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一大群血紅se的蝙蝠直接飛回了剛才的大樓樓頂,飛回了那個漂亮的棺材里。躺在棺材里的瑪麗嘴角忽然出現一絲詭異的笑。
「真是笨蛋,這個棺材一點也不可愛嘛。而且又愛說粗話,還沒有一只喪尸有禮貌呢。不過……要比喪尸可愛多了。竟然會保護我,保護我這個三代吸血鬼,還真是一個笨蛋
瑪麗倒是出去鬼混了一下,不過科特迪瓦在6樓的樓梯口可說是浴血奮戰,一直到自己的手已經感覺麻木,像是再也提不起任何東西了似的。呼吸急促到自己的肺都快要抽筋,心髒跳動得快要爆炸。
科特迪瓦再也受不了了,從旁邊砍了一樓梯邊緣的鋼管,提起鋼管和‘康斯坦丁’就往樓上跑去。樓梯口已經堆滿了喪尸的尸體,這樣可以讓下面的喪尸行動稍微緩慢一些。但也拖不了多久的時間。立刻跑回了7樓的天台,把門關起來之後,立刻把手里的鋼管當作門閂橫在門前。緊接著立刻爬了鐵樓梯,回到了小房間。
「呼∼呼∼∼呼∼∼∼。累死我了,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但數量還像是完全沒有減少似的,這樣下去遲早是死路一條,瑪麗你要是能醒來的話,你讓我干什麼都行。哪怕你想要咬我一口也無所謂,反正我的血還多,但命只有一條了
科特迪瓦一邊抱怨一邊拿出一瓶水,打開蓋之後狠狠的喝了一口。隨後又拿出一個牛肉罐頭,在‘康斯坦丁’的刀刃上輕輕一劃就打開了。因為‘康斯坦丁’非常鋒利,甚至鋒利到任何東西都能輕易的砍斷。
從包里拿出一把勺子,立刻把里面的東西弄出來的。實在是沒有辦法,真的餓了。這幾天又累又冷,就像是一個可憐的孩子。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現在又被喪尸逼到了絕境。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待,等待瑪麗的蘇醒。
科特迪瓦其實也在害怕,如果瑪麗就這樣永遠不醒過來的話,那該怎麼辦?自己就在這里等死嗎?已經有一只覺醒後的喪尸在逃跑了,如果不快一點的話根本追不上。現在也只有祈禱那只是一點點的變化,如果他真的發展出了高智力的話,人類就真的沒有希望了。即便如此,這個地球還是很大,它想要找到三個人類保護區也並不容易。必須要將這個消息告訴那些還不知道三個保護區。撒巴特距離這里最近,雖然中間隔著一條海峽,但也不敢保證喪尸沒辦法跑過去。所以現在還是先考慮如何讓自己活命吧。
科特迪瓦也累了,提著‘康斯坦丁’離開房間,下灰的門不停的被撞擊,可以清楚的看見那些喪尸一點一點的用力,努力的想要將手伸進來。它們還真是一群不怕死的家伙,應該說它們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傷痛或者死亡,也許他們才是真正的‘勇者’,一種不知死為何物的勇者。
站在最頂上,科特迪瓦往大樓的下面看了看,一望無際的喪尸讓人看得心里發寒,現在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雖然喪尸根本不會爬這樣的鐵樓梯,不過以防萬一,科特迪瓦還是用‘康斯坦丁’將鐵樓梯給砍斷。隨後轉身回到小房間,躺在那張破舊的小床上開始睡覺。太累了,以至于剛躺下就已經睡著。
在科特迪瓦剛賜睡著之後,瑪麗可愛的小棺材慢慢的打開了蓋。瑪麗在里面閉著眼笑著,身體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拉住一樣,腳沒有動作,身體一點一點往下升。
‘當∼∼’
「唉呀∼∼誰在這里放一個燈?也不怕被撞到瑪麗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看著身邊已經熟睡的科特迪瓦,感覺真的很好笑。于是把自己可愛的小棺材給蓋上,坐在小棺材上欣賞著科特迪瓦睡覺的模樣。
忽然,瑪麗伸出一根手指,手指上閃著一個淡淡的紅光。用手指按在科特迪瓦的眉心處,科特迪瓦整個人睡得更熟了。
「小處男,今天就讓你在夢里壞一次。雖然是假的,不過……你應該會很開心的吧。等你睡醒之後不要發狂就是了,因為我也是處子之身,如果想要做什麼的話,必須要有情調才行。我可不喜歡粗魯的家伙
壞壞的笑了笑,瑪麗走出了小房間,身體就像是一片羽毛似的,慢慢的飄落到大樓的邊緣。看著這里數之不盡的喪尸。
「真是太壯觀了,如果這是一支軍隊的話,恐怕就連上帝也不敢反抗我了。卑鄙的神族,等著接受吸血鬼的審判吧。它們都是沒有畏懼的最強大軍隊,即便是神也無法與之匹敵瑪麗用一根手指指向遠處的天空,非常溫柔的說︰「殘忍的上帝,我血腥瑪麗回來了,你就等著被毀滅吧。你這個背棄了盟約的人,讓我受盡苦難之人
忽然間整個天空都yin沉了下來,烏雲密布晴空閃電。一道藍se閃電立刻從天而至,直接轟在了瑪麗的手指指尖上。
瑪麗冷冷的笑了笑︰「別以為這種程度的攻擊就能打敗我血腥瑪麗,對于我來說根本不痛不癢。神族的人你們給我等著,我一定會找到一條路,我一定會報復你們
……………………
與此同時,穿西裝的喪尸也將整只手吃掉了骨頭,滿意的拿起旁邊那張餐巾優雅的擦了擦嘴。雖然擦嘴的時候幾乎也擦到了牙齒。吃飽了之後,站起身來,拉了拉身上的西裝,忽然感覺這樣好像不太夠。
穿西裝的喪尸再往剛才的大樓走去,還是3樓的男裝部。找到了一件非常漂亮的風衣和帽子。穿上風衣帶上帽子,用手緊了緊自己的風衣,又正了正帽子。
‘吼∼∼∼’穿西裝的喪尸發出了一聲巨吼,聲音之大整個城市都能听見。至少每一聲喪尸都听見了,所有的喪尸都停止了自己的進攻,反轉身來望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好像這個聲音有著什麼特殊的意義。
穿西裝的喪尸轉身便往大樓之外走去,穿過街道,穿過城市,直接向南方走去。即便穿西裝的喪尸根本不知道哪邊是南方,但憑著直覺,他知道自己該去哪里。行走的過程中,穿西裝的喪尸不停的嚎叫著,其它的喪尸非常听話,立刻就跟隨著這一陣的嚎叫聲往它的方向走去。
一條空曠的公路上,領頭的喪尸穿著西裝、領帶、皮鞋、漂亮的發型、帥氣的風衣、有刑的帽子,一路瀟灑的往前走去。每跨一步都像是一個非常棒的紳士,抬頭、挺胸、提臀,雙手搖擺有力,健步如飛,後面的喪尸經常跟不上他的這個節奏。不過後面的喪尸也在漸漸加快速度,雖然很慢,但他們也同時有感覺,自己的速度正在變得快起來。
穿西裝的喪尸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往這個方向走去,也不明白那個女人是誰,那個男人又是誰。不過那個女人是自己最棒的美夢,那個男人卻是自己最可怕的惡夢。他拿著一把血紅se的鐮刀,盯著自己的眼神。
眼神里並不是殺戮,而是滅絕。他想要自己死,他想要自己徹底的死掉,這並不是盯著一個獵物的眼神,而是宿敵。能感覺到,那個男人隨時都有可能沖過來,真的是隨時都有可能沖過來。如果不是自己跑得快,而且還有這麼多的其它‘同伴’替自己檔路,真的死定了。那個眼神……那把鐮刀……那份恐懼……不停的在穿西裝的喪尸腦袋里面徘徊,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這是一個惡夢,即便不用睡覺也能清楚看見的惡夢。
另一個女人倒是真的很漂亮,她竟然還讓自己咬她的手,不過她的手好硬,完全咬不動。不過自己最後還是品嘗到了她的鮮血。好甜美,好舒服,好希望可以再次品嘗。不過那個女人的眼神與剛才那個男人完全不同,她像是在藐視一切,藐視這個世界的一切。沒有把任何人,任何東西,任何事放在眼里。即便如此,還是想要得到她,咬破她的喉嚨,撕開她的胸部,咬掉她的嘴唇,那一定非常甜美。
穿西裝的喪尸在前面囂張的大跨步,忽然順手一扯,將身邊一個女xing喪尸的胳膊整條扯掉,隨後咬著那條胳膊,向南方走去。後面的游蕩型喪尸,沉睡型喪尸,都成為這個行尸部隊的一份子,一路下來,不停的有喪尸加入這個行尸部隊,聲勢越來越浩大。
其實穿西裝的喪尸還是無法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很清楚,自己與眾不同,和其它的‘同伴’不一樣,真的不一樣。無論怎麼看,無論怎麼想,都有極大的區別。雖然現在他能夠思考的東西很有限,但穿西裝的喪尸好像已經開始有了智力,在不斷的行走中,一直在思考著自己前方的路。最大的一個問題就是,像這樣走下去有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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