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容扁嘴,不再多說。
茹夫人接著道︰「我看他真的很好,要不我去和老夫人說說,讓他娶了你吧。雖然我們這樣的人家,女兒大多是要嫁皇家貴族的,但嫁去這些大戶人家里,未必幸福,倒不如嫁個貼心的男子過得快活
芷容將臉撇開,母親失去記憶,反而看見他的好了,可惜晚了,「他在鄉下有未婚妻了
茹夫人怔了一下,道了聲︰「可惜
寧肯拆千座橋,也不能拆人一樁婚姻,既然肖華有了未婚妻,就不能再迫他娶芷容。
而靖國公的女兒,也不可能給人當妾。
所以這件事,是不能的了。
送了母親回去,見母親被今天的事嚇著,心神不寧,索性留下,陪母親用過晚膳,又陪她說了會兒話,再看她繡了了一陣的花。
等母親困乏了,又親自服侍她上床躺下,才起身離去。
芷容從母親那里出來,夜暮已降。
陪著母親時,強裝笑顏,其實心里堵得厲害。
真想一刀結果了宮里那王八蛋,偏偏顧忌著平陽王上位,對父親不利,還得強忍著這口氣,靜等時機。
但一閉眼,就滿腦子母親被婬的畫面和聲音,怒火在胸腔里騰騰燃燒,直燒得她五腑六髒皮焦肉爛地痛。
芷容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
轉身尋了個避靜的地方,避開府中護院,翻牆出府。
拍開酒坊大門,買了一大壇子酒,向府後的後山走去。
她不知為什麼會走這里,只是憑著一股直覺,沿著幽徑小道,漫步而行,久不曾听見的琴聲悠然傳來。
芷容停下,穿過樹叢望去,一株三人也抱不住的連沙樹上搭著一個小樹屋。
樹屋的窗頁打開,用一根樹枝撐著,肖華正坐在窗下撫琴。
仍然白衣素手,仍然垂眉斂目,溫文儒俊,風雅得不似凡間俗子。
略為猶豫,繞過樹叢,向小樹屋走去,立在屋下看了一陣。
肖華溫和的噪音響起,「為何不進來坐?」
芷容本想听完這曲就離開的,被他一問,反而不好再走,攀上樹屋,里頭是一張通榻,肖華的一雙軟底靴月兌在榻下。
一切都讓芷容覺得異常熟悉,也月兌了鞋,把酒壇子抱在懷里,進屋坐下。
「我怎麼會來這里?」
如果她對面坐的是另一個人,她這麼問話,人家一定會覺得她腦子有問題。
但她憑著直覺來到這里,而肖華也在這里,可見這間樹屋與她和他是有些前緣的。
肖華輕瞥過來,掃了眼她懷中酒壇,對她的到來絲毫沒有意外,淡道︰「這樹屋是你讓我搭的,你不開心,或者惹了禍事,不敢回府,就會到這里躲著
「呃芷容輕點了點頭,對他的話沒有絲毫懷疑,怪不得她在蛇國界內的密林里搭樹屋時,搭得那麼順手,原來如此。
「過去的事,你真的一點也不能記起?」他神色散淡平和,好象不過是隨口一問,並不上心。
「偶爾的時候,有點模糊的影子芷容含糊回答,記起的大多是與他極曖昧的畫面,真叫她惱火,難以啟齒。
(ps︰今天看得很過癮吧?不知道姑娘們對肖華這個人物可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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