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神雄 第七章 結束?

作者 ︰ 夜孤胖

到了秋季,百姓的糧吃完,又要餓死大堆的人,自己這一切就白做了。正郁悶之際,突然想起他自己就是個露仙,即然玉帝不讓下雨,那他可以降甘露。以最大的程度將甘露降下,每日清晨甘露必濕進地表三寸,使種下的種子蘇醒發芽。百姓無食用水,就動員身強力壯之人打井,引地下水。百姓無糧,就到全國幾大國庫里弄糧。他覺得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就要把它做好。反正自己是死罪了,也不缺多這一兩條。最後他覺得在民間沒有幾個像樣點的民醫,一些鄉醫也只是治治小病,混口飯吃。他才想起來他在開始的時候就有意讓丫頭學醫,只是他那時候認為還早,沒跟丫頭說。想起丫頭誤解他的意思,他就想笑。他覺得丫頭的資質不錯,懂藥物,能治些常見的病,有些根基,就把丫頭帶在身邊,每天為丫頭指點醫術。丫頭的醫術日漸精湛!其間,他發現一個小伙子經常來找丫頭,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來和丫頭聊聊天,送點好吃的,或者是跟丫頭一起學醫什麼的。狄都知道這個小伙子叫做華仔,是丫頭他們村幸存下來的十幾個人中的一個,跟丫頭一起長大,可以說是青梅竹馬,狄都知道華仔喜歡丫頭,也不點破,時常傳一些世間罕見的醫術給他。他不知道的是,因為這個原故,丫頭和華仔的兒子華佗才有通天的醫術,才在後來為關羽,也就是狄都的化身刮骨療傷,傳為一段佳話。

就這樣,一年很快過去,又到了落葉飄黃的秋季,這一年因為狄都的原故,百姓大豐收,糧食產量比前幾年的大豐收產量還要高出幾倍。原因是狄都降下的甘露是他取水之精華換化而成,莊稼吸收了這些水分,生長快,結的果實又大又多。百姓豐收,在集市上敲鑼打鼓,放鞭炮慶祝。由于過于激烈,一時間太長,被千里眼、順風耳知曉,上報玉帝。玉帝奇怪,他明明已經下令不準下雨,為什麼百姓還會豐收?就派細做下凡來查。這不查不打緊,一查就查到了狄都身上。狄都知道該來的還是要來,狡辯也沒用,就直接言明。是他每是降甘露,使莊稼成熟並豐收。天將奏明玉帝,玉帝大怒,令天兵把狄都捉回。狄都知道自己難逃一死,在天將回去復命時,與羅漢寺老方丈大痴商量︰如果他被天兵捉回天庭,必死無疑。大痴知道狄都是意思,因為狄都的身份以及他所做的一切事情大痴都知道。大痴和尚對他說「只要我能幫上你的,請狄施主明言,老衲定當盡力狄都把嘴貼到大痴耳邊,告訴大痴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大痴听後連連點頭。後,狄都被玉帝派來的天兵傳回了天庭。凌霄寶殿內,玉帝坐于堂中正上方,面無表情。一股勝氣凌人的氣勢,使得他不怒自威。下方左右的各路仙神,相對而立。中間留出一條一丈二尺寬的通道。狄都被帶到仙神中間,面朝玉帝。玉帝旁邊站著一員天將。右手托著一柄三尖二刃刀的中間處,刀柱著于地上,左手按著腰間劍柄,抬眼望著狄都。額頭的正中間豎著長著一支天眼。他就是執法天神楊戩。他看著下方的狄都,不禁想起了商朝時期在姜子牙手下做將領的時候,他和狄都一起共同抗敵破敵的情景。那時候,他還不認識狄都,而狄都也還是一個小兵,靠著點軍糧養活。跟著軍隊東奔西走,沒有一點前途,完全是為了混口飯吃。一次,楊戩接到任務,去截殺敵將,因為情報有誤,導致計劃失敗,被敵軍反包圍。殺到最後,楊戩的人全部陣亡,只有楊戩和狄都活了下來,他們兩個拼死殺出一條血路。狄都因替楊戩擋了一劍,身受重傷,被敵軍圍攻。楊戩本來已逃出包圍,沒有生命危險,但見到狄都為救他而陷入重圍,就又單刀匹馬殺進敵營,救出狄都。從此,狄都不緊是楊戩的患難兄弟,也是最忠實的部下。楊戩到哪兒,狄都跟到哪兒。直到後來遇到太上老君,才有了改變。回過神來,看著台階下的狄都,微微遙了遙頭,這件事狄都捅的太大,無人能補,他想幫也幫不上。暗嘆狄都還是老性子,看不慣極苦、看不慣壓迫。玉帝「嗯」的咳嗽了一聲,示意台下眾神安靜。于是問狄都道︰「露仙,你屢次觸犯天規,你可知罪?」狄都想都不想就答「我知!」玉帝又問「你可知觸犯天規有什麼後果?」狄都答︰「清楚!」玉帝怒問︰「你為什麼要屢犯天規,難道你有九條命?」听到這里,狄都像是一個火藥桶,導火線被點燃了一般,多年來積壓在心里對玉帝的不滿,通通都跑了出來,從丹藥事件開始,到貶為露仙,再到現在像審犯人一樣對他,他實在是忍不住,滿腔的怒火熊熊的燃燒起來。牙齒咬的吱吱作響,拳頭捏的緊緊的,他現在很想好好的打上一架,好好的和玉帝打一架,玉帝分明是在針對他。過了許久,他終于強壓下怒火,對玉帝說道︰「命我只有一條,但是我是為了間的安寧,為了百姓的生存才這麼做,要知道人間是天界的根本,如果人間土崩瓦解了,那麼天界能支撐多久?」玉帝怒斥︰「就憑這個理由你就要屢犯天規?你可知道,這人間的許多事情都已經注定了要向著某個軌跡發展,如果你參與進來會有多少變數?」狄都現在正在火頭上,跟本听不進去接著說道︰「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玉帝你規定如果人間不出現明君,你就不下雨。人間已有三年未降滴雨,百姓餓死無數,因此引發溫疫,在人間沒有幾個人能夠解決。玉帝說的明君也不知道要何時才出現,而且我狄都乃是從人間修練而來的天界,人間算是我的故鄉。我無法看著我的故鄉變成一片廢墟,人跡全無。我終究是為了一個義字,雖然觸犯多條天規,但是我不後悔。而玉帝只是為了要懲罰人間的皇帝和朝廷而下令不讓降雨,然而實際上朝廷**,各個官員這間官官相護,苛糧雜稅,害的卻都是百姓。朝廷**,官員不開倉放糧,糧倉的糧食足夠朝廷用幾十年。如果沒有明君出現,百姓能撐到幾十年之後嗎?」一翻話說得鏗鏘有力。左右各路仙神小聲嘀咕,竊竊私語。玉帝坐在寬大的龍椅上,看著下面各路仙神的反應,不禁暗嘆。其實他心里很想說出真相,但是天機不可泄漏,就嘆了句「冥冥中自有定數!」然後讓執法天神楊戩一一指出狄都犯的天條,一共有四條︰第一條︰擅自插手人間之事,使人間定向軌跡的變數變大。第二條︰擅自將天界的機密醫術傳入人間。第三條︰私自將甘露量調到最大。第四條︰泄漏部分天機于人間(狄都跟大痴說過天不降雨之原因)此刻凌霄一片安靜,都等著狄都的最後判決。玉帝對狄都問道「這四條罪你可認?」狄都想了想自己確實是犯了這四條罪,就說︰「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我承認我犯了這四條天規說話時嘴角上揚,似笑非笑,一副高傲的表情,仿佛在嘲笑一些綠綠無為的人。玉帝轉頭問楊戩「這四條罪加起來應該受到什麼懲罰?」楊戩猶豫,想找借口堂塞。狄都卻仰面笑道︰「這四條罪按天規來判,當腰斬!」臉上掛著笑,仿佛在和別人說笑話。本來楊戩想找借口救他一命,這下他卻自己把命送走了,想救也不可能了。楊戩欠然的看了一眼狄都,卻發現狄都正笑臉看著自己。他心里突然明白了︰狄都的性格一向都是見不得淒慘,若是讓他整天對著那些挨餓的百姓,他會連覺都睡不好。他對著狄都輕輕的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後又長長得嘆了口氣,為狄都感到惋惜。玉帝已經下令明日午時將狄都于南天門前腰斬。後退出了凌霄寶殿,各路仙神都反回各自仙府神廟,等待著第二天午時的來臨。第二日中午,南天門前,一台露天樓閣上放置著一把大型閘刀,刀身高高懸掛在空中。用一跟仙繩綁住刀身上面的缺口,這頭栓在玉柱上,控制著刀身。狄都雖然被仙繩五花大綁,但依然傲立于斬腰。沒有一點要退縮的意思。隨著時間的到來,狄都被壓于閘刀上。玉帝沒有親自監斬,這次的監斬依然是楊戩(楊戩是執法天神,所有的這方面的事都是他做)他深深的看著狄都,想起以前的種種,終于落下淚來。讓人奇怪的是,刑台周圍除了楊戩、刀斧手和幾個天兵外,沒有其它仙神在。就連他的師父太上老君也不在。這一切都要從前一天晚上說起,所有的仙神都很敬佩狄都的做法,都在將要處斬的前一天晚上去探望。而最後去的是太上老君和楊戩,他們一直到天明才出來,具體的說了些什麼,沒有誰知道。這時,楊戩不忍心看著自己的好兄弟死在自己的面前,轉過身去。旁邊的刀斧手很懂肢體語言的樣子,解開了玉柱上的仙繩。閘刀迎面而下,將狄都斬成了兩段,卻沒有一點血跡,而是慢慢的開始熔化。漸漸的他的身體消散在空氣中。刀斧手看了眼狄都熔化的身體,又回頭看了看楊戩的背影,想說點什麼,最終又沒有說出來。但就在他轉身的剎那,狄都的身體里鑽出來一滴精血,順著地面滑過,從南天門前落了下去。等刀斧手轉過身來,一切又恢復了平靜。其他的那些天兵像是沒有看見似的,反而無情的眼楮里露出了神彩。狄都的身體已經全部消散在了空氣中。從此以後再也沒有狄都這個人了,有的只是他留在空氣中的一些微不可聞的殘留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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