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她很安靜,廢園也沒有任何人來,她只讓奴婢找了些紙和竹篾做了幾個紙鳶!」
自從搬到了廢園,青苗給蕭天逸匯報語嫣一舉一動的時間,就換到了每天到廚房拿飯的空檔,不過前幾天來都沒見到人。
「做紙鳶干什麼?」聶典比蕭天逸還要心急,不過他的急躁也剛好襯托了蕭天逸的沉穩。
「放紙鳶啊!聶副將沒有玩過麼?」青苗不喜歡聶典,從第一次見面就感覺到他有種從骨子里滲出來的殺氣,尤其是在他刺殺語嫣未果之後。
聶典鎖著眉,狐疑的看著蕭天逸,他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這是一種暗號嗎?是不是在向外面傳遞什麼消息?對,一定是的!」
「聶副將,只是幾個紙鳶而已!」青苗有些不耐煩的看著他,總是一有風吹草動就神經過敏。
當她是死人麼?每一個紙鳶,可都是她親手放飛的,能傳遞什麼?
「她的日子過得還蠻舒坦,挺有閑情逸致的嘛!」蕭天逸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她總能給他一些意想不到。
「不,奴婢覺得她更像是在為自己找一個借口吧!」三年,她太清楚蕭天逸的笑容了,這表示他對她的苦中作樂,很不滿!
「王爺不想知道紙鳶上畫的是什麼嗎?」心本能的同情,讓青苗必須要為語嫣的不得已辯駁一下!「每一個紙鳶上畫的都是王妃與王爺相處的場景,從大婚第一日開始。王妃說也許將王爺給的那七天的寵愛全部畫上紙鳶、放飛,她就能放下心中的執念了!」
從第一天被蕭天逸派去伺候樓語嫣開始,她對她就一直持著保留的態度,可是一路走來,語嫣給她很多的震撼和感動。
聶典的心在青苗的解釋中變得柔軟,他不得不承認,這個理由很感人,很完美。他看了蕭天逸一眼,他的眼底流動著他看不懂的神色,可他更怕蕭天逸的心變得柔軟,失去斗志。
「王爺,這不過是她的托詞罷了,屬下覺得絕不會這麼簡單的!」他轉頭看著青苗,「你入府也有幾年了,難道不知道她的底細,難道不知道樓敬之是怎麼排擠王爺的麼?」
「正因為入府幾年了?奴婢才看得清楚,自從王妃來到滇南,她做過什麼了?她什麼都沒做過,卻一直在為自己所背負的姓氏贖罪,就因為她姓樓,她就要受著所有人的鄙視和唾棄!」青苗也不甘示弱,她親眼見證了樓語嫣從天堂到地獄的日子,就好像她曾經歷過的那些苦楚。
「我看你也跟良藥一樣,被她灌了**湯了!」聶典有些惱了,「是非不分,這里一切要以王爺為重!」
看著你一言我一語爭執不休的兩個人,蕭天逸的臉色始終是波瀾不驚。「好了,你們都先退下吧!一切計劃照舊!」/p>
他們之間橫亙了太多障礙,她的身上又有太多他揣摩不透的地方。他嘗試替她解釋與身份不符的行事,對楚玄靈的淡漠,但那夜的刺客又是怎麼回事?根本不像要殺她那麼簡單?
作者題外話︰樓語嫣真的很傻!
所有愛情中一味付出的妹子們,都是傻傻的……即使有時候,我們也覺得自己傻,卻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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