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宏輕笑了兩聲後說︰「對,訓練當然是累的,但是也是值得的,下面進行早上的最後一項訓練,都有了,向左轉,你們說說看,你們看到了什麼?」
菜鳥們迅速的轉過身子,就看到張班把那捆繩子猛的甩了出去,隨後拎起身邊一袋東西走了過來。
我仔細一看,還發現在繩子的一頭是連接著吉普車的車頭,看到這一幕,腦海里立馬浮現出軍事資料上看到拉車的訓練。
何宏見菜鳥們都是一副疑惑的表情,也沒有人回答就說︰「小張,給他們每人發雙手套,沒錯!也許有些同志猜到了,就是把這輛車拉到坡上去,給你們三十秒就位時間,倒計時開始,30,29…」
菜鳥們有些驚愕的看著發來的白手套,還有那輛軍用吉普車,隨後陸陸續續的帶起手套走了過去。
「報…報告!」朱雪見自己也發了手套便小聲的說著。
何宏停下了倒數,看了她一眼後說︰「講!」
「排長,我們也要拉這個麼?」朱雪繼續小聲的問著。
何宏輕笑了一下反問︰「那麼,我問你,你是不是英勇排的一份子呢?」
「可是…排朱雪還唯唯諾諾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身後一只戴著白手套的手搭在肩上,一下子把想說的話打斷了。
只見大姐大何玲收回自己的手輕聲的說︰「你忘記了班長說的話了嗎?」說完便跟隨男兵走了過去。
朱雪听到後,那張清秀的臉龐上,出現了些許驚慌的神色,轉頭看了一眼不遠處冷眼看著自己的吳夢,隨後苦著臉也邁起步子。
‘這頭疼的小丫頭!’何宏忍不住的在心里想著,轉頭和不遠處的吳夢對視了一眼後朝吉普車走去。
「前面的幾個,到後面推,女兵到空位去何宏看著幾名女兵站在一排男兵旁邊便冷聲的說著。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車什麼時候到坡頂,就什麼時候收操,好,開始!」沒多久,坐在駕駛室里的何宏緩緩的放下手剎,並喊著。
何宏的話音剛一落,拉著繩子的,或推著的菜鳥們就開始使勁了,雖然他們都用出了吃女乃的勁,但吉普車只是前進了幾米就停下了。
「這樣拉不行,我們喊一二的口號,二時候一起用力,這坡角度不是大,相信我們一定能推上去的,來一起喊,一二,一二…」周鵬大喊著。
吉普車的車輪也隨著這激情的口號開始緩緩轉動起來了。
吉普車上的何宏看著這一幕後慢慢的露出惠心的笑容,並用微乎其微的聲音說︰「很不錯,這麼快就找到竅門了,但是用這拔河式的方法來拉車,會有用麼?」
「…一二…」吉普車終于到了上坡腳下,菜鳥們也大聲吼出了內心的激情。
「呃~~這樣還是不行,喊一的時候大家力不要全部松掉,保持著五分的勁,加油,我們英勇排是最強的…」吉普車剛上了坡上,周鵬見原先一松一緊方法的漏洞,隨即立馬開口道。
不遠處,魏朝陽的四人站在那里一直注視著菜鳥們的動態。
「不愧是老英雄的血脈,很有領導的天賦!」魏朝陽突然開口說著。
魏朝陽身邊的李利三人也同時微微的一點頭。
同一時間,這條角度不是很大的水泥上坡路上,一輛吉普車一點一點的在菜鳥們的拉扯下前進著。
「…一二,我說兄弟姐妹們,還有二十多米,大家一起再加把勁,一二…」周鵬繼續喊著。
菜鳥們精神一震,所有人都大吼了一聲後使出了吃女乃的力量,吉普車的速度也提了起來。
吉普車上,何宏看著眼前離目的地越來越近,嘴角微微一翹起後小聲的說︰「真的快到了麼?」隨後在還有大約十米左右時,一直放在剎車上的右腳輕輕的踩了下去。
「…加油,使勁,用力,還有,十米…」這時周鵬也不再喊一二了,而是換成鼓勁的詞代替了。
‘嗯~怎麼感覺重了很多啊!’雙手緊抓繩子的我,在一次使勁後感覺到繩子那頭重了許多,腦海便奇怪的冒出了這麼一句,但並沒有多想什麼,繼續使勁拉著。
「我說大家用力,不要松勁啊,一松勁車就倒退,我們就白費勁了,堅持,就是,勝利…」周鵬也感覺到了什麼,但他是認為是有人偷懶導致的。
我一听周鵬這話,又仔細的感覺了一下,發現繩子在我們沒用全力的時候,並沒有像剛開始一樣後退那樣多,隨後轉過頭透過玻璃瞟了一眼里面的何排,眼楮一亮的好像明白了什麼。
「最後不到十米啦!收操的終點就在前面了,戰友們!全力沖鋒,勝利就在眼前了!」我仔細一想後覺得這樣不行就開口大喊著。
周鵬這時好像也意識到了什麼吼著︰「對,我喊開始,大家就一口勁沖到上面,開始!」
吉普車上,何宏看著下面這幅激情的氣氛,嘴角微微一笑後輕踩著剎車的右腳緩緩的松開了。
「呀~~我們到啦!我們勝利了!」在一片歡呼聲中,菜鳥們和吉普車沖過了終點。
「啪啪…」何宏下車後就開始鼓起了掌,但並沒有超過十秒,雙手就放下了,臉色瞬間的的嚴肅起來,並說︰「集合!」
何宏見隊伍迅速的集合後繼續說︰「同志們,請稍息,我很滿意大家今天早上兩個小時的體能訓練,同時也希望你們不要因此而自滿,早上的只是適應性的模底訓練,一周七天的強化訓練才剛剛開始,而之後緊接而來的就是羅教員和劉教員更殘酷的訓練,希望那些渾水模魚的同志注意了,他們可不會向我們這樣會心軟的,體能就是所有訓練的基礎,收操後好好想想吧!」
菜鳥們原本還有些喜悅的心情瞬間被何宏的這番話熄滅了,特別是有十二菜鳥透露出復雜的眼神。
我閉上了雙眼,腦海里瞬間出現那名大漢和男子的身影,雖然和他們接觸不多,但卻是記憶猶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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