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容本是極能忍痛的人,月復部一陣緊過一陣的陣痛卻讓她心神難安,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滑下。
靖國公擔心地頻頻奔到門邊張望,口中不住嘟囔,「這穩婆怎麼還不來
一道藍白電光刺破夜空,在帳篷外落下,門邊一棵大樹被雷電劈成兩半,靖國公驚得急退開來,震耳的雷聲滾過,片刻間,落下傾盆大雨。
靖國公怔看著門外被雷劈開的樹桿,臉上神色難辯。
就在這時,阿依冒雨奔來,一把揭開門簾,靖國公急迎上去,見只得阿依一個人,身後沒有穩婆跟著,挑起簾子,看向門外。
門外風雨交加,雪狼正從一輛馬車上跳下來。
靖國公迷惑問道︰「穩婆呢?」這時候穩婆不來,來個大男人做什麼?
阿依焦急道︰「有官兵突襲,我們必須暫時離開這時
芷容怔了一下,這地方是肖華親自劃出來的地方,怎麼可能官兵襲擊?忍著痛,撐起身問道︰「怎麼回事?」
阿依道︰「據探子說,不知誰殺了巡游的陳皇,殺手是朝著這個方向逃走的。陳太子見父親死了,帶了大隊人馬追趕過來,見著村落就盤查,查不出就整個村子的殺。眼見就要殺到我們這邊來了,哥哥說我們有太多的婦孺,如果硬拼的話,難保周全,只能暫時避一避,等明日天亮,再派人查探。所以,我們現在必須離開
靖國公飛快地看了馬上要生孩子的女兒一眼,急道︰「可是我女兒馬上要生了
阿依也是為難,道︰「我們先上車,穩婆馬上會過來
雪狼听見遠處馬蹄聲越來越近,再不敢耽擱,在門外說了聲,「得罪了揭簾進來,看向痛得臉色煞白的芷容,「還能走嗎?」
「可以芷容忍痛起身,阿依上前扶住,不料,芷容這一動,竟破了羊水,芷容心里一‘咯 ’,不敢再亂動。
阿依急問道︰「怎麼了?」
芷容苦笑,難道自己真和這孩子無緣?
雪狼見芷容神色有異,外頭族人趕來催促,說陳太子離這里只有半柱香的路程,如果再不離開,就來不及了。
雪狼無奈,大步上前,將芷容打橫抱起送上外頭馬車,一言不發,轉身急走。
阿依跳上車轅,等靖國公坐上車,便一抖馬韁,向族人的車隊趕去,沒走幾步,但見雪狼拖拽了個婆子過來,阿依定眼一看,竟是穩婆,忙把馬拉住。
雪狼將穩婆往車上一塞,「你趕緊給她接生
穩婆不肯上車,「這車上什麼都沒有,怎麼生?」
雪狼將她提上馬上車,叫道︰「我管你怎麼生,只要孩子平安生下來就好。對了……大人也不能有事
穩婆苦了臉,「阿狼,你這不是在為難楊婆婆嗎?」什麼東西都沒有,又是個過了產期一個月不發作的產婦,還得母子平安,開玩笑?
「楊婆婆,我真沒時間為難你,不管怎麼樣,人交給你了,等到了安全地方,我得看見九九好好地雪狼一推阿依,「趕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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