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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節第四百二十五章老油條
「牛廳長，你怎麼追了過來，我說這邊有老朋友，小坐一會就過去的嘛！」依明雅居然嗔怨起來。
「呵……不好意思，依大記者，我們可不敢慢怠了你呀，你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嘛，原來是李市長在這里，你們竟然也相識，來來來，咱們坐下來好好喝兩杯嘛……」牛廳長眼珠一轉，有了新想法。
這桌酒席隨著依明雅和牛大富的出現又有了新的氣氛，對于牛廳長追著依大記者的原因李天宏不是很清楚，但多少猜到一點，可能這位大記者準備曝什麼料吧？而牛廳長似乎在代表省財政廳出面似的。
省財政廳有什麼怕被曝光的事？念頭一轉，李天宏就想到了那個七千萬安置款子的事，是這事嗎？想一想，這事要是曝光的話，那中央有關部委的目光就會移到湘南來，湘南省委班子有些人就要倒霉了吧？哎呀，這個依大記者還是個厲害角色啊，牛大富貴為省財政廳副廳長，也得圍著她轉悠。
牛大富此時有了他的想法，他一發現依明雅和李天宏認識，心里就感覺這個事有轉機，炮筒子市長曾叫囂著去省里要錢，要不回錢就不干了，可他在省里接觸了一下就無聲的退了，听任廳長說，應該是富副書記透露了什麼，才叫這個炮筒子知難而退，另外因為他有可能影響華美投資銀行的取向，似乎也有所改變，看得出來，這個炮筒子市長不是虛有其表的，富副書記也暗示財政廳，別在款子方面給巴陵出什麼難題，這就等于告訴任廳長他們，他和李天宏有過了接觸……所以今天的發現牛大富更喜形于色。
說實話，牛大富追著依明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要不是富副書記親自和湘南記者站站長打過招呼，只怕挪用七千萬熱電廠安置款的事早就給依明雅戳出去了，用記者站長的話說，別人吧我還能管了，可是這個依明雅來頭太大了，管不了人家，如果不是苦口婆心的縷次勸阻，分析其中的厲害關系，這事早就曝光了。
最後沒什麼辦法，只能是省財政廳派個夠份量的人物一直追著依大記者說服她教育她了。
隨著熱電廠安置工作的順利進行，挪用安置款問題也就慢慢地淡出了，漸漸地讓人松了口氣，這段時間牛大富負責與華美投資銀行湘南負責人林明祥頻繁接觸，同時也盯著依明雅的動靜，一天至少打五幾個電話問候大記者，噓寒問暖，關心倍至，都弄得依明雅有點不好意思了，但她還是沒有松口，因為違反了她的工作原則，要不是挪款原因特殊，她才不管什麼省委副書記呢，該戳的照樣往上戳，可現在卻有些不忍了。
眼看著熱電廠問題得到解決，依明雅也就松了口，終于同意赴牛大富的宴席，這是頭一遭給他面子，其實依明雅還是由衷的佩服李天宏，從去年她來到湘南就听說了熱電廠的問題，一直鬧了大半年都解決不了，可李天宏一來就把問題給解決了，別人不佩服人家也不行嘛，所以依明雅心情也好了起來。
牛大富是官場上的老油條，他認為李天宏與依明雅既是自已要比自已大的多，所以他開始轉攻李天宏了，酒是一杯一杯的下，感情是一點一點增加，李生民就感覺牛副廳長似在討好李市長一般，這是怎麼弄的？堂堂的省財政廳牛副廳長會在地市官員面前放低姿態？這可是少有地稀罕事，按理說應該是李市長捧人家的臭腳才對嘛，這里面透著幾許古怪，不明內情的人自然無從惴測。
「今年省財政吃緊，各地市狀況也差不多，巴陵又要有大動作，全省矚目吶，李市長能拉來華美投資銀行的投資簡直是個奇績，巴陵工程一但上馬，定能帶動周邊經濟的復蘇，大家都期待的很吶……」牛大富也不是在恭維李天宏。
牛大富的確是羨慕李天宏擁有與華美投資銀行非同尋常的關系，事實上誰能得到華美投資銀行不遺余力的支持，誰也將會創造令人驚震的業績，說到底主要還是資金問題，沒錢你什麼也干不成。
無疑，一個能弄來巨大資金的市長，那地方上的受益是可想而知的，城市的發展是以經濟為主體地，經濟起不來，別的也不用談了，說起來巴陵除了旅游資源和水產業、農業較豐富之外，別的優勢都不是很大，自然資源如礦產、有色金屬的開發力度也不是很大，在社會發展中一些經濟問題也比較突出，巴陵市的人均生活水平也較低，所以地級城市中也只能算是中等規模，象醫療、勞動保障、社會福利都有待提高，改革開放九年了，雖說經濟有了一定的進步，但部分企業運作還是十分困難的，經營維艱，雖然在農業方面有得天獨厚的優勢，但基礎並不穩固，農業產業規模化不到位，增收長效機制不建全，都有待改善……
李天宏面對的無疑是個千頭萬緒的大局面，不是安置一兩個倒閉企業那麼簡單的小問題，官不是那麼好當的，當你坐到一定位置高度的時候，你所要面對和考慮的問題也在逐步升級，其復雜程度難以想象，這關系這整個社會的方方面面，每一個層次每一個細節，盤根錯節，織成一道密而雜亂地網，稍微哪有一點沒有想到，都會影響整個層面。
當官僅僅是升級發財搞搞斗爭那麼簡單嗎？完全錯了，一個地方官員是要為一方百姓謀求福利的領頭羊，他所走的每一步都將關系到千萬民眾的生存問題，他所做的每一次選擇都影響著城市是否發展。政治是復雜多樣化的，在斗爭的同時還要推動這個社會朝前走，還要為老百姓謀福利，當官的人也不容易呀……
別看牛大富和李天宏同屬副廳級干部，甚至牛大富比李天宏更有叫人巴結的優勢，但他們兩個人所處的位置不同，看待事物的眼光自然也就不同了，李天宏要考慮的問題面絕不是牛大富這個財政廳的廳長能想象的，反過來說，把他擺在市長的位置上，他就會感覺到那種情形了，可以說部委局辦的干部們，級別也許上去了，但他們的眼界仍局限在一片領域之中，綜合能力要差許多，說難听點，就是一個副縣長都有可能比你大廳長有更廣闊的見識和能力，就因為所處的環境不同，看待事物有所不同，那麼人的能力也就有所不同了。
真正的一方父母官不是誰也能當的，就怕你坐上來之後找不到方向，庸碌而無為，最終遭人恥笑！
好多人都說等你走到那一步時你就有辦法了，替你出招謀劃的人多的是，其實沒有自已主張和認識問題的人，很容易被左右所惑，看不清事物的本質面貌，結果一干就出問題，弄到最後一團糟，還得別人給你來擦，這又是何苦呢？太多無才有路的官就這樣結束自已的政治生命，運氣好的或許一升再升，但最終難逃社會的檢驗，歷史將給予你最公正的評價，是蟲的肯定成不了龍，反之也是這樣的。
但是太多的人缺乏社會責任感，也缺乏歷史使命感，他無法把自已的志向和民族掘起責任，國家騰飛融于一起，也許他追求的境界就是當了官耀武揚威一番，借著政府賦于他的權力做些他想做的勾當，養個情婦，包個二女乃，收點賄賂，搞搞**，搜刮些民脂民膏，退位時也賺得缽溢盆滿，正好養老！當然運氣不好的給紀委抓住，輕的雙開割職，是有風險的，哪有白吃的宴席，其它人都懷著這樣那樣的心思，這些人都清楚歷史賦于他們的使命有多大，就象李生民，現在也就是想一想下一步能不能提成區委副書記，就這點志向，你也不能說他什麼，因為他所處的環境和他所擁有的人際關系，想達到這一步也難的要命，別的他敢奢求嗎？
再說牛大富，他也許想法多一點，下一步可能坐到廳長的位置，甚至還想放到某個地市去當個副市長什麼的，統領全局也不敢想，至少分管一攤兒還是可以的吧？如今這社會，這也不是夢想，有錢有關系就有可能把夢想轉換成現實嘛，這些人心里有時也會想著為老百姓做點啥，可是能力太有限，做也輪不到你做，制肘太多了，你不能控制的因素太多了，這涉及到一個能力的問題，多數人無法愈越的。
的確，像李天宏這樣具備大才大能的人物太少了，他方方面面都能顧及到，這就是他成長的優勢，環境制約不了他，人為的因素同樣制約不了他，他見招能拆，遇檻能邁，邁不過還能踹，別人你行嗎？
所以李天宏坐在那里穩若泰山，巍然不動，沉穩的叫人不得不佩服，年齡小一點怎麼啦？這和能力大小沒有任何沖突的，年齡小不等于見識少，人家有能力，自有人家的道理，自有令人信服的優勢，你不服也不行，至少省委就認可這一點，你有意見你可以去向省委反映嘛，看省委怎麼回答你？
牛大富也年近五旬了，見的多了，經歷的也多了，對李天宏這種閑淡鎮定的年輕人他還是極少遇到的，就憑人家這份沉穩的氣質，就不是那些一般干部能比的，如今這位年輕的常務副市長更是在主持巴陵政府的日常工作，行使的職權等同于市長，這就是省委給予的一種認可態度，你能說省委的態度兒戲嗎？
大半年不能解決的熱電廠問題，人家一來就解決了，省政財廳忙了近半年想從華美投資銀行貸幾千萬款子出來，至今都沒有著落，人家卻把華美投資銀行搬到巴陵準備搞數百億的大項目投資，這是什麼？這就是能力！這就是魄力，你行嗎？
很多人只看到了事物的表面，而沒有深層的分析能力，這樣膚淺的角色，李天宏會放在眼里面？壓根他連眼皮也不想撩一撩，無非是些跳梁小丑，不值一提，有和他們生閑氣的功夫，不如多拉泡屎。
來湘南的大目標就是開發長江以南的新自留地，把影響力深深插進這方土壤，在社會最底層打下烙印，讓湘南人認識李青天，感念李青天，民心就在底層，光是震懾那些官員一點用也沒有，他們自詡是地頭蛇，根本不怕強龍壓，但是當他們發現你悄無聲息的變成時，他們才會真的害怕。
李天宏現在是一門子心思搞民心工程，提高巴陵人均生活水平和社會福利是他的目標，開發巴陵新城，推動經濟復蘇是他的當前要務，重組企業模式、調整產業結構是他的步調方向，為這一切打下一個堅實的基礎，也不是一天兩天一月兩月的事，兩年小成，五年大成，這就算最理想的境界了，拓展巴陵市開改開放九年以來一直沒有出現的新局面。
酒席間別人談論什麼李天宏也插言過問，他只是含著笑，默默的策劃著他的發展大計，他不主動和誰搭腔兒，別人也不敢找他搭訕兒，實在是李市長的姿態太深沉，連牛大富也感覺沒合適的話和他說。
從雅間出來之後，李天宏先上車走了，李生國、李生民、趙錢淑、依明雅、牛大富幾人似乎松了口氣，他們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和李天宏在一起會有一種無形壓力？而這一刻卻感覺空氣無比鮮暢，呼吸的好爽。
依明雅是第二個離開的，開著她的寶馬風一樣的上了路，牛大富又和李生國幾人握了握手也告辭了，換在平時以他的架子不會主動這麼做，但是這幾個人能請動李市長又當別論，潛意識中沒敢小瞧他們。
李生民心里好奇的很，他必竟也在官場上混了十多年了，對牛大富謙遜的態度也看得出來，多少有點想不通牛副廳長為什麼這麼給李市長面？他當然不知道李天宏倚仗華美投資銀行的優勢把季書記和富副書記都震住了，雖然震的他們很不爽，但他們都是具備大戰略眼光的部級高官，著眼的是整個湘南省，為了巴陵的發展，為了巴陵幾百萬老百姓的將來，他們忍辱負重的讓李天宏欺負了一回。
湘南省這個地方形勢是復雜，復雜的連挪用專款都那麼感動人，讓李天宏拔不出斬人的利劍，他也是不得以抬出華美投資銀行欺負人，不然自已只能受人家擺布了，別說談發展，人家都不給你展布的機會，你談屁的發展啊？現在形勢還算差強人意，雖然勢單力孤一點，總是拿到了發展大權，逆水行舟斗志強嘛！
……
這天中午，熱電廠領導徐成相在廠里的露天大會場上宣布︰「今天，我們熱電廠的安置終于結束了，今天，我們的李市長要來看望大家，今天，是我們熱電廠幾萬人要永遠記住的一天，以後大家各奔前程了，沒有安置工作的順利進行，就沒有我們邁出新步子的這一刻，沒有李市長，我們就不會這麼快得到安置，大家想不想見李市長？」
「想……」
人頭攢動的萬人廣場之上，坐著的人們同時站了起來，群情激奮，山呼海嘯，這樣的場面只在電視上見過，這一刻，徐成相激動的對著主席台上的麥克風喊道︰「好好好，大家都坐下來，請在原地靜靜的等候，我們要自覺維護現場秩序，因為今天沒有荷槍實彈的武警在場，李市長不想把氣氛搞的很特殊，他只想親切的走近大家，所以在這里，你們要給我一個保證，能不能坐在原地不要動？誰要是做不到，現在就給我退場，別丟我們熱電廠的臉，我們得讓領導們看看我們的素質
「能……我們能做到……李市長幾點來啊？」下面的各種聲音已經嘈雜成了一堆，氣氛極其熱烈。
徐成相看了一下手表道︰「九點半，時間馬上到了，大家全坐下來，李市長的車會停在會場外面，他會從中間這條通到一直步行上我們的主席台，你們都安靜的坐著，不許有一個站起來，你們可以喊，可以叫，可以熱烈地拍巴掌，但記住不要亂了秩序，別造成混亂……保衛科的人，你們要守著甬道的兩旁。李市長從不擺架子，但是我們還是要嚴防意外情況的出現，誰今天給我惹了禍，我拆了他家房子……」
下面地人轟笑起來，但真的都乖乖坐著，漸漸地人們議論的聲音小了，各人都半側過身子望著大會場門的方向，他們都期待著見到那個神秘的李市長，想看看他是什麼樣子合，各人小聲議論著李市長的模樣，有的說李市長溫文儒雅有學者風度，有的說李市長豪氣沖雲，有男兒氣魄，而且大多數人都知道傳說中的李市長相當年輕，只是他們不知道李市長到底有多年輕。
今天會場中不光是熱電廠的職工們，更多的是職工的家屬，會場外面路兩旁的人里三層外三層，一直排列到了廠區鐵大門處，門外同樣是擁擠的人群，一直擠到了熱電廠街外，誰都想看看這位李市長。
章洪民，江香芸夫婦和女兒丫頭坐在一起，他們旁邊是劉英俊夫婦和女兒劉小英，兩個小丫頭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尤其是劉小英，終于要見到救父親出拘留所的領導了，心情自然是不一樣，和她老子一樣，兩個人伸長了脖子，眼巴巴的望著大門發直……當一排小車出現在大門處時，現場死寂！
上萬雙目光盯著前頭那輛車，那輛奧迪a4里坐著他們最想見到的一個人，砰砰砰一陣關車門的聲響，一堆人已經站在了車邊，男男女女都分不清誰是領導了，終于……領導的隊伍開始入場。
這一刻大家心里都清楚，走在頭一個位置的肯定是李市長，于是，所有人的視野里出現了一個高挺雄壯的身影，那是一個很年輕的男人，步履堅定，面色沉凝，身著一襲淺衣外是休閑式的夾克，在他身後是人們較熟悉的女市長凌美霜，然後是錢國明、路大生、駱建川等人……
「李市長……」不知是誰帶頭喊了一聲，下一刻李市長三個字的呼聲就排山倒海一般掀起。
李天宏大步朝前，不時的朝左右熱切的眼神微微頜首，他抬起右手開始向大家打招呼，掌聲開始響起……有不少人激動的抹眼淚，終于見到李市長了，隨著李天宏的身形漸近，坐在前邊的章、劉兩家人也看清了他的面目，不由全目瞪口呆了，章洪民望了妻子一眼，齜了齜牙，居然是常去肥腸館的李哥。
當然這個稱呼是女兒丫頭專用的，章洪民和江香芸向來在李天宏面前托大稱他為小李的。
最傻的就是劉小英了，象給雷擊了一下似的，她當時就傻掉了，想起藍色鳥與李天宏初會，她恍然大悟，他說過五十萬是買一個消息，原來他找自然只是為了了解父親的事，自已還以為……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一臉，哽咽的聲音都壓不住，丫頭反應過來，輕輕扯了下小英地衣襟，「別露了餡兒……」
「原來……原來他是市長，天啊，丫頭，我可怎麼辦啊，我一直以為他只是那種有錢的公子哥……」
丫頭的目光一直跟著李天宏苦笑道︰「我也覺的咱們的李哥不凡，可怎麼想也沒想到他就是李市長，原來他到我們肥腸館是來微服私訪的，虧他裝的真象，我得和他算帳……」
「讓我們用最歡烈的掌聲歡迎李市長和市政府的各位領導們……」徐成相帶頭拍起了巴掌。
傾刻間，笑聲，哭聲都淹沒在了掌聲中，市政府一堆領導都上了主席台，一列排開橫在台上，幾位副市長都來了。
米茂盛、劉剛和幾位副秘書長也都來了，他們也含著笑拍著巴掌，只有李天宏站在最前頭，徐成相對著麥克風又道︰「大家靜一靜，李市長于百忙之中來看望大家，我們不能耽誤市長的寶貴時間，下面，我們歡迎李市長講話……李市長，請……」徐成相言罷，退開了身形讓李天宏居中，
李天宏平靜的望著下面的人海，掌聲漸息，他才輕輕咳了一聲，對著麥克風道︰「有愧大家熱烈地掌聲，熱電廠安置方案比我預想的要差，但是出于種種原因，目前我只能做到這一步了，不過我們巴陵馬上要興起二次建設**，江南河南岸也要上馬兩百個億的新城項目，這片土地將在未來五年徹底騰飛，將綻放異彩，擺在我們面前的機會很多，就業再就業，都不是大問題，市政府將陸續出台一系列政策和方案，會讓大家在社會各個層次各個角落地輝煌都有你們貢獻的血與汗……」說到這里，李天宏右手前伸指著在場的工人們，緩緩的轉了半周，手指所過之處掌聲雷動，歡呼如潮……
「用不了多久，巴陵熱電廠可能組建新的股份制大集團，你們人人都有權力入股，都有機會就業，政府不會領著大家走黑路，我以一個黨員的原則擔保，這條路是社會發展必經之路，是騰飛之路，掘起之路，再苦再難我們也要趟平它，天下沒有被困難嚇死的官，我陪你們一起走，走出屬于我們的輝煌……」
歡呼的人潮站了起來，涌動著，這一幕沒有被記載，只是記載在了部分人的心中，若干年後，人家還在津津樂道，今天熱電廠現場會沒有一個媒體報社的記者，他們統統給堵在了熱電廠大鐵門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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