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容見描的是憨頭憨惱的虎兒,不解地看向母親,「這是……」
茹夫人手指撫過虎頭花圖,「昨晚兒,我听你爹的口氣挺為你的婚事操心,我就想著,你也不小了,也該快有婆家了,有些東西得早些備著,免得到時來不及
芷容更是迷惑,「什麼來不及?」
茹夫人臉上泛起一抹異樣的嫣紅,「你爹說我們成親不久,就有了你。我怕你成親後,也很快會有孩子
芷容心里苦澀,但見母親幸福的模樣,仍是笑了笑,「我又不嫁人
「女孩子家,哪有不嫁人的,其實我覺得肖華真的很好……」
「那個人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生意人嘛,自然精明些
芷容苦笑,該不會一瓶忘憂散,把母親的腦子都吃壞了。
突然間想到關鍵問題所在,「昨晚……爹宿在這里?」
「嗯茹夫人聲如蚊咬。
據芷容所知,自從娘回來就沒讓父親在這里宿過夜。
「爹對娘……還好嗎?」
茹夫人有的臉更紅過耳根,「你爹是極好的
芷容有些無語,母親失憶也算是重生一場,等于活了兩次,可是兩次都一脖子吊在父親這顆老樹上。
听茹夫人又道︰「說來奇怪,我誰也不認得,什麼也不記得,見著你爹,卻象是知道他一般,就覺得他與我本該是很親近的,沒想到,他真的是你爹
芷容張了張嘴,終是一個字沒說來了,神智有些恍惚。
她也曾經什麼也不記得,可是又何嘗不是見著那個人,就覺得親近,可惜她與他之間不能象母親和父親這麼簡單。
平陽王,肖華兩個相同的身影在腦海里不住移換,最後卻是合在了一起。
暗哼了一聲,肖狐狸,如果你真是那個人,我一定會扒了你的狐狸皮。
但一想到平陽王,心底卻是猛地一抽痛,如果他真的是平陽王,她該怎麼辦?
她真的不知該怎麼辦。
晃了晃頭,是誰都無所謂了吧。
他就算是那個人,他不承認,她又何必去揭?
橫豎事了,她也是要離開,他是誰又有什麼關系。
這樣快快活活地過上一陣,也算不枉來世上一趟。
只消等那人以平陽王的身份回京,打探如果皇帝倒了,他是否會對父親下手,如果他能容得下父親。
只要他容得下,就算削了父親的手中權利,只要能讓父親與母親安度晚年,也就可以。
權利金錢,生不帶來,死不帶走,也沒什麼放不開的。
只要他能保得父親和母親晚年平安,她就可以放心動手。
如果他想做皇帝,除去假燕皇,對他有也利,就算他不想做皇帝,也沒有關系。
要行刺皇帝,不是動動嘴皮,拿著刀子胡亂砍砍就行的。
時機,地形,及皇帝的各種習慣,外出帶多少護衛,那些護衛又有幾分能耐等等,都得模個底朝天。
芷容要等,除了等平陽王,就是等模清對方底細。
她閑著無事,就皇宮附近游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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