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操看著那個打死了狂少的人,臉上露出了笑容。
一個漆黑的山洞,里面毫無生氣,黑壓壓的一片,讓人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
山洞里面什麼東西都沒有,可以說簡陋之極,除了一些必要的家具外,就連多余的凳子都沒有。
「誰?」在洞里面那人突然對著洞外一聲大喊。
「沒想到讓那些強盜悍匪聞風喪膽的大人物居然就住在這里夏候操站在洞外,看著洞內的人笑呵呵的說。
在洞里面的人沒有說話,而是坐在了唯一能坐的一個凳子上,手里拿著那桿剛剛威風八面的殺人的長鐵槍。
夏候操走進洞里,掃視了一周,發現沒有什麼可以坐的地方,只好就這樣站在洞內,打量了起來。
「你為什麼會喜歡這樣的生活?」夏候操問洞中那人。
坐在凳子上那人抬眼看了看夏候操,猶豫了一下,這才說「我喜歡這樣的生活!」
「為什麼?」
「簡單、沒有煩腦、沒有欺騙、沒有束縛
夏候操沒有說話,那人也不在說話!夏候操看著洞里的擺投,沒有床,只有一個吊在洞中間的一個網壯的吊索。估計這就是那人用來睡覺休息的吧。其它的物品像什麼碗啊,凳子啊,桌子啊,都只有一套。
雖然簡陋,但是相當的整潔。
「你叫什麼名字?」夏候操看了一眼那簡陋得不能再簡陋的洞,問那人。
「不知道!」那人很平靜的回答。
這可把夏候操給愣住了。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麼?
「你連叫什麼你自己都不知道?」夏候操疑惑的問。
「你來就是為了問我這些問題?」那人把手中的槍緊了緊,問道。
「你別緊張,我們沒有惡意夏候操看見那人的動作,趕緊說。
「我從小就沒有父母,從我記得事情開始,我就沒有親人,我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也不知道我姓什麼那人漫不經心的說著。
「有沒有想過過別的生活,有沒有想過離開這里?」夏候操問那人。
「這樣的生活才是我要的生活,我不想離開這里,我習慣了這樣的生活那人還是一臉的平靜。
「你就沒想過要知道你父親是誰嗎?你不想知道你母親是誰嗎?你不想知道他們還活著嗎?」夏候操問那人。
那人沉默了,他坐在凳子上,手里握著那桿鐵槍,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我生來就沒有父母,我現在過得很好,我也不想知道他們過了一會兒,他堅定的說。顯然他下了個很大的決定。
夏候操努力的想著這個人的弱點,可是他沒有找到這個人身上的哪怕是一點點的弱點。夏候操心里不急,人不是神,人的身上有很多的弱點,包括他在內,只要是個人,那麼他就會有七情六欲,有七情六欲他就會有弱點。
夏候操慢慢的思考著,他不急,他一點都不急,要想讓這樣一個人為他做事,必須要有耐性。突然他想起來,這人剛剛不是殺了一個這里的強盜嗎?不禁心里笑了起來。
「你為什麼要殺了那些強盜?」夏候操問那人。
「哼,這些人只為了自己的利益,濫殺無辜,他們都該死!」那人終于有了一點點的情緒。
「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這麼做嗎?」夏候操問。
「那是因為他們沒吃沒喝,他們活不下去了
「他們為什麼活不下去了?那是因為朝廷現在正在四處征戰,把這些平民百姓辛辛苦苦一年播種的糧食全部都上繳,納稅。他們沒有了糧食,就沒有了活路,就只能上山做了強次,土匪
「你把他們都殺了,在這方圓百里之內確實沒有了強盜,可是中原如此之大,你能把他們全都殺光嗎?而且現在如果不能把朝廷的事情處理好,那麼沒有吃喝的人就會越來越多,你能殺多少?」
夏候操一口氣問得那人也有點激動起來,「我只能管得了這麼點地方,我只有這麼點能力,其它地方我也愛莫能助!」
「不,你能做到,只是你不想做而已,你能做到的!」夏候操繼續激他。
「不,我做不到,我只是個普通人,我做不到!」那人也激動了起來。
「你想想,憑你一人之力做不到,可是你想過沒有,要從跟本上解決事情,就要從朝廷下手,如果朝廷不再征戰,就不會要百姓那麼多糧食,百姓就不會沒吃沒喝,也就不會做強盜了
「可是就我這樣,有那個能力去讓朝廷不再征戰麼?我只有一身的武力,跟本不可能!」那人已經進入了夏候操的圈套。
「你是不可能,可是我有那個能力,不過我沒有你那一身的武力,就我這樣我也不可能讓朝廷不征戰的,可是只要加上了你的武力,那麼我們就有希望讓百姓過好的生活。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去?」夏候操問那人。
「這、、、!」那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他猶豫著,覺得這人說得有點道理,可是總覺得那里有點不對勁。
「我們兩個一起聯合起來,肯定讓天下的百姓都衣食無優,比你在這里守著這一百多里地要管用得多啦!」夏候操繼續引誘。
「你讓我好好想想吧,不過我不會跟在你的身邊的,因為我過不慣你們的生活那人說道。
「好吧,你好好的考慮幾天,我把聯系地址給你,想好了來找我!」說著讓下人把他們夏府的地址給了那人。然後帶著一眾下屬回到了夏府。
這幾天以來,在夏候府方圓百里之內的所有有權力有勢力的人,全部都被夏候操收買。按照夏候府的長輩們的話說,這只是他們事前的一點點小小的準備而已。
此刻,夏候府大堂內,幾個人正商量著事情。
「嗯,你這次做得很好,周圍的人都被我們收買,現在就算大部分人都走了,也沒什麼問題,何況現在只是初步的試探一個中年人對夏候操說道。
「叔叔,我次我去京城,一定要讓家族的勢力在那里發展擴大起來,並且我會讓我們家族在歷史上的勝利說著夏候操滿臉自信的哈哈笑了起來。
「嗯,記住,這次你上京城一定不要惹那些大的勢力,先歸附他們,都自己足夠強大之後,再自立門戶一個中年人說道。夏候操只能是點點頭,現在雖然是他要進京,但還是保持了他的身份。
「再你還沒有到達那個位置之前,我們是不會給你任何的支援的,你要記住,你這次去只有靠你個人,我們都遠在千里之外,到時候幫不上你的忙!」幾個中年人嘮嘮叨叨的跟夏候操說著話。
突然一個下人懵撞的沖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結結巴巴的說「少爺,少爺,不好了,不好了,一個乞丐打進來了,一個乞丐打進來了說完還驚慌的看著滿屋子的人,渾身發顫。
夏候操一听,心里一緊,隨之一松,站起來就朝外面走了出去。只見到一個渾身污碎,滿臉胡子拉雜,頭發胡亂的向後面一扎,渾身的衣服破破爛爛的,險些就要遮不住他的身體。
夏候操一看心里那個高興啊,這不是那人是誰?只見他提著一根鐵槍,滿臉憤怒的看著躺在地上的那些下人。一見到夏候操出來,臉上怒力的擠出了一絲比笑還難看的笑容。
夏候操揮揮手讓那些下人全都下去,這才看著那人問「你想通了?」那人偏著腦袋,提過手上那把鐵槍,用力的模了模,才說「我想如果你能讓全天下百姓不會再受苦,不再受戰亂之災,那麼,我跟你走
夏候操滿心歡喜,只要有了這麼個高手在身邊,還怕在京城得罪不起什麼人麼?夏候操本來打算過幾天就起程,現在看自己最希望的人來了,趕緊叫下人安排住處,並給那人買了許多衣服。
在怎麼說,夏候也是個大族,帶著個人竟然像個叫花子,那成何體統啊。于是在夏候操的一力打扮下,那人簡直跟換了個人一樣。那人的年紀也跟夏候操差不多,不過以前沒看出來而已,現在稍微一打扮,就現顯出了他那英駿的臉龐。
比起那些世家子弟來看,只有更加的另人感到他的那種與眾不同的氣質。
現在什麼事情都辦好了,就等著上路的那天。夏候操走進那人的房間,剛想叫那人一起到外面走走,卻發現那人都還沒有名字。于是對那人說「嗯,我該給你想個名字,要不然都不方便叫你。嗯,你真的對你的家人沒有一點點的影像?」夏候操問那人。
「我真是一點影像都沒有,這麼多年我沒有名字都過來了,還怕什麼,不過就像你說的,沒有個名字,不方便人際交往!嗯,你看,我只懂得武力弄槍,大字都不識一籮筐。你給我起個各字吧那人似乎對于笑空很是陌生,笑起來完全沒有笑的那種意境,讓人覺得他笑起來並不是發自內心的笑。
「嗯,既然這樣,那就讓我給你取個名字吧,嗯,叫什麼好呢?」夏候操苦思冥想。
「嗯,你是我最後一個在這方圓百里之地找的人,也就是我許多儲備的最後一個,那麼你就叫許褚吧。雖然字面意思不一樣,但是這表示了他的諧音,也是同一個意思吧夏候操看著這個人,心里莫明的高興。
「許褚?許褚?嗯,還行,那就叫這個名字吧,嗯,省的也後不方便那人也可能因為自己有了名字而顯得有些興奮。
幾天後,夏候操他和幾個下人,連同這個只會一身武藝的許褚一起離開了夏府,向京城進發。
而遠在並方的京城,現在是亂到了極點,只要你有錢,你就可以得到一切,包括官位,女人,權力,勢力,只要你有錢,你什麼都可以辦到,然而這一切都來源于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張讓,他非常的愛財,甚至比愛自己的生命還要愛財。只要你有錢,他什麼都可以給你,因為現在的朝廷基本上就是他說了算,什麼都是他在做主,小皇帝管他叫啊父,而自己掌握了那些有權力的勢力的人。
他現在就是一個太上皇,連小皇帝都要听他的,他還有什麼不敢做的。他現在用了那個當初為了騙他出城的小官兒的辦法,在皇城內開了一個聚財堂。
這個所謂的聚財堂其實就是一個買官的場地,只要你有錢,只要你想當官,那麼你就可以來這里,這里可以滿足你的一切需求。現在這個堂內已經有許多人,都是為了自己能有個一官半職的,然後自家的生意可以延伸到很多不能去的地方。
「好了,你拿著這個任書,可以直接到某某縣接任一個聲音從堂內偉了出來,一個仿佛爆發戶的人從里面走了出來,看著手上的任書,臉上樂開了化。
一個不小心卻撞到了一個從外面進來的人,那小子估計是樂的不知所謂了,也不回頭,哈哈在笑著就沖了出去。被撞的那人用一只手輕輕的彈了彈身上莫需有的灰塵。動作及其的女性化。讓人看了就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那人走進去就直接走到了那個聚財堂的後堂。那後堂的人見他進來了,都恭謹的跪在了地上,嘴里叫著「張大人,張大人駕到,小人們有失遠迎,還請大人見諒那幾個嚇得是那叫一個抖啊,他們怎麼知道張讓這個大總管會在這個時候自己消無聲息的就來了這里呢?
「嗯,不怪,不怪,都起來吧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聲音傳入了幾人的耳中,讓他們感到極度的不自然,但是都還恭敬的站起來彎著身子,跟本不敢有半點怨言。
「今天收了多少?」張讓問正在他正前方那個聚財堂主管。
「回大人,今天比起前幾天都要好,不知道這些人怎麼回事,都爭先恐後的來這里買官做那個管事兒的恭敬的回答張讓,不敢有絲毫的不滿。
「哼,他們那是在給我們送錢呢,管他們為什麼,我只在呼我的錢多不多,何必管別人為什麼,你們說是不是?」張讓囂張的對著這些下人們狂笑。那聲音本來就不好听,這麼大笑出來,真是讓人的耳朵受不了。
但那些下人怎麼敢頂撞,連忙隨聲咐合「是,是,是!」雖然心里面很是不爽。
「好吧,我只是路過這里,你們繼續,不要停下來,還有很多人在外面等著呢!」張讓看這些人自從他進來了之後都不敢亂動,連外面那些買官的人都不管了,這他可就不同意了,這些人是給他送錢來的。怎麼能不管了?于是他對那些人說道。
張讓揮手讓那主管過去,他府首對那主管問道「剛剛出去那人買了個什麼官?」
那主管只得靠近張讓,恭著身子小聲的回答「剛剛那人買得官是個小縣令,在離京城比較偏遠的地方
「哦,那麼讓他有來無回吧張讓對于對他沒有禮貌,不尊重他的人,特別的狠,所以這個剛剛撞了他的人可就要倒了大霉了。
那主管回答了一聲哦之後,叫了個下人從後門出去了。隨後是招集人手的聲音,然後是眾多人手離開的聲音。
難怪這里可以這麼太平的開門,後堂的暗中藏了很多大內的高手,我些高手都被張讓當作了他私人的財產。用來防止一些所謂正道人士來打這個聚財堂的方意。
張讓很高興的回到了皇宮,他現在可以不帶任何人出來,他現在已經不怕那些要殺他的人了,這幾年以來,不知道有多少人來刺殺過他,但都失敗了,最終的原因是他身邊有個超級的高手。前幾次來刺殺他的人都是被這個高手給殺了的。
他現在真是覺得自己當初的選擇是那麼的正確。一個無意的舉動,竟然換來了他現在的平安,這真是一個無本的好買賣。張讓覺得他賺了好多。他想趁著這個有人保護的時候,多賺錢,讓他可以在沒有這個人保護的時候可以自保。
而因為張讓的這個舉動,大漢的江山本來已經殘破不堪,現在又讓這些完全沒有能力的人去佔著那些重要的位置,使很多人都對他起了殺心。其中就包括當初刺殺沒有成功的太傅陳蕃,和大將軍竇武。
他們正籌劃著一個便加機密的計劃,想要把張讓這些太監徹底的摧毀。
竇武正秘密的從邊關的將士中抽取強壯的兵士,秘密的潛回京城。而太傅陳番側是在京城內收縮自己的力量,使一些有心人覺得他沒有什麼力量,沒有什麼實力。把他給排在了危險人物之外。
而張讓,他還不知道自己就要面臨怎樣的危險。還在不知滿足的乒著百姓,從百姓的手上搜刮各種民脂民膏。
夏候操他們一路都沒有什麼危險,因為有了許褚這個人的存在,哪怕是遇到了那些凶悍的強盜,也不過是被夏候操他們拿來消遣消遣擺了。用了半月有余的時間,才終于趕到了那個早就听說富得不得了的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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