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炎回到從小居住的宮殿,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襲上心頭。淡漠的眼眸緩緩掃視著整個宮殿,雙拳緊握,指甲插進了肉里,鮮血順著指縫流了下來,不斷滴落在大理石地板上。他就這樣直直的站著,直到黑夜降臨,終于有了一點動靜。只見他走向床鋪,從暗格里取出一個小磁瓶,緩緩的把磁瓶里的液體喝了下去,接著從懷里取出火折子點燃了床幔,然後往後一倒躺在床上不動了。任憑大火把他包圍也不在乎,緩緩的閉上了眼楮。
等他再次睜開眼楮時,神情有些恍惚,盯著頭頂的床幔,他這是在哪兒?他死了嗎?就在他發呆之際,耳邊傳來一道聲音。「你醒了?」
循著聲音望過去,只見乃文坐在桌子旁飲著茶,眼楮一瞬不瞬的看著他。「你?」黑炎想開口說話,聲音十分沙啞。
乃文倒了杯水遞給他。接過水坐了起來,雖然喉嚨十分疼痛,但是他喝水的儀態仍然十分優雅。喝下水他覺得好多了。「你救了我?」
乃文聳聳肩,兩手一攤。「一半一半。」黑炎不解的看著她,乃文也不為難他,解釋道。
「我的屬下把你從火海里救出來,我替你解的毒。」
「為什麼要救我?」
「你呢?為什麼要自殺?」乃文大眼楮緊盯著他,逼問道。黑炎沉默以對。乃文冷笑一聲,不屑的說道。「以前常听說你和紫旭並稱雙雄。沒想到你居然是個輸不起的孬種,紫旭居然與你相提並論,我真替他不值。」
黑炎銳利的眼眸看著乃文,淡淡的說。「你懂什麼?」
「怎麼?難不成你以為這是君子的氣節?呵呵……別搞笑了。你這只是逃避的手段,只有懦夫才會用死來逃避。」
「夠了,不要以為你救了我,就可以肆無忌憚的羞辱我。」
「羞辱?羞辱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如果讓黑風國的百姓知道他們的太子居然用死來逃避輸,我想他們會十分慶幸國家已經易主了。」乃文說完睨了他一眼,不再理他,轉身走出了房間。
她一走,黑炎重重的敲打著床柱,發泄著心中的怒氣。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卻不得不承認,乃文說得十分正確。他確實在用死逃避輸,這是以前他最不恥的懦夫才會用的方法。直到雙手敲出了血,黑炎才緩緩停了下來,跌坐在地上,思考著今後的路該怎麼走。
「他怎麼樣了?」紫旭看著一臉不愈之色的乃文,問道。
「虧我以前還以為他是個人物,結果沒想到他居然想用死來逃避輸了的事實。」
「他只是未受過如此大的打擊,一時難以接受罷了。總會有想通的一天。」
「要不是我們發現的及時,他早就沒有那一天了。」乃文翻了個白眼,不屑的說道。
「你好象很關心他啊?」
「我只是替你不值。你不會連這也吃醋吧?」乃文好笑的看他一眼,這樣也能吃醋,真是夠了。
「你只把心用在我身上,我就不會亂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