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不多,沐柒欲把這千年大坑填平嘍,像精衛鳥一般,喜歡的請收藏,新文賞析後面走著••••••
風漸寒,秋漸深。觸目間草木皆黃,卷戀地在空中飛舞盤璇。
冷芷靈縮在被窩里,像判了死刑的犯人等待著死亡,不知道她的未來該何去何從了?
這苦命的不受寵的冷府三小姐啊,雖說只玉兒一個丫頭,吃穿不愁,倒不如跟著殤煜寒來得痛快,至少要死也是颯爽英姿,痛快決絕的,不像現在這般,半死不活的!
哎,她竟鋪天蓋地的想念起那個冷酷無情殘忍冷漠的殤煜寒來!
車軸轉動的聲音在細雨中嘎嘎地尖叫著,留下兩排車輪印。
駕車人眉目俊俏,衣著華美,卻不偕調地戴著一頂鑽帽。
一只修長如美玉的手拉著韁繩很隨意地慢行,另一只手捏著一片半青半黃的樹葉,放在唇邊輕吹,發出唔咽似的聲音。
音色並不好,但調子是極艷麗的情調,纏綿如夏日的蝴蝶,雙棲雙飛,翩翩而舞。牽釁著的深情在寒風中哭啞的對白嘶喊,尖叫著的愛戀可比天與地的糾纏,漣旖痴狂。
他的臉上載著純淨的笑,幸福的微笑。
「小姐,這曲子真是好听,可是,這可不是去姻緣廟的路?」馬車里,一個低淺的聲音疑惑地叫著,微微帶著驚疑的微恐,想要制止那駕車人。
「玉兒,反正蕭然會一直在身後監視著,我們去不去廟里已經無所謂了,既然種馬準了我出來,我也想好好逛一逛,別大驚小怪的了。」冷芷靈輕笑著,得意著。
種馬——這可是冷芷靈對冷老爹的稱呼,竟一時讓玉兒愣了神。冷芷靈側頭看著撩起門簾的玉兒,那正瞪著她的眼神,著實有些好笑了。
「小姐不該這麼稱呼老爺的,而且,也不該是小姐你駕馬車啊,還是讓玉兒來好了。」
「去,搶你小姐我的現在的樂趣是吧,哼,走開走開啦——」冷芷靈輕斥一聲,卻是不允,終于能夠松活松活筋骨了,怎麼可能輕易地就讓給她這小丫頭呢。再說玉兒一個小丫鬟,她可能會架馬車嗎,硬逞強才是真的吧——
此刻,玉兒緊盯著冷芷靈變化不定的神情,更是驚疑萬分,生怕出了什麼事情,突然,見她皺了皺眉頭,竟似有些痛楚閃過眉宇,不禁扯著她的手臂熟練地勒停了馬車,倒比冷芷靈還熟練!
「小姐,你怎麼了?剛剛怎麼?」玉兒忙不迭問著,小心翼翼。
「沒事。」冷芷靈扯扯嘴角,「呃,玉兒果然是玉兒,了不起呢,竟然也會架馬車呢!」
冷芷靈松開玉兒的手,剛剛只是不知緣由地心口一陣尖銳的驚悸,帶著微微刺痛,一時不覺才皺了皺眉頭,竟讓這細心的丫頭擔心了,一邊放開了韁繩,一邊率性地跳下了馬車。
空曠的四野,一片枯黃,秋風瑟瑟,竟讓人想起了那日初遇殤煜寒之時,亦是這般荒蕪。玉兒撐著油紙傘,一前一後,兩個精致華貴的漂亮小哥,竟是十分的惹眼。
「嗖!」極細的利器破空而來,銀光微閃,竟極準地打落了。
冷芷靈瞪大眼,來不及思考,剛剛,她是遭遇刺客了嗎?不對,不是剛剛,是現在才是——
周圍,瞬間圍上了一群陌生的人,的確很陌生。
「什麼人?」蕭然冷漠地立在冷芷靈身前,蓄勢待發,看著那群烏合之眾。
遠遠的一棵樹上飄忽地立著一抹黑影,墨色長發飄散在空中,在細雨中泛著的微光,絕美的容顏仿若天人。「竟然是她嗎?」仿佛自語似地喃昵著。
「見鬼的,蕭然救命啊——」冷芷靈十分沒用骨氣地窩在了蕭然背後。
蕭然小心護著冷芷靈,眼神似有若無地瞥向很遠,而後對付著眼前的烏合之眾,根本不堪一擊,不過片刻便狼狽不堪,飛也似的逃躥了。
「那個——」話還未說出口,冷芷靈便被蕭然塞進了馬車里,只來得及說出兩個字。華麗的馬車仿佛受驚般失控了,在山野間橫沖直撞,卻還顯得穩穩地。
馬車里,冷芷靈緊皺著任誰看了都會心疼的眉,緊抿著泛著淡薄的細致柔唇,雙手狼狽地抓住車里面的櫃子邊緣,才勉強避免劇烈的顛簸之間被甩出去的危險。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她憤懣地嚷著,不過來散散心,怎麼如此危險嘛!
蕭然未置一聲,卻能夠感受到遠處傳來的肅殺氣息,以及那濃烈的血腥之氣,冷芷靈似也察覺到了,嘴巴瞬間抿緊,似乎那一瞬間什麼東西觸動了她心底的弦。
秋風呼嘯著,枯草搖擺不定,廣袤的土地上之,一襲清冷肅然的身影,衣袂翩翩,血液汩汩如流,和著細雨滋潤了蒼白的臉頰和冰冷的嘴角。
一把油紙傘恍惚地撐在了頭頂,或許就是從那一刻起,那把早已積滿灰塵的油紙傘遮了陰霾世界,不經意地撐起了屬于他殤煜寒的天空——
「煌兒——」他低喃著,眼角滑過一抹琉璃色的幽暗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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