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誰?」肖華不抬頭看她,修長的手指熟練地撥弄琴弦。
「算了,不說這個。」芷容撐了頭,看向亭外隨風起伏,如同綠色波浪的荷葉,「不知道那些人什麼時候才會走。」
「急著去蛇國?」
肖華聲無波瀾,好象對她的離開,絲毫不會在意,他的表現反而讓芷容心安。
「嗯。」芷容輕嘆了口氣。
肖華抬眼輕瞥了她一眼,這三年刀尖上打滾的日子,並沒讓她改變太多,他在她面前越是隨意,她對他越是不加防範。
芷容想著在堵坊所見的馬車,又想著他告訴她,父親又給她訂了門親事時雲淡風輕的神色,靈機一動,突然問道︰「王沖和馮將軍的死,跟你有沒有關系?」
肖華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薄唇輕輕一踫,「你認為呢?」
芷容不過是一時的念頭,全無依據,這麼問他,只不過是想從他神色間尋到一點蛛絲馬跡。
他這副全不為所動的神色,讓她無法判斷。
還想再問,見有人向這邊走來,閉了嘴,靜看著在他半露在闊袖外的手。《》
眉頭微微蹙起,他連手指都象那個人。
心念剛動,就象有根針在心尖上刺過,鑽心地痛。
他看見她眼里泛起的痛楚之色,心髒也是猛地一抽,四目相對,竟是痴了。
過了一瞬,芷容才回神過來,模了模自己的臉,「我臉上有什麼嗎?」
「沒什麼。」肖華將視線從她臉上挪開,心底隱隱得痛卻沒能褪去,「想听什麼曲子?」
「都好。」芷容隨著他的視線,落在琴弦上,不知道他會不會彈夢里听見的那首曲子。
負責監督馮將軍案子的提督王倉海在府里問了半天話,坐得腰酸背痛,領著書記出來活動筋骨外加分析案情。
遠遠見芷容百無聊賴地依在水亭上的欄桿上看水中游魚,而肖華竟坐在她對面撫琴。
綠水輕波,柳枝微搖,琴聲寥寥,芷容偶爾說句什麼,而肖華則微微側了臉聆听,嘴角不時浮上一抹溫柔淺笑。
王倉海瞧著,頗為羨慕地嘆氣道︰「靖國公一個大老粗,生出這麼個仙女般的女兒也就罷了,養子居然也養成神仙一般的人物。」
書記五十多歲,長了副精明樣,看了看芷容,又看了看一旁溫文而雅的肖華,竟看出些味道,湊到王倉海耳邊,壓低聲音道︰「大人,你說……會不會是情殺?」
王倉海猛地回頭,盯^H小說
「肖華雖然是個人物,但不務正業,只喜歡在生意上打滾,未必入得了靖國公的眼。」
「靖國公是什麼人,我哪能不清楚,但他如果想拿兒女婚事籠絡朝中後生,要嫁的就該是大女兒碧瑤,而不是芷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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