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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節第二百五十四章正名
可沈思卻依舊拒絕,「真的,shine,謝謝你,我自己想辦法說完,沈思拿起手機又開始打電話,這次是叫朋友幫她來看車,可打了幾個,不是過不來就是有事。
李天宏明白了,這哪是怕麻煩自己啊,分明是不信任他嘛。也是,自己一外地的,剛來公司不到一個月,人家憑什麼相信自己?想到這,李天宏有些失落的要走,可見沈思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于是,李天宏從錢包里拿出身份證,遞給沈思,說「christie,我真的是想幫助你,這是我身份證,跑得了和尚跑不了證,而且你也有我電話,我保證不關機,等你回來
看到李天宏遞過來的身份證,沈思有些尷尬,她不好意思的笑著解釋「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這,這,呵呵」她自嘲的干笑著,繼續說「這怎麼好意思呢沈思又想接又不好接,她不想傷害這個小男生的熱心,可她確實不信任李天宏,別說車修好了給開走,找不到,就算不開走,卸你個收音機,偷你車上什麼小玩意兒也受不了啊。
李天宏笑著把身份證塞給她,然後用手指了指手腕,說,「再不走就來不及咯沈思也顧不上那麼多了,這個宴會很重要,會見到一些重要的人物,如果耽誤了,可能損失這一輛車都挽回不回來,她咬了咬牙,對李天宏道了謝,打了一輛車就走了。
等了差不多一個半小時,救援車來了,一通修,總算修好了,師傅幫他把車開到路邊,就走了。李天宏繼續在車子里等著沈思,剛開始還覺得新鮮好玩,可後來就變成了苦等,實在熬不住了,鑽進後座睡覺去了。
沈思參加的宴會是jeff主持的,有很多海歸,也有他留學時的同學,大多事業有成。宴會上很多男人都對她獻殷勤,沈思雖然不是標準美女,但高挑的身材和溫婉干練的氣質還是很容易得到男人的歡心。她見到了jeff的妻子,那個1米9的大女人,王一梅。果然和排球名將王一梅長得極像,吊眼嘟嘴,又高又壯,優點是皮膚很白,當然,如果她那與身高相稱秒殺一切女人的碩大的大也算是女人味兒的話,也算是優點吧。王一梅寬寬的白肩膀露著,大身子被裹著,配上那大紅色的晚禮服就像是一個大老爺們男扮女裝一樣,她暗笑,怪不得jeff每次和自己做都很珍惜的樣子,家里有這麼個母老虎,能有興趣才怪。
有一個男人和沈思很聊得來,沈思也對他有些好感,這個男的叫jim,是微軟公司市場部總裁,廣告的生殺大權就歸他管,據說沒有成家,是個鑽石王老五。jim一見到沈思就被她高貴的氣質所吸引了,而沈思對他印象也不錯,只是礙于jeff的面子,不方便和jim太過熟絡。但在沈思心中,這個男人不錯,相貌氣質是個拿得出手的男友,而工作嘛,要是能找微軟做一單,絕對小不了。
宴會結束後已經是11點多了,jim開著他的奔馳e350送沈思回家,很友善的送她到樓下就開車走了,沈思回到家,靜下心來才覺得有什麼事,突然想起來車子還在公司那扔著。她趕忙換上牛仔褲,穿上運動鞋跑出了家門。
在出租車上,沈思一遍遍撥打李天宏的手機,通了,但沒人接。她只好一遍遍催著師傅能開快一點。沈思有點慌了,幾年前自己買的這個富康可是值一輛408的價錢,她忍不住想,李天宏難不成真是個騙子?在北京打拼,哪有心地這麼純真的人呢?她有些後悔輕易相信了他的話,她甚至想到了報警。出租車到了地方,她發現車子停在路邊,心里踏實了,走近了,才發現李天宏在後座上睡著了。
9月底的北京夜里很冷了已經,沈思透著車窗看著李天宏蜷成一團,心里一陣感動。
她敲著窗戶把李天宏敲醒,打開車門的一剎那,沈思聞到了自己車子里從來沒有過的味道,是淡淡的汗味和某種味道混合的氣味,是荷爾蒙分泌旺盛的小伙子身上特有的氣味,她不禁臉上微微一紅。
「christie,你回來啦?車子修好了,你開回去吧,我回家了李天宏揉著眼楮從車里鑽出來,夜晚的秋風吹的他打了個冷顫。
「別,shine,謝謝你啊,真不好意思,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去吧看著眼前這個睡眼惺忪的男人,沈思心里一陣愛憐。她發現,自己對李天宏的好感雖然他和前男友很像,但絕不是全部,她所認識的男人里,大多是彬彬有禮的男士,說好听是紳士,說不好听假模假式故作矜持的男人,總少了一點男子漢的氣概,可李天宏不同,他渾身卻散發著旺盛的精力,這是年輕的本錢,那些人近中年的男人們,再保養,再鍛煉也成不了小伙子的。
李天宏听沈思要送他,趕忙擺著手說「不用了,我家離這太遠,耽誤你不好,要不這樣吧,我打車回去,明天你給報了
「上車!」沈思笑著命令著。她被李天宏感動了,更對自己下午對李天宏不信任感到羞愧。在他們這家廣告公司里,做業務的很多都是低素質低學歷的外地人,因為門檻低。但李天宏不是這樣的人,他誠懇,率真,而且還有那麼一點點藝術氣質,這讓沈思感到很喜歡,甚至有和他多呆一會的沖動。
沈思開車一路向北,幾乎都過了天通苑,才往左一轉,上了坑坑窪窪的小路,一直往前開,在黑暗中又走了一會,才在一個公交站前停下。
「呵呵,到了,前面就是我住的地方,謝謝你送我回來李天宏笑著指著前方一幢黑漆漆破敗的二層小樓說。
「哦,我應該謝謝你才對,真的很謝謝你。那,我走了沈思調轉車頭往城里開去。一路上她都在想著李天宏手指的那幢破敗的小樓,沒有一盞燈亮著,在已片荒地瓦礫中孤零零的立著,而邊上是緊鎖鐵門的菜市場和各色已經關了門黑漆漆破敗的小平房,她從來沒想到李天宏住的是這樣的環境。沈思這個高材生,畢業平步青雲找到好工作,拿到好收入,租到好房子,怎麼能理解無所依靠的這些人,他們卑微而貧苦的生活呢?她和李天宏本來就是生活在這個都市中截然不同兩個階級的人。
夜里一點,李天宏睡下了,沈思睡下了,曲燕海波早睡下了,這個城市大多數人都睡下了,可程敏還沒睡。
二龍是個典型的吃軟飯的東北男人,二人轉里往往是丑男配美女,男的又矮又丑,女的卻是高挑漂亮,男的窩囊,女的干練。她們倆也是一樣。二龍和程敏是一個屯子的,從小就認識,別看二龍長得跟魏三兒似的一臉壞相,人還不錯,程敏長得高,身材又好,有不少小伙子追,可兩家是鄰居,關系挺好,一來二去也就認識了。
社會的現代化進程加快了都市化建設,也就讓廣袤的農村成了被遺忘的地方,為了能混口飯吃,有個好的未來,二龍和程敏和同村兒的很多年輕人一樣,選擇出來打工。從深圳,到浙江,到上海,再到北京,程敏和二龍什麼工作都干過,端盤子,當工人,可生活沒見好起來,每個月攢下來那點錢,過年回家給家里買點東西,再孝敬雙方父母,就不剩下什麼了。
他們倆的轉機是有一次在北京意外踫到了浙江打工時的老板,他是做辦公器材的。那小老板又黑又瘦,典型的南方人,他最喜歡高大的東北女孩子,程敏在他廠子打工的時候就追求過她,可有二龍在,小老板一直沒有得逞。這次偶然相見,就聊起了要在北京成立公司的事,這小老板明著是拉二龍一起干,他出錢辦公司,提供貨源,提供客戶,二龍等于是空手套白狼。當然,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二龍知道,小老板醉翁之意不在酒,程敏才是他看重的。那一晚,程敏痛哭流涕的打他,罵他,罵他軟骨頭,別人欺負到他頭上,要佔有他女朋友,可他連個屁都不放。二龍只是任她大罵,抽著悶煙。第二天,程敏紅著眼楮從小老板那里拿來了營業執照,法人代表是他們倆個人的名字。
程敏長得高挑漂亮,辦事果斷精明,公司也一天天正式運作起來,程敏又通過關系聯系了其他的貨源,慢慢疏遠了小老板,只是偶爾小老板以送貨為名,一年來北京一次,照例,二龍也得把程敏租借給對方。雖然錯在他不在程敏,但對于個爺們兒來說,這終歸是件恥辱的事。程敏忙里忙外,二龍什麼都不干,可他老覺得程敏對不起自己。于是二龍慢慢的認識了一些狐朋狗友,也開始找小~~~姐。
今天下午,不出程敏所料,二龍又去嫖去了。男人很奇怪,對自己老婆,因為知道程敏被迫和小老板有過身體關系,就覺得程敏髒,可對那些小姐,二龍卻不覺得髒。還有一個原因,二龍外強中干,別看長得凶,可卻是個小東西,就憑他那家務事兒,駕馭1米81的程敏簡直是強弩之末跟遭罪一般。這些年他從來沒有讓程敏滿足過,每每完事之後,都會听到程敏自己躲在廁所里發出的微微的聲,想到自己滿足不了的程敏,隔上一年半載的,還會被小老板壓在身子底下,可能和小老板充滿罪惡無奈的**買賣,會比和自己更滿足,這讓二龍更加自卑,對夫妻間的**也產生了更大的心理障礙。
可在小姐那不一樣,花錢了,不僅伺候的好,花樣多,而且那被自己駕馭在身下,女人發出瘋狂的**聲,也給他莫大的滿足感,程敏很高,二龍的插進去總覺得松垮垮的,可小姐很多嬌小玲瓏,雖然日理萬雞卻也有難得的緊致。特別是她總去的那個,四川姑娘,長得不錯,皮膚女敕女敕的,1米6左右的個頭,嬌小可愛,啥時候進去都緊緊的,濕濕的,二龍別提多喜歡了。
可他媽的天有不測風雲,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妞被警方控制了,他被釣了魚。下午去剛他媽的捅進去,還沒干兩下,門就被踹開了,人贓俱獲。折騰到半夜,交了8000塊罰金,才讓程敏給領了回來。
這時,二龍一個人在客廳喝著悶酒,一瓶紅高粱喝了大半瓶,臉紅脖子粗,而程敏縮在沙發上哭泣著。二龍將酒杯里的酒一仰脖,一飲而盡,打著酒嗝晃晃悠悠的蹭到沙發邊上,拽起程敏的手往臥室里托。
「走,跟我回去睡覺去!」二龍含混著低聲吼著。
二龍一個酒嗝噴到程敏臉上,弄得程敏差點惡心得吐了。她使勁擋開二龍的手,掙月兌他,大叫著「我不去,要睡你自個睡去
二龍拼命拉扯她,可1米6不到的他哪拽得動1米8的程敏啊,他醉醺醺的在地上直打晃,含混不清的說「咋啦?兩口子咋還不能一塊睡?」
程敏厭惡的看著二龍,說「你瞅瞅你那樣!你不是出去找女人嗎?你別踫我!」
二龍听程敏這麼說,一下子急了。「咋的?嫌我出去找女人,嫌我髒是不?」
程敏一把推開他,厭惡的說「虧你還有點自知之明!」說著就想起身。
「放屁!」二龍怒了,把程敏推倒在沙發上,撲到她身上,用力將程敏的睡裙扒下來,掰開她的大長腿,將身子擠在程敏的腿間,解開褲子掏出**的就往里擠。程敏踹著腿,雙手胡亂的拍打著二龍,可哪敵得過借著酒勁兒撒歡兒的丈夫,她用力的想把丈夫推開,不讓那下午剛插過別的女人的骯髒插進自己身體,這卻更惹惱了二龍,「啪」一個大嘴巴就扇到了程敏的臉上。
「你他媽的還嫌我髒,你呢?操他媽的,你他媽的跟供貨商小老板搞過多少次了,老子還沒嫌你髒呢!」二龍一把扒拉開程敏的胳膊,對準老婆的洞狠命插了進去。今兒下午實在太掃興,女的也沒干成,憋得難受。
「嗯……」二龍滿足的深舒了一口氣。
「啊……疼!!!!」程敏可是完全沒有興致,下面緊得很,老公進去的動作卻很粗魯,疼得她直咧嘴。
「你起來!你給我起來!!」程敏用力的推著二龍,她想到這根干了別的女人又來玩兒自己,就覺得惡心。
可二龍借著酒勁兒,雙手死死的壓住她的胳膊,撲在程敏高挑修長的美身上,下面一陣狂頂,插得程敏哇哇直叫。二龍一邊干還一邊罵「泥馬勒戈壁,小老板操你就行,他媽的我是你丈夫,干你就不行!」
一席話更讓程敏感到傷心,她將兩條大長腿並得緊緊的,拼命扭動著,想要把丈夫從自己身體里擺月兌出來。「二龍!你還是男人嗎?小老板每次來就要糟蹋我,你眼睜睜看著自己老婆被別人玩兒,你屁都不敢放,現在你倒埋怨我了!我跟你拼了!」程敏不顧著自己抽~~動,用盡全力就像對付犯一樣掙扎著。
「操!小老板是不是搞得你舒服了,每次來和你上床我看你不也沒說啥!你就是不想和我,我滿足不了你是不是?是不是?!」說著,又抬手啪啪啪給了程敏好幾個大嘴巴。
二龍瘋狂的干著自己性感的老婆。而程敏淚眼婆娑的看著二龍發瘋一樣醉醺醺的樣子,她痛苦極了。每次和丈夫做就像是受難一樣,他真的不行,而且自從她和小老板有過第一次之後,二龍更不行了,每次都弄得她難受極了。剛開始她是覺得對不起二龍,甭管這件事誰對誰錯,畢竟自己的身子讓別的男人給玩弄了,可二龍在外面找不三不四的女人,讓程敏對他最後一點點憐憫都沒有了。
她痛苦的把頭扭向一邊,感覺著,完全沒有任何快感而言。她含著淚咬著牙,只求這一切趕緊過去。沒到五分鐘,二龍就射了,罵了一句「**的!」然後一個人去到臥室里,只留下了果著身子的程敏掩面痛哭,任由淚水劃過她的臉頰,任由丈夫骯髒的液從自己叉開的雙腿間緩緩流出。
程敏傷心極了,她決定,要給丈夫結結實實的扣上一定綠帽子!可她知道,這需要勇氣,她的內心痛苦的掙扎著,如何才能邁出這不可思議的一步,她對二龍在外面搞女人失望透頂,可她真的可以接受別的男人深入自己的身體嗎?
第二天。
可能是沈思和bob談過了,bob沒有再讓李天宏去掃樓,可電話約見客戶也是另一種折磨,對方一听是拉廣告的,馬上就掛了電話,有的還破口大罵,少見的幾個脾氣好的也婉言謝絕了李天宏。整整一上午,沒有任何收獲。自從昨天和曲燕見了客戶,女老板程敏暗示他要把廣告給他做,讓李天宏很糾結,這本來就是曲燕的客戶,她帶著自己去約談,已經幫了自己大忙,可現在這種狀況,他是萬萬不想撬曲燕的客戶的,這太不地道了,但一個月就快到了,他在業務上沒有任何進展,照這樣下去,絕對沒辦法渡過試用期的,迎接他的將是被fire掉,再次失業。李天宏很痛苦,在搶曲燕的客戶,還是失業之間難以抉擇,難道為了保住自己的飯碗,就要傷害到別人的利益嗎?而且還是和自己曖昧,幫了自己大忙的朋友!曲燕今天很快又約到了客戶,想和李天宏一起去,但李天宏拒絕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曲燕。
一上午幾十個電話打的他頭昏腦脹,他深深的感覺到,在北京生存完全不是他想象的那麼容易,從事的是這座城市發達商業社會中最底層的工作,也是競爭最激烈的工作。當電話那頭憤怒的聲音問候了李天宏全家女性之後,他憤怒的掛了電話,拿著煙走出了辦公室,他需要冷靜一下。
在吸煙區,李天宏靠著牆,深吸一口煙,望著窗外的藍天綠樹,然後把煙吐到目光所及之處,被濃濃的煙霧繚繞。想到自己在大成市當年是何等風光,在家里是多麼的被關愛呵護,可如今,他卻像個社會的棄兒在苟延殘喘為了可憐的幾百塊錢低三下四忍氣吞聲。在剛進公司新員工會議上,jeff說,羅斯福總統說過,不做總統就做廣告人。這是廣告界的至理名言,但這是對那些掌握這廣告業的經濟命脈和奉獻出色創意來展示自己藝術品位的知名廣告設計師說的,並不包括像他這樣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廣告業務員。
他所處的,是這條創意產業鏈中最底層,最沒有創意,最讓人瞧不起的位置。人們可以肆意的羞辱他,可以辱罵他,可以毫不客氣的讓他閉嘴,因為他騷擾到了別人。李天宏悲哀的感覺到,自己竟然成了一個每時每刻在騷擾別人的人。不禁悲從心中來,眼眶紅了。這並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所經歷的,完全不是為自己設計的藍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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