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具體是哪里有問題,卻又想不出來,畢竟承認給黎司桐出針的是那位後來調查才知道的南北同盟會的方籬笙,就算方籬笙有些本事,可是這兩個人風馬牛不相及,不應該有什麼聯系才是。
想到這里,他沉聲道︰「此事還望姑母好好查一查,如能追查到是誰下的手,我倒有意向與下毒之人切磋一二。」
「表哥,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想到與人切磋?」花若芸詫異道。
顧正涼冷笑,「在大澤,我既然被聖上封為第一御醫,豈能容人毒術用得如此高明?與其到時候一不小被砸了招牌,不若早點揪出來免除後患!」
花若芸恍然大悟,原來並非真的切磋,而是要殺人,這才像她表哥。
花若夢因被證實下毒,當即就心急地要跑出去找人澄清,顧氏卻喝住她,「急什麼?你之前在皇後娘娘表現極差,就算你現在表明清白皇後娘娘不定還是會拒絕。何況還是你表哥給診斷出來的,別人越發要認為是你表哥幫你瞞著。」
花若夢急道︰「那我該怎麼辦?」
顧氏陰然一笑,「不管找不找得到真正下毒之人,當務之急,是要找個最合理墊罪羊來把這事擔著。」
花若芸听出了她話里的意思,「母親的意思是……」
顧氏哼了一聲,此時心情已大好,回頭又問顧正涼,「那二十萬擔大米是怎麼回事?難道我們顧家的守衛都是紙糊的飯桶麼?」
顧正涼聞言嘆了口氣,「只怪盜賊太過狡猾,居然打通了地道,只兩天時間就把米糧搬了個空。本來以為可以地道找出盜賊從何處開挖來查行跡,結果對方把地道半路給埋了,完全無法追尋其行蹤,連蛛絲螞跡都難以尋到。看來這次真正遇到盜賊高手了。」
顧氏不甘道︰「查不到?難道我們就自認吃這麼個啞巴虧?」兩年的經營一夜化為烏有,損失太大了。
顧正涼側頭看窗外的爬山藤,「二十萬擔不是個小數目,我已經派人四處查探,只要稍有可疑之處,我一定抓到那個敢把主意打到我們頭上的人!」
顧氏眼角抽動,「但願如此!」
外書房里,有人把茶奉好後,花著雨忽然對楚霸道︰「那日在大長公主府,也幸好殿下細心留了護衛在水底,不然我可能早已死在人的刀下。」
楚霸愕然,「我留了護衛在水底?這個……怎麼說?」
花著雨嘴角一勾,斜眼看向方籬笙,一試就知,看來這廝不欲讓人知道他的手段,故意把那些水底救她和黎司桐的黑衣人說成楚霸的人,是隱藏實力嗎?有一瞬間,她忽然對他的真實身份產生了興趣,之前他說的同盟會,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組織?
方籬笙抬眸,含笑道︰「七小姐一直目不轉楮地盯著我看,難道是看我容色甚佳,生了傾慕之心?」
花著雨歪頭而笑,「想不到方長老還有些自恃美色把所有女子都想成了花痴,不過我想方長老這次要失望了。我盯著方長老看,只是想看清方長老淨白的皮相下是不是長了一顆九曲玲瓏心。」
楚霸大是鼓掌,「說得好。每次和這個家伙一起出去都被他搶了風頭,想不到這次終于讓他踫了鼻子,七小姐這句話甚得我心。著雨,你說,你有什麼想要的,趁現在本宮心情好,一定賞賜給你。」
他說著就把臉湊到了花著雨面前,不僅神色親昵,連稱呼也直呼其名了。
難得好機會,花著雨正想趁機打劫,方籬笙已不動聲色地把一疊銀票推到她面前,「不管我有沒有一顆九曲玲瓏心,但是只要銀子是真的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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