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兩日,歐陽冰心都老老實實的待在府里,不是她不想出去,而是爹娘發話︰頭選妃之前,不可以離開府門半步,省的引來些意外的是非。百般無聊的歐陽冰心,這兩日一直在尋著染料,那種染上之後就洗不去的染料。尋過胖丫和紅葉問過,兩人都說沒有見過。于是便打發了家丁出府幫她尋來。
久等家丁未回。歐陽冰心便跑到自己娘的房里,跟娘親韓氏聊起天來。正跟娘閑話間,歐陽冰心突然想起之前自己好像是跟娘要了兩丫鬟,紅葉和綠葉。這些時日忙,竟是生生忘了綠葉並沒有來她身邊侍候。莫是不想己這邊伺候?如若是,那為何娘也沒有提起呢?于是歐陽冰心瞅著娘繡的蓮荷花苞圖,出聲問道「娘,前些時日,女兒跟娘要了紅葉和綠葉兩丫鬟。可過了這些天,為何卻單單不見綠丫那丫頭呢,莫不是,她不喜去我那當差。可女兒記得,當時是那丫頭主動央求女兒,把她要來的
正線走花苞間的韓氏听得女兒突然的問話,不由停了手下的針,插于繡樣之上想了想道「那丫頭,還是算了吧
「為何?娘?」歐陽冰心不禁心中疑惑遂問出口。她記得那丫頭確實很喜去彩雲閣當差的。
韓氏听得女兒追問,不得不說道「那綠葉被你祖母指給你三妹了。說你三妹雖是庶女,卻也是府里正經的小姐。現下卻連個上不得台面的大丫鬟都沒有,會讓人笑話的說到這,韓氏停了下來,看了眼女兒。
歐陽冰心听得後,不禁插了句「是不是祖母還說娘親︰身為主母卻只偏疼正房,對偏房庶女不管不問韓氏听女兒如此問,並沒有回答,只是握著了歐陽冰心的手。
看得娘親如此忍氣吞生,歐陽冰心不禁為娘親的溫吞報不平,反手握過了韓氏的手道「娘,您是一家主母,不應這般的溫吞性子。祖母每次都這般說你不是,袒護偏房,置娘威信于不顧,娘怎可一讓再讓說到這里,歐陽冰心,輕輕緊握下韓氏鼓勵道「娘,雖說您凡事听祖母的是顯孝道。可祖母說的話,做的事並不是每一件都是對的。女兒不是氣祖母將綠葉給與三妹,而是氣母親,被祖母冠了個克扣庶女的由頭,母親竟然還能一聲不吭的應下
韓氏抬眼看著面前對自己津津說道的女兒,不禁心里感嘆,何是這個像極了自己溫吞性子的女兒,竟變了。原先那個被妹妹欺負一向逆來順受的女兒,現在竟然開始說教自己的文弱了。韓氏心里感嘆之于,不由心喜。
見自己說了一通,竟沒有得到娘的應答。歐陽冰心不禁氣餒,聲帶無奈的道「娘,您到底有沒有在听女兒說話!」
听得女兒悶悶不樂聲,韓氏微笑地撫模著歐陽冰心的秀發,欣慰的道「娘听得,听得。娘知道媚兒是為娘好。娘高興,媚兒竟是有自己主見了。可是媚兒,你也知道你祖母平常就愛耍個性子,跟個孩子似的。她看順眼的,就可勁護著;她若看不順眼的,你再討好也是百般不對說到這里,看著女兒那滿臉不認可的表情,韓氏溫柔笑道「媚兒,你祖母畢竟算數大了。凡事只要不是太過,盡可能就依著她吧。娘其實也沒受什麼屈,只不過听得她多發幾句責罵而已。娘習慣了,也就不往心里去了頓了下,想了想接著道「媚兒不用擔心娘,娘自有生活之道,媚兒忘了,你爹爹可是站在娘這邊的說完不禁自己呵呵樂道。
「娘!」歐陽冰心也不禁被娘親給逗樂。卻還是不忘叮囑道「吶,這次就依娘,可是娘,以後祖母再要求什麼過份的事,娘可不能這般受氣的一聲不吭。要不然,女兒就去替娘討回公道說完明亮的眸子緊定的看向韓氏。
韓氏不禁心中感動,語氣輕柔的道「嗯,娘記得了想著女兒不日便要去宮里參選,神色不由暗了暗地說道「媚兒,你且不要擔心娘,娘自會好好的。娘倒是擔心媚兒此次進宮參選,不知會有何結果?」說完面色盡顯憂愁。
歐陽冰心听到娘親提起進宮參選太子妃一事,原本明艷充滿生氣的一張臉頓時暗然失色並未出聲回應韓氏。女兒那低沉的表情,看在韓氏眼里,不禁替女兒更甚擔憂,自是疼惜的將女兒一把摟到懷里輕撫著。歐陽冰心則安靜的窩在娘親的懷里,享受著這一時地母愛庇護。
越過主院里相惜的母女。那柳意閣里,此時也是聲聲母女長話不絕。
柳意閣,相府三小姐的閨房。此時的大姨娘魏氏與大女兒都在這小女兒的房里。喜懶地大姨娘依靠于床榻之上,而兩個女兒則都坐于圓矮凳上。且听得大姨娘開口道「這幾日,娘找了京都里最好的裁縫和首飾店,幫你們做了好幾身宮里最時興的裙衫和訂了好幾套首飾,這可是壓了娘的私房錢抬眼厲色的看向兩個女兒,接著道「你們兩個待得參選時,定要用心。若是選中,娘臉上不僅增光,而你們日後自是尊貴無比。若是,若是,——」
說到這里,魏氏那雙精細的眼楮不由望向窗邊門邊,在確定無人後,才聲若蚊蠅的道「說句大不敬的話,若是日後太子登基,那你們——離著那至高無上的位子也就更近了。到時,便再無人輕視你們庶女的身份緩了緩,聲音越發尖細的道「你們听得娘剛剛說的話了嗎?」
「是,娘,女兒記得了。女兒一定不辜負娘的期望最先應聲的是歐陽雪柳,只見她滿臉興奮,雙眸發亮。那股難于言表的喜色,盡顯于臉上。
魏氏贊許的向小女兒點了點頭,遂看向一聲不吭,面色不豫的大女兒。瞧著大女兒那副表情,這魏氏不由怒火上涌,厲聲問道「柔兒,你怎麼不說話?」正沉浸在自己傷懷思緒里的歐陽若柔,被魏氏的責問聲嚇了一跳。抽回思緒,看向正拿眼珠子狠瞪自己的娘,不禁怕的縮了縮身子。
這一動作,看在魏氏的眼里更為火大。不由氣得伸出手指著大女兒怒罵道「瞧你那懦弱的性子,我魏金花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廢物一邊罵著,一邊不解氣的抽出先前倚靠在後背的方枕砸向大女兒。口里還不住的罵著,「你這個蠢貨,猶是剛剛又在想那個低賤的侍衛。他不過一個低賤的下人,你卻這般不要臉的情忠于他,你——」
「他不低賤原本害怕蜷縮著雙臂緊抱的歐陽若柔,在听到自己心愛的男人被娘罵時,竟霍地站起身大聲的反駁了一句。卻在看到自己娘那怒目的表情後,又怕怕的坐回圓凳上縮起來。
被女兒大聲駁斥的魏氏,听完後氣得直接從床上跳下來,鞋也不穿的直接撲到大女兒面前,「啪啪狠狠的兩巴掌聲。「娘歐陽若柔不敢置信的看向那個雖然平日里對自己凶,卻從沒有打過自己的娘,眼里早已蓄滿了淚。一邊坐著的歐陽雪柳也驚的大叫了聲,卻理智的道「娘,你打大姐臉上,後日你讓大姐如何進宮參選。女兒,還指著和大姐一起選進,相互還有個幫襯呢說完跺了跺腳。
看著女兒臉上那兩記紅紅的巴掌印,魏氏不禁也後悔了。不是她對大女兒太嚴厲,而是這個大女兒太不爭氣。喜歡誰不行,偏偏喜歡上府里的一個侍衛長。這在魏氏的眼里是怎麼也容不下的。于是她便告知了老爺這回事,並讓老爺將那個侍衛長趕走了。
正當既氣又悔的魏氏怔愣當間,小女兒歐陽雪柳已沖著門外喊道「綠葉,綠葉,——」听得叫聲的綠葉趕緊進屋,便見到大小姐臉上那深深的巴掌印,心下大驚。卻很快恢復面色,不等主子們吩咐,自行道「夫人,小姐,奴婢這就去拿冰塊和去腫化淤的藥膏來說完福了一禮,便快跑出去了。
歐陽雪柳心里不禁暗道︰怪不得祖母將這丫頭給了自己。就這丫頭剛剛的表現,就得稱贊一個,以後帶在身邊定會幫自己很多。想到這里,心里的盤算便又加了一分力。
不一會兒,綠葉便跑了回來,手里拿著冰塊和藥膏。先是手腳利落的將冰塊敷到被打的地方,待那印子有落下的跡像後,才拿了藥膏涂抹于上面。做完一切,綠葉恭順的退到一旁。魏氏急急的地上前去檢查女兒的臉是否有消下去一些,隨後轉身向綠葉問道「這印子何時能消?」
綠葉上前回道「回夫人,大小姐臉上的印子,明日晚間即可全消不見魏氏和歐陽雪柳不禁驚疑的道「真的?」
重重地點了點頭,綠葉信心滿滿的道「夫人,小姐放心。明日晚間大小姐臉上的印子絕對會消失。奴婢保證,如若不然,夫人,小姐,盡可責罰奴婢,奴婢絕沒有怨言承諾完後,又像是給魏氏吃顆定心丸般的繼續道「夫人,小姐有可能不知。這藥是奴婢從街上一個游醫那偶然得到的。之前府里一要好的姐妹因為犯了錯,挨了打,便是涂抹了這藥膏後,不過一日便消腫了。所以奴婢才敢給大小姐用
「原來是這樣魏氏不由心下放松,不禁夸了兩句綠葉,讓其退下。才走到大女兒的跟前,語氣柔和許多的道「柔兒啊,你可不要怨娘,娘就是氣你的不爭氣。你要是有你妹妹一半的心眼,娘也不用操那麼多心了」說完嘆了口氣,又勸道「柔兒,忘了那個人吧,他不適合你,听娘的,娘是不會害你的。以後入了宮,那可是一生榮耀。听娘的,啊!」魏氏輕勸著,看著自己打的那兩巴掌印,不覺心疼。畢竟是自己親生的,就算不合自己意,可還是自己的女兒不是。
歐陽雪柳心神卻並沒有在娘和姐姐身上,她正在幻想著自己如若被選中,那以後的身份地位豈是他人可比的。想著,臉上笑意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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