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容呼吸一窒,看見他一如在靖國公府的時候一樣,依然一身簡潔素雅的白袍,頭上沒有束冠,只是用一條白緞帶束著發,隨意而又干淨,眉清目朗,一雙眼卻黑得透徹。
是無數次出現在她夢中的模樣。
並沒有因為位居人上,便有絲毫張揚之態,內斂沉靜,一如谷中紅梅,即便是壓了千層血,仍能露出一抹艷紅迎向日頭。
怔怔地看著,任他在唇上輕輕吮吻,過了會兒,才想起該避,他卻合身上來,將她壓在身下,唇自唇角滑下,移至她頸間。
帶著粗繭的手解了她的腰帶,在衣裳滑開之際,順勢滑進她的衣衫,覆上她的肌膚,熱意瞬間從他的手掌傳開,手掌慢慢撫上,握住她細細的腰間,或輕或重地慢慢摩挲。
芷容忙將他撐住,不容他再繼續下去,「我們怎麼約定的?」
他低笑了一聲,身子俯壓下來,將她緊緊摟住,「我沒有違約聲音溫柔之極。
芷容心里某處軟軟地塌下去一塊,但很快收斂心神,豎起眉頭,「第一條,不許爬牆躍窗,做些偷雞模狗的事,是不是要我再提醒你一回?」
肖華一手仍輕捏她的腰,一手撐了下顎,微偏了頭看她,「岳父大人留的門,並沒有爬牆躍窗,更無偷雞模狗
芷容啞然,半晌才道︰「你給我了爹什麼好處?」
肖華道︰「做他女兒一生的依靠他貼身上來,唇貼了她的耳,「那回朔月,雖然是我強迫于你,但……但我真的很開心
芷容微怔,「生欲對死尸的日子還會開心?」何況那晚,真的很痛,她痛,他也痛。
「你知道我體內有朔月,即便是我們成了親,我向你索要的時候,你總是怕前怕後,就算依了我,也總是緊張,不肯放開,我怕你不適,只能草草行事。那晚……因為你不記得我體內的朔月
他雙臂一探,將她摟入懷中,「你頭一回沒有任何顧慮……我很是喜歡
芷容剎時怔住,淚慢慢涌上來,靜靜地躺著不願動彈。
他的面頰輕輕蹭了蹭她女敕滑的臉,回想到那晚的情形,不由地一笑,又是一嘆,「事後,你說是我給你侍了寢,我那時有些著惱,是因為我們本是夫妻,何來侍寢一說。我在人事不知的那一刻,很害怕,害怕與你在這一世上就此永別。幸好……」
他說到這里兀然一笑,「等我醒來,卻也是開心的
芷容扁嘴,「你害怕我殺了你?」
他眸子忽閃,眼底一望無限的黑涌了涌,「我確實怕你就此殺了我,幸好……沒有
芷容吸了吸鼻子,違心道︰「我母親還在你手上,我哪敢殺你?」
他笑了,唇在她的唇上輕輕親了一下,靜夜中,能听見他沉穩的呼吸,以及她慌亂的心跳,「你是不舍得殺我
芷容被說中心事,惱羞得捶了他一下,拳頭踫到一處硬物,她垂眸,看向那處,不知是什麼東西,這麼寶貝,竟讓他時時貼身揣在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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