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好,就算姑娘不同刀架著在下,在下也會給姑娘治傷,醫者心乃父母心。只是……」
「只是什麼?」芷容痛得厲害,見他嗦個沒完,有些暴燥,但現在是她有求于人,壓下火氣。
那人略停了停,道︰「只是姑娘帶錢沒有?」
芷容愣了一下,「我……我沒錢
「沒錢啊……」他往旁邊挪了挪,避開脖邊刀刃的刺骨陰寒,「沒關系,姑娘有錢的時候,不忘了送來就好
「……」芷容哭笑不得,這麼要錢不要命的人,還真是少見,「不是醫者心乃父母心嗎?」
那人輕嘆了口氣,「小本買賣折騰不起,姑娘見諒
他一邊說著,一邊往沒被刀刃架住的那邊挪去。
芷容感覺他要走開,把刀刃又再貼上他的脖子,「去哪里?」
「點燈
「不許點
芷容的面罩在水中時已經月兌落,她的模樣實在不方便被人看見。
「不點燈,如何看姑娘的傷?」
芷容的頭陣陣暈眩,知道再拖下去,自己就得倒在這時,到時真是任人宰割,只得放開了他,在黑暗中緊緊地盯著他,不容他使壞。
火光一閃,映出那人月兌俗絕塵的灑然身姿,芷容驀地睜大眼,昏沉的頭也清醒了三分。
待那人轉過來,果然是那張無害的俊秀面龐。
芷容眼珠子險些掉出來,「肖狐狸,怎麼是你?」
肖華環視了一下四周,再看定她,「以前我一直開著這醫坊,你闖禍受了傷,或者把別人打傷了,就會來這里,這些……你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了嗎?」
芷容懵懵出神,原來她會下意識地想到這里,竟是這個原因。
肖華看她的模樣,顯然是不記得的,嘆了口氣,目光落在她還插著箭支的肩膀上,再看她那身夜行服,眉頭慢慢擰緊,「你這是……」
芷容大大咧咧地在桌案前的墊子上坐下,「有眼楮的人,都知道我受傷了
肖華無奈地搖了搖頭,「怎麼傷的?」
芷容輕咳了一聲,道︰「听說皇帝游湖,熱鬧得很,就去看看熱鬧,運氣不好,遇上他人行刺燕皇,我被人當成了刺客的同伙……」
肖華心里一沉,這丫頭果然是忍不下氣的,一邊去準備紗帶干淨帕子,一邊目光在她身上淡淡然地掃過,「看熱鬧用穿成這樣?」
芷容舌忝了舌忝因失血而干裂的嘴,「真不是我刺殺燕皇
肖華皺眉,今次不刺殺,只怕不久會也會去做,輕睨了她一眼,眉頭擰得越緊。
她受了箭傷,還被水泡過,如果不及時處理,這傷會更加嚴重。
不再理她,拿了剪刀剪去她肩膀上的衣料。
只見她肌光似雪,箭尾雖然已經被她削去,但露在她肩膀外的那箭桿處腫漲得發亮,傷口處還不住流出黑色,好在那毒不是見血封喉,否則她只怕早死在水里。
緊皺的眉間籠起怒意,道︰「這事,得跟你爹好好敘叨敘叨
芷容眼皮亂跳,一把揪住他,「不許告訴我爹,誰也不許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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