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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節第四百四十二章得失
黃保忠自知理虧,卻強辯道︰「我沒說工資不應該發,我說的是獎金!」
黃保國氣得上前就是一巴掌,怒目圓睜,他渾身顫抖的指著黃保忠,「你……」一句話沒說完,就昏死了過去!
李天宏連忙上前扶住黃保國,江城市信訪辦趕緊打了急救電話,到了醫院,檢查出來是急性腦溢血,要交三千元住院費和簽病危通知書。李天宏交了住院費,在簽病危通知書時卻為難了,他不是家屬,黃保忠又不見蹤影,最後李天宏無奈,和醫院協商之後,自己代簽了一下!
手術成功,黃保國暫時月兌離了危險期,醫生交待這幾天黃保國要保持情緒的穩定,不然會有生命危險。李天宏松了口氣,但是接下來的護理問題卻李天宏為了難,自已總不能在這兒照顧他吧?馮致遠現在盯自己可盯的緊!
李天宏一邊安慰著黃保國,一邊想著怎麼處理黃保國的事,卻見黃保忠夫婦提著一籃子山果走了過來,黃保國把臉扭到一邊,黃保忠卻笑嘻嘻的說道︰「哥,你沒事吧?」
黃保國「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道︰「還沒被你氣死!」
「哥,你怎麼這麼說啊?再怎麼說我們也一母所生的親兄弟!我這不看你來了嗎?」
「親兄弟?」黃保國鄙夷的一笑,「昨天交手術費的時候你怎麼不說親兄弟?來看我,我謝謝你了,謝謝你的山果!」
李天宏正在奇怪黃保忠拿山果是為了什麼,這下恍然大悟,原來是便宜,不用花錢。對自己的親哥哥卻這樣,黃保忠真是用心用到了極點!
黃保忠張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好,黃保忠的媳婦卻笑道︰「哥,話可不能這麼說,親兄弟才會來看你,別人誰來看你?」
「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們來干什麼?你們是為了我才發的那一萬多元錢!
黃保忠恬著臉笑道︰「哥,你看現在家里這情況,你大佷子馬上上高中了,家里供不起啊!再說現在你也只有我這一個親人了,這筆錢你不給我給誰啊?」
「滾,你們給我滾!我把錢給要飯的也不會給你們!」黃保忠夫婦丑惡的丑惡的嘴臉讓黃保國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
李天宏冷冷的盯著這兩個無恥的人,兩個被稱之為「人」的人,為了怕交手術費,他們可以在親哥哥生死不明的時候一走了之,為了錢,他們可以在哥哥剛度過生死難關的時候恬不知恥的上門要錢,他們實在不配為人!
「哥,我們已經問過律師了,你那錢只能給我們!」看到黃保國大怒,黃保忠夫婦一邊往外溜,一邊說了這一句話。
看著兩人遠去,黃保國氣的喘著粗氣,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的悲憤,「李鎮長,謝謝你陪著我,這是我那點錢的存折,密碼是1999,你叫兩個護士,我要當著她們的面立遺囑,免得將來那兩個畜牧為難你!」
看著黃保國不容拒絕的眼神和越來越激動的神情,李天宏只得叫來了兩個護士,黃保國突然精神一振,在一張紙上寫道︰「我叫黃保國,我死之後,我留下的一萬八千余元除扣除李天宏鎮長所付的住院費和我的後事費用之外,其它的錢全留給我的女兒!如果找不到我的女兒,就捐給青石村學校作為經費!女兒,你現在也該上大學了吧?媽媽這輩子無愧天地,無愧于青石村和群眾,唯獨愧為人父,愧對于你,媽媽多想看到你長大成人,出嫁的情景,多想……算了,不說了,也許你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媽媽……」黃保國落了款,瞬間老淚縱橫,「李鎮長,求你把這張紙帶給我女兒,她叫黃嫻,她母親叫唐彩雲。讓我女兒將來一定到我墳前上……柱……香……」黃保國沒有說完,就歪在了床上,臉色也漸漸蒼白,只有出氣,再也沒有進的氣息。李天宏連忙叫來醫生,醫生簡單的一檢查,就搖搖頭,拉住一塊白布蓋住了黃保國的臉。李天宏心中頓時一陣淒涼,黃保國去了!
又一個好人去了!李天宏把這個消息帶回了青石村,青石村的百姓驚呆了,每一個知道這個消息的人,無不淚如雨下。在黃保國的葬禮當天,所有的群眾全部著上了白衣,他們自發的聚在了一起,要送送他們心中的好支書,為他們奉獻了所有的人,他們要讓黃保國的最後一程走的風風光光……
看到這一切,李天宏心里感慨萬千。黃保國一生為國為家,為青石村的父老鄉親奉獻了畢生的精力,他的光和熱,他的每一滴汗水,他的一切。他失去了家,失去了親人,失去了一切,在這個世界上,他甚至沒有一個安身之所,他得到的是什麼?是孤獨,是淒涼,是在病塌上,見不到自己最想見的女兒,得到的面對是親弟弟的無恥嘴臉,被活活的氣死,可是,他沒有後悔,因為,他得到了民心,他得到的,是青石村群眾世世代代的懷念與敬仰,他的名字,會永遠留在青石村人民的心中!
不知何時,天上下起了蒙蒙細雨,為送行人們的臉上,平添了些許雨水,也許,那是老天流下的淚水……
葬禮結束,黃保忠夫婦攔住了李天宏,引起了不少人的圍觀,黃保忠看村里人都圍了上來,得意的一笑︰「李鎮長,當著這麼多鄉親們的面,你把話說清楚,那筆錢是不是你拿了?」
「什麼錢?」李天宏強壓住怒火,冷冷的問道。
「我大哥領的工資和獎金啊!怎麼,你想一個人把這筆錢吞了啊?」黃保忠媳婦叉著腰,唾沫星子幾乎飛到李天宏身上。
「你也說了,那是你大哥的錢,又不是你的錢!」
「可是我大哥死了,現在我們保忠是那錢的合法繼承人!」
圍觀的人一陣騷動,李天宏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大哥生前在你家吃頓飯你們都得要錢,你們憑什麼來要你大哥的錢?」
青石村人眼楮都是雪亮的,黃保忠對黃保國的態度大家有目共睹,如今看黃保國不在了,就眼饞這筆錢了,山里人生性純厚,不愛惹事生非,並不喜歡管別人的事非,但是黃保忠夫婦的行為引起了大家的共憤,眾人開始議論紛紛,有人說︰「老黃婆子,你想錢想瘋了吧?你大哥在世的時候不對他好一點,現在人不在了,你就想要人家的錢了!」
「兩口子都是錢迷,見錢眼開……」
听到眾人的議論,黃保忠臉上掛不住了,「關你們什麼事?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劉兵鐵青著臉走了上來,「你這種人就該管,自私自利,貪得無厭,告訴你,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如果不是看你哥的面了,我都揍你好幾回了!」
劉兵一說,眾人的情緒立刻起來了,一個個挽起了衣袖,「黃保忠,今天我就替你哥哥管管你!」
看到眾人義憤填膺,李天宏攔住了諸人,「鄉親們,今天是老黃走的日子,我們別在這兒再傷他的心了,算了!」
李天宏話一出口,眾人冷靜了下來,李天宏轉身又對黃保忠夫婦說道︰「黃保忠,那錢不是你們的,黃支書另有安排,你們也別在打這筆錢的主意了!」
眼看犯了眾怒,眾人圍上來要揍自己,黃保忠嚇了一跳,臉色變得蒼白,現在看李天宏勸住了眾人,黃保忠的膽子又起來了︰「李鎮長,我是我哥的合法繼承人,你說我哥另有安排,你倒是說說,錢是怎麼安排的!」
李天宏拿出黃保國的遺書讀了一遍,冷冷的說道︰「听明白了嗎?還需要我再讀一遍嗎?」
黃保忠上前一看果然是哥哥的筆跡,頓時絕望了,黃保忠媳婦拍著大腿哭道︰「娘啊,你看看大哥,他相信外人都不相信我們……」
丑陋的兩個人!眾人輕蔑的看著兩個人離去,劉兵恨恨的說道︰「青石村有這樣的兩個人,真是青石村的悲哀!」
李天宏走到黃保國的墳前,大聲的說道︰「保國叔,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你的女兒的,我會告訴他你的光輝事跡,讓她以你為榮!」李天宏說著,忍不住熱淚盈眶,一個好人,為別人奉獻了青春和熱血的好人,長眠于此,長眠于他熱愛的這片熱土之下……
人活著干什麼?又為了什麼?這個問題再一次引起了李天宏的思考,短短幾天時間,兩個人先後離去,李天宏想過做一番事業,但是他也不會像黃保國那樣而活,他要的,是全新的生活,自由自在,灑月兌的活……
協稅辦的任務圓滿完成,秦明等人纏著李天宏兌現承諾,天下第一樓請客的承諾,李天宏看這次躲不過,就含笑答應了,秦明樂得一蹦多高,他還沒去過這種高檔的場合呢!
既然是協稅辦統一的行動,李天宏前去邀請了一下其他的班子成員,雖然明知道其他的人不會去,禮貌性的邀請還是少不了,果然馮致遠第一個說不去之後,沒有人再說去。
滿滿的三桌,足足佔了天下第一樓一個大廳,聞听李天宏到來,李君偉親自過來,說起劉胖子的事,李君偉唏噓不已,李天宏也是心里一陣難過,自從劉胖子死後,他和矮子和瘦子就沒再出來一起玩過,劉胖子的事已經成了他們心中難言的痛。
李君偉寒喧了幾句,笑道︰「听說兄弟榮升鎮長了,真是可喜可賀,改天再到江城的時候,老哥我單獨請你!「
李天宏驚奇的說道︰「老哥怎麼知道我的事?是副鎮長!」
「知道,正科級副鎮長,在江城好多地方都知道了,老弟的前途可是一片光明啊!改天再到江城的時候,老哥我單獨請你!你可要記得賞光哦!」
「一定一定!」李天宏答應,心里卻對李君偉暗暗佩服,李天宏在江城不過是無名小卒,可是李君偉居然連李天宏的底細也模透了,還要親自請李天宏的客,怪不得天下第一樓的生意如此之好!
李君偉離去,秦明笑嘻嘻的走了過來,「李鎮長,看來你是這兒的常客啊,不然總經理都親自來打招呼!」
其他人也跟著起哄︰「是啊,李鎮長不僅在寧遠吃的開,而且在江城也一樣厲害!」
李天宏看菜上的差不多了,端起杯笑道︰「同志們,我首先向大家表示感謝,沒有你們的努力,咱們的任務不可能這麼快完成!來,我先敬大家一杯!男同志喝酒,女同志飲料,干!」
眾人轟然響應,舉起杯一飲而盡,李天宏雖然是領導,但是年紀在協稅辦卻是最小,而且以前作主任時和眾人關系都不錯,當下就有人找李天宏劃拳喝酒,李天宏是來者不拒,不一會,就讓很多人見識了一下李天宏的風采,謝城陽舉起大拇指︰「李鎮長,我算知道你怎麼能做上領導了,就你這酒量,是做領導的先天條件啊!」
李天宏呵呵大笑道︰「照你這麼說,我這領導是喝酒喝出來的?」
謝城陽笑道︰「那倒不是,但是做領導領導確實得有幾個條件,其中之一就是得能喝酒,因為領導應酬多!」
眾人一听興趣來了︰「那其他的條件呢?」
「其他的條件就多了,只要有其中一條就成,這個只能意會不可言傳,你們自己去琢磨去吧!」
「切,謝主任,你又調我們味口,罰酒一杯!」
一呼百應,大家一致同意謝城陽罰酒一杯,謝城陽無奈,也只能服從大家的意見,在眾人的叫好聲中,聚會到了**……
李天宏溜了出來,里面太悶,他想出來透透氣,順便上洗手間一趟,他剛走到洗手間門口,卻听到里面一人說道︰「康哥,上次咱們失手,今晚可不能再放過這小子了!今晚他自投羅網,這可怪不得別人,咱們一定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被叫做康哥的人說道︰「上次就弄錯了人,這次你們得注意,另外這小子的功夫了得,運氣也好,都被他逃了!你們別硬來,不行就撤,反正早晚我們還有機會!」
「放心吧,哥,對了,哥,那小子身邊的兩個妞兒不錯,一定要抓讓哥嘗嘗鮮,還要當著那小子的面搞她們,一解輝哥心頭之恨……」幾人哈哈狂笑,仿佛已看到了李天宏無助的眼神和美女痛苦的……
秦康!李天宏頓時熱血上涌,真的是他,是他暗算過自己,是他誤殺了劉胖子!
話說間兩個人開始往外走,李天宏連忙閃到了一邊,看著遠去的秦康,李天宏暗下決心︰秦康,你所欠下的債,我會讓你付出血的代價,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李天宏猙獰的面孔,如果讓秦康看到的話,恐怕他再也睡不了安穩覺,他會後悔怎麼得罪了這樣一個人!
听了李天宏的訴說,矮子和瘦子陷入了沉思中。要對付秦康並不難,秦康劣跡斑斑,不論那方面入手都可以將他輕易的將他繩之以法,但是他身後的洛陽卻是三人不得不考慮的問題,根據消息,秦康雖然頂罪落馬,可是洛陽畢竟還是看重這個軍師,給予其在這一帶一個黑社會老大青龍做了緣,讓秦康跟其拜了把子。
瘦子問道︰「老大,你打算怎麼做?」
李天宏搖搖頭,說道︰「我還沒想好,我想如果要動秦康,肯定肯定要面對路青龍,這是我不想面對的一個人,因為我們都是有政府背景的人,如果和這些人做對的話,說不定會惹一身騷
瘦子點點頭,表示贊同李天宏的意見,思忖片刻,瘦子一拍手,叫道︰「你們看這樣行不行?老大,你動用動用政府的力量來對付秦康!」
「不行!」李天宏一口否決,「我要親自報這個仇!」
瘦子原以為自己的這個主意不錯,沒想到剛出口就被李天宏拒絕了,頓時如泄氣的皮球,聞听李天宏要親自去對付秦康,不禁瞠目結舌,「天宏,這件事不是鬧著玩的,你別意氣用事!」
李天宏心里一亮,他有了主意,他輕松的笑道︰「這件事你們別管了,我自有辦法!」
林矮子和瘦子面面相覷,他們不明白李天宏能有什麼辦法來對付一個在江城縱橫十年的幫會,對付一個幫會中的傳奇人物路青龍!
李天宏並沒有一定的辦法,他只是想起在學校圖書館里看過的一本書《論語;季氏》中曾有這樣一句話︰吾恐季孫之憂不在顓臾,而在蕭牆之內也。一個幫會雖然強大,但是人數眾多,既然從外面不容易攻破,何不從內部瓦解他?
青龍會是一個黑幫,它就勢必有著這樣那樣的違法生意,只要自己合理的利用,一定能讓他們從內部分裂,支離破碎。
但是李天宏還沒來的及實行自己的計劃。就接到了馮致遠的通知,要他趕到昆陽市駐守一個月,凡是到昆陽市上訪的笑天鎮人都由李天宏負責勸回,這項工作算是政府里一個比較好的差使,可以在昆陽市的賓館里的開個房間住下,單位負責報銷所有開銷,工作卻相對輕松一點,不用想鎮里那些雜事。李天宏心中暗暗奇怪︰這次馮致遠怎麼這麼好心,給自己安排了個悠哉悠哉的活?
想想李天宏釋然,馮致遠倒不是想讓自己輕松,只是不想讓自己在他面前晃來晃去。把他派到昆陽,兩者皆大歡喜。
听說李天宏來到昆陽,雅詩大為開心,電話里就樂開了︰「天宏,你到江城安頓下之後告訴我,我這段時間也經常去昆陽,我到那兒時去找你!」
「怎麼,想老公了?」李天宏基本上不會放過這個送上門的調戲機會。
「難听死了,你乖乖在那兒等我,可別被昆陽的花花世界迷住了,讓我知道你在那兒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哼!」
李天宏拍拍胸口,「我好怕呀!有了你這樣美若天仙的豪門千金做老婆,你想我還會出去偷吃嗎?」
「哼,我再不知道你們這些臭男人的德性,不都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再說,家花那有野花香啊!」
「好了好了,再說下去我就成了十惡不赦的陳世美了!我開著車,不和你多說了,來,親我一下做為再見!」听到電話里響亮的一聲吻,李天宏臉上露出了笑容,心里被巨大的幸福充斥著……
昆陽市是一座現代化的大都市,也是中部的政治、經濟和交通中心,轄區一千萬人口。自從改革開放以來,昆陽市得到了極大的發展,城市建設的的極為繁華……
在省信訪部門報過到,李天宏把自己開的奧迪車留在了信訪局,孤身一人前往昆陽經濟管理學校,離開一年多了,他想走著再去這附近的學校看一眼,他當初去大成讀書的時候在這寄宿學習過半年多,如今他想看看那個他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找找曾經的那個少年留下的痕跡!
物是人非。李天宏站在已經略顯陳舊的昆陽經濟管理學校門前感慨萬千。時間已經是下午,學校門口人流如潮,成雙成對的男男女女挽著手臂從李天宏眼前經過,李天宏啞然失笑,這里還是戀愛集中營,同學們在經歷了初三這個煉獄之後,突然離開了管教的家人,來到了這個自由、奔放、無拘無束的天堂,想不放松都難!
看到李天宏傻傻的一個人在笑,周圍的人報以奇怪的眼神,這人怎麼了?獨自一個人站在這兒傻笑?李天宏听到了有人小聲議論︰「傻子!」
「你才傻呢!這麼靚的一個帥哥,怎麼會是傻子呢?」一個還算漂亮的女孩不服氣的說道。
李天宏听到了,回頭沖她微微一笑,幾個女孩頓時看呆了!清靈俊秀的面容,溫柔如水的眼神,一笑傾城的燦爛,還有與眾不同的氣質,那是這群學校的小屁孩所能比擬的!
「嗨,帥哥!你是來學校找人的嗎?」一位開朗的女孩走了過來,熱情的問著李天宏。
李天宏笑道︰「不是,我以前也是這個學校的學生,想回來看一眼!也算是故地重游吧!」
「真的?那你是師哥了?我帶你去里面看看吧,這一年多學校的變化可大了!」
「謝謝了,我想我還是自己去看看吧,不勞煩你了!再見!」李天宏禮貌的沖女孩擺擺手,緩步踱進學校。
樓還是那座樓,院還是那個座,花還是那些花,只是人變了。李天宏走在熟悉的小路上,看著那間自己生活了四年的宿舍,飽含著辛酸和勞累的宿舍,里面那張自己睡了三年的床或許已有了新主人吧?他可曾想過,一個滿懷夢想的少年曾經在那里找尋過自己的夢?時間的差異,讓兩個奇怪的人擦肩而過,雖然他們一樣擁有過同一間宿舍,同一張床!
一群新生在父母的陪同下前來報到,李天宏忽然感覺到又回來了昨天,回到了過去,回到了自己才入校的那一刻……想起那時的自己,天真,單純,會為了一頓飯而發愁,會為了明天的日子而困惑,可是從來沒有痛苦!如今,自己什麼都有了,地位,名利,美女,可是,痛苦也接踵而至,生活啊,讓你得到了一些,就勢必讓你失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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