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君天下 五十章 嘔血之謀

作者 ︰ 毛毛的老爸

慶元用不著阿瑪來提。♀

巴結交好這種事除非恃才傲物的不屑或自命清高的不願,聰明伶俐無師自通的太多了。得到通報的慶元很惱火!

這惱火首先隆科多的沒大沒小。入關這麼多年國族這些後輩比漢人更徹底接受的除了紈褲做派就是這個嫡長直系觀念。以前在關外強者為尊,甭管是誰一出生就得冬練三九夏練三伏,而今,長子繼承爵位又怎麼樣?他敢把小弟趕出去那些講究仁愛的老夫子能罵死他,皇上也饒不了!于是,苦活累活讓天定承襲的家伙們去玩命,小的們盡情紈褲吧,過足了癮就死才好,反正怎麼也輪不到下一輩了!

可這種事只能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像隆科多,行大那是族譜上寫的,佟家當家人是佟國維,一個他娘的旁系三天兩頭來本家胡鬧老早就看不順眼了——你見過那個宗室黃帶子敢在正統阿哥面前放肆?

惱火更有隆科多找上門的理由。要妙玉?那又是你能惦記的?

當初明知道是給人刷名望還要送臉上去因為慶元骨子是情種,干妹妹既是愛煞又是愛之深責之切,做個監督者看看將來什麼樣的王八蛋取了你的紅丸,比爺強還罷了,敢自甘墮落爺直接把爾等收拾成苦鴛鴦!

三天前,絳香樓的老鴇子找人捎信說妙玉想請哥哥一聚。慶元到了絳香樓還調笑說是想爺兜里的銀子了,可那老鴇子雖是滿臉肉疼卻把這兩年自己在絳香樓的所有花銷雙手奉上。千兩一張的銀票厚厚的一沓,數數竟然有三萬多兩銀子,這讓慶元自己都嚇了一跳,本來要故作大方說留作妹妹的脂粉錢,話,愣是沒舍的張嘴。

所謂禮下于人必有所求,貪嘴得有好牙口,老鴇子的回頭錢想來更燙手,直到問清原委,慶元這錢更沒法收了!

還是隆科多,頭晚人到了絳香樓直接找上老鴇子,「爺沒錢,爺要妙玉,爺有一把刀!」

凶神惡煞的模樣懾人不假,可老鴇子門迎八方客干的就是百煉鋼變繞指柔的買賣,心里怕嘴上卻刁︰霸王嫖就算夸張了,還有霸王贖?信不信老娘一張嘴能罵到你祖宗在墳地里翻了身?你要說有桿槍一枝梨花壓海棠還算天賦異稟,說不定老娘還能幫你找個其他營生,你有一把刀——刀光只是一閃,老鴇子的滿頭長發變成半禿!

「多說一句爺一把火燒了你這樓子」,隆科多丟下一句「爺三天後帶人」便揚長而去!

絳香樓的客人永遠是絡繹不絕,自然有人認識這位佟府的大爺,而三天,分明是留給你找人說和的時間呢,老鴇子頭一個想到就是妙玉的哥哥,慶元四爺。想必你膩了這種虛與蛇委才直奔主題吧!

錢拿不到不說還憑空扣了這個屎盆子,爺以後還怎麼在這風月場立足?慶元怎能不惱?惱恨的矛頭自然直指隆科多,好好的巡街挺好,連飯都吃不飽的窮鬼要妙玉,讓嬌滴滴的美人去喝西北風?

昨晚慶元一早就去了絳香樓,听著小曲看著美人,打定主意在那上演一出本主訓奴,誰知道都後半夜了隆科多這王八蛋還沒露面燈下觀美卻看的心癢,所謂趁人之危就是慶元接下來要干的勾當!

一番隆科多如蛇在草伺機待發的恐嚇外加拍胸脯拿人品做保證,妙玉勉強點頭。宰相的大門不好進未疏攏的花魁也不能外宿,去了頭釵女做男裝悄悄到了佟府。秉燭夜談的幌子下是水磨工夫,眼見美人慵懶慶元的火氣一個勁的上涌,隆科多就在這時候來要人了!

慶元惱,拉著妙玉直奔前院。昨晚回來問過門口說老爺未歸,半夜都沒回來他認定阿瑪今晚不再回府,以前輪值不也一樣夜宿大內麼!而爭風吃醋雄姿英發這種事少了當事人還有狗屁樂趣?

妙玉很美毋庸置疑,褪去華服撒開長發,走動間跳躍的發絲每一根都都透著少女樣的清純,素顏早看呆了滿府僕從,偏是一副成**人的好身材。與慶元相仿的身高,腰身大概只有他的大腿粗,如此縴細單薄的身材胸部很有料,就像哺乳中那樣豐潤卻絕無絲毫的下垂,渾圓的臀部緊繃著士子的長衫就像一個彈性十足的塞子,往下卻有些空蕩蕩,走動間就似有柳條在水波中蕩漾,柔和的曲線隱約顰婷,困倦中帶出的慵懶聚在眼角,濃濃的女人味讓所有人垂涎卻讓隆科多紅了眼!

「慶元,你個王八蛋,你敢——」他不能不急!

當日西征,萬馬軍中斬將奪旗護駕擎天皇上欽賜寶刀何等尊榮,不客氣的說就張玉祥那奮勇侯他都沒瞧在眼里,知恥而後勇不假,把自己弄得血粼粼只剩下一口氣不是逼著皇上賞你麼?爺這樣輕傷不需下火線,手持寶刀再建新功才是真英雄!

可回京之後人家真侯了,他就剩下急吼!

好吧,皇上重賞漢人是樹立導向,是模糊滿漢之分,是向天下人昭示這大清是全天下的大清,漢家男兒也在維護大一統,這是收心國策,咱忍了,咱就是國族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可泥人也有三分土脾氣誰願意一輩子被人踩在腳下?尤其是昔日袍澤就施了大糞的莊稼蹭蹭的竄到自己頭上……

困頓有頹廢,而佟國維自不敢將皇上的密旨泄露分毫,與隆科多看來,皇上是真把自己忘了,夜夜龍泉壁上鳴,整個人也開始自暴自棄!

一直到前番看到邸報,看到自己新換了主子,瓖黃旗旗主貝勒竟然是弘皙!

隆科多與弘皙沒交集,可隆科多與李佳氏的老爹輕車都尉舒爾德庫有過命的交情,那還是在西征的時候,舒爾庫德是有數幾個敢于「反叛」葛爾丹的部落首領。♀葛爾丹攘外不忘安內,被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時候遇上了帶著斥候出來打探軍情的隆科多,一番廝殺的結果自然是皇上洪福齊天得了內應,剿滅葛爾丹之後舒爾庫德不光為自己的部落爭取了大片的豐美水草還被皇上封為輕車都尉,為攏其心定西廓,親自指婚,將其**納為太子側福晉。

喝水不忘掘井人,舒爾庫德硬是與比自己小幾十歲的隆科多結為異姓兄弟。剛回京的時候作為側福晉娘家人的「小叔叔」也想與李佳氏常來又常往,可從四品的城門領巡街緝盜狗子似得小官怎能進毓慶宮的大門?

自暴自棄之後心思也淡了,到前些天毓慶宮的死奴才被游街,他還慶幸塞翁失馬呢,跟瘋子打交道一不小心自己就瘋了!誰知時來運轉,弘皙成了新旗主,連手下的親兵都聒噪說這是未來的皇上,隆科多怎麼看不出來!

開府之時按照慣例奴才們要上門朝賀,這對潦倒的隆科多來講正是溺水中瞥見了稻草,可倆肩膀扛一腦袋去肯定不行,在門口磕頭就走怎麼見弘皙?

敲朱門需重禮,隆科多卻家徒四壁,唯一的寶貝只有御賜七星刀,可當日皇上賜刀的時候自己就對著皇上發誓說刀在人在刀亡人亡!去戶部借?眼下正要追繳虧空,欠四千輛銀子躲都來不及呢主動送上門給人當做儆猴的雞殺?去佟府——上回拉出祖宗扯出阿瑪,從血脈親情到手足袍澤,一把鼻涕一把吐沫的把三叔掰飭成忘恩負義自私自利的白眼小人,他險些真的翻了白眼!

一分錢難死英雄漢何況要重禮,咬牙跺腳的時候隆科多相中了絳香樓的妙玉,有名聲有清白恰恰還沒身份,奴才給小主子送貓狗鳥雀海東青小馬駒都是心意,哪怕清倌人也是樂兒,誰敢歪嘴?更莫說自己還給老佟家遮了羞……慶元那小王八蛋敢拿**認妹妹,難不成孝懿仁皇後跟**並列?

之所以留下三天的說法只因**本是無根萍,看誰他娘的敢跟爺死磕捎帶著還能敲點零花錢,昨晚本待踏月色擒香卻不料看了一出小世子一怒折了皇子腿的大戲,曲終人散已經月過柳梢頭,踹了絳香樓的大門一問竟然被慶元帶回家了!

姥姥!一路急匆匆趕至心里就盼著那王八蛋有水磨工夫沒得手,可這一見面——長發披散未梳妝,士子服,這是同穿了一條褲子麼?慵懶神態分明侍兒扶起嬌無力,恰是新承恩澤時……他娘的還敢不知羞的牽手!

「慶元,你壞了爺的大事!」

隆科多怒急,想也不想三兩步沖到慶元身前,一腳兜向對方的胯下,正宗的斷子絕孫腳!

砰,不大的聲音從慶元的褲襠里傳來,滿院人只剩下  的吸氣聲,隨著嗷嗚的一聲叫,慶元迅疾的捂住襠部,眼珠子如青蛙一樣突出來,跪在地上如慢鏡一樣側躺了身子蜷縮成一團。

「老四——」急急趕至的佟國維親睹佷子給了兒子那麼一腳,眼珠子瞪得跟慶元沒啥區別,顫抖著指著隆科多,「小隆子,你——來啊,把這一對賤人跟我打出去!」

決裂是謀劃中,可兒子受的那一腳卻是意料外,未來的額駙要成了公公?子痛心傷,他恨不能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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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的賠身小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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