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動?下一句是不是繳槍不殺?
酒意朦朧中,再听到記憶深處熟悉的言語,弘皙恍若夢中,身體的本能反應正欲反制,可略略旋轉身體內心卻在偷笑,背後這位挾持者的動作也太菜一點了吧?
控喉松弛,屈肘無力,就算該有的前後弓箭步也沒有,更莫說前腳抵住對方腳後跟的小技巧了,要不是腰間有東西頂著,若將她的手遮蓋在自己的眼前,她大可以唱︰我悄悄蒙上你的眼楮,讓你猜猜我是誰……
「不管你是誰,放開孤,跪地求饒還有活路,否則孤不介意把你擺上幾十個姿勢,或者找幾十個人來伺候你!」
既然安全無虞,弘皙不介意戲弄一下對方,雖然腦袋暈暈的不確定對方是誰,但通過氣味與肌肉的密度就能肯定是女子,還是讀書識禮的女子,說不定,她現在心里還琢磨男女授受不親呢!
「幾十個人?」對方似乎是一滯,顯然是被這話氣著了,頂在腰間的硬物恨恨的往前一戳,「小兔崽子,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打死你!」仿佛擔心弘皙不知道自己手里拿的什麼東西,跟著又解釋一句,「手銃哦,一顆彈丸就能打碎石頭的!」
這語氣,分明就是炫耀玩具的孩子麼!
「哦——」前世今生,頭一回踫上極品的挾持者,弘皙快要憋不住笑了,抽動兩下嘴角,故意裝作害怕,「女俠,您想要什麼盡管說,孤是太孫,以後就是太子,是皇帝,你要你想的孤都能滿足你!」一邊說身體一邊向後仰,到後來整個人已經倒在對方的懷里,枕上一片溫軟,猛然擰腰甩頭,人與對方面對面的同時,一計頭杵砸在對方的胸前!
頭蓋骨是最堅硬的骨頭,酥胸絕對是最柔軟的所在,軟硬相踫,其結果卻沒有遵循老子所說柔弱生存,一片蕩漾,只有兩聲低吟。♀蕩漾的是*浪,弘皙是幸福的發出聲,對方則是慘哼著蹲到地上,連眼淚都下來了!
既是站在對立面,那麼不管任何時候,對敵人的仁慈或主動的放松必定是對自己的殘忍!前世的征戰信條隨之轉世,弘皙要做的跟簡單——趁你病,要你命!
一個滑步上前,右腳已經踏上對方因為蹲身而彎曲的左膝,順勢發力,原本就蜷縮的「極品」挾持者就跟球一樣滾到地上,也就在弘皙準備再跟上一腳,讓她凌空飛起的時候,身前之人俏臉一揚,「弘皙,你混蛋!」
能叫出自己名字的肯定是熟人,這一腳肯定就踢不下去了,收腿定神,弘皙總算認出了對方是誰——石玉婷,太子妃石玉婷!
「綠珠,給我滾出來!」
弘皙仰天一聲吼,那天晚上他可是把石玉婷交給綠珠「看管」的,什麼叫看管?不月兌離視線還得限制她不該有的行動!這都深夜跑到太孫府上,弄一把可以打碎石頭的手銃客串劫持了,還叫看管嗎?同謀還差不多,若沒有綠珠的幫助,弘皙不信石玉婷能翻牆越脊——至于什麼狗洞排水溝之類,就是打死石玉婷她也不會鑽的!
而今妙玉沒了聲響,不用想就知道綠珠還客串了幫凶!
「主子,這不怪我,是石玉婷說有天大的事必須得來!」
綠珠拖著妙玉從黑影里期期艾艾的走出來,一露面就趕緊解釋,臉上盡可能的裝出無辜,心里卻要多委屈有多委屈,想她紅娘子也曾是叱 風雲的大反賊,明廷也稱懸賞萬兩白銀購買頭顱的,現今成了奴才不說還要裝可憐,情何以堪啊!
「天大的事?挾持謀刺?嗯!」弘皙咬牙切齒的哼一聲,看著有些畏縮不前的綠珠又怒了,「你他娘的還傻站著干什麼?用妙玉威脅我——還不趕緊去看看石玉婷!」
綠珠這回沒言語,趨步的當心里卻少不得月復誹,也是,你現在知道緊張了,剛才可沒見憐香惜玉,轉而又想莫不是剛才非禮石玉婷那一下,讓這也小子有了什麼想法?越想越覺得惡心,越想越萌生些惡趣味——自己是不是幫她們一把?太子當初不還想著讓石玉婷給弘皙沖喜嗎?
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這樣的想法,隨著為石玉婷檢驗傷勢越來越強烈,于是,當她小心的為石玉婷解開夜行衣,露出玉白的兩團,綠珠發出一聲驚呼,「呀——」
「怎麼了?」
弘皙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畢竟始作俑者是他,而剛才醉醺醺的,連自己也不確定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氣,疾走兩步,湊到跟前,低頭審視,兩座粉白微垂,如同月兌毛的小肥豬一樣的圓丘,頂著嫣紅的的瑪瑙,赫然然充滿視野卻看不出什麼異樣,下意識的把手伸過去,托起,揉捏……必須強調,這時候的他還是有幾分醫者父母心的,他只想確認,究竟是什麼讓綠珠驚訝!
石玉婷也愣了,女兒家的清白身體,除了胤礽還從沒在外人面前顯露過,更莫說對方還是弘皙,本該是自己名義上的「兒子」!但只是名義上的兒子,如今卻肆意把玩這自己的**,因禁忌而震驚,人就如木雕一樣一動不動!
綠珠的聲音就響在兩人耳邊,「好白,好大,是吧?」
弘皙下意識的點頭,如捏油脂般的軟彈溫滑讓他的嗓子陣陣發干,口中的唾液分泌的也多起來,本能的一聲吞咽,咕咚!
聲音雖微,但足以驚醒兩位當事人,石玉婷一把拍開了弘皙的手,雙襟一掩,俏臉猛然漲到通紅,「弘皙,你混蛋,你滾!」
因為羞急,石玉婷連聲音都帶上了哭腔,連連的烏龍,弘皙也尷尬的呆立在當場,耳邊,綠珠吃吃的笑聲听起來是那樣的刺耳!這時候的他若不知道自己中了綠珠的詭計才叫傻呢!
說她們兩個怎麼會來呢?
那晚石玉婷被紅娘子帶藏身的小院,她就讓紅娘子派出了所有的手下趕回忘情樓,不是因為那里被弘皙炸成一片廢墟,也不是因為胤叛亂,當面撞上的胤莪可能認出了自己,而是她憂慮一切會如自己臨出宮皇阿瑪親口囑咐的那樣……不忍言,不願想,卻不得不擔心!
戒嚴整晚的軍士兵勇們,杜絕了一切可能外泄的消息,她也整夜無眠。♀待到第二天,皇帝駕崩的聖旨隨著朝陽一起到來,作為造反的余孽,紅娘子插上院門,與手下人如過年一樣,擺開了酒宴喝的興高采烈。
她早就盼著這一天呢,康熙駕崩,皇子們停尸不顧束甲相攻,此後天下大亂,恰是反清復明的最好時機!一幫人乘著酒興就開始討論如何聯絡兄弟,怎樣攻城拔寨,甚至連未來的國號都擬了好幾個——總歸是跟隨過闖王建立大順王朝的,他們很有追求!
可惜,她盼望著的大亂沒有來,太子胤礽靈前即位做了雍正皇帝,曾彼此視做仇寇的兄弟們也相安無事的在乾清宮守靈!除了罵這些愛新覺羅子孫沒骨頭,紅娘子也開始努力琢磨這其中的詭異——但這注定是徒勞!
莫說她,就算她的主子長公主也算不上皇室近人,皇宮之內究竟有何布置?皇帝又有多少手段?乃至胤礽私底下又控制了多少力量?諸如此類等等一無所知,揣測就像隔著箱子猜物,蒙都不知道方向!
泄氣之余,她把主意又打到石玉婷身上,她可是皇室貴人,以太子妃身份掌管皇帝後宮不說,她跟太子鬧翻的原因就是跟康熙不清不楚的,多重身份總得知道點什麼吧?
奈何她不管是請將激將,石玉婷都是一臉的冷漠,視若無睹置若罔聞,皇帝停靈的二十七天里,她也把自己關在了屋內,頭纏孝布,身披麻衣,豎一座寫著聖祖康熙名號的靈牌,香火不斷,整個一副祭奠先人的打扮,唯一讓人詫異的是,她的手里無時不刻都握著那把戴亮專門為她定制的手銃!
直到今天晚上,換下孝服的石玉婷讓紅娘子帶她去太孫府,更易于道破了紅娘子的用心!你不是要找造反的機會嗎?只要我能說服弘皙,你的機會就來了!
說服弘皙?
紅娘子對石玉婷真的不抱信心,即便石玉婷信誓旦旦,說什麼凌之以威,感之以德,在紅娘子心里,那是《三國》里羽扇綸巾的諸葛亮才能干好的勾當,而她——換上男裝最多像是周瑜,賠了夫人又折兵的那個!
瞧瞧現在,讓自己垂涎許久的手銃丟在一旁,半個身子被看光模遍……一點沒錯不是?
你的威呢?大、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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