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容眉頭微擰,「女兒不能嫁
靖國公向前坐了坐,略靠近女兒些,壓低聲音,「你是怕丹心太子和永親王知道,你與平陽王的事,不肯娶你?」
芷容搖頭,「女兒不擔心
小十七是知道她進平陽府的事的,而永親王怎麼想,她不關心。
「那是為什麼?」
靖國公本不想將女兒遠嫁,但听了夫人一陣勸,也覺得女兒遠嫁,或許是保她一世平安的辦法,接著撞上馮婉兒這事,更堅定剛才做下的決定。
「女兒不想嫁芷容輕咬了唇。
靖國公怔了一陣,「難道你……看上了平陽王那小子?」
當年民間可是傳言,「寧可浴油湯,不見平陽王;寧侍萬人死,不望平陽影
那樣的才貌,就算遠遠望上一眼,也會被他迷住,何況是進了平陽府,與他朝夕相處的?
芷容違心搖頭,既然與他再不能有牽扯,又何必讓爹娘憂心?
靖國公眉毛擰成了疙瘩,小心試探,「難道你真與他……」
芷容吞咽了一下,舌忝了舌忝發干的唇,「是
靖國公懵住,過了好一會兒才低吼道︰「不可能,不可能
芷容對男女之事,看得再開,也不好意思在父親面前多說。
靖國公起身,在屋里轉了兩圈,站住,「他中了那毒後,根本不踫活人。再說,就算踫活人,被他踫過的女子無人可活
靖國公說出這話,才反應過來,這種話不該當著女兒說。
何況,不管芷容和平陽王到底有沒有真的成事,她進了平陽府這才是重點。
也就是說,你進了窯子,哪怕真的清白,但就是說破了嘴,還是個窯姐,沒人會相信你是清白的。
靖國公的嫡女居然給平陽王做妾,說出去他這張老臉可真沒地方擱了。
再想夫人說的那些話,更認定芷容必須外嫁。
現在正好有晉國太子和北疆的永親王同時求親,兩人對靖國公而言,都是不錯的選擇。
但芷容曾給平陽王為妾的事揚開,這兩家還肯不肯娶芷容,就是一個問題了。
靖國公苦悶起身,郁郁外走。
下了台階,回頭望向芷容的房門,真把喚來管家,「去拿我的請柬,送去給永親王,請永親王明日來府中赴宴
管家應著去了。
馮婉兒這一鬧,用不著明天,滿京城都是流言非語,自然會傳到永親王耳中。
永親王是否相信和介意此事,明日一試便知。
次日。
茹夫人忐忑不安地在房中來回踱步。
昨晚靖國公過來,不象平時那樣溫言細語地與她說話,只是一個人坐著喝悶酒。
她百般相問,才得知芷容進平陽府的事被傳了開去。
吃了一驚,最怕的事終于發生。
又听靖國公宴請永親王的事,更是憂心。
正心慌意亂,下人來傳,說請她去前廳見永親王。
茹夫人一顆心跳個不停,比她當年嫁靖國公更加緊張。
理了理發,又拉平裙角,才隨了下人前去前廳。
剛到門口,就听見里頭傳出靖國公歡悅的笑聲,顯然與永親王談得極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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