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鴻升 第五百七十八章 天大的笑話

作者 ︰ 放肆人生

第578節第五百七十八章天大的笑話

古代的御史大人是專門行使監督職責和聞風奏事的官員。牛得草多年來就是在扮演這樣的角色。但是沒有人理解他。李天宏這樣評價他,他覺得很是安慰。他有點相信李天宏說的是真話了。

他嘆氣道︰「可惜有很多人都說我是在故意和縣政府作對,給政府添麻煩

李天宏說︰「這樣理解是錯誤的。我覺得你是在為我們政府查漏補缺。我听說你是一個老上訪戶老告狀戶了,我想,如果你告的是對的,可以幫助我們政府查處違法人員,改正施政的偏差,如果有不實之處,或者提的要求超過了相關部門的能力,也起到了一種警醒作用

牛得草感動地說︰「李縣長,難得你有這麼開明的意識啊!也感謝你對我的理解。我在內心里是擁護我們的黨我們的政府的,我上訪也好,告狀也好,針對的是少數貪官污吏,和某些糊涂昏庸的干部。李縣長,你真的對我這個老上訪戶,告狀專業戶不那麼反感嗎?」

李天宏說︰「真正反感你的是那些心底有鬼的人,是那些腰桿不硬的人。其實,在我們縣,也不是所有的干部都討厭你,很多正直的干部對你的評價還是很高的,只不過,他們怕親近你之後,會惹來一些閑話罷了。因為你已經被我們的有些領導邊緣化了。老牛同志,你不要有孤獨感,只要是正義的事,正確的事,就不愁沒有人支持你!」

高強皺了皺眉,李縣長怎麼支持他起來了。

牛得草詫異地說︰「你支持我上訪?」

「為什麼不支持?要不然國家設信訪辦干什麼?設信訪辦的目地不就是為了增添一個傾听民眾呼聲解決民怨的渠道嗎?可不是為了粉飾太平!如果我有什麼問題,你也可以告我

牛得草搖頭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我感覺到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別人怕我告,你還讓我去告!」

李天宏笑道︰「對!我就是歡迎你去告我,怕人告的干部肯定不是好干部。老牛同志,我有一個想法,想聘請你擔任我們縣的特別監督員,專門負責給我們縣政府提意見,便于我們改進工作。當然,我們會給您一定的待遇

牛得草說︰「這個特別監督員我干,但是待遇我一分錢都不要。只要到時候你不覺得我討人嫌

李天宏說︰「那就說定了!過幾天我就給你下聘書,並且通過電視台和廣播想全縣公布。這樣,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給我們提意見了

「我一定履行職責

李天宏起身說︰「那我們就告辭了!」

牛得草說︰「我和你們一塊出去,我爭取連夜向大家把情況說清楚。不過,我不敢保證說服所有的人

和牛得草分開之後,李天宏對程學起說︰「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辦,你必須連夜去把它辦好.」

程學起說︰「我知道。我馬上去辦

李天宏叮囑道︰「一定要注意方法。達到目地就行了。也不一定要把他們怎麼樣

「是!辦好後我給您匯報

說完,就上車走了。

嚴麗和高強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說︰「李縣長,我抗議!你們像搞地下活動的,神神秘秘,我都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李天宏笑道︰「這個還用我說嗎?你們認真想想,如果讓你來掌控全局,要想解決問題,還有一件什麼事必須去做?」

高強想了一下,說︰「我明白了。嚴麗,你想出來沒有?」

嚴麗也意識到了,說︰「是不是去對付牛大毛和他的干爸?」

李天宏說︰「完全正確。不過你的反應比我們兩個都慢了半拍。看來,在從政方面,女人還是要比男性要弱一些

嚴麗撅起小嘴說︰「你這是歧視我們女人。明天我告訴鐘書記

李天宏說︰「逗你玩呢!別生氣啊!其實女人是天生的政治動物,只不過大多數女性都沒有把精力用在政治上,所以才讓男人在政壇上獨領風騷。可是一旦把女人惹急了,男人就不是女人的對手了。像呂後、武則天,慈禧太後,就是典型的例子。多少男人都被她們玩死了!」

嚴麗說︰「其實這幾個女人都很陰險,我不太喜歡。不過,也幸虧有這樣幾個女人,才為我們女人出了口氣!」

三人都笑了起來。

上了車,高強說︰「李縣長,不是我當面拍馬屁,我覺得你有著政治家的胸懷和策略

李天宏說︰「有點過了!我現在這個級別,連政客都算不上。高強,你想捧殺我呀!」

高強說︰「我是說真心話。我這樣說是有根據的。比如在剛才處理牛得草的事情上,你就表現出了這種胸懷和策略,容天下難容之人,解常人難解之難,給我上了生動的一課。這頭老 牛,多少人費盡唇舌,軟硬兼施,都沒有把他說服,你一出馬,他就被你拿下了。我看得出,他對你是心悅誠服啊!不但同意擔任特別監督員,還連夜去做工人的工作去了。李縣長,你這一招真是高啊,一下子就把這個老頭子從我們的對立面拉到我們這邊來了。這種化敵為友的策略和胸懷值得恆陽縣所有干部學習啊!」

嚴麗也深有同感地說︰「的確如此!我沒有想到你會對他有那麼正面的評價,經你一說,我才認識到這個牛老頭身上的確有著許多優點。看來,要想正確的看待一個人,是需要有一定的認識高度的。正確的評價一個人,也是讓這個人歸心效命的前提條件

李天宏說︰「你們總結得很精闢啊,說明你們的認識到位了。牛得草這樣的人其實是我們恆陽縣的特別產物。一連串的錯誤決策,少數干部的腐化或者無能,讓恆陽縣積累了一些民怨。任何一個時代任何一個地方,民怨都會由一定的人以一定的方式表達出來。牛得草就是這些民怨的代言人。就算我們把牛得草抓起來了,也會冒出一個馬得草或者羊得草。也就是說,問題的關鍵其實並不在于牛得草或是馬得草,而是在于民怨的多少,消除了民怨,就沒有什麼牛得草、馬得草了。民怨越積越多,牛得草們就會越多,並且他們表達民怨的方式就會越來越激進。只要我們當領導的,認真地在消除民怨上下功夫,我們就不怕什麼牛得草

高強說︰「難怪人們說,高度決定態度。正因為您能站在高度思考這個問題,你才會用這種態度對待牛得草。才會讓牛得草改變對縣政府的態度,由不合作變成了合作。不過,李縣長,我有一個顧慮,剛才你聘請牛得草為縣政府的特別監督員,的確是一個絕妙的招撫之策,有一種玉皇大帝封孫悟空做齊天大聖的感覺。但是這是一柄雙刃劍,雖然客觀上起到了籠絡作用,但是這牛老頭如果認真地履行起使命起來,我們也是很麻煩的,搞得不好會很被動。你就一點都不怕惹禍上身嗎?」

嚴麗說︰「是啊!以前他沒有一個身份,只能以上訪的形式對縣政府說三道四,現在你給了他一個身份,一個參政議政的平台,他又是一個較真認死理的人,到時候恐怕真的會很麻煩

李天宏說︰「這個擔心也不是多余的。我何嘗沒有想到這一點呢?我是故意這樣做的

「故意這麼做的?」嚴麗驚訝地問。

「是的!孟子說,入

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過外患者,國恆亡。生于憂患,死于安樂。國家如此,一個領導也是如此。我就是要讓牛得草這樣體制外的人來充當我和縣政府其他領導的監督員,讓我們有所顧忌,不要恣意妄為。牛得草這樣的人是最適合扮演這樣的角色的,他不會有意地來巴結我們的領導,不會屈從壓力,他的監督也許是最有效的。我知道這樣做,會讓包括我自己在內的人今後會感到很麻煩,但是從整體上講,是利大于弊。你們說是不是?」

嚴麗說︰「有點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味道。我佩服你這種自我加壓的勇氣和氣度。不像我們有些領導,把給他提意見或建議的人當作眼中釘,必欲除之而後快。可是在具體操作的時候,縣政府不可能把事情解決得那麼好,到時候他要橫加指責,你就陷入被動了。听也不是,不停也不是

高強說︰「是啊!民眾的有些要求目前我們是無法滿足的,有些事我們也沒有能力把他做得盡善盡美,到時候怎麼辦?」

李天宏說︰「這個你放心。今後如果遇到一些麻煩的事,我們盡量邀請他來參加討論或听政。這樣他就會了解政府的難處。俗話說,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但是你讓他參與當家了,他就會知道柴米貴,知道有些事情不是那麼嘴上說說就能辦好的。這樣他就會體諒我們領導的難處了。就不會橫加指責了。不但不會指責,他還會幫我們向民眾解釋。他的解釋比我們的解釋更有說服力啊!你知道的,現在有很多民眾對我們有些領導是不信任的

「哦!我明白了!」高強說。

李天宏說︰「其實還有一個重要的用意你們還沒有看出來。我覺得這個牛得草將來可以作為我們對付白松華、賈嘉華他們的一顆重要棋子。目前,我們和白松華等人的斗爭還沒有激化,但是這一天遲早要到來,而且我不想拖很久。越早解決就越有利。到時候,要解決他們,我們還要充分利用民意。牛得草將會在其中發揮重要作用啊!民間發難,和組織處理相呼應,相結合,必定可以除掉危害恆陽的這股勢力

嚴麗拍手叫好,說︰「對!我們要讓白松華等陷入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

高強內心里更是對李天宏充滿敬佩。他感覺到李天宏高明得可怕。他的每一個舉措都是那麼地深謀遠慮,而且是公私兼顧。看來,他時刻都在盤算著如何去消除自己的政敵。正好比高手下棋,每一步都大有深意。

高強有一種強烈的預感,李天宏一定可以給恆陽帶來一個嶄新的的未來

這時,李天宏的手機響了,起初以為是程學起打來的,一看,是戴麗麗打來的。嚴麗就坐在一邊,李天宏一按通就搶先說︰「不好意思,現在有點事,等會再給你回電話

戴麗麗此時正睡在床上,回想著李天宏帶給她的甜蜜,想著想著,估計李天宏此時應該上床了,就想在電話里和李天宏聊聊,撒撒嬌。听到李天宏這樣說,知道不大方便,就說了聲「哦」,把手機掛了。

李天宏掛機後,說︰「不早了,我們回去吧。趙會明已經被控制了,牛得草也基本被說服了,只要程學起把牛大毛鎮住,明天就不會發生什麼大事了。我們回去休息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回到宿舍,李天宏澡也不洗,就上床了。白天里和戴麗麗恩愛幾度,體力上的消耗還是很大的。

因為還要等程學起的電話,他就用座機給戴麗麗回電話。

電話一通,戴麗麗就嗔怪道︰「李天宏,剛才有什麼事啊,不方便,是不是旁邊有別的女人啊?」

女人真是敏感啊!李天宏說︰「有女人又能怎樣呢?我的戰斗力在下午的戰斗中已經全部消耗殆盡了。短期內不可能再發起像樣的攻擊了!」

戴麗麗抓住空子繼續嗔怪他︰「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有戰斗力的話,你還會發起像模像樣的攻擊羅!沒良心的花心鬼!」

李天宏笑道︰「黃山歸來不看山,有了你之後,縱有六宮粉黛也顯得沒有顏色了。你好像不是那種沒自信心的女孩吧!」

戴麗麗嘆道︰「你算是把住我的脈了,知道我對你的甜言蜜語缺乏免疫力

、、、、、、

程學起按照趙會明的供述中交代的地點,來到一個幽僻的小巷,此時已經是夜晚十點鐘。巷子里十分安靜。只有一戶人家還有燈光。這戶人家正是牛大毛的干爸的住所。牛大毛的干爸秦大爺原是化肥廠的門衛,是一個孤寡老人,所以對牛大毛這個干兒子也十分疼愛。牛大毛也對這個干爸有一定感情。

明天,就是他們實施計劃的一天了,所以牛大毛決定來陪干爸度過最後一夜。起初,牛大毛是不同意秦大爺自殺的,是秦大爺執意如此,他才答應的。但是,當一切的計劃已經就緒,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的時刻,他又有點擔心老頭子改變主意了。

因為此刻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良心就是這樣在利益的驅使下逐步喪失的。

程學起躡手躡腳地來到窗前,往里一看,牛大毛坐在床邊,正在和睡在床上的秦大爺說話。

面容枯萎的秦大爺說︰「大毛,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來接我!」

牛大毛假惺惺地說︰「干爸,我還是想你能放棄。我總覺得這樣做對不起你!好像是我殺了你一樣!」

秦大爺說︰「這句話你說過很多次了,你有這份心我就知足了。孩子,我橫豎是死,如果能夠用我這個已經埋在土里大半截的人,能為你討回一個公道,我就死得其所了。孩子,你難道不想報仇嗎?你就這樣甘心白做幾年牢嗎?」

牛大毛說︰「我想報仇,我不甘心!但是我、、、、、、」

秦大爺說︰「男子漢大丈夫,別婆婆媽媽!已經決定好的事,就不要後悔了。我死後,你就用他們賠償的錢,買套房子,說個婆娘,好好的過日子吧!每年清明記得給我燒幾張紙就行了!」

牛大毛說︰「干爸,今晚就讓我陪你過一晚吧!」

「算啦!快要死的人,滿身都是晦氣。明天晚上為我守靈就行了

牛大毛一想也是,就收起了陪秦大爺過最後一夜的念頭。他說︰「那我走了!」

當他打開門時,程學起闖了進來。

牛大毛警惕地後退了一步,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跑到這里來了?」

程學起說︰「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關鍵是你要搞清楚你還是不是一個人?用自己干爹的性命來換自己的房子,你還是一個人嗎?我覺得你是禽獸!」

牛大毛驚恐地問︰「你怎麼知道?你偷听了我們的談話?」

「偷听?我給你看一樣東西程學起拿出找會明的口供,給牛大毛看。

牛大毛一看,知道這位是公安。事情已經全部暴露了。他狡辯說︰「你憑這也不能抓我吧?我懂法律,我們還沒有構成犯罪事實呢!」

程學起說︰「我今天也不是來抓你的,只是來提醒你的。如果你明天帶著你的干爸去玩這套把戲,你就又有機會重回大牢了。有了這份口供,你也不會得到半分錢的補償。而且我告訴你,牛得草已經知道了你們的陰謀,他正在給大家做解釋呢,到明天早晨,所有的人都會知道你的陰謀,人家還會相信你嗎?不但不會有人相信你,而且你的人格也將破產,你還有臉在這里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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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牛大毛沮喪地低下了頭,說︰「公安同志,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這時,秦大爺說話了︰「公安同志,你不要抓他,主意都是我出的,要抓就抓我吧!」

牛大毛走到秦大爺的床邊,坐下,說︰「干爸,我們還沒有犯罪呢!他們還不能抓我們。就算要抓,也不能抓您啊!公安同志說得對,我不是人,是禽獸。主意雖然是你出的,可是我不應該同意啊!我怎麼這麼糊涂呢!」

程學起說︰「這還像句人話!既然是人,就要說人話,做人事。秦大爺,你也是糊涂,你以為你是在幫他,實際上你是在害他。過去的事,不管牛大毛有沒有受冤屈,都是過去的事了。你們不能因為自己受過冤屈,就也來冤屈別人啊!這一旦成為事實,就是犯罪行為啊!您都這大把年紀了,難道還不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的道理嗎?」

秦大爺長嘆了一聲,說︰「哎!我也是老糊涂了!」

程學起說︰「牛大毛,你都是已經進去過的人了,怎麼還不吸取教訓?再進去一次,你這輩子就算交代了。迅速地懸崖勒馬吧!」

牛大毛心想,事情已經敗露了,照原計劃實施,只能自取其辱、弄巧成拙了。他老老實實地說︰「公安同志請放心,我不會再參加這次活動了。我就安心地照顧老人家度過最後的日子吧!」

程學起說︰「看來你小子的良心還沒有被狗吃光!不過,你還必須辦一件事

「什麼事?」

「你通知你聯系的那批小流氓,就說計劃已經被公安偵破,行動取消。否則,你的罪責也難逃

牛大毛老老實實地一個一個打起電話來︰「強哥,明天的活動取消了

「為什麼?」

「為什麼,你去問公安吧?」

、、、、、、

「波崽,明天的活動取消了!」

「為什麼?哥們已經準備好了

「計劃趕不上變化!如果你想去看守所吃窩窩頭,你就去吧!」

「那什麼時候再行動?」

「永久取消!」

、、、、、、

程學起這才放心地離開了秦大爺的家。他打電話向李天宏匯報,說︰「李縣長,你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了。牛大毛的問題已經解決,明天應該是沒有‘戰事’的一天

李天宏說︰「辛苦你了!程所長。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你明天還是要起個早床,穿著便衣,到化肥廠那里給我盯著點。我就不驚動縣公安局了

塵埃基本落定,李天宏想給鐘越做個匯報。快到十一點了,也不知鐘越睡了沒有。他出來看了看,鐘越的房里還有燈光,可見還沒有睡。半夜三更的,又不方便造訪,打電話更好一點。

鐘越正靠在床上看電視,作為一個事實上已經單身的女人,她已養成了晚睡的習慣。睡早了很容易胡思亂想。她害怕這種胡思亂想,尤其是害怕自己一鑽進被窩就去想李天宏。

眼里看著電視,心里卻在回味著昨晚和李天宏相處的每一個細節。事情的發展越來越危險了,昨晚居然還主動地抱了一下李天宏。她懊惱地意識到,雖然自己事後做了掩飾,但自己的內心世界肯定已經被李天宏洞悉了,從他對自己的輕佻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男人一旦感覺到某個女人喜歡他,就會是這種態度。只是這小子沒有點穿而已。而且她也意識到,李天宏對自己的一言一行,已經超越了一個普通同事的親熱程度。如此曖昧下去,「出事」是必然的。

她內心里十分矛盾。一會兒閉目遐想和李天宏親熱的美好情景,一會兒又想到被人發現後的不堪後果。縣委書記和縣長傳出緋聞,那可是天大的笑話啊!

何去何從?她權衡的結果自然是控制自己的感情。在她這個位置上,她只能做出這樣的選擇。現在撤退還來得及,在剃頭挑子還基本處于一邊熱的時候,局面還是屬于可控狀態的。要是李天宏也真的對自己動了心,對自己發動了攻擊,那自己就無法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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