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靜婷苑里。
之前在花著雨前腳才走,賬房那邊的小廝就來叫琴兒過去管事媽媽那邊領月銀,到了管事房,琴兒不僅領了錢,管事媽媽夸她最近把七小姐照顧得好,還特意給她多發了一盒徐福記糕點以茲獎勵。琴兒見是新上任的管事媽媽,模樣又和藹,不疑有他,便是喜滋滋地接下了。
她一回靜婷苑,就把春桃叫來想兩個人一起分享,結果等把朱紅盒子打開一看,里面哪有什麼糕點,竟是十個各色寶石戒指和兩對赤金瓖嵌珍珠手釧裝在里面,兩人嚇得驚呼出聲。
而就在這個當口,花若夢便領著她的一屋子丫頭婆子氣勢洶洶闖了進來。
「敢把我放到管事媽媽那里的首飾偷走的,無非就那麼幾個,給我搜!」花若夢眉目含戾,進門就指揮丫頭婆子們朝各個屋里大搜。
那些人二話不說,都是捋了衣袖分別朝各間屋子沖去。眼見有人沖進了花著雨的廂房,春桃著急地上前攔阻道︰「你們要干什麼?那是七小姐的房間,不準進去。」
一個粗壯婆子一把就把她推翻在地,呸了一口,「八小姐的貴重首飾丟了,現在就算是夫人的房間都要搜,不然到哪里去抓內賊?滾開!」
春桃爬起來還欲抱她的腿,一只繡著連理枝的繡花鞋已踩在她指骨上,「春桃,想不到你這個賤婢也敢背叛我。怎麼?你想忠心護主?那好,今天就讓你大顯忠僕本色……」
花若夢陰笑著把暗勁運在腳跟上狠狠碾著春桃的手指,春桃疼得眼淚直流,「八小姐,奴婢只是做自己份內的事,從來不曾背叛之說……」
「好個賤婢,竟敢狡嘴!」花若夢提起一腳就踹在她面門,春桃慘叫一聲,就被踢下了石階。
眼見八小姐如此凶悍,琴兒慌得只想把手里的東西找個地方藏起來,可惜還沒待她動,就被之前的那個管事媽媽指著大叫,「看,那個盒子在她手里,定然是這個死丫頭趁領錢的時候把八小姐放在我那兒的首飾偷了……」
眾婆子聞言一涌而上,胡媽媽搶過琴兒手里的盒子一打開,大嚷,「真的是八小姐的,一樣不差。」
琴兒嚇得大叫,「不是我,是管事媽媽給我的,不關我的事……」
「好你個賤婢,偷了東西還不承認。來人,給我把這個不要臉的賤婢往死里打!」花若夢丟開春桃往琴兒這邊逼來,早已有所準備的婆子從身後抽出一根大木棍就朝琴兒膝彎一棒,琴兒慘呼一聲,人已跪倒在地。
接著連續三棒,只听得卡嚓聲響,琴兒一條腿骨已被打斷,那木棒還在無情地揮舞,春桃顧不得自己一把沖過去撲在琴兒身上求饒,「八小姐饒命……東西真的不是琴兒偷的,求求您饒了她……」
花若夢一揮手,棍棒全停,她惋惜地看著春桃那張微泛黃氣的臉,吃吃笑道︰「這還是之前那個的春桃麼?怎麼轉眼就這麼大變化,好像變了個人一樣。好吧,既然你要表忠心,我就讓你忠心個夠。來人,這賤婢骨頭硬,就讓我給她爛皮,我現在可想吃紅燒肉了。」
一個婆子把早就準備好的燒得通紅碟絲遞了上來,望著那似乎還在吐著火舌碟絲,春桃嚇得連連後退,然而卻被兩個婆子強行按住,花若夢獰笑著把鐵絲劃上她的臉,響徹雲霄的慘呼聲和著皮肉焦糊味更是讓劊子手笑得花枝亂顫……
同一時間,在口頭上與花著雨達成協議後,方籬笙又重新坐下,將桌上的兩張紙攤開,卻見那攤開的一張紙上空白一片。花著雨盯著另一張用簪花小楷寫得比打印機都還規整端正的合約書,奇怪道︰「為什麼只一張?」
方籬笙從身後又搬出筆硯,淺淺一笑,「這邊的是我擬好的,相信毫無紕漏,你肯定會滿意。不過既然是一式兩份,我希望我拿的那份也是七小姐親手所寫,這樣才顯得公平誠意不是?」
花著雨再次傻了眼,雖然她對合約上那龐大的數目確實很滿意,可是如果讓她拿著毛筆把一滿篇合約抄下來,那豈非是要命?
她穿越到這里這麼長時間,對于用毛筆寫字一直都覺得是個非常不容易的技術活,不說那字寫得難看,根本毛筆就只能讓她當掃帚一樣畫大字,哪里能像別人一樣寫出比印刷字體還美妙的字?
見她坐著不動,方籬笙徑直把沾了墨的毛筆遞過來,半開玩笑道︰「七小姐不會是連字也不會寫吧?」
盯著面前那光潔修長的手指,花著雨硬著頭皮笑道︰「我堂堂一個千金小姐,怎麼可能不會寫字?只不過為了藝術性,我只擅長于一種細筆書字,這里好像沒有,如果方大俠不介意,合約不如明天再簽?」
方籬笙細細盯著她,天高雲淡,眸光浮沉,花著雨心虛地別開眼,下一瞬,方籬笙已低笑了一聲,收回了毛筆,不知怎麼一轉,手上已多出一支黑色拇指粗圓筒狀物,「不知道這支筆符不符合七小姐的要求?」
花著雨不敢置信地接過那支還帶著體溫的像鋼筆的東西,扭開黑色蓋子,當看到銀白色筆尖的時候,不得不驚嘆,這確實是她只有在前世見過的鋼筆。擰開筆筒,質地的黑色部分全吸滿了墨水,是貨真價實的鋼筆沒錯。
方籬笙並沒給她發問地時間,「如果東西合意,還請七小姐動筆。」
花著雨也爽快,當下就照著他的原本用鋼筆抄了一遍,自然字跡雋秀,令看者賞心悅目。
等兩人分別各執一分簽了字按了指印的合約後,方籬笙一撩袍擺,已長身而起,氣定神閑道︰「七小姐現在可以先行去大廳,我隨後就帶著司桐過來,別人問話,你什麼都不必說,一切推到我身上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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