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如果要和三嫂吵,不如到大廳中間,我再給二位拿兩個麥克風如何?」一個神色冷峻的男人走了過來,面帶譏誚地看著幾人
「方建森,你怎麼說話的?」比起方建新和張雲,方建平的反應更大,滿臉羞惱地朝方老爺子那里瞥了一眼2m
「不用看了,」方建森帶著居高臨下的冷笑,「老爺子看你搞不定,才讓我過來」
方建平十分難堪,臉上被氣得通紅,卻又說不出什麼話反駁,如果說方建蘭是方老夫人最疼愛的女兒,那麼方建森就是方老爺子最看重的兒子,十指有長短,為人父母的也很難做到不偏不倚
對于老三方建霖,方老爺子和方老夫人一向持著放縱溺愛的態度,幾個兄弟也不把他放在眼里,反正他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但方建森就不一樣了,有心機有手段,他與方建蘭是雙胞胎兄妹,年紀不過三十多歲,至今未婚,經商的手段卻是了得,凡是幾個兄弟搞不定的難事到了他手中全都迎刃而解,在如今的方氏有著莫大的影響力,方老爺子最信任的人就是他,甚至超過了他這個做大哥的
方建新看到方建森微微皺了皺眉,「老五,這事兒你別插手」
「我是不想插手,可你不要忘了這是老太太的壽宴,你們在這里鬧事是不是想打她的臉?就算三嫂不顧忌,可老太太可是你親媽,她的面子你也不賣?你還想不想做方家的人?」方建森的眼神如針一般扎得方建新十分難受,不可否認,相比大哥,他更怵這個鐵腕的弟弟,他所說的話可不是在開玩笑,方建森沒有什麼害怕家丑外揚的禁忌,為了達到目的,他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
在這一點上張雲顯然和方建森達成了共識,也許她還敢頂撞方老夫人,但在方建森面前她卻是絕不敢造次的,當下對方建森陪著笑臉,「建森說的不錯,有什麼事等到老太太壽宴之後再說」
「如果方家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家人,那這個方家人不做也罷!」方建森卻是忽略了站在一旁冷著臉不吭聲的馮雁南,「方建新,你要做你的好兒子就自己做去,我和子茜同你再無關系!」
「雁南,你別這樣!」方建新慌了,緊緊攥著馮雁南的手,不讓她掙月兌,馮雁南是方建新費了大力氣,好不容易追來的,當年為了她都差點兒離家出走了,平日里把她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
「二嫂要一個公道,方家自然會給你,我方建森說得出就做得到,家丑不可外揚,無論有什麼恩怨,只要你不要在老太太的壽宴上發作,一切都好商量」
「我們等這些客人走了再說好不好?」方建新左右為難,幾近哀求地看著馮雁南
「哼!好,壽宴之後我們再算這筆賬!」看著丈夫馮雁南終于心軟了,氣哼哼地瞪了張雲一眼,又把吃人的眼神投向了一旁的方子萱
誰知道方子萱早已不站在原地了,在眾人劍拔弩張之際,她又退回到角落,繼續翻閱手中的書,右手還拿著鉛筆不窪算著,仿佛眼前發生的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不僅是被徹底無視的方建新一家被氣得不輕,連張雲都不由得惱火,丈夫不幫著她就算了,連女兒這個始作俑者都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她怎麼會生下這樣沒心肝的孩子!
「這出戲看得可還滿意?」待到眾人散去,大廳又恢復方才和諧融洽的氣氛,方建森才慢悠悠地踱到一個身形修長的年輕人身邊
「差強人意」那年輕人扭頭一笑,唇紅齒白,赫然就是剛才和方子萱搭訕的年輕人,「可惜了,你要是真扔兩個麥克風給他們這場戲才算有些可看性」
「那我家老爺子恐怕會剝了我的皮」方建森有些無奈地笑
「剝皮艾那倒也不錯」年輕人托著下巴,似乎真的在思考可行性
方建森笑容一滯,「三公子就饒了我罷,我要是被剝了皮,今後這s省還有誰能排好戲給您看?」
年輕人笑吟吟地側頭看了看他,「說的也是」
「那麼那批貨?」方建森試探性地問道
年輕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直到方建森心里發毛,這才粲然一笑,「別心急,我會讓人和你聯系」
這只小狐狸!看著他的背影,方建森在心里暗罵
「茜茜,告訴媽媽,你剛才為什麼打方子萱?」那一頭馮雁南攬著女兒低聲哄道
一提到方子萱,方子茜的眼中就迸出仇恨的光,雙手緊握成拳,顫著聲音說,「她和嚴三是一伙的!」
「你怎麼知道?」方建新大驚
「我親眼看見的,嚴三親了她,她沒有推開他」這兩年,她日夜都在噩夢中輾轉不能入睡,那一夜的恥辱深深地刻在這個天之驕女的心上,仇恨的怒火燒得她恨不得將始作俑者挫骨揚灰
「嚴三來了?你們方家究竟還要不要臉面?今天竟然請他來!」馮雁南大怒,「這樣糟踐我們母女,我們還眼巴巴地從美國回來……」
「雁南,你放心,今天這件事我一定會向他們討回公道」方建新絕對是個對家庭對妻女負責任的好男人
「公道?我已經不奢望在你們家能有什麼公道了!」馮雁南冷冷地看著丈夫,那嫌棄的目光重重刺傷了方建新的自尊心
類似的一幕在宴會廳的一角上演
「她剛才為什麼打你?」
「不知道」
「那你怎麼不躲開?」張雲氣急敗壞地看著女兒,頗有些怒其不爭的味道
「沒反應過來」方子萱平靜地說,不明白她只是實話實說,張雲卻一副快要氣暈過去的樣子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蠢了!打你都不懂得躲,你是豬嗎?」張雲氣哼哼地說,過去的方子萱可是半點虧都不吃的,方子茜要是剛打她,她絕對會在大庭廣眾下廝打回去,而不是傻兮兮地退回去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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