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里到法國的陸地至少需要兩天的時間,而且是全速前進。現在船上的油頂多夠讓船再繼續開半天的時間,絕對不可能到達法國,但如果是去英國的話還有機會。可以從那里找一些油,然後再出海。
科特迪瓦一邊吃東西,一邊點頭︰「原來是這個樣子,其實很簡單,我有一個辦法。往油箱里面裝‘海水’,把油箱裝滿,開著船直接去法國。」
白夜點了點頭︰「知道了,等你吃完飯我就去裝。」
「別鬧了行嗎?科特迪瓦,往油箱里加水就是你的辦法嗎?」瑪麗非常吃驚,同時也非常郁悶,科特迪瓦的科學知識也太差了吧,難道他以為只要是液體就可以往油箱里面加嗎?連自己這個古代人都知道,油和水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東西,更何況是海水了。
「對,這就是我的辦法。這個辦法很棒吧,你不用夸我,作為男人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瑪麗無奈的拍了拍腦袋︰「我就說他的病還沒有好吧,前幾天發高燒把腦袋給燒壞了。以後我們就只有跟著這個神經病過曰子了是嗎?」
「瑪麗你不相信我?」科特迪瓦忽然笑了笑,表現得非常自信。看樣子並不是瘋了,又不像是發高燒。但發動機怎麼可能用海水來驅動?
瑪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如果我們在海里被困死的話那都怪你,就算是到了地獄我也不會原諒你害死我們的孩子。」
「相信我吧,如果船被我搞壞的話,那我就下海推著船一直到把你們送到法國為止。」
馬露琪娜微笑著把手放到了科特迪瓦的大腿上︰「我相信你,我絕對相信你。我現在就去把油箱裝滿海水。」
瑪麗也挺不情願的跟著去,不過白夜倒是一直陪在科特迪瓦的身邊。有的時候瑪麗和馬露琪娜都有一些嫉妒,白夜特別粘人不止是對科特迪瓦這樣,有的時候和兩個姐姐聊天的時候也是抱著挽著,生怕別人距離她太遠了似的。男人都喜歡這麼熱情的女孩,由其是像白夜這麼可愛的女孩,她纏得科特迪瓦都沒有時間去看其它兩個女人了。
瑪麗和馬露琪娜也稍微有一些懷疑,不過還是把油箱都加滿了海水。海水根本沒辦法燃燒起來,加在油箱里只會把油箱弄壞。不過加進去之後就已經沒有退路了,想要清理干淨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馬露琪娜,我對機械不是很了解,如果我們這樣做的話會有什麼後果?」
馬露琪娜撇了撇嘴︰「這個油箱和發動機會壞掉,而且幾乎沒有辦法修理。不過我相信科特迪瓦,他說能行就一定能行。」
瑪麗忽然笑了笑︰「如果他騙你呢?他故意騙你,他說這片天是綠色的,你會相信嗎?」
「當然啦,科特迪瓦如果說這片天是綠色的,那就是綠色的。我現在看見的確實是藍色,不過也許是我的眼楮有問題,又或者這個顏色本來就叫綠色,只是我從就誤會他是叫藍色了而已。」
「這個解釋倒是很新鮮。」瑪麗真是佩服科特迪瓦,同樣也佩服馬露琪娜。科特迪瓦到底是做了什麼?他竟然能讓馬露琪娜對他這樣忠誠,以至于連真話和假話都已經分不清了。
雖然自己也很喜歡科特迪瓦,甚至願意為他付出生命。既然願意為他付出生命這就已經是最高的崇拜了,但自己也不至于會像馬露琪娜這個樣子,甚至願意承認自己有錯也不願意承認科特迪瓦有錯。即便知道答案,也會從自己身上找問題。
馬露琪娜非常溫柔的笑了笑︰「其實我並不是瘋子,我只是接受了自己。我是科特迪瓦的女人,他就是我的信仰,我願意成為他第一個教徒,也是永遠的教徒。」
「把一個男人作為自己的信仰,我也挺佩服你的。不過每個人對待愛的方式都不一樣,我不能說你是對是錯。好了,去點火吧,讓這個發動機在你的愛火里被燒為灰燼。」
馬露琪娜撅了撅嘴︰「就算是被燒成燒盡那也一定非常美麗。」
馬露琪娜走回了駕駛室,沒過多久就听見發動機熟悉的聲音……而且听聲音這個發動機的運行很正常,噪音都要比前幾天小得多了。裝進去的分明就是海水,這是什麼道理?難道說是因為發動機溫度太高,所以弄一些海水進去降溫?
「不可能啊,放進去的分明是海水,我親手從海里弄上來的,我親手倒進油箱里的。怎麼可能會發動呢?按理說應該完全沒有反應才對啊。」馬露琪娜相信歸相信,但事實又是另一回事。雖然一直堅信著科特迪瓦說的話就是真理,他說用海水行就一定行。但真正成功的時候自己的心里真是有些害怕。
「原來你也不相信啊,還嘴硬。」瑪麗就站在馬露琪娜的背後,看著她一臉慌張的樣子。
馬露琪娜的臉色確實有一些難看,愣了很久︰「瑪麗姐姐,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科特迪瓦現在的力量真的有這麼強大嗎?竟然把海水變成油了。如果他使用這種力量在大海上面點一把火的話,那這個世界很快就毀滅了,別說人類了就連吸血鬼也活不下去的吧。」
「這恐怕就是尼德霍格恐怖的地方吧,他幾乎無所不能。我想科特迪瓦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說,但他知道這樣做一定會成為。科特迪瓦的強大已經不在我們的理解範圍了,他可以只憑著想像就能做到很多的事情……看來科特迪瓦距離新魔已經很近了,等他成為掌控一切的魔王之後,我恐怕也要改變我的信仰,以後我也只相信科特迪瓦一個人了。」
馬露琪娜好奇的問︰「現在不是嗎?那你現在的信仰是什麼?」
「我信仰命運,我無法逃月兌命運的枷鎖。如果我可以月兌離吸血鬼的身份就好了,也怪我當初的愚昧,為了得到永恆的美貌接受了這個無盡的詛咒。也許我現在和人類沒有什麼區別,但我自己最清楚我每天忍著什麼樣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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