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策’定終生 第十九章 意外

作者 ︰ 清君蠍子

更新時間︰2013-05-12

「阿策?阿策?」好吵!公孫策皺著眉頭,不滿地在熱乎乎的枕頭上蹭了蹭,接著睡。耳邊傳來兩聲悶笑,接著他感覺自己的上半身被人強行托起。他不得不睜開眼楮,就看見一只放大的笑臉,正是任澤。呃,他錯愕地睜大眼楮,不知道說什麼好。他記得自己一直很認真的在听任澤和海瑞聊天嗎?怎麼會在馬車里睡著了?

任澤看著少年傻愣愣的表情,怎麼看怎麼像只剛出殼的小黃雞,不禁一笑,模模他的頭,說︰

「醒了就下來吃飯吧公孫策有些心虛地看著任澤胸前可疑的一小攤水漬,順從地讓任澤給他更衣束發,心里祈禱任澤不會注意到這個。

等到他們從馬車上下來,就看見草地上支起了一個竹子做的涼棚,里面放了一塊方方正正的大青石,還有三塊墊了軟墊、小一些的青石。大青石的上面擺滿了香氣撲鼻的熱湯熱菜,一旁站著的海瑞好像一個真正的主人似的,對他們笑道︰

「任兄,公孫公子,快來嘗嘗我的手藝

公孫策小口地吃著竹簽上的烤素三鮮——蘑菇、山藥和茄子︰蘑菇灰褐,山藥粉白,茄子深紫,口感女敕滑,齒頰留香。看到海瑞期待的目光,他微微一笑,說︰「不錯海瑞高興得滿臉通紅,偷偷看向任澤。任澤笑著朝他悄悄地伸了個大拇指,他笑得牙不見眼。

又吃了一碗野菜蘑菇湯燴胡餅,公孫策滿足地擦嘴漱口,一抬頭卻發現那二人已經吃好了。他有些難為情,伸手拿起自己的碗筷,海瑞快手快腳地伸手接過,笑著說︰「謝啦然後奔向河邊。未幾,海瑞捧著洗淨的鍋碗瓢盆又奔回涼棚,再利落地收拾好一切。

河邊風大,三人于是向林中走去。落日的余暉透過紅黃相間的樹葉,追逐著他們的身影,一彎幽幽的山泉叮叮咚咚的流淌在周圍。

這時的秋風還帶著暖意,一會兒從這個人的面上拂過,一會兒又從那個人的身後掠過,如同孩童般的嬉戲。不知名的鳥兒三三兩兩地立在枝頭嘰嘰喳喳,腳下隨處可見五顏六色的野花,空氣中彌漫著迷人的花香。

突然,任澤驚呼一聲,︰「糟糕!」轉身對身後兩人,笑道︰「忘記跟杯子說一聲了。不然,他們還在原地等呢。這樣吧,你們先走,不用等我了說完也不看兩人的表情,抬腳就走。他頭也不回、這麼急匆匆的樣子,就好像生怕誰會拉住他,不許他走似的。

呆呆地看著那道銀灰色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公孫策感覺自己像是一只被人遺棄的小貓一樣,心里酸酸澀澀的。他垂下眼眸,咬了咬嘴唇,無言地轉身準備繼續向前走。也不知是路面有水,還是什麼別的原因,他腳底一滑、身形猛晃,眼看就要臉朝下摔倒。

「小心!」有人穩穩地摟住了他,正是海瑞。他掙扎著想要起身,左腳的腳踝處卻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不禁‘哎呦’痛呼出聲。

海瑞慌忙將他安置在樹下一塊大青石上,卷起褲腿、月兌下鞋襪,看到腳踝那里腫起一個青紫的大包。這時,公孫策閉著眼楮,咬緊牙關,冷汗卻一顆一顆地冒了出來。

「還好,骨頭沒有事,不過扭到筋了。你且忍忍,腳不要使力海瑞從懷里拿出一個小小的白瓷瓶,拔下木塞,倒了一點兒什麼在手上。然後,他一手握住腳掌,一手敷在那個青紫的包上,輕輕地揉著。

好痛!公孫策疼得身子一抖,緊緊咬著嘴唇,雙手使勁扳著大青石的邊緣,竭力使自己不發出任何聲音。隨著海瑞的動作,開始是火辣辣的痛,接著又慢慢地轉為清涼一片,疼痛也減輕了不少。疼痛一減輕,大腦的疲倦馬上席卷全身。他無力地靠向背後的大樹上,勉強說了聲‘謝謝’,很快就睡著了。

海瑞正蹲在地上給公孫策穿鞋襪,剛放下褲腿,就听見這聲謝謝。他抬起頭來,便看見一幅‘美男睡顏圖’︰一頭濃密烏亮的長發,一半用深紫色的絹布束在頭頂,一半披散在腦後;幾縷被汗水打濕的頭發,紛亂地披在略顯蒼白的臉上;微微蹙起的柳葉眉下,長而翹的眼睫毛安靜地舒展著;粉白的鼻翼輕柔的一呼一吸,肉嘟嘟的嘴唇上有幾個帶血的牙印。海瑞一邊用自己的衣袖一點一點的給他擦汗,一邊細細地端詳著他的面龐。

從來還沒有像現在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心中的偶像,奇怪的是,心跳正常,呼吸也正常。自己真是太鎮靜了!既沒有尖叫,也沒有昏倒。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他用食指蘸著一點兒藥水,輕輕地涂在咬破的嘴唇上和劃傷的手掌上。感受著指肚下的柔女敕和溫熱,他的心里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憐惜。

殘陽如血,倦鳥歸林,一道拉得老長的重疊的身影終于出現在暖香塢。等到大盤小鍋把公孫策弄得清清爽爽地躺在被窩里,冷不防地听見外面傳來一陣呼嚕聲,原來是外屋的海瑞不知何時仰躺在春凳上睡著了。小鍋想上前叫醒他,大盤搖搖頭,從里屋櫃子里拿出一床薄被給他蓋上。

誰知海瑞卻醒了,執意要回綴錦閣,大盤小鍋只好隨他去了。香風習習,蛙鳴聲聲,借著蒙蒙的月光,海瑞哼著‘明月幾時有’,愉快地走在回去的路上。從暖香塢到綴錦閣,最近的路要從蓮心亭穿過去。

如果說重重疊疊的荷葉像一支巨大的綠色的蓮蓬,那麼圍在中間的青瓦白牆的蓮心亭就像一顆圓潤的蓮子。咦,有酒香?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起來。

「賢弟,請過來喝一杯吧亭內傳出的聲音不同于平時的清亮,多了些微醺的慵懶。海瑞循聲走進來,見任澤一個人坐在一桌菜中喝酒。盤中的菜未動幾口,地上的空酒壇卻有三、四個了。海瑞正想說點兒什麼,任澤擺擺手,倒了杯酒,遞給他,道︰

「喝酒!」酒香純如幽蘭,入口甘美醇和。海瑞一口干了,贊道︰

「好酒!可是‘九釀春’?」

「哈哈哈,正是!看來賢弟也是酒中人啊!酒逢知己千杯少,來來來,為兄再為賢弟斟上又是一杯下肚,海瑞頓時忘記了初衷,與任澤吃喝起來。

等到地下的酒壇子全部空了,桌上的菜也下去了大半的時候,任澤看著趴在桌上酣睡正濃的海瑞,神情復雜。良久,才長嘆一聲,獨自離去。這天晚上,海瑞夢見自己如大海上的一葉扁舟,在忽高忽低的波浪中航行。

彼時,天上雷電交加,烏雲密布,狂風四起。一道銀白色的閃電將房內的一切照得如同白晝一樣,「轟隆隆」的雷聲突兀地響起。海瑞驚得跳起來,環顧四周,入眼都是熟悉的布置。哦,這是綴錦閣。宿醉的滋味真不好受,腦袋里面好像有個大鐵錘不停地敲。海瑞抱著腦袋,忍著眩暈和疼痛,披衣下床。正準備給自己倒杯水喝,卻發現桌上有一個薄薄的信封。

他點亮燭台,信封上赫然寫著‘海瑞親啟’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心下道聲不好,忙抽出信紙看了起來。信上寥寥數語,他卻一連看了三遍,才弄明白信上說什麼。

信是任澤寫給他的,說︰他要去益州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少則半年,多則一年才能回來;他不在的這段時間里,要求海瑞多照顧一體不好的公孫策;莊內大小事務都由福伯負責管理,需要用錢用人跟他說一聲就可以自由支配了。

‘閉怒買!’海瑞在心里用儋州土語狠狠地罵道。果然宴無好宴!九釀春那樣的好酒居然舍得給他喝,原來是哄他帶孩子呢。他一個自由散漫慣了的人,若不是因為小蓮的魯莽,才不會住到別人家。呆三年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要照顧別人。這麼麻煩的事情,還不如讓雷劈死他算了。

「 嚓!」一道閃電正好劈了下來,嚇得他立馬鑽到桌子底下。勿怪!勿怪!不過是一時郁悶,說著玩的。老天爺啊,你可不要當真哦!外面狂風呼嘯,燭火的影子搖搖欲墜,好像整棟房子都在。就算念了兩遍道家靜心咒,也沒有平息它的怒火。師父,救命!在一片閃電和暴雷中,海瑞戰戰兢兢地低語著。

「我錯了!我錯了!我答應還不成嗎?求求老天爺不要再劈了接著,海瑞又是掐手印,又是念咒,好一會兒,「嘩啦啦」,醞釀許久的傾盆大雨終于下了起來。呼,可嚇死人了!沒事了,睡吧,睡飽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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