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屬下無能,請王爺責罰!」聶典跪在地上,面如土色。
昨天一夜潛伏,不等他們出手,棠梨閣內就發生了兩起血案,攪得賓客四散,場面一團混亂。
西街的張大戶和東街的李財主雙雙將自己新納的小妾殺死在棠梨閣的大廳中,緣由只是新妾侍不堪新婚被冷落,到這里來和棠梨閣的姑娘爭風吃醋,言語不和引致大打出手。
這本是可以控制的場面,但張家和李家的其他幾房夫人也趕了過來,還帶著喪命小妾的家人,便攪得整條街都雞犬不寧。亂竄的人群中,到處是哭聲、尖叫聲、咒罵聲,他們根本就沒看到楚玄靈是不是趁亂逃走了。
「事已至此,苛責無益,你起來吧!立刻派人在滇南到京城的所有路上全部設卡,必要時格殺勿論!」蕭天逸一襲墨袍,背對著聶典,望著牆上那幅,一家三口的掛畫,嘴邊竟然浮著一絲淺笑。
楚玄靈倒是還有幾分手段的,沒有被樓敬之培養成個傀儡,竟然同時布了兩個局。若非,他暗下決心留住語嫣,趁夜去看她,就不會撞見他們相會,那可就真要讓他不明不白的逃月兌了,說不定連語嫣都沒了。
「將棠梨閣所有人全部抓起來,無論男女老幼!」他在滇南只有這一個接應,斷了他的退路,他便只能潛返京城。
「這,這,恐怕不行!」聶典看著蕭天逸的背影,面露難色,「昨晚招惹官非的那兩個姑娘,今早張家和李家都表示誤會,不再追究,已請衙門放人了!」
蕭天逸眸光一睨,海棠的手段也不差,短短時間,已經在他的滇南俘虜了一批見色忘義的富戶鄉紳。
棠梨閣果然是楚玄靈手中的一把好刀!
而這樣殺人無形的利器,若不能為他蕭天逸所用,那便只有毀掉。但此刻卻不能動上一動,以棠梨閣在江湖上的號召力,他還需要一個更合適的理由。
「那你就讓侍衛在棠梨閣的門口設卡吧。但凡出入之人,一律經過檢查登記,每日在城中張榜公布,看看有多少人丟得起這個臉!」蕭天逸看著聶典,邪魅一笑,他不信玩不過他。
「棠梨閣的人,若是出門,全部派人跟蹤。你現在就著手去辦,必要時可權宜行事。記住,這次別再出錯了!」
「是!」聶典得令,總算松了口氣,幸好王爺沒有責怪。有府中訓練的大批暗捕,這次他一定能將功補過的。
京城傳來的消息,因為楚玄靈是偷跑出來的,所以樓敬之並不敢明目張膽的要求各地官府配合,所以接應的人全部是由京城出發。就算是八百里加急的速度,他也還有幾天時間。
坐以待斃不是蕭天逸的性子,他打開地圖,根據地形開始推算楚玄靈最有可能選擇的路線。
而從滇南到京城,有兩條路是最佳選擇。
一條官道自南城東大門出,經七個城鎮,由新鄉離開滇南,正是語嫣嫁入時的路線。
一條小徑,自南城北大門出,經三個城鎮,三座山,由落霞山離開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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