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田園喜事 第一百一十五章 偷雞不成

作者 ︰ 妖娘娘

方夜華感到一束目光緊緊的盯在他的身上,鳳目一抬,輕掃過去,頓時蹙了蹙眉。舒愨鵡

這種明目張膽的眼神,倒是比那些名門閨秀還要直白,還要讓人生厭……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前來狀告?」方夜華看著老太太問道。

老太太似乎還沒從這突變中清醒過來,被問了話也不一副沒听到,出神的樣子,要不是身後的大伯娘捅她,她都壓根沒回過神。

「這……她……」老太太也不知道咋的,看著現在坐在高堂上的方夜華,心里居然懼怕的很。

明明剛才那個趙縣令穿著官袍坐在上面她都不怎麼怕,這個剛上任的縣令沒穿官袍,反倒是比那個趙縣令還嚇人……

即便他坐在上面啥也不說,就這麼面色淡淡的,都覺得一股威壓壓在頭頂上。

「她……」老太太現在是已經趕鴨子上架了,只能硬著頭皮道︰「老婦就是要告她,就是要告她這個死女娃子,她偷偷把屋頭的傳家菜賣給別個,連一分錢都不拿給屋頭,她這個女娃子不孝啊,連屋頭的傳家東西都敢賣!我要告她,告死她!」

「哦,是你要狀告她對嗎?」方夜華指了指田園。

「是的,是的大人!」老太太一個勁的點頭。

「嗯。」方夜華點了點頭,拍了一下驚木板,下令道︰「來人,將堂下跪著的這三人,杖責二十!」

「啊?啥?打我?為啥要打老婦我啊?!」老太太一听,大驚失色,怎麼都想不明白為啥莫名其妙就要杖責她二十大板!

「別住我啊,我沒有罪啊,為啥要打我啊,大人,大人啊,你打錯人了吧?!」大伯娘也是嚇得臉都白了。

「你們憑什麼押我!放開,給我放開!」小姑張牙舞爪的不準衙役靠近,看著方夜華,嗲聲嗲氣喊著︰「大人,大人,大人不要打民女,民女沒有罪,大人……」

「堵上她的嘴。」方夜華眉色間有些惱色,「二十大板,還不行刑!」

「是!」衙役此時也不敢再耽擱了,上前狠狠的壓住老太太,大伯娘,小姑三人,揚起木板,「啪啪啪」的就打了下去。

「啊……」

「我的老腰啊……」

「娘啊,痛死我了,娘啊!」

听著三人的慘叫,田園心里沒有絲毫的幸災樂禍,反而是有些擔憂的望向方夜華。

他什麼都不審,直接就讓人打了老太太幾人的板子,這……這樣真的沒問題嗎?這樣的做法不是比剛才的趙縣令還要讓枉奸人命一些?

方夜華看到了田園眼里擔憂的神色,心下微微有些暖意,還算這個丫頭有點良心……扔了個安撫的眼神過去。

田園見他這胸有成竹的樣子,料想他只怕是有什麼依仗,心下倒是安穩了一點。

「冤枉啊,冤枉啊!大人你打錯人了,我沒有罪啊!」大伯娘痛的哭爹喊娘的。

「啊——哦——」老太太差點被打斷氣,活了這麼多年,她哪里受過這樣的罪,也顧不上這里是什麼場合了,什麼話都敢往外罵。

「你個狗官,狗官!」

「哎喲我的腰啊——」

「天煞的啊,狗官要人命了啊,田園你個畜生,啊——」

「打死我嘛打死我嘛,我不活了不活了!」

方夜華听著老太太的叫罵,蹙了蹙眉,神色不悅的掃了眼行刑的衙役,「二十大板還沒打完?」

被隱隱而來的威壓這麼一掃過,那行刑的三個衙役立馬全身一震,手下的板子落的飛快,根本顧不得大伯娘三人的嘶聲力竭。

「哎喲媽呀,疼死我咯!」老太太都一大把年紀了,更是受不了這板子了。

「田園,你這個小畜生,小jian人。」大伯娘咬牙切齒的罵著,「賤人啊賤人,你居然勾結縣令,你等著,我要掐死你,掐死你!」

田園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從頭到尾,她可沒跟方夜華單獨說過話,勾結?好吧,她承認勾結了,她承認自己拿

玄雨靈茶賄賂過方夜華,可是,天地良心啊,她可從來沒賄賂方夜華,說要打這二十大板的!

大伯娘和老太太淒慘的叫著,而一邊的小姑眼淚成串的往下掉,嘴里被堵著,只能「嗚嗚」的悶哼著,可饒是這樣,她還是楚楚可憐的看著方夜華,希望她這幅樣子可以博得方夜華的同情和憐惜。

只是若是小姑見著自己現在這幅披頭散發,滿臉汗水,眉頭都扭曲了,還非要故作西施捧心的模樣,只怕就不會覺得自己美了……

方夜華連目光都竭力的不落在小姑身上,實在是太污人眼目了。

「大人,二十大板行刑完畢。」衙役一退開,被架著打的老太太三人立馬全身癱軟的趴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大、大人!」大伯娘白白挨了二十大板,都痛的要開花了,可是,她真是死都不甘心啊,「大人你憑啥打民婦?民婦不服!」

「憑什麼?」方夜華挑了下眉,只覺得似乎听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依照大邑律例,狀告他人者,先仗著二十,方可開堂審理。難道你們不是來狀告田園的嗎?剛才本官可是問過你們的。」

「……」大伯娘怎麼都沒想到會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她倒是真忘了這事兒了,都怪他小叔,說什麼都安排好了,縣令也不會打板子,讓她們安心的來,所以剛才那趙縣令根本就沒打她們的板子就直接開了堂。

這猛地一下來這麼二十大板,倒是把她給打明白過來了!

早知道是這樣,她跟著瞎摻合什麼啊?就讓老太太告了田園不就結了嗎?要打也打老太太啊,她真是……可是從頭到尾,她又怎麼能算到這縣令會中途換人呢?

大伯娘悔的腸子都發青了。

而老太太幾乎是在听完方夜華的話之後,就直接暈過去了,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痛暈過去的。

小姑直接死瞪著田園,把自己承受的全部怪罪到田園頭上,要是她早拿出銀子來,她們又不是吃飽了撐的鬧到衙門來,要是不鬧到衙門,怎麼會被打的這麼慘!

小姑此時真的是欲哭無淚,也不知道被打破了皮,這上會不會留疤,萬一留疤了,那她可還怎麼嫁人啊!

站在外面的小嬸娘不停的拍著胸口,還好剛才她沒有跟著一起去告,要不然,這會兒豈不是連她一起給打了?二十大板啊,這下去了還不得去半條命?

好人都要給打成廢人……

跪在一邊的田園听著方夜華話,眉頭也是一跳,以前倒是听過告狀之人要先挨板子才能告的事兒,只是沒想到這大邑國的律法也是這樣。

目光掃了眼已經癱成死狗的老太太三人,田園眼里可沒半天的同情。

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只怕這就是了。

這二十大板純粹是老太太三人自己找到身上的無妄之災,這可怪不得別人……

「啪。」方夜華拍了驚木板,沖老太太三人道︰「既然二十大板已過,堂下老婦,你狀告何事?」

此時的老太太都已經暈過去了,看起來都出氣多進氣少了,哪里還能清醒過來。

方夜華可沒有半點憐憫之心,對著老太太揚了揚下巴,「潑醒。」

「是大人!」手下的衙役立馬舀起一瓢涼水,兜頭就潑到了老太太的頭上。

「啊——」老太太一個機靈,頓時被冷透心窩的寒意給刺激的清醒了過來。

「嘶——疼——」接著老太太上那火辣辣的疼痛就瞬間讓她忍都忍不住的叫了出來。

大伯娘現在可是自顧不暇了,哪有空管老太太的死活。

「堂下老婦,你可還要狀告你家孫女?有何冤屈現在可說與本官听。」方夜華的話音剛落下,老太太就有氣無力的顫抖著道︰「不……不……不告了……我,我要回家……我不告了……冷……冷死我了……」

「不告了?」方夜華的鳳目微微眯了眯,「挨了二十大板,便可開堂審案,你現在卻說不告了……本官可以認為你這是在愚弄本官嗎?!」

「我……我……」老太太一口氣都差點吊不上來,那頭發濕漉漉的

貼在臉上,看起來淒慘到不行,她這會兒全身都冷的發抖,只想回家去。

啥田園的事兒,啥田貴生的事兒,啥五百兩銀子,她統統都不想理會,只想回去,她要回去啊……

可是她不告,這新縣令又說她愚弄……告也不成,不告還不成……她這是造了啥孽啊!

「我……告……」

「告?好,那便說說你所告何事吧。」方夜華點了點頭。

「我……呃!」老太太強撐著一口氣,就說了一個字,就再也撐不住的暈過去了。

一見老太太暈了,衙役蹙了蹙眉,上前道︰「大人,又暈過去了,是否還要潑醒?」

再潑,只怕這命就該沒了……方夜華正準備開口,人群里卻有個聲音突然插話道︰「大人,大人,她們不告了,不告了啊!」

小嬸娘擠出人群,跪到大伯娘的身邊,她這算是看出來了,這新上任的縣令根本就不是個善茬,這要是再告下去,老太太死了也就算了,不干她啥事,可那個躺著的可是她親姐啊。

她難不成還能真看著她親姐也跟著死不成?

「大人,她們真不高了!」小嬸娘一邊扶起大伯娘,一邊急急道︰「大人,民婦馬上就帶她們走,她們不告了,大人你開開恩啊!」

「誰,誰說不告了,我娘不告了,我告!」小姑猛地一下吼了出來,「我還有力氣,我要告!我要告死她!」

怒目瞪向田園,只要她田玉鳳還有一口氣,她就要告死田園,否則她這二十大板不是白挨了?!

「哎喲,我的小姑女乃女乃啊,你就省省心吧,別瞎說了!」小嬸娘料都沒料到小姑會這個時候跳出來,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一把過去捂住小姑的嘴巴,不讓她在說話。

這早不說晚不說的,這時候瞎叫喚啥啊。

「我……唔!」小姑掙扎,可一動就牽扯到上的傷,疼的眼淚直流。

田園斜眼瞧著小姑,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怎麼陷害她,難道那眼楮就瞧不著老太太都已經成什麼樣了嗎?這要是不快點送去看大夫,保不準明天老田家就得辦白事了。

「你確定你要替你娘告?」方夜華手指輕輕的敲擊在案板上,嘴角微微有些戲謔的扯了扯,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

「不是啊不是啊!」小嬸娘捂著小姑的嘴,趕忙解釋,「大人你听錯了,她不告,她們都不告,沒人告沒人告……我,哦,民婦這就帶她們回去。」

「走!」小嬸娘這會兒才不管小姑痛不痛,強行拉起掙扎的小姑,拖著就往衙門外拉。

這還告,告個屁啊!連個證人都沒有,咋告啊?真當現在坐在上面那個新縣令,跟以前那個趙縣令一樣好糊弄啊?

真要是再告下去,保不準就得都進大牢里去陪她大佷子了!

小嬸娘見著田小虎幾人站在外面,立馬喊道︰「虎子啊,你們趕緊啊,把你們女乃和大伯娘扛出來啊!」

田小虎和田小鳳只是看了一眼,卻站在那里動都沒有動。

「你們是聾子還是咋的啊?听不見啊!」小嬸娘提高了音量,「讓你們去把你們女乃扛出來!」

田小虎撇了眼小嬸娘,冷淡道︰「小嬸娘,你沒見著我親妹妹還跪在公堂里吶,我可走不開。」

「你……」小嬸娘被這話給哽住了,想罵都不知道怎麼罵。

「哼,告了我妹妹,還要我們去抬女乃,反正我不去。」田小鳳心里也有氣。

「不去就不去,沒人讓你去。」田小虎拍了田小鳳一下,安慰道。

小嬸娘見此,知道這兩人她今天是叫不動了,氣沖沖的只能自己把小姑拖著往外面拽,拽到對面的牆角下隨便一扔,這才又回去拖老太太。

等到小嬸娘把三人都給拽出來之後,累的那是一步都走不動了。

「咳咳。」田園見著大伯娘最後被拖走之後,看向方夜華,說道︰「大人,雖然民女的親人跟民女之間有些誤會,不過那都是民女的親人,所以,可否請大人派衙役幫幫她們,把她們送到醫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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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方夜華瞧著田園,心下好笑,要是她可憐這三人,早在抬走那個年輕女子的時候,就該說這話了,現在人都抬完了才說,真是……假好心。

不過這樣的事情,他也樂得配合,「沖著你這份孝義,本官允了。」

抬了抬手,幾個衙役立馬出了衙門,將癱軟的老太太三人給抬走了……

「不是說這姑娘不孝順嗎?我看挺孝順的。」

「是啊,人家告了她,她還不記仇。」

「剛才那三女人我可是看清楚了,看起來就不像啥面慈的人,攤上這樣的親女乃,嘖嘖……」

「可不是咋的,這小姑娘我買她兩回東西了,態度可好了,不像她們說那人。」

田園听著外面人的議論,嘴角差點就翹了起來,只怕女乃和大伯娘她們想死了都不會想到現在會是這麼個情況。

方夜華見著田園嘴角笑得跟偷腥的貓一樣,輕咳了一聲,立馬拉回了田園的目光,想了想,本來想跟方夜華道謝的,不過一想到這里這麼多人。

她現在道謝,指不定會被說成什麼樣子,所以換上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大人,請問民女是否可以離開了?」

「嗯,既然你女乃女乃不告你了,此案自然不成立,你走吧。」方夜華面上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只是那看著田園的目光,卻是別有深意。

不斷的示意著田園,你欠我個人情!

田園沖他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背著眾人站起來的時候,凶神惡煞的對他做了個鬼臉,惹得方夜華差點笑出來。

「園,你可算沒事了。」見田園出來,田小虎立馬迎了上去。

「大哥,我沒事兒了。」田園笑了笑,湊近田小虎的耳邊小聲的說道,「還好你們把他給找來了,要不然,今天我可別想出來了。」

田小虎也望向正從高堂上離開的方夜華,點頭道︰「是啊,還好今天有方兄相助,要不然……」失笑了一下,「我可沒想到他會是縣令來著。」

「好了好了,有什麼都回去說吧,今天可擔心死我了!」田小鳳拉著田園的手,眼楮紅紅的,一看就是哭過。

「二姐,讓你擔心了。」田園回握住田小鳳的手,猴子搶著也拉住了田園的手,「四姐,我回去把我的糖給你吃,吃了就高興了!」

「呵呵,好,到時候你可別舍不得!」田園頓時笑了起來。

等到四人說完話,衙門口的人早就散的沒了,沒了牛車,田園正建議大家去包個牛車回去,卻遠遠的听到有人叫田小虎的名字。

抬頭過去一望,那匆匆趕來的牛車上,劉氏揮著手,一臉焦急的拉著嗓子叫著︰「虎子,虎子!」

「是娘!」田園幾人沒想到長霞這麼快回去就把劉氏給帶來了。

等到牛車在幾人面前剎住,不等牛車停穩,劉氏一下就跳了下來,緊張兮兮的抓住田園的手,「你咋樣了?受啥委屈了?啥罪啊?你女乃她們吶?!你沒事兒了吧?」

「娘……」田園能看出,劉氏是真的擔心她,雖然她跟劉氏的觀念有沖突,但劉氏作為一個母親,還是疼愛她的,雖然給的愛不如田小虎的多。

但心里也是有她田園一個位置的。

「娘,你一下子問這麼多,我該先回答你哪個啊?」田園笑著安撫了劉氏。

「是啊娘,你先喘口氣。」田小虎接著道︰「娘你放心,園她沒事兒了。都是縣令大人他明察秋毫,知道咱們園沒罪,女乃她們壓根就沒告成園。」

「哦,那就好那就好!」劉氏一听田園沒罪,這才舒了口氣。

「娘,咱們回去吧,老站在衙門門口也不是個事兒,回去的路上咱們邊走邊說吧。」田園這麼一說,幾人才覺得這衙門門口確實不是個說話的地兒。

「是是是,是該回去。回去我給你去去霉運,這衙門咱們以後再也不來了!」劉氏從心底是又恐懼,又敬畏這衙門的,拉著田園的手就趕緊往牛車上走。

「咦,長生哥!?」田園這會兒才發現,駕車的人居然是長生!

「嗯。」長生沒抬頭,只是悶悶的應

了一聲,頭低低的,一直往衣領里藏。

田園見他這動作就知道,他是怕人多了,別人見著他的兔唇恐懼她……只是田園有些奇怪的是,按理說長生哥這樣不喜歡見人,怎麼他會駕車過來?

換成長霞姐不是一樣的麼……

不過這個念頭只是微微跑過腦海,就被田園給扔一邊去了,所以壓根就沒注意到,長生的目光一直都在她的身上打轉,直到確定她當真沒受什麼委屈,沒遭什麼罪,這才安心的收回了眼。

坐上牛車,田小鳳,猴子兩人繪聲繪色的給劉氏講著剛才公堂上的事情,听得劉氏一驚一乍的。

「那你女乃她們真被打了二十大板?!」劉氏瞪著眼。

「嗯。」田小虎點頭,「律法就是這樣,告上公堂的,需承二十大板方後,才可訴狀。」

「二十……」劉氏吞了吞口水,就老太太那身板,打二十還不得要了她的命?

「那你女乃她們現在……」劉氏的話還沒問完,就听田小鳳小聲了一句,「看,那不是女乃她們嗎?」

順著田小鳳的手看過去,同濟堂的醫館里,小姑正被扶著走出來,往椅子上一坐,猛地一下就又跳了起來,不用看那扭曲的臉,光是听小姑的嚎叫,都知道那該有多疼了。

「他小姑……」劉氏的神色很是復雜,目光在醫館里找著,「也不知道他女乃咋樣了。」

「反正死不了!」田小鳳不滿的嘀咕了一句。

「你這孩子咋說話的吶,那是你女乃!你的心啥時候也變得這麼黑了!」劉氏立馬扭頭往田小鳳身上拍了一巴掌。

听著劉氏這話,田園剛才還好的心情瞬間又不好了,就只因為劉氏那一個「也」字!

這說的是誰心黑呢?說她心黑?

呵,田園心里失笑不已,她都不知道她怎麼就心黑了……不過即便心里不高興,田園也不會表露出來,對號入座這種事情,她向來不做的。

牛車上突然一陣沉默,劉氏也不曉得這是怎麼了,壓根就沒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田小虎看了劉氏一眼,心底下微微嘆了口氣,伸手不著痕跡的抓住了田園的手,輕輕握住了。

田園看了眼田小虎,嘴角扯出個微笑,表示自己沒事。

本來嘛,老太太和大伯娘,小姑她們都把她鬧到衙門去了,差點那板子就落到她身上了,她可真沒那麼好的心腸,還去同情她們。

如果這樣就是心黑,那就心黑吧!

等到牛車從同濟堂門口過去之後,小姑盯著牛車上幾人的背影,眼楮里差點噴出火來。

她頭一次在別人面前月兌掉褲子,哪怕那是個女的,她也覺得不舒服!

這些痛,這些辱可都是田園給的,她記著了,總有一天她要還回來!

「娘,田園那死丫頭真的太可惡了!」小姑看著旁邊嗚嗚嗯嗯的老太太,咬牙切齒著。

「唔……」老太太反正是迷迷瞪瞪,什麼都听不到的,即便听到了,也只剩下半條命,啥都說不出了。

「哎喲我的啊!」大伯娘被小嬸娘扶出來,一邊走一邊呻喚,剛一挨著板凳,就哎喲喲的跟小姑一樣,驚的跳了起來。

「大姐,你趴著吧,你這地方坐不得。」小嬸娘自己一坐到了凳子上,今天實在是把她給累慘了。

「大嫂,我疼死了,疼死了呢,我一定要回去告訴爹!讓爹打死田園這個小畜生!」小姑一邊說著,一邊擦淚,從來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呢,這一次居然是因為田園這個死丫頭。

早知道這樣,當初就該讓娘把田園給賣給牙婆子,賣的越遠越好!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等到田青雲收到消息趕到同濟堂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淒淒慘慘,一身帶傷,哭哭啼啼的三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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