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正文
第296節第二百九十五章彈琴一曲
「呵呵」李天宏干笑兩聲,听她說話挺別扭的,說者無心听者有意。
「在這兒一個月掙不了多少吧?像你們這樣的公司,應該不給外地人上保險吧?也難怪,公司能省則省,誰不想要廉價勞動力啊?看你們公司北京的沒幾個,小公司都這樣,雇北京人難著哪,錢給的少人家不干,還得給上保險,再說了,北京人要不是特沒本事,誰願意來這種公司啊。你說是嗎?」李婧叨叨的說著,倒不是她對外地人有成見,而是這種成見已經深入骨髓,她自己都不知道。
「也許吧。我反正沒想那麼多就留北京了
「住得挺遠的吧?我們單位也有外地的,好家伙,四環外了都,還有通縣昌平的,我說這不是給自己找病嗎?上班倆小時下班倆小時,沒有這麼糟踐生命的。城里的就住地下室,潮不說,什麼都沒有,嘿,我說你都不信,連個電視都沒有,還听廣播呢。好麼,回到70年代了。都擠在北京,圖個什麼啊?我跟你說我真不明白外地人的想法,你說奮斗,理想?這不可能,有機會還不先可著北京人?然後才你們外地的。北京是首都,機會是多,可多少是留給你們的呢?像這公司還算不錯的,好多來北京打工,賣菜、炸油餅兒、蹬三輪兒、賣報紙。啦啦啦啦啦啦,我是賣報的小行家嘛,這不舊社會嗎不是李婧又是一同說,還唱上了,盡管李天宏听著刺耳,但還是被她逗笑了。
「嘿嘿,我沒您說的那麼慘,平時玩玩電腦,彈彈琴什麼的李天宏笑著說。
「彈琴?什麼琴?鋼琴?不會吧?」李婧听李天宏說彈琴,倒對他有點刮目相看,在她眼里,外地人都是髒兮兮的不洗澡,渾身都是臭腳丫子味兒,不洗頭、口臭,大聲喧嘩隨地吐痰。見他談吐有些拘謹羞澀,倒是和她心里的外地人有些不一樣。
「沒有,吉他李天宏依舊簡單的回答,他不想挑起話題一起聊個沒完。一來李婧對外地人的印象讓他不舒服,二來人家是經理的老婆,自己一個業務員沒事兒瞎聊什麼啊。
「呦呵,沒瞧出來,還是個文藝青年哪?哎,這吉他是你的?」李婧見牆邊靠著把木吉他問道。
「沒有,這是前兩天一女孩送徐明的,听說他也會彈,徐明就放這兒沒拿走李天宏看了一眼吉他說。
「哎,反正現在也沒事兒,我沒打擾你吧?給我彈一首怎麼樣?讓我听听李婧來了興趣,想到褚悅布置下的任務,她想沒準李天宏就是她物色的第一個候選人呢。
「別別,我倒沒什麼事兒,可在公司,不好吧?」李天宏有顧慮,在公司彈吉他,對于他這樣的新來的小業務員來說,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嘛。
「沒事兒,bob敢批評你我說他。我跟你講,我是雜志社編輯,正好有一個類似的主題,你給我唱一首,沒準我就采訪你讓你上雜志呢李婧挺感興趣,一邊掏出md機,擺在桌子上一邊說。
李天宏見李婧還真挺感興趣,又說是雜志編輯,沒準兒這是個機會呢。便拿起牆邊的破吉他,調了調弦,不敢大聲掃弦,就慢慢的指彈分解和弦,唱了起來。
當我走在這里的每一條街道
我的心似乎從來都不能平靜
除了發動機的轟鳴和破樓身影
我似乎听到了它殘喘和歡笑
我在這里歡笑我在這里哭泣
我在這里活著也在這兒死去
我在這里祈禱我在這里迷惘
我在這里尋找在這里失去
北京
咖啡館與廣場有三個街區
就像霓虹燈到月亮的距離
人們在曖昧中取暖擁抱
尋找著似幻似真的春夢
我們在這兒歡笑我們在這兒哭泣
我們在這兒活著也在這兒死去
我們在這兒祈禱我們在這迷惘
我們在這兒尋找也在這兒失去
北京
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離去
我希望朋友不要把我忘記
在這兒我能感覺到我的存在
在這兒有太多讓我眷戀的東西
我在這里歡笑我在這里哭泣
我在這里活著也在這兒死去
我在這里祈禱我在這里迷惘
我在這里尋找也在這兒失去
北京北京
………………………………………………
上次程敏和王一梅見面,他實在插不上話,就在餐巾紙上瞎劃拉的短詩,後來又寫了一些,譜上曲,自己很滿意。而這首歌真的很棒,不僅李婧听得如痴如醉,門口還吸引來幾個外地業務員,大家都處在社會底層,都很有共鳴,兩三個丑丫頭還花痴似的眼圈都紅了,可能在她們印象中,能寫歌唱歌會彈吉他的人都高不可攀,沒想到自己公司的同事就有這樣的才能吧。
「真棒,真的,太棒了,哎,沒準兒我真的采訪你呢。真的,我都被你感動了,真的,真好,真不錯李婧一邊按停了錄音的md機一邊繞著車 轆話稱贊著,甚至還抹了兩下眼角。弄得李天宏挺不好意思的。他很久沒有得到在音樂上的贊揚了,扭捏的撓著腦袋。此刻趴在門框邊上為李天宏的演唱所迷醉的女孩子也不知道,他們听到的見到的並不是小人物的奇跡,而是李天宏的本能,他以前一直是這樣的,只不過生活的壓力讓他不得不放下吉他,拿起電話和合同而已。
「咋了?這麼熱鬧呢?散了散了,干嘛呢你們幾個,回你們部門去,咋了?出事兒了?」話音由遠而近,bob帶著徐明回來了。
剛剛沉浸在李天宏音樂感動中的李婧,見到老公身後的那個男子,暗暗的心花怒放了一下,他就是徐明嗎?很帥氣,身體也很壯實啊。
「咋了?」bob問李婧。
「沒什麼,剛不等你嗎,閑著沒事兒,看你們這兒還有吉他,這小伙子說會彈兩下,就讓他彈首歌,別說還真不錯李婧偷看了一眼老公身後的徐明,對bob說。
「呵!」bob大大咧咧的拍了拍李天宏的肩膀,說「行啊,李天宏,沒見你還有這一手兒?《翠花上酸菜》會唱不?給我唱一個
「盧經理,這個我不會唱,我就是瞎彈,瞎彈」對牛彈琴的事兒李天宏向來不干。
「《翠花》都不會唱叫啥會唱歌啊?行了,收了吧。這次是我媳婦要求的,我不追究,下次別逮誰跟誰唱,讓jeff看到了影響不好知道不?尋思咋的?咱部門改歌舞廳了?趕緊把業務抓起來,別一天不干正事兒說完,bob不理李天宏了,李天宏覺得心里堵得慌,似乎一下子從美好的過去摔回到殘酷的現實,一個一文不名的小業務員,彈吉他叫做玩物喪志,談客戶才叫本職工作呢。
「那,盧經理,沒啥事我先出去見倆客戶李天宏灰溜溜的起身,征求bob意見,他不想在公司呆著了,這才3點來鐘,還不如出去玩兒會。
「去吧」bob臉都沒回,說道。
徐明跟著bob身後,剛出去談客戶,bob對他說自己老婆的話還在腦中回想,這見到經理夫人,竟然也隱約有種熟悉的感覺,他不敢把在論壇里看到的那個**少婦的身體與眼前的女人聯系在一起,太荒唐了,可又覺得很像,身材不高不矮,很有肉感,而且,經理夫人真的白,很白,又白又女敕,徐明真非常喜歡皮膚白的女人,尤其是經理夫人這樣看似平常,但仔細賞玩卻風情萬種,很有味道的人妻。當然,給他一百個膽也就暗地里想想,他怎麼敢奢望能夠玩兒到這個女人呢?
「老婆等著急了吧?來,介紹一下,這是我部門的同事,徐明」bob又轉向徐明,說「徐明,這是你嫂子,李婧
「嫂子好,叫我小徐就行,英文名dick徐明伸手輕輕握著李婧的小白手,很軟,很滑,讓他有點眼楮放光。
「你好,別嫂子嫂子的,叫我李婧就行」李婧也感受著徐明那結實干燥的手掌,很大,很溫暖。
bob看著倆人表面上相敬如賓,其實眼光里彼此都在放著電,這讓他心里很矛盾,讓徐明搞自己老婆的計劃又近了一步,雙方都很滿意,可自己老婆被別人干,又讓他很難受。也許每個綠帽男的心里都是充滿矛盾的吧,又從矛盾的心情中尋求快感。
「行了,都認識了,小徐以後沒事兒也常來家里玩兒。那啥,老婆,要不咱回家?不說給你媽買東西嗎?」
「那嫂子再見,盧經理,我再整理一下剛剛簽的合同啊?」徐明客氣打著招呼,然後又對bob小聲說「等提成下來給你送去徐明的魂兒都被李婧勾去了,這個少婦,不漂亮,也不高挑,但卻有著特殊的氣質,說不出是放浪還是誘人的那種美,徐明不敢去想能**到這個女人,但他覺得至少可以意婬,然後找機會接近。
bob微微點了一下頭,拉著李婧的手走了出去。
到了樓下,bob看著李婧一臉壞笑,問「怎麼樣?給你物色的大帥哥看你還挺滿意的?」
「討厭你」李婧輕輕打著bob,說「怎麼著?你還真想玩兒真的啊?我跟你講,世上可沒有後悔藥,走出這一步就沒法兒回頭了,我可沒意見
「行,慢慢來,慢慢來啊bob笑著把李婧摟在懷里,走到車子旁,坐好,打火啟動,揚長而去。
bob現在是有車有房,還娶了個北京媳婦,算是在京城扎根了,可在這里,還有很多生活沒有著落,卻還要被人欺負的外地打工者,比如海波和曲燕。曲燕上午來到公司被bob氣得夠嗆,就要簽約的單子一轉眼就飛了,還受到冷嘲熱諷,她只能找海波哭訴,倆人吃了飯,又聊了半天,才把曲燕哄的差不多了。往回走著,看到bob的車開走,海波忍不住朝車子的方向呸的吐口痰,罵著「什麼東西!」
公司一等一的大美女,一人之下數十人之上的沈思,開車進了寫字樓院子。停好車,從副駕駛拎起名牌小包包,打開車門,伸出一條筆直修長的美腿。就這條長腿,套著暗棕色的羊絨連褲襪,細女敕的腳上穿著黑色高跟鞋,那誘人程度,如果能夠抓拍到的話,足夠**絲們擼管了。沈思扭著圓翹的下了車,腿一軟,差點沒站穩。剛從微軟回來,jim現在見了沈思就像吃了藥似的,連哄帶騙軟硬兼施非得搞上一炮不可。剛在酒店jim換了三個套子,弄得她也到了四次**。
到了公司,沈思徑直走進jeff的辦公室,一坐到柔軟的沙發上。她的腿酸極了,不想動彈。
jeff笑眯眯的坐到沈思身邊,將美人摟在懷里,體貼的說「寶貝,怎麼樣啊?」
沈思靠在沙發上,動都懶的動,jeff的大手在她柔軟的身子上不安分的模著,她也懶得理了,用眼楮挑了一下放在寫字台上的包包,有氣無力的說「合同可算簽了,在包里
jeff內心狂喜,今年兩個大單,只要搞定一個,今年就沒白干,最起碼是小有盈余。他將手伸到沈思的羊絨衫里,抓著他最愛的飽滿的**,輕輕說「合同是身外之物,不去管它,jim對你怎樣了嗎?」jeff說著,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沈思慘然一笑,看著男友不正常的表情,說「jeff你是希望jim對我做了什麼,還是沒做什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