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冰法像是非常藐視31區似的,說道︰「哼,31區不過是新政府養的走狗,所住的區域而已,我可對那種地方沒興趣。」
我端詳著她,只可惜那張擋住她半張臉的面具把她的表情阻隔,讓我沒辦法確定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不過,除此之外,我還有別的辦法來判定她的話的真假。「你對那種地方沒有興趣,但你還是在努力成為那里的一員,是不爭的事實。」
「說這話,你有什麼根據嗎?」
「雖然我看不到你的表情,但是我知道你一直在撒謊,至于為什麼,我想這應該只是一種習慣。沒有人會對陌生人說實話,就算不撒謊也會有所保留不是嗎?而且,我能夠感覺出來,你的pvp水平相當之高,而你的名次卻還在1327名,那麼就說明了一個問題。」
冰法似乎對我說的話感興趣起來︰「說明了什麼問題?」
「說明你和大部分玩家一樣在積攢榮譽。如果我單純是因為pk,那麼你根本不可能注重榮譽點數,不會在意裝備,只要打贏對方就可以了,不是嗎?」
冰法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好像有那麼一點道理,但又完全沒有道理。」
我盯著冰法完全沒有听懂她所說的話︰「你的話我是完全听不懂了,到底是有道理還是沒有道理?」
「因為百名外的排名都是沒有意義的。有些人很可能一次決斗就從第200名,掉到千名以外。因為現在擂台中。擁有全套紫裝的總共就一百個。紫色套裝效果出來之後,絕對是壓倒性的效果。我之所以現在是1327名,不是我想要到這個位置,那是因為我輸了一場比賽,我不得不在這個位置。」
「你之前是幾號。」
「這並不重要。小菜鳥。既然來這里了,不管你的最終目的是什麼,都要好好享受pk的樂趣。我能看出來,你是個相當好斗的人。說不定以後我們還會是對手的。」
「誰知道呢。」
冰法握住了法杖說道︰「听你的口氣,是準備動手了的意思。」
「是的。」我堅定地回答道。
在和她對話的期間,我想好了一系列的對付她的手段。我之所以和她莫名其妙聊那麼久,完全是在拖延時間,讓自己的所有技能冷卻。並思考怎麼樣在血量為百分之十的情況下贏她。原本,我還以為,多多少少能夠從她嘴里知道些什麼,可誰想這個女人的口風那麼緊說來說去,都是一些無關疼癢的話。
我起手一個沉默射擊,教這個女人無法攻擊我,接著對她一記冥想射擊。這個時候,她已經對我施展了一個瞬發技能。但是這個技能減血少,使得我的血量暫時領先。她開始讀技能條的時候,我讓小嵐沖鋒她,打斷她施法的同時,我又對她施展了一個冥想射擊。接著,我就使用了瞬移技能沖到了冰法的面前,她的冰錐已經快讀完了。我用背後的刀去砍她,逼迫她又停止了施法。這時,我放了一個獸夾在她的腳下。我並沒有引她到陷阱里頭。而是飛步跑開了。對她進行射擊。
她的血量此時在4%,而我的已經掉到了2%,再來一個技能,我想我就得死了。
冰法的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然後她悠閑地讀起了一個大概需要五秒鐘才完成的大招。她殷紅的嘴唇微微上翹,像是在說小菜鳥,你死定了。
我並沒有被她的大招嚇到。反而相當開心,她做出了這個決定。如果她使用兩下瞬發技能,而不是一個大招,我想我已經死了。我復活了死神小跟班,就在她快讀完一個大招的時候,讓小跟班沖鋒了她,正好將她沖到我之前布下的獸夾之上。我眼看著她的血非常具有節奏地下降兩下最終驅于零。
女性冰法在倒地之前,我的耳邊傳來了她,那種特有的冷冰冰的聲音。「我太大意了!」
我看了一眼她的尸體,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她至始至終都沒有召喚出元素寶寶出來。如果她召喚出了元素寶寶,用她的寶寶來對抗我的一個寶寶,她就能夠很輕松得贏得這場比賽。
剛剛打贏的時候,我還暗暗高興她最後想使用華麗的大招把我放倒。可等我傳送回了蜂窩的時候,我才困惑起來。她到底想不想打贏這場比賽。我能夠獲勝,完全是因為她大意輕敵,還是根本就想輸給我的。
「贏了啊!」血色地獄抬手,想要拍拍我,但他的手並沒有落到我的背上,而是順勢按在了地面上。我想他應該是看到了我眼中的敵意。
我現在真的很討厭血色地獄踫我,這樣會讓我覺得很不舒服,會讓我想起一些曾經看起來非常幸福愉快,現在看起來悲傷憤怒的事情。「嗯,贏了。」我低聲應了一句。
「怎麼?贏了還不開心?」
「你看我比賽了嗎?」
「看了。」
「那你應該知道那個女冰法她是讓我的,她連元素寶寶都沒有召出來。」
「的確如此,我想她本來就是想輸的吧。」
「我不知道。我總感覺這個冰法怪怪的。至于是為什麼我說不出來。她一直在耍我來著,把我們的血量壓制在差不多的情況下。到後面更夸張,她可以完全控制血量。讓我們的血量保持一致。到那個時候,我才發現,我和她之間巨大的差距。說真的,之前,我一直認為自己的pk技術還行。現在,我才算明白,在這里,我真的只是菜鳥。」
血色想要為我打氣,便說道︰「別氣餒嘛,你看你第一場和1365打,也打贏了。這證明你的技術還是可以的。」
「沒事,我只是很討厭這樣子。輸就是輸,贏就是贏。說實在的,我並不怕輸,只是這樣子被人愚弄很不甘心。」
「到時候弄回來不就是了嗎?你總有機會打回來的。只是你現在剛剛到這里,對擂台賽的情況還不是很熟悉,畢竟現在才打了兩場比賽而已。等你慢慢熟悉了自己的技能,也熟悉了各個職業的技能,你就會有經驗了。所謂知已知彼,百戰不殆嘛。我相信,你行的。而且你輸給那個女法師是很正常的,她一身藍色裝備,就連飾品都是。」
「嗯。」我很勉強的笑了笑,心想,但願如此吧。我點開了擂台賽人員列表。
血色地獄應該是看到我正抬起手想要選擇挑戰對象,立刻說道︰「等等,你現在的狀態不怎麼好,確定要繼續戰斗嗎?」
「沒什麼。我很好。」我感覺自己的狀態並沒有血色地獄說得那麼糟糕,應該並不影響我的戰斗。
這次,我自己挑戰別人,而不是別人挑戰我。現在我是1327號,直接選擇挑戰1277號。我沒有那麼白痴去挑戰高于自己千名的,我又不是瘋子。1277號才是我比較正確的選擇。
1277號很快就接受了我的挑戰。他是一個死靈盜賊,口罩之上露出兩個空洞的眼窩。但我總感覺他的目光冰冷,仿佛一支冰冷的利箭直射而來,不由地我打了一個冷戰。
結果可想而知,打敗女冰法,完全是因為她太輕敵了,當然並不排除她故意輸給我的可能性。死靈盜賊在五分鐘之內就把我給弄死了。
變成靈魂的我,不由地嘆息起來。想起那次看血色地獄和寒水勝雪的那場比賽,真是無地自容。那個家伙居然單單是用獸夾,就把寒水勝雪那個狂妄的家伙給搞定了。看來我還真是差得太遠了。
處于靈魂狀態地我,看了一眼死靈盜賊,他也正看著我。我無法從他的肢體語言看出任何勝利的喜悅。我從他身上看到了某種麻木和機械。他仿佛早已靈魂出竅,成為擂台的一部分。我想擂台之上,有很多像他這樣的人。
他所使用的技能簡單而有效,目的非常簡單而直接,反正就是弄死我就是了。他是我打擂台賽以來,第一個遇到一言不發的,沉默到我以為他是個啞巴。
我釋放了靈魂,在我之前所坐的蜂窩的邊緣上復活。就此看來,不論是贏了還是輸了,最後都會在原來進去的地方復活。血色還是坐在那里,等著我回來。
「這場結束的挺快嘛。」血色想要緩和氣氛,用非常俏皮而輕松地語氣和我說道。
「嗯,挺快的。」我沒有看他,而是把刀抽出來,拿在手里擺弄了起來,說道︰「你說,我能不能成為一個近戰獵人?」
「我只听說過獸王獵人和控制獵人,真沒听說過近戰獵人。獵人大部分的技能都是遠程的,如果硬要使用近戰的話,除非你本身有近戰的經驗,不然會死得很快。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他看了一眼我手中的刀,說道︰「不要告訴我,你想放棄弓箭,而用刀對付敵人。」
「嗯,我是這樣想的。我總感覺用弓箭的話,沒辦法很好地控制對手。」
「如果你想控制對方,那你就應該選擇控制天賦。如果你特別想的話,我今天晚上陪你去皇星落找天賦師,洗一下天賦。」
我收起了刀,說道︰「不,別當真,我隨便說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