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刀槍不入的陳守忠臉都綠了,司徒寶寶看著他那一副隱忍著不狂吐的表情,心中立刻閃過一個邪惡的想法——
「听說,你刀槍不入啊。」
司徒寶寶奸笑著捂著鼻子站在他的面前,陳守忠緊閉著雙唇顯然在隱忍著什麼,他努力將頭瞥向一邊,因為只要一低頭就會看見小灰的便便。
「只是不知道,你的五髒六腑是不是也刀槍不入?」
她想做什麼?!這個可惡的女人,等他的傷一好,他第一個就要讓她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場!
還是不說話?司徒寶寶轉過身去,陳守忠多想開口大罵,讓她把自己脖子上這袋惡心的東西拿走,可是一張口,他就會有種五髒六腑都要被燻得吐出來的沖動。
不一會兒,司徒寶寶轉過頭來,她已經戴上了自制的口罩,手中的瓷碗里面裝滿了黏糊糊的綠色不明物體。
陳守忠頓時瞪大了眼楮,那是什麼,她想做什麼?!
「哎,看你的臉色這麼不好,真是讓我于心不忍,這是我用小灰的便便做的面膜,一定會讓你容光煥發!」司徒寶寶攪拌著,陳守忠光是用听的就覺得自己快要受不了了,他死死的瞪著眼前的人,好像想要用眼神來殺人。
然而,似乎什麼也阻止不了這個人。司徒寶寶已經拿起了小刷子沾上了這些綠色,往那極力想要避開的男子臉上抹去。
「哇,這是什麼味道?!」
一陣驚呼從身後傳來,黑鷹與鴉羽疑惑的看著那正涂得歡樂的小女子,不由得瞪大了眼楮,「寶寶,你用了什麼毒藥讓他吐了?!」
陳守忠脖頸上掛著的袋子太過顯眼,而他的臉上也滿是綠色的不明物體。
「小灰的便便啊,這味道你不是最熟悉了嗎?」
「……」黑鷹不由得面色一變,「嘔……老鴉,這里就交給你了!」
他一個轉身狂奔而去,顯然不想再回憶任何有關小灰便便的事情。
鴉羽抽了抽嘴角,他立刻明白了司徒寶寶這麼做的用意,用這種精神折磨來嚴刑逼供,她真是太有才了!
「哎呦,你的表情不太好哦?是不是渴了?我這里還有小灰的,¥……」
陳守忠的五官幾乎都要皺在一起,他四肢的青筋暴起,痛苦的仰著頭,「我絕對饒不了你!」
這充滿內力的聲音瞬時回蕩在小小的牢房里,司徒寶寶有些受不了,居然想也沒想便將手中的刷子塞進了他張大的嘴里。
「……」
「嘔——」這下,陳守忠終于忍不住了,連同著鴉羽也臉色巨變,他撇過頭去不敢再看,心中突然有些同情起這個陳守忠。
或許以後,他們嚴刑逼供的活可以全部交給寶寶,像她這樣,只怕再鐵骨的人也受不了吧。
「哎呀,你怎麼能這麼浪費呢?好歹小灰的便便能入藥的!」司徒寶寶一副十分可惜的語氣,顯然沒有停手的意思。
「看你是條漢子,居然這麼一點點苦都受不了,不如這樣吧,你乖乖把我美人想要知道的事情說出來,我就不用這麼招待你了。」
司徒寶寶大方的笑著,陳守忠的眼中已經滿是死灰,「你……別想……」
呵,她真的要對他刮目相看了!
美人啊,看她為了他這麼犧牲,要不是迫不得已,她也不想用這麼惡心的方法。
忽然想到了什麼,司徒寶寶轉過頭去眼中放著精光,「鴉兄啊,今天的事情,你不會和美人說吧?」不然就毀壞了她的美好形象。
此刻的司徒寶寶在鴉羽的眼里和惡魔沒有什麼兩樣,更談不上什麼形象了。他害怕的貼在牆壁上,「不,不會的……我怎麼會說呢,呵呵。」難保她會用小灰的便便來報復自己,真是想都不敢想。
「對了,陳大人還沒吃午飯吧?」
「……」她,她想做什麼?!陳守忠雙目眥裂,司徒寶寶卻完全無視了他的表情,「陳大人不是想要快點養傷嗎?這小灰的便便可是萬能的,不然我費點心思,幫你做一份便便藥膳,怎麼樣?」
「……」陳守忠的表情用任何語言都形容不了,那涂滿了綠色泥狀物的臉比惡鬼還恐怖。
哦?這樣還不肯低頭。司徒寶寶實在不想讓自己作孽太深,雖然這麼想著,她已經撿起了那被陳守忠吐在地上的刷子,開始往他身上的其他地方下手。
一時間,這男子簡直要變成被便便糊上的人偶了,此刻的鴉羽已經退到了門口,司徒寶寶回過頭來,「鴉兄,再去搬一點便便回來,別讓陳大人覺得我們這兒寒顫了。」
「……」
看著那一桶桶的綠色物體,陳守忠突然覺得自己整個人被拽進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裝死?司徒寶寶冷冷一笑,立刻撈起了一勺潑在了陳守忠的身上,「哎呀,一不小心手滑了,這本來是陳大人的午餐……」
「嘔——」這一次,吐的不是陳守忠,而是後面的鴉羽,他簡直是不忍直視,「寶寶,我,我想我還是先出去了,在外面等著你的好消息。」
他完全相信過不了多久陳守忠就會坦白從寬,可是在這之前,他已經沒有任何的心里能力了。
果然他們這一群人當中,最可怕的就是司徒寶寶,能面不改色的完成這一切,他突然覺得自己當初選擇放棄,成全她和王爺這個決定是明智的。
因為,他駕馭不了啊呵呵。
「我……我說了……我說了……」陳守忠似乎去了半條命,他有氣無力的晃著手,只覺得自己整個五髒六腑都在翻滾。
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來頭,怎麼能狠毒到這種地步?!
「鴉兄——」
一聲呼喚,鴉羽立刻捂著鼻子奔了進來,「陳大人肯乖乖配合,這最好不過了,鴉兄,有什麼問題就問吧,相信陳大人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司徒寶寶笑著,還十分好心的幫陳守忠剝去了頭發上沾著的綠泥,其實,這些也不完全是小灰的便便,她還不至于那麼惡心,只是加了一點點,就一點點而已。
「這里就交給你了。」
司徒寶寶將這個重任推給了鴉羽,身後的陳守忠眼中劃過一抹精光,不想走到外面的司徒寶寶又丟了一句進來,「如果陳大人有半句假話,沒關系,我這里還有棒槌的毒氣呢!嗯,我想,燻得昏上個三天三夜是沒問題的,呵呵。」
「……」
「什麼?!陳守忠招了?這怎麼可能,只怕都是假話吧?」楚雲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他默默的飄向一旁自己特地讓人從天下第一莊里帶來的削鐵如泥的寶劍,這下難道派不上用場了?
黑鷹與鴉羽一臉的菜色,「楚莊主,如果你能親眼目睹一下當時的場景,只怕就算是褲衩也要月兌下來送給寶寶了。」
這有氣無力模樣,好像被抽掉了渾身的力氣一般。
「哈哈,不用目睹,就算現在就讓我月兌下來送給寶寶也成啊!」
只听咻的一聲,一道銀光閃過,楚雲曦頭頂上的玉冠 嚓一聲碎成了數瓣,三人渾身一僵,看著那眼中滿是殺氣的男子。
「呵呵,天麟,我只是開個玩笑,玩笑而已。」
納蘭天麟收回了視線,「那些消息,可有把握?」陳守忠這人十分狡猾,自然不能全信。
「已經飛鴿傳書給雲鶴,還有命人出去打探了,如果是假的,哼哼,我很想知道到底是小灰的便便厲害,還是棒槌的毒氣厲害。」黑鷹的承受能力似乎加強了不少。
「……」
而另一頭。
「你是說,義父真的答應讓我離開夏國了?!」縣主的表情欣喜中帶著難以置信,她忍不住看向一旁那站在樹下的俊逸男子,那麼她可以帶著玉公子遠走高飛了?只是不知道他願不願意。
「是啊!你義父臨終前……額,臨走前和我說,還是你的幸福重要,放心的離開這里吧,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你們的地方。」司徒寶寶笑著,她不打算將玉兒的身世告訴她,有時候善意的謊言可以讓一個人活得更好。
玉兒好像想到了什麼,「那,我應該與義父當面道別,感謝他對我的恩情……」
「傻瓜,你已經做了這麼多,再大的恩情也報了,就為自己考慮一下,不然也要為玉公子考慮,你打算讓他頂著男寵的身份一輩子留在你身邊?」
那當然是不行的!只是……
司徒寶寶從袖中拿出了一張藥方,「他的病我已經看過了,比起疫癥來說更好根治,只是這里不適合他養病,你應該找個好山好水的地方照顧著……」
好山好水……這一直都是她所希望的!縣主握著手里的藥方,突然一把將司徒寶寶抱住,「寶寶,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
「呵呵,你就放心的去吧,你那些美男,我會幫你照顧的。額,我是說,我會幫你打點好一切的。」她絕對不是為了那些美男,絕對不是!
「萬一讓夏國王知道不見了縣主,那不是……」
「我會在這里頂替你一段時間,後面再來一把大火不就行了?」一切都在司徒寶寶的掌握之中,玉兒啊,別猶豫了,別耽誤她和美男們相處的時間啊哈哈,這一次,她一定要將自己的美男圖鑒完成徹底!
司徒寶寶的如意算盤打得如此之響,但是她不知道,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