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色地獄的細心介召之下,我基本清楚擂台賽是怎麼回事了。反正這里就是讓人無比墮落的地方,無論誰到了這里想要出去或者想要成為31區的人的話,必須不知廉恥,不擇手段。
這里有挺多人都曾經是擂主,被打敗之後,他們離開了角斗場。但是離開之後,沒多久就會回來,因為他們離開這里之後,就沒辦法生存。因為到這里來的人,基本上都沒有朋友,或者是不願意結交朋友的人。
在36大廈這樣的人不佔少數。因為能夠在末世中存活下來的人,都非常不容易。這些人都總結出來伙伴會成為很好的後盾,但同時又會成為羈絆,成為他們生存的絆腳石。那些殘忍的、無情的人都存活了下來。
當然,還有一些是依靠團體才活下來的。而這些人就組成了一個又一個公會。我在想血色地獄和該隱在外頭的時候,應該扮演著像領導人那樣的角色。他們肯定的手肯定不比我干淨到哪里去。如果想要保護一個大團體,肯定要做很多殘忍的事情。
團體越大,目標越大,同時里頭肯定有很多老弱婦孺之類沒有太大戰斗力的人。而這些人就會被某些個像狼一樣的團體。他們會隱蔽在暗處,專門攻擊這樣大目標的團隊搶補給,非常殘忍。
而對付殘忍的人必須用同樣殘忍的方法。他們絕對不會做放虎歸山的事情,因為如果這樣做了,他們會一直提心吊膽著。為了以防萬一,肯定是要將對方殺死的。
在這樣的時代,人性泯滅,遺留下來的只有求生的本能。
如果說末世是篩選人類,讓優秀的人活下來,我並不能信服。因為活下來的人,真的沒有幾個人的手是干淨的。留下來的就是像我這樣的殺人犯。還有一些陰險小人。
要管理一個團隊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人總是容易生私心,特別是在這樣動不動就會死人的末世。我看了一眼血色地獄,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血色地獄,你在外頭的時候。有沒有帶領一個團隊?」
「有。」血色的眼中充滿了疼苦的神色。
我有些過意不去。或許我並不應該問他這樣的事情,不論是誰都不會想要回憶以前的事情。如果我想起那些日子,我首先想起的就是那些死去的人的眼神。他們的臉在時間的推移下或許我記得並不那麼清楚了。但是他們臨死的眼神,我絕對不會忘記。
「我並不想提起我自己的職業,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有關于末世之後的事情。」
「如果你不想說,還是不要說了。」我真的並不願意看到他這樣難受的樣子。
血色看著我的眼楮說道︰「我想要讓你知道。」
他開始講述屬于他的故事︰「剛開始的時候,我的身邊只有七個人,而且我們的裝備和食物都非常充足。漸漸地我們就遇到了一些人,他們尋求我們的幫助,我們實在不忍心看著他們受苦的樣子,就想帶著他們到我所知道的某個秘密基地。在我離開那里之前。那里還沒有遭受到喪尸的襲擊。但是,我所在的地方離那個基地有上幾百公里。在途中收留了很多人。我本以為自己可以救他們但是,我完全想錯了。」
在他有所停頓的時候,我替他補充道︰「人越多的地方,人氣就越重,就越突然引起喪尸潮的攻擊。而且人多的話。萬一某個人在夜晚死去,就會殺死很多人。」
「我們的人加起來總共有將近兩百個人,引來喪尸群是必然的事情。就在我們即將到達基地的時候,一群喪尸將大部分人都殺死了。原本我想集結有戰斗力的人殺死這些喪尸。但是那根本沒有可能,喪尸群的數量是我們的兩倍。而且我們這里有只有三分之一的人能夠參加戰斗。但是。我們沒能夠守住大部分人,因為喪尸從各個方向涌過來。我死了兩個好兄弟,他們在死前都勸我放手,告訴我這些人救不了了。看著那些因恐懼而哀嚎的人,我真的不忍心,那時候我就想著和他們一起死。」
「你沒有保護他們的義務。你不是救世主。」我說了這麼一句。因為我的經歷就是這樣,這些人與自己非親非故,何必要為了他們而放棄自己的生命。更何況就算你放棄了生命也不一定能夠救得了他們。
「是的,我不是救世主。我誰都救不了。如果當時我並沒有收留這些人,或許他們就不會死。」
「他們會死的。當他們在尋求別人幫助的時候,就是把自己的生命交到別人的手上。這不能怪你。」
「你還是一樣偏激。」
我皺起了眉頭,說道︰「我還是一樣偏激。你說這話,好像我們認識了很久一樣。難道我們以前什麼時候見過嗎?」
「沒有。」
我雖然有些疑惑,但是也沒有太過留意,或許之前什麼時候,我也說過類似的話吧。「你最後還是拋棄了那些人,對吧?」
「算是吧。」
「算是吧?這算是什麼回答,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因為我剩下的四個兄弟敲暈了我,強行將我帶走了。並且帶上了幾有有能力保護自己的人。」
「再後來呢?你回到那個秘密基地了嗎?」
「回去了,只不過那里也已經淪陷了。我就帶著十幾個人,慢慢地把那個基地清理出來。等到清理了之後,我們就住到了里頭。每過一段時間,我們會派三個人出去,尋找補給和幸存的人。」
「我以為你經歷了那樣的事情之後,不會再想要救人了。」
「有一段時間我的確是這樣子做的,完全不想接受任何人。直到我重新遇到了雨,嗯,一些朋友。」
「哦。」我不想再說什麼了,因為我听到雨字。我想他應該是說想說嫵媚兒雨葉吧。原來末世的時候他們並沒有在一起,而是後來才相遇的,看來他們還是相當有緣的。
血色地獄大概是見我的神情有些異樣了,就沒有繼續說外頭的事情,而是轉移話題道︰「時間快到了,你準備地怎麼樣了?血瓶夠嗎?」
我假裝輕松地拍了拍腰間的包,說道︰「當然了,花盜賊是好朋友啊。知道我少這些個玩意兒,所以給我郵過來了。」
「現在感覺怎麼樣?」
「能有啥感覺的,決斗什麼的,我早就習慣了。」
「你不一定能夠習慣。因為在擂台賽的時候,疼感是不會減弱的。你在受到傷害的情況下,還要保持理智的頭腦非常困難。」
「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好歹我也是個殺人犯。我身上的傷疤……」我本來想說我身上的傷疤數都數不清楚,但是後來經過快速治療之後,我之前的傷疤都莫名其妙不見了。我立刻改口說道︰「哎,反正我肯定沒問題的。不就個比賽嘛,弄得那麼大驚小怪的。等我打完了這場,我就去打第二名。」
血色笑了,那笑容簡直就像說我不自量力。
我立馬皺起了眉頭,怒目瞪著他,說道︰「怎麼,不相信我的能力。」
血色地獄連連擺手,說道︰「不不不,哪里敢懷疑你的能力。你是最厲害的了。我相信你的能力。不過,我有些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挑戰第二名,而不是擂主?」
「因為擂主好不容易成了擂主,萬一我把他打敗了,他豈不是很難受。我可不想做這樣的惡人。如果我從千名外就打敗了他,那我豈不是大惡人了。」其實,等我真的和1365號交手的時候,我才明白,我吹千吹得太早了。擂台賽絕對沒有我相像地那麼簡單。
「你還怕當惡人。現在整個新世界的人,都在鎖定你的位置,好讓你被復仇者聯盟追殺。」
「復仇者那幫懦夫,我才不怕他們呢。有本事就來擂台上挑戰我。我教他們償償獸夾的滋味。」
「對了,我還有一個事情要提醒你。你雖然有很多血瓶,但是在沒有必要的時候不要用。因為你的對手不一定有血瓶,等到你發現他有血瓶的時候,你再用血瓶。因為血瓶得來不易。而且如果對手使用血瓶的數量比你多,而你又打贏了對方的話,有榮譽加成的。多一瓶,那就是一點榮譽。」
「啊!你之前怎麼沒告訴我。1365號的排名在我前頭,也享受這樣的福利嗎。」
「是的。」
「你確定?」
「百分百確定。」
「那我還是盡量不要用。」
「你要記住一點。如果不贏的話,一切都沒有意義。不過,我還有一個你听了會非常開心的信息。」
「啥信息。」
「就是每打贏一場比賽就能夠得到一百金。」
「哇!那只要打贏了的話,就算是使用一些血瓶,也不會虧。這的確是個好消息。」金幣自然是多多益善,雖然我不曉得拿了金幣能夠干些什麼,但是有金幣總是比沒金幣好。如果看上了一些什麼裝備,有了金幣就可以買了。
系統提示我即將開始擂台賽,將在十秒鐘之後自行傳送至擂台區。
「擂台我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