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生盛看著正堂里來來往往吃飯的客人,不由得模了模自己的肚子,只听見肚子正在咕咕叫。
「我說小哥,你這是什麼肚子,昨晚那麼晚才吃的飯,現在又餓了!」文武驚奇的看著陸生盛,難不成這小子是餓死鬼轉世?
「好吧,趕緊叫幾個菜,吃完了好去衙門,順便給你們倆人謀個差事兒」關羽對他們三人說道。
陸生盛喜出望外,趕緊叫來了小二點了整整一桌子菜,動作之快,像是怕關羽反悔一樣。菜很快上齊,陸生盛迫不急待的大吃特吃起來。那樣子猶如餓兒1狼撲食,狼吞虎咽。關羽他們三人見他那幅吃相,出不禁胃口大開,四人都吃得是稀里嘩啦,津津有味。
「關兄弟,現在衙門里沒了縣令,肯定要亂,你打算怎麼辦?」正吃得稀里嘩啦的文武想起來,昨晚上問關羽的事情,等會兒就要過去處理,現在還不知道怎麼辦。關羽出停下筷子,仔細考慮了一下,「縣令是走了,但是師爺不是還在了嘛,沒縣令期間就由師爺代理,縣令職務嘛,這還用這說啊,文大哥,你也在朝廷做過官,你應該比我還清楚啊!」關羽突然想起來,文武可是在京城任官的,這個道理文武應該比他還清楚。「額,啊,哈,哈,哈,關兄弟,你不說我還倒是忘了這一節,曾經我也是朝廷的一員啊!哎!和你在一起的這些天這真是什麼都不用操心,什麼事你都擺平的周到,已經什麼事都習慣了听你的了,!」說完文武關羽對望一眼,不禁都哈哈大笑起來。
是的,關羽就是這樣一個人,粗中有細,相事情周到,讓跟在他身邊的人沒什麼顧慮,不操心。
很快,一桌子菜就被這如狼似虎的幾個給全部消滅了個干淨。陸生盛將最後一塊肉賽進嘴里,這才滿意的將筷子扔在桌上,趕緊站起來往客棧外面跑去,因為關羽他們三人現在已經離客棧有一段距離了。
「小兄弟,你還真能吃啊,我要是在你這個年紀這麼能吃的話,我就不會老得這麼快了
文武對著剛剛從後面跑上來上氣不接下氣的陸生盛打趣道。
「啊,文大哥,多吃飯可以養顏麼?」陸生盛裝著傻。
「你們兩個在說些什麼啊,還不快走!」關羽站在前面老遠,回頭對他們兩喊。于兩人才迅速的跟了上去。
來到衙門,一切都還和昨天一個樣,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唯一有變化的就是今天的衙門門洞大開,關羽他們一跟直進衙堂。
然而衙堂內的情景讓他們大跌眼楮。只見有兩個衙差正在衙堂的柱子旁抱著衙杖正在睡覺。其他的一個人都沒有。關羽上前將兩弄醒。
「你們的師爺去哪兒了?其他的人呢?」那兩衙差睡眼惺忪的睜開眼楮,一見是關羽嚇得往後一退,但後面是柱子,再也沒法往後退過去,只得將身子緊緊的貼靠在柱子上,一臉的緊張。
「問你話呢,你們師爺哪兒去了?其他人呢?」文武見這兩衙差被嚇得下輕,趕緊把關羽拉到一邊,然後才問這兩衙差。
「師爺、、、,師爺,昨晚連夜跑了,其他人見縣令被抓了,都怕被牽連,也都連夜走了。!」
關羽站到一邊了,這兩衙差情緒才稍微好點兒,說話也相對利索一些。
「呵,都跑了,真是一群怕死的王八蛋,就這樣還能當衙門差令?」文武不禁憤然。
「那你們兩個怎麼不跑呢?」這時文武把眼光落在這兩衙差身上。
所有人都跑了,這兩衙差卻還在,不禁好奇的問
「難道你們就不怕死嗎?」兩個衙差對望一眼,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說清楚。
原來他兩從小沒父無母,無家無業,現在在衙門有吃有喝,但是到了外面他們就無處可去,無家可歸了。
關羽一听,又是兩個沒家沒業,無親無故的人,心里不禁對現在的朝廷產生了一絲狠意。本來關羽答應幫文武報仇,只是針對的張讓個人,但現在看來,除了張讓以外,朝廷里也沒幾個好人。
現在天下百姓如此極苦,卻從不過問。還縱容貪官污吏,乒百姓,弄得天下多少父母失去兒女,又弄得天下多少兒女沒了父母。關羽漸漸對朝廷產生了一絲抗力。
要不是朝廷不加治理,現在也不會盜賊叢生,悍匪如此猖獗。
「李三,你去把這鹽城的幾個族老給請來,要快!」關羽思索了一下,對李三說。
李三在鹽城也是干了多年的跑堂,對于鹽城的情況相當熟悉,李三領命趕緊去請。
「陸兄弟,你趕緊去一間客棧把韓守義給找來,務必要在族老來之前趕來!我有重要事情商量
陸生盛身然豪不羅嗦,一轉眼便不見了人。
「你們兩個在鹽城干了多少年的衙差了?」關羽問現在正站在一邊不知所措的兩個衙差。
「我倆一起進的縣衙,到現在為止,已經干了四五年了那兩衙差見關羽去請族老,心里稍微的放下警惕。
「那你們對鹽城的情況很熟悉吧?」關羽繼續問。
「這、、、、」
「鹽城我們確實委熟悉,但由于縣令的不治,也就沒什麼事情,也沒有誰會到縣衙來壯告
「那你們不用外出巡視嗎?」關羽問。
「我們倆從來都是留守衙門,從沒有外出巡視過,所有外也巡視或者是一些其它的肥差都是其他衙兄弟去。哪兒有我們的份
關羽听著心里就不爽,那衙差外也一次都要賺得流油,全是從老百姓身上搜刮來的。還好這兩衙著沒巡視過,要不然這兩人可是在這兒混不下去了。
就在關羽和那兩衙差閑聊不久,陸生盛就領著韓守義來到了衙堂。
關羽一眼就望見了韓守義,連忙上前打著招呼
「韓大哥,這麼急把你找來,真是打擾了,」韓守義還是老樣子,不過看上去要比前兩天蒼老很多。
「小兄弟說哪里話,小兄弟為鹽城百姓做了這麼大的好事,韓某感謝還來不及呢,本來還想著怎麼報答你來著,現在小兄弟有事就盡管吩咐,怎麼能說打擾呢雖然現在韓守義話比較多,也比以前關羽剛遇到的時候有精神,可臉上卻沒有笑容,還一個勁兒的嘆著氣。
關羽昨晚跟本就不知道韓英去了哪里,也不知道韓英出了什麼事,但是現在韓老頭在這兒,又見韓守義這幅哀聲嘆氣的模樣,關羽立即想到了韓英。
「韓大哥,你怎麼哀聲嘆氣的,是不是韓英出什麼事兒了?」關羽不知道韓英為什麼會離開,他也沒去想過韓英是怎麼走的。他只知道自己追著韓英追了大半個鹽城,卻沒有追到。卻完全沒想韓英是不是發生了什麼。現在看到韓守義這幅神情,關羽突然覺得韓英一定有什麼事。
「韓英應該沒什麼危險,只不過,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到她了韓守義嘆了口氣,慢悠悠的說道。
關羽一听就急了,不知道何是才能再見到?這是不是出什麼大事了,趕緊追問。
「韓大哥,韓英她到底怎麼了,她去哪兒啦?」韓守義看著關羽嘴角動了動,卻始終還是沒說出口。關羽一見韓守義這樣,心里更急。
「韓大哥,你到是說啊,韓英她到底怎麼了?」韓守義無奈,只好說
「小兄弟,我知道你的心思,我很感激你把小英救出來,但是這件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韓守義早就看出來關羽喜歡韓英,可是就因為這樣,韓守義才更加不能讓關羽知道。
韓守義是不打算告訴關羽,是韓英的未婚夫把韓英帶走了。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他也無法挽回,誰讓他當初答應和秦漢雲給他們定的女圭女圭親呢!
關羽見韓守義怎麼都不肯說,也不再強迫。韓守義不說一定有他不說的道理,自己何必硬要知道呢。
就在這稍微尷尬的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李三把幾個族老都給請了過來。陸生盛和李三也機靈,見這幾個老者身形單薄,趕緊拿了幾個椅子到大堂來讓他們坐下。
這幾個老者從一進衙堂就一直打量著關羽,直到坐在椅子上。
「敢問幾位老者,是這鹽城的族老吧關羽見都在打量他,也不回避,迎著目光挺胸向前問道。
「你就是那個扳倒劉世景趕走張明通的年輕人關羽?」其中一個老者問關羽。
關羽也不客氣「讓幾個族老見笑了,晚輩哪有那麼大的能奈,是他們惡事做的太多,報應擺了!」本來都以為關羽要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理由,可這話讓他們听了,都覺得關羽這人很高傲。
「嗯,不錯,謙虛,大度,聰明,而且還很年輕,咽,不錯,不錯,年輕人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其中一個老者用手扶著胡須,微笑著對關羽說道。
還沒等關羽說話,另一老者接著說︰「年輕人,我找我們來有什麼事麼?」關羽見問了起來,也不多客氣,說起了衙門的事兒。
「幾位族老,如今鹽城的兩大惡人已經死的死,走的走,現在雖然已經太平了,但是張明通被抓走後,縣衙的人都怕被牽連,也都跟著跑了,現在只剩下這兩個衙差了,鹽城雖然沒了兩個惡霸,但是如果沒有縣衙,鹽城將會無比的混亂,那時候,恐怕不比張明通和劉世景在的時候差,所以、、、」
關羽是想多吊一下他們的胃口,讓他們接受自己的想法「所以,我建議在朝廷還沒有調撥新縣令來鹽城之前,衙門不能停,該干嘛干嘛,」
「可是你也看到,衙門上下都只有這兩衙差了,還怎麼正常運作?」一個老者不禁問關羽。
「其實這就是我今天請你們來這兒的目的。衙門只有兩個衙差,而且朝廷現在內憂外患,自顧不霞,這小小的縣令一職,肯定一時半會兒也落實不來,但是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鹽 縣衙恢復正常
「年輕人,說說你的想法幾位族老都是經歷過無數風雨的八,言談舉止都不爭不燥,接受新想法的能力也是不錯。
「我們可以從鹽城自己選人,選有才有德的人來暫代縣令之位,管理鹽城,等到朝廷調撥新縣令過來,再把縣衙交給新來的縣令,這樣鹽城即不會亂,也不會再有像劉世景這們的人出現!」關羽一通話講完,幾個族老都沉默了,他們還是頭次听說有平民暫衙門縣令之職的。
可是照目前的情形來看,這無疑是最好的辦法了。幾位族老沉默了半響,最後通過他們的商量決定,依關羽的辦法,他們想過,如果沒有縣衙的管治,鹽城過不了多久就會亂的一塌糊涂。現在各地百姓都知道,朝廷現在只顧著消滅叛亂,和解決外患入侵,基本上只會向老百姓要錢,要糧食,跟本沒心思過問下層百姓的生活環境。
三個族老做出這個決定時,出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按照關羽的辦法,如果被朝廷追究,那代理事物那人肯定會被扣上反賊的帽子,將會被滅九族。
可是不這麼做鹽城將會比張明通劉世景還在時更加混亂。
「現在衙門只有兩個衙差,要想把縣衙從新運轉起來,還要很多人啊!」一個族老對關羽說。「你即然有這個想法,你肯定早有人選了吧!」關羽呵呵的笑著,這幾個族老真是老狐狸,什麼事兒都瞞不過。
不過這樣也好,關羽的這個辦法想必三個族老都知道後果,但他們即然答應了,那這三族老心里早就有了朝廷發難時的對策了。關羽想到這一點,也就放下了心來。
「不瞞各位,我確實想推薦一人做縣令,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韓守義,韓大哥!」說著指向站在一邊看著關羽和族老交談的韓守義。
這下輪到韓守義不明白了,這扯了半天,怎麼還把他扯進去了呢。
「韓大哥,我覺得你最適合做這個縣令的位置
關羽見韓守義驚壓的表情,對韓守義說道。
「小兄弟,這我可不敢當啊,三位族老在此,我自當為晚輩,況且鹽城之中有才能之人皆有,韓某不敢當啊!」韓守義趕緊推辭。
倒不是因為他怕死,怕朝廷追究,實在是他覺得自己不是鹽城中有才有德的人。關羽不管韓守義說什麼,回頭問幾位族老「你們覺得他怎麼樣?」
三位族老看了一眼韓守義問關羽︰「說說你推薦他的理由吧!」關羽知道事情有望,趕緊解釋說
「我初遇韓大哥時,他的女兒被劉世景強搶,尋救無望後報官,衙門不但不給處理,還把他家財全部耗光,他清楚的知道百姓的極苦。也知道失去親人的滋味,如果讓他來管理鹽城,他肯定不會讓鹽城的百姓在像他那樣痛苦,有冤不能伸,有屈不能平。而且在跟韓大哥的交談中,發現韓大哥讀過書,管理縣城應該沒什麼問題
關羽說了兩大理由,三族老經過商量,決定把韓守義推薦為縣令,暫代縣令的位置。這時韓守義還想在辯解點什麼,可是被關羽給憋了回去。
「還有,現在衙差只剩下兩人,我這里有兩個人選,一個是李三,一個是陸生盛,他們兩人都在鹽城呆了很長時間,對鹽城出相當熟悉,如果族長沒有異議的話,就讓他倆做個衙差吧
三族老對望一眼,他們看重的是誰來做縣令,至于衙差,只要不是婦女或殘疾的人就行。顯然已經是答應了。
「剩下不夠的衙差或是其他職務不夠的就由韓守義自己去選吧,即然大事已定,我們三個老不死的就先回去了,你們安排一下衙門的事情吧
三個族老說著就往衙堂外走。留下關羽他們在衙堂內。
「小兄弟,這縣令我是不干,我看你還是的別人吧,我先回客棧了!」
韓守義說著就要往外走,卻被關羽攔住,
「韓大哥,你現在可走不了了,三族老肯定會宣布你是縣令的消息,你就是回了客棧,還是得回到衙門里來
「你、、你這小子,我以為我終于可以清閑的過下半身,沒想到讓你小子給我攪了,這下好了,本來只操心一個家的,現在整個鹽城都要我來操心了
韓守義這些言辭可把關羽給嚇了一跳,關羽還沒見韓守義這般失控過。可是隨即他又笑了,听韓守義的口氣,顯然已經接受了,關羽趕緊笑嘻嘻的上前對韓守義說「韓大哥,鹽城就有勞你費心了!」
關羽費了半天的勁兒,終于把衙門的事兒給搞定了。
「你們兩個,現在差事給你們找到了,以後就靠你們自己了,」
關羽對李三和陸生盛說。「關大哥,我可不可以跟著你,我不想做個衙差、!」陸生盛對準備離開的關羽抱怨。
「你小子,跟著我干什麼,我身上可沒有計劃你的盤纏,而且這次去是有任務在身的,你跟著我會很危險的。你就在這兒老實的呆著吧!」
說完跟著文武一道走出了衙門。回一間客棧了。現在一切事了,關羽出不想在這兒多做停留,雖然離預期還有大半年的時間,但是他不想趕得太過匆忙,一路走一路觀賞沿涂風景,這才是他想要的。
至于鹽城他現在已經沒什麼好但心的了,一切都由韓守義代理,他出放心。接下來,就是想和文武一道兒,出好有個照應。但當關羽對文武提出來時,出乎意料的文武沒有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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