒有寫。」司空冰嵐依靠在他的懷中,環抱著他的腰,把腦袋深深埋在他的胸口。
他風塵僕僕的跑了回來,甚至連歇息都來不及,就急著來見自己。
這份心意,又怎麼能不讓她感動。
「我也想寫信給嵐兒,可是我怕我寫了好听的話,嵐兒這麼聰明一定不會相信,寫真實的情況,嵐兒你又會擔心,最後,把寫了好幾頁的信,全都扔了。」太子帶著暖融融的微笑,低著腦袋看著她,眼神之中滿是寵溺。
「既然寫了干嘛扔了,不會回來的時候帶給我看。」司空冰嵐眼角含笑著低喃道,對于兩個人之間的默契,早已經了然于心。
「我的字不如嵐兒的漂亮,不如嵐兒改天親自教我練字,等練好了,我再寫更多的情書給嵐兒。」太子輕輕握住了她的雙手,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膩死人不償命的情話。
「我的人都在你面前,還用得著寫什麼情書。」司空冰嵐心中微微一顫,只當他又要跟自己分隔兩地,不由抬起頭一臉認真的問他,「難不成是邊境的事情沒有處理好,你還要回去?」
「如果我還要走,嵐兒你怎麼辦?」見她眼神認真,太子不由微微一愣。
「我跟你一起去。」司空冰嵐不加猶豫的回答道,「我不想再沒日沒夜的思念度日了,不管如何,我只想呆在你的身邊,與你同甘共苦。」
剎那間,太子的眼楮明亮的猶如星辰璀璨,仿佛把這世上所有的光華,都融進了他的眼眸中。
熠熠生輝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炙熱的眼神,把滿腔的激動和歡喜,一覽無余。
只要是她說的,自己都會銘記于心,只要是她想的,自己都一定會去辦到。
現如今,她說只想跟自己呆在一起,同甘共苦,該不會自己是在做夢吧?
這麼直接的話,不像是嵐兒會說出口的。
一時間,他覺得有些恍惚,美好的不太真實,激動的快要瘋掉。
「嵐兒,你再說一遍,我怕夢醒了,你又會被其他小白臉拐跑了。」他緊握著司空冰嵐的手掌已經沁出了絲絲汗珠,小心緊張的等待著她的回答。
「我什麼時候被小白臉拐跑過了。」司空冰嵐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怎麼到現在他還擔心這些有的沒得。
要真有小白臉來拐自己,自己早跑了,還會等到被他套牢之後,在跑麼。
現在人都是他的了,虧這家伙還這麼不安心。
「安陵玄明跟你告白的事兒我可知道了。」太子小聲嘀咕了一句。
「可我不是拒絕他了麼。」也不知道他是打哪兒听來的,司空冰嵐不由輕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應該不是安陵玄明自己說的,那家伙玩世不恭,要足面子,被自己拒絕的事情應該不會說出來。
「可那家伙居心不良,以後嵐兒你得跟他保持距離,就算是知己也得保持距離。」太子霸道的說著,又在她的臉頰上偷親了一口。
「你小心眼。」司空冰嵐梨渦淺笑,心里卻暖暖的。
有這麼一個人在自己的耳邊嗦,這麼在乎自己,這感覺真的不錯。
「哼,嵐兒你花心,要是我跟其他女子關系這麼親密,嵐兒你不吃醋?」太子一邊說,一邊注意著她的表情。
可是她還是那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仿佛一點都不在乎似得,「太子殿下年輕有為,俊美無雙,想要找個紅顏知己,不是分分鐘的事情麼。」
這話,怎麼听起來有一股子醋意。
太子心里偷笑,表面色卻一本正經道,「哼,本太子用情專一,才不會對那些野花留戀呢,就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嵐兒你應該向我學習才對,離安陵玄明願一點兒。」
「好。」司空冰嵐哭笑不得的點了點頭,算是敗給他了。
「還有那個安陵嘉澤,對嵐兒也好的不正常,以後只有我在的時候,才能跟他說話。」太子正扳著手指頭,數著自己有幾個隱藏的情敵。
為了以防萬一,都要全部打壓。
司空冰嵐想了想,自己貌似跟安陵嘉澤沒什麼接觸啊,除了偶爾琴瑟和鳴,聊聊音律和國家大事,沒有過多的接觸。
怎麼也被太子當成情敵了。
拜托,她這得多無辜啊。
「他不是托許老板幫嵐兒你在雨國定制了一架琴麼。」太子嘟囔著嘴,一臉醋意。
「這是兩年前的事情了!」司空冰嵐無奈的扶額道,「當時你可在我面前念叨了一個月,現在還打算就是重提麼。」
「我就是小小的提一下嘛,嵐兒你干什麼生氣。」太子慌忙撫了撫她的後背,乖乖的認錯道,「大不了我以後不提就是了。」
「嵐兒,等過幾天陪我去個地方好不好。」腦袋輕輕摩挲著她的額頭,性感的唇瓣,微微抿起。
「好。」司空冰嵐感覺到他的語氣變化,雖然沒有問,但是知道對太子來說,那個地方一定很重要。
「嵐兒,晚上找六弟一起吃頓飯吧,好久沒見到他了,有點想他。」太子牽著她的手,往里走去。
「六爺這幾天都在淑妃娘娘那邊照顧,听說淑妃娘娘的病情有了起色,前幾天,帝君還親自去看望過淑妃。」司空冰嵐隱隱覺得,帝君去看淑妃完全是因為六爺,要不是六爺這些年為太子鞠躬盡瘁,恐怕帝君根本不會管淑妃死活。
「那今晚就不找他了。」太子的眉宇間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神色,隨即牽著她,朝自己寢宮方向走去。
談笑間,兩人並肩走在長廊中,猶如一幅美麗是風景畫,奪人眼目。
遠處經過的宮女們也會被這美景鎖吸引,忍不住停住腳步多看兩眼,直到兩人轉彎消失不見,才面紅耳赤的離開。
太子似乎十分享受被人圍觀,一臉得意的哼哼道,「嵐兒,你看咱們兩個多般配,大家都多羨慕,神仙眷侶喲~」
噗!
司空冰嵐差點笑出聲來。
這家伙真是太沒節操了,怎麼說這話都不會臉紅。
「那太子覺得自己是算什麼仙兒?」她眉梢輕挑著問。
「是最聰明,最睿智,最帥氣,最無敵的仙兒!」太子笑容狡黠道。
「我看是最無賴,最皮厚,最色,最不要臉的仙兒才對。」司空冰嵐笑著調侃道。
「啊,原來我在嵐兒的心目中,是最不要臉的,是不是?」太子一步跨到她的面前,雙手叉腰,氣呼呼的盯著她。
「難道不是嘛。」司空冰嵐抬眼睨著他,眼中笑意更深。
「好啊,反正我又色,又不要臉,又賴皮,又皮厚,這些都是嵐兒你說的,以後我絕對會把這幾個有點,充分發揮出來的!」話音剛落,太子俯身猛地將她攔腰抱起。
司空冰嵐暗道不好,就知道這家伙一回來又要折騰自己了。
想到上一回在溫泉里被吃干抹淨,一點不剩,她的臉刷的就紅到了耳根。
「還不快放我下來,宮女們看見了,傳出去不好。」她輕捶著太子的胸口,低聲輕呼。
「本太子就是要讓他們看見,讓他們說出去,反正本太子既,又不要臉,還賴皮,剛成年就把從小輔佐到大的太傅給吃干抹淨了,這些話啊,最好全都傳出去,讓宮里宮外的人都知道,本太子著這輩子就喜歡吃嵐兒你一個,讓母後斷了給我找其他女子的念頭,也讓那些花痴都對本太子斷了念想。」太子理直氣壯的說著,人已經到了房門口。
守在門外的兩個宮女見狀,嚇得紛紛跪倒在地,「太子殿下吉祥。」
「都退下去吧,本太子今晚要跟嵐兒一起睡,誰擾了本太子的雅興,殺無赦。」太子揚了揚腦袋道。
「是。」兩個宮女紅著臉,逃也似的跑開了。
司空冰嵐的臉不禁更加紅,「你要死呀,這麼說話,還不把別人給嚇死。」
「爺就這麼拽!」太子踹開房門,徑直朝床邊走去。
「你連夜趕回來,不沐浴就睡覺?」司空冰嵐一臉嫌棄。
「嵐兒幫我洗。」太子笑眯眯的把她放在床上,隨即轉身走到門口,朗聲喊道,「準備熱水,本殿下要沐浴。」
片刻的功夫,太監們就把熱水送進了房間里。
關上房門,幽暗的房間里,太子毫無節操的把身上衣衫一件件解開。
那張妖治到不可方物的面容越來越近…凝脂般滑溜的肌膚,那是赤果果的勾引!
「太子,你這麼沒節操,你家里人知道麼?」司空冰嵐看到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噙著淡淡的微笑,把魔爪伸了過去。
「他們當然不知道~」扔掉手里最後的褻褲,太子魅惑笑道,「誰用誰知道~」
第二次這麼坦誠相見,司空冰嵐已經能夠泰然自若的面對毫無節操的他。
自己家男人身材這麼好,不用白不用,光是看著,就覺得身體發熱。
月復部的六塊月復肌,更是讓人垂涎欲滴,吃果果的誘惑啊。
太子噙著戲謔的笑容,俯身湊到她的面前,縴細的指節微微勾起她的下頷,性感的聲線隨之響起,「嵐兒,我周折勞頓,累得很,等會兒可要幫我好好洗。」
「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洗。」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司空冰嵐突然戳向他的腰際。
「啊,嵐兒你欺負人!」太子腰里最怕癢,被她這麼一鬧,頓時笑得趴到了床上。
司空冰嵐一把揪起他的胳膊,把他拽到了浴桶邊,「還沒洗干淨呢就想上床,也不怕髒。」
「反正就我跟嵐兒兩個人睡,嵐兒不許嫌棄。」話音剛落,太子已經跨進了浴桶中。
還沒等司空冰嵐反應過來,她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被太子抱了起來。
他的大手,嫻熟的解開了胸前的衣衫。
還沒等司空冰嵐打掉他那只不安分的大手,身體猛地一輕。
眨眼間的功夫,自己已經被這家伙抱進了浴桶中!
低頭一看,她身上僅剩下一件肚兜,剩下的衣服,都被太子速度極快的月兌掉了。
他丫的速度怎麼這麼快!
身子浸泡在大浴桶中,就連最後的肚兜,也濕光了,正緊貼在胸口。
她身子微微一顫,明顯感覺到有一道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小。」她雙手捂著胸口,嬌嗔著罵道。
「就算色,也就對嵐兒一個人色而已。」太子拉著她的手,輕輕一用力。
浴桶很滑,司空冰嵐被他一拽,就拽的撲進了他的懷中。
抬頭就對上了他那雙狹長的鳳眸,心髒,突然間跳的更快了。
「嵐兒,今天晚上,我是你的人喲~」太子俯身覆上了她的唇,軟磨輕允,舌尖探入,撬開牙關,勾起她的丁香小舌,肆意掠取她口中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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