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華飛快地睨了小龍兒一眼,那女人是怎麼教兒子的,念頭剛動,心頭又是絞心擰肺地痛。
這一日,肖華什麼也沒有做,只是陪著兒子,直到入夜,哄睡了小龍兒,才走出屋子,看了一眼在院中備了酒水,侯在石桌邊的凌弘,遲疑了一下,走了過去,在桌邊坐下。
凌弘為他斟滿一杯酒,「你體內的盅已經解了,難道還不肯死心?」
肖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我如今並無他想,只是想在這里把莫忘養大
凌弘暗嘆了口氣,這孩子有娘的時候沒有爹,如今有爹了,卻又沒了娘,委實可憐,「你那破理由,能哄得了他多久?」
在旮旯里打小怪,除了三歲孩童,誰信?
「哄得了多久,是多久這破理由是芷容想出來的,他不打算另外尋理由哄騙小龍兒。
凌弘看了看肖華,終究沒能再說出什麼,默默地為他又再把酒斟滿。
「陛下再無封皇納妃之心,他要立莫忘為太子
肖華握住酒杯的手微微一頓,才又將杯中酒一飲盡,「也好芷容這一死,傷透心的並非他一個。
二哥執意終身不娶,他又豈能不知原由?
對這個兄長,他可以傾其所有,什麼都可以讓,但獨她不能讓。
二哥這輩子算是錯愛了,二哥對他也是凡事不爭,包括她,他雖不爭,心里卻只蓄了她一個,再容不下其他。
強迫自己與不愛的女子交付終身,倒不如一個人來得自在。
凌弘暗嘆了口氣,他們兄弟二人都情寄一個女人,當真是場情孽,「我和丹紅會留在這里教導莫忘一些日子
「嗯肖華聲音淡淡,論能最看淡世間百態的人不是他,而是凌弘。
若論胸襟最為寬闊,最能隱忍的人,也不是他,而是丹紅。
有凌弘和丹紅教導莫忘,他可以放心。
「等天下太平了,我和丹紅來此間陪你養老
肖華終于抬眼睨了凌弘一眼,他雖然不能肯定丹紅對夜是否真的死心,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丹紅對凌弘打心眼里好。
不管凌弘在丹紅心里佔了幾分重量,但凌弘終究得了他想要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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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骨散對芷容毫無用處,留在這里扮柔弱,一來是等天星子離開,二來是想靜心地渡過這**九天,等肖華體內的朔月解去。
碧瑤每每來拿語言刺激她的時候,她就裝死,好在碧瑤吃過一次虧,雖然見她總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卻不敢太過靠近她。
橫豎有人管飯,有人倒馬桶,她也就樂得在這里清修療養。
碧瑤不來騷擾她的時候,她就從暗格里取出赤水劍和鳳雪綾練功。
除了常想起小龍兒和肖華,心里有些難受,日子倒也不難過。
等小鰻和她當真完全融于一體,行動恢復正常,已經是小鰻吞噬雌盅第**九天上頭。
第**九天,也是肖華體內的盅完全解去的日子。
她扳著手指算了又算,越算越坐不住,他體內的盅解了,對她的心也就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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