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策’定終生 第二章 故事

作者 ︰ 清君蠍子

更新時間︰2013-03-05

素心的家鄉是一個離雲都很遠的南方古鎮。那時的素心叫做‘梅清’,因為出生在清明節,所以,取名為‘清’。父親梅鶴齡是鎮上小有名氣的畫師,平常喜歡去當地的青青茶樓喝茶下棋,有時會在街上賣畫,多是些梅蘭竹菊的花鳥畫;母親文秀是位容貌秀美、身體柔弱的繡娘,最拿手的繡圖就是「年年有余」︰粉紅的荷花或盛開或含苞,一陣微風吹過,晶瑩的露珠在翠綠的荷葉上緩緩滾動,清澈的湖水里游動著幾條或青或紅的魚兒。見過的人都愛不釋手,不惜重金求得。可惜在梅清三歲的時候,文秀就因病去世了。文秀的父母半生只此一女,因為太過傷心,不久相繼去世。梅清也大病一場,還在病中就被父親送到山上的蓮溪庵養病。說是養病,其實是梅清的父親梅鶴齡認定文家一門死絕,是因為文家人厄運纏身,害怕自己也會命不久矣,所以才把已經病得奄奄一息的女兒連夜送往庵里,想借著觀音菩薩的法力給自己擋住厄運。

不知是文秀冥冥之中在保佑女兒,還是菩薩的法力實在高強,半年後,梅清居然不藥而愈。這半年里,作為父親的梅鶴齡一次也沒有探望過女兒,完全忘記了梅清的存在,即使是在知道女兒完全病愈的情況下,也只是托人送了錢財和衣物過來,之後,每月都送。從此,梅清就正式寄養在庵里了。

于是,蓮溪庵的主持靜寧師太給梅清又取了一個名字︰素心(心如枯井,波瀾不生,富貴亦不睹,饑寒亦不知,利害亦不計,此謂素心)。

又過了半年,梅鶴齡再婚,娶的是青青茶樓的老板王福的獨生女兒王蘭。

年方16的王蘭生得可愛︰紅紅的隻果臉,烏溜溜的眼珠,膚光如雪,一根又黑又亮的麻花辮好像魚兒一樣,在人群中甩來甩去,銀鈴般的笑聲如水泡般灑滿了整個茶樓。所以,每天來喝茶的多是鎮上的青年才俊。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王蘭喜歡上了梅鶴齡。也許是同情梅先生的遭遇,也許是被他眉間似有若無的憂郁深深吸引。唉,總之少女的心思有誰猜得清。

那時的梅鶴齡,生得是鼻若懸膽,劍眉星目,儀表堂堂,30歲成熟男人的魅力如日中天。

不久,二人順利成婚,王蘭十月懷胎後竟趕在中秋節的這一天生下了一對粉妝玉琢的龍鳳胎,兒子梅玉寶濃眉大眼酷似他的長相,女兒梅玉真白胖可愛酷似王蘭,剛抱在懷里就會沖他甜甜地笑。喜得梅鶴齡整天笑呵呵的,沒事就在家陪伴妻子兒女。

梅鶴齡心想︰一女一子就是一個好字,我這一生知足了(好像壓根兒忘了素心不是他親生女兒似的)。于是他越發對王蘭好了,無論大事小事都會和她商量;平時王蘭有什麼要求,梅鶴齡也都盡量滿足。一雙兒女冰雪聰明,夫妻之間相親相愛真是羨煞旁人。在大家的有意無意的忽略下,素心這個病弱的大女兒好像空氣一般不存在。

王蘭倒不是傳說中狠毒的後媽,但凡自己兒女有的,也不會忘了給素心一份。雖然是兒女挑剩下的、沒人要的、多出來的。

素心18歲的時候,考上了離家很遠的雲都師範(在靜寧師太的堅持下,素心一直和同齡的孩子一起讀書、做功課,只是吃住在庵里)。梅鶴齡听說後,送來兩萬元,並修書一封,說︰女兒已經成人,以後的路怎麼走,由她自己決定。

素心看了沒說什麼,就拜別了靜寧師太,將一萬元悄悄放進了庵里的功德箱內,收拾好自己的衣物後,一個人去了雲都求學。

從此,素心除了每年的清明節去家鄉給母親掃墓和去蓮溪庵探望靜寧師太外,就再也不曾回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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