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鷹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由得咽了下口水,「寶寶這樣行嗎?」
夏國國王壽辰,他要的是賀禮不是驚嚇,寶寶這是何必呢?
司徒寶寶皺著眉頭往後退了幾步,好像在檢查著什麼一般。♀
「汪汪!」
「嗷嗚……」
雙頭犬的叫聲引來了另外一種更加凶猛的野獸,一個巨大無比的腦袋從窗台那里露了出來,司徒寶寶停下了手中望了過去,正好與棒槌的眼楮對視著。
「……」她故意不說話,只想等著棒槌安靜的離開,然而,這頭白虎就那麼緊緊的盯著司徒寶寶,仿佛有無盡的話要訴說一般。
「棒槌,你已經參加過一次宴會了。」
「嗷嗚……」麻麻,可是我還想。
「那你能保證與小灰好好配合嗎?」
「嗷嗚……」麻麻,看著辦吧。
司徒寶寶見它這般乖巧的模樣,「既然如此,麻麻就破例一次讓你們同台演出!」
「等等!寶寶啊,你就不怕它們在舞台上打起來?」黑鷹終于從方才的呆愣中回過神來。
「不會的,它們已經答應我了。」司徒寶寶胸有成竹。
然而,黑鷹當即望了過去,只見兩顆狗頭正悶悶的哼著氣,而棒槌則抖動著胡須嘴里發出「咕嚕嚕……」的警告聲。
「……」黑鷹有些欲哭無淚,寶寶啊,你當真它們有答應嗎?可是,寶寶決定的事情似乎沒有人能改變,那麼。就這樣吧……相信夏國王一定會有一個別開生面的壽辰。
……
次日。
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響了許久,可是屋子里卻是沒有反應。
「寶寶還沒有起床?」鴉羽疑惑的看著自己的主人,難道王爺昨晚來了?于是寶寶下不來……等等,他這是在胡思亂想些什麼,王爺昨夜明明都和自己在一起。
「干什麼干什麼?老鴉你就不能清靜一點?」一道黑影從屋檐上倒掛下來,正好與疑惑的鴉羽面對面。
「……黑鷹,寶寶還沒起床嗎?」
「別冤枉寶寶啊,今日她別提起得有多早了。♀」黑鷹不滿的皺著眉頭,忽的一聲便輕巧的落地。
「昨夜,她很晚才休息。」這個聲音帶著淡淡的擔憂,兩人望了過去,只見院中站著一名月牙華服的俊美男子,納蘭天麟很少穿得這般的隆重,平日里的衣衫絕對是以輕便為主,而今日,華麗的布料上印著淡淡的水痕,月牙色在陽光下竟是泛著一層朦朧的光芒。
原本就俊美得難以形容的面龐,更是在此刻令人有些眩暈。
黑鷹和鴉羽突然開始同情起夏國王來,今日只怕會被自家的王爺搶盡了風頭吧?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今日出盡風頭的人即將出現。
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似有一道清風拂過,幾人瞬時望了過去,門口,站著一名長發飄逸的女子。
她臉上適宜的妝容,從平日里的清秀可愛到現在嫵媚中帶著水靈,那明亮的雙眸在此刻,緊緊望了一眼,就有種要被吸引進去的感覺。櫻桃色的小口靦腆的揚起,白皙的皮膚猶如山上初融的冰雪。
她的長發極其自然的垂在兩旁,遮掩著那傲人的弧度,卻依舊令人浮想聯翩。這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如沐春風?一見傾心?
司徒寶寶輕笑著,院子里一片寂靜無聲。
然而,許久之後她終于忍不住開了口,「咋滴,呆子們?」
砰地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從屋頂上掉了下來,雲鶴有些慌張的站了起來,故作鎮定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
「咳咳……」
方才的美感被一下子破壞殆盡,而司徒寶寶全然不知自己一開口就破壞了他們的美夢。
她低著頭檢查著今日的打扮,因為那黑蜂漿的威力實在是太過厲害,她昨晚沒有涂抹,今日依舊是這般的傲人。但是她又不想裹著厚厚的棉襖出現在美人的身邊,那太丟人了,于是就想到了這麼一副打扮。
一方面能修飾一下這夸張的弧度,一方面又能展現出另一種靦腆美的風格。
司徒寶寶感受到那股目光始終集中在她的身上,當下抬起頭來,在對上納蘭天麟的雙眸時,面上不由得一紅。
美人今日,真的是……好帥啊!
「那個……不好看嗎?」她緊張的捋著自己的發絲,納蘭天麟緩緩走來,每一步,都夾雜著司徒寶寶的心跳。
他在那小女子呆愣的目光中優雅的伸出手來,輕輕的順起她的一縷黑發,放在自己的唇上輕輕一吻,如水的聲音仿佛要把司徒寶寶的心都融化了。
「很美。」
「……」丫的,要不要一大早就給她玩心跳啊?!司徒寶寶全然不知自己此刻粉紅的小臉有多麼的可愛,她扭捏的不敢去看納蘭天麟的眼楮。「啊,那個……我們出發吧……」
「好。」
納蘭天麟溫柔的笑著,極其自然的站到了她的身邊,一手已經輕輕的握住了她粉色袖子下的小手。
無盡的溫暖將她包圍,司徒寶寶的身子有些僵硬,怎麼辦,今日是怎麼回事,美人的表現令她好緊張。
身後處于石化中的三人終于回過頭來,不想前方的小女子沒走幾步就回過頭來瞪著他們,仿佛在說,丫的,你們還想跟上來做電燈泡?
「黑大哥,你好像忘記了什麼?」
司徒寶寶的話提醒了黑鷹,「對了,老鴉老鶴,寶寶要帶點東西去。」
「需要我們三人?」
連黑鷹自己也有些狐疑的點了點頭,直到他們三人折回屋子里去,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這是遭遇劫匪了嗎?整個屋子亂糟糟的,地面上擺放在大大小小的包袱,上面貼著粉色的紙條,娟秀的自己寫著兩個字,「包袱。」
「為什麼,連屏風也要帶過去?」雲鶴難以理解這是什麼邏輯。
「……既然貼了,我們就搬吧。」鴉羽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
今日的納蘭天麟和司徒寶寶,所到之處無疑都是焦點。
「看,那就是雲國的第一美男,麟王殿下。」
「怎麼會有這樣的男子,我看見的應該是仙人吧?」
「他身旁的女子是誰?」
「真是尤物啊……看那身段……看那臉蛋……」
司徒寶寶覺得今日真的是自己人生的巔峰,她長這麼大何時被別人稱贊過身材?不僅如此,她只覺得自己渾身的力量都是身旁的這名男子所給與的。仿佛有他在身邊,自己就能自信的走下去一般。
而納蘭天麟完全無視著四周的目光,他總是淡淡的看著自己身旁的女子,那光潔的額頭,優美的鼻梁,還有她一絲變化的表情,盡數落入他的眼里,覺得,這般的可愛。
然而,他好像想到什麼似的劍眉一皺,便微微停下了步伐。
「怎麼了?」
司徒寶寶只覺得身子一暖,他竟是月兌下了自己的一件外衫給她披上。那動作輕柔,仿佛生怕驚嚇住了什麼小動物一般,司徒寶寶心中似有一道暖流緩緩流過,她弱弱的抬起頭來看了納蘭天麟一眼,糟糕,心跳得更快了。
當這對璧人出現在熱鬧的廣場上時,四周猶如突然緊繃的弦一般安靜的下來,無數的目光刷刷刷的投向他們的方向,緊接著,是一道道驚訝的抽吸聲。
納蘭天麟的手輕輕的將司徒寶寶的肩膀攬住,就在眾人的注視之中護著她來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這時,高台上出現了兩道明黃色的身影,還有身後緊緊跟著的妃子們宮人們。
夏行川的目光在接觸到納蘭天麟身旁的女子之後不由得微微一愣,然而,那對眼楮卻永遠不可能認錯。他的眼中果真閃過了驚艷。這是她嗎?不再是之前的可愛不羈,此刻卻是透著一種月兌俗柔美的氣質。
對面的席位上,司徒寶寶感受到三道審視的目光。
「大師兄,為什麼我覺得麟王身旁的女子好像在哪里見過。」
月缺看著司徒寶寶的臉,再看看她的脖子以下,覺得越發的不太可能。
月溯那冷酷的面容難以形容的表情,這名女子確實古怪得很。
「哈哈哈……雲國麟王遠道而來,我夏國沒能好好的一盡地主之誼,真是失禮了!」夏國王爽朗的笑著,司徒寶寶回望過去,那是一名十分精神的中年男子,雙眼中透著歷練的精光,仿佛一切在他的眼中都無所遁形一般。他的面容無疑也是出眾的,可以想象年輕時也是一名美男子。
幾名王子們跟他都有幾分相似,而讓司徒寶寶在意的是,幾名王子的面容都帶著一致的蒼白。
她立刻想起了夏行川和夏行楓身上的毒,難道……這是夏國王室的特色?
「王上何須多禮,這幾日承蒙招待。」
納蘭天麟輕輕開了口,不少妃子們的目光難以從他的身上挪開,更是完全忘記了保持自己的形象,正感嘆著世間怎麼會有這樣的男子,對面的國師紫燁便開了口。
「麟王妃今日真是與眾不同。」
一向俊美無敵的國師,今日是一身華麗隆重的黑色長衫,那絕美精致的刺繡更給他的面容增添幾分神秘的色彩,這一黑一白兩名男子立于場上的左右,就好比太陽與月亮,中間隔著一條銀河。
麟王妃?!那名美麗月兌俗的女子就是王妃?
四周似乎響起了一陣討論聲。
今日的司徒寶寶坐在納蘭天麟的身邊,不會再有一種抵不過他美麗的感覺,反而成為了相互輝映襯托的兩種不同的風格。
「麟王妃真是個難得的美人啊,真是令孤王羨慕。」
妃子們立刻回過神來,那不滿的目光紛紛落在司徒寶寶的身上。本來坐在這樣一名男子的身邊,就足夠令人嫉妒的了,如今還被王上夸獎,妃子們個個已經蠢蠢欲動起來,女子的嫉妒心在這一刻瘋漲,司徒寶寶仿佛听見了她們心中各種的諷刺排山倒海的襲來。
「……」
納蘭天麟分明感受到身旁的小女子有些不自然,「怎麼了?」
司徒寶寶輕輕的笑了笑,「最難消受美人恩了。」其實她想說的是,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公主群中,一名女子正絞著帕子,有些不甘心的看著司徒寶寶。
好狡猾!居然打扮成這樣!不過,她玉珠公主一定不會輸的!
「王上,臣妾的佷女今日將獻上一舞。」雍容華貴的皇後終于從司徒寶寶的身上收回了目光,她要為自己的佷女爭取機會。
「哦?就是那個舞技天下無雙的梅美人?」
此刻,悠揚華麗的宮樂響起,那兩排金色的舞姬款款而來,帶著明媚的笑容與金燦燦的步伐,司徒寶寶簡直要被她們肚臍上的兩片閃瞎了眼楮。
「美人,別緊張。」
「混賬,我怎麼會緊張?!」梅美人不斷的呼吸著,她動了動堅硬的肩膀,「我只是覺得這件裙子好像小了。」
是她變胖了嗎?為什麼會覺得身上扎得慌?
音樂的節奏越發的急促起來,梅美人壓抑著自己心中的吶喊和不安,勝敗,就在今日一舞。
優美的長足跨了出去,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扭著靈活的小蠻腰轉了出去。
……
------題外話------
咳咳,留言不夠多,所以……(妖妖絕對不會承認是自己睡過頭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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