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妃紛紛離去,歐陽冰心站起身就要往後殿而去,卻被一脆聲叫住,「貴妃姐姐,請留步!」尋聲望去,原是賢妃。
「妹妹可是還有事?」歐陽冰心溫和的出聲問道。
不似之前對其她妃子時的傲慢表情,此時的陸亞男臉上竟然有絲嬌羞,偷偷看了眼歐陽冰心,有些吞吐的道「那,那個,貴妃姐姐。可,可不可以把軟鞭還給妹妹
「噗嗤」歐陽冰心看著突然變得扭捏起來的陸亞男,有些忍不住的笑出了聲。見陸亞男抬眸疑惑的看向自己,歐陽冰心忙收了笑意,開口道「就知道妹妹定舍不得你的鞭子,姐姐本想著待妹妹回去以後,命人給妹妹送了去。不成想,妹妹是一刻也等不了說著,向紅葉吩咐道「還不快把鞭子還給賢妃
紅葉忙按主子的吩咐,將鞭子歸還給了賢妃。
陸亞男听到貴妃說要把鞭子還給自己,臉上頓時欣喜不已。待鞭子真實的回到自己手上後,陸亞男一邊輕輕的模著鞭子,一邊感激的向歐陽冰心道「妹妹在此謝過貴妃姐姐說著,臉上神色依賴的看著鞭子道「貴妃姐姐不知,這鞭子自小就跟在妹妹身邊,從未離開過身。因為,這鞭子是娘親送給我的,從我拿到手的那天起,就再也沒有讓它離開過我。看到它,就如看到娘親一樣」說到最後,陸亞男的神然突然黯了下來,眸子里隱隱有著憂傷。
歐陽冰心輕嘆一聲,心中已猜到陸亞男的生母應該是不在了。看著陸亞男,恍惚間想起了前世的一些過往。眸子一暗,走至陸亞男的身前,輕聲安慰道「妹妹莫傷心,若是妹妹不嫌棄的話。可以把我當作你的親姐姐。日後有什麼不開心的事,盡可來找姐姐傾訴
「真的嗎?貴妃姐姐當真願意,把妹妹當作自己的親人一樣嗎?」陸來男聞言,立即激動的抬眼看向歐陽冰心。♀
歐陽冰心微笑的點點頭,柔聲道「嗯。以後,姐姐就把你當作親妹妹看待
陸亞男得到確定的答案後,激動的拉起歐陽冰心的手。聲音發顫的道「妹妹以後也把貴妃姐姐。當作親姐姐相待。以後有什麼事,妹妹定會先跟姐姐商量說完,忍不住的哭出了聲。
歐陽冰心忙掏了錦帕,一邊安慰著。一邊為她輕擦著臉上的淚痕。
要說這陸亞男為什麼會如此激動,這還要從她的生母說起。陸亞男的生母,是將軍府的正夫人,在生下陸亞男後,就再也沒有懷上過孩子。沒能生下嫡子,這對于將軍陸可通來說,確是一件天大的事。眼見陸亞男的生母再也未孕,這陸可通便納了側室。要說這側室剛開始進府時,對當家主母還算恭敬。可自從順利產下一子後。立時就變了。真是應了那個詞了。叫‘母憑子貴’。因為平安生下一子,這個側室以後見了陸亞男的生母時,便開始言語不恭起來。這還不算,這個側室後來不斷的用言語刺激陸亞男的生母。而陸亞男的父親卻只會悶聲不語,哪方都不偏。時間久了。陸亞男的生母心中積郁成疾,沒過兩年便撇下幼小的女兒,撒手人寰了。
生母離世時,這陸亞男已經懂事。也是從那時起,陸亞男的性子開始變得喜怒無常。並喜歡上了練習鞭法,因為生母臨走時留給她的就是一支軟鞭,那是她從生母的一箱子里發現的。她以前從不知道自己的娘親竟然會使鞭,直到她無意中發現這支軟鞭時,才從母親的陪嫁丫鬟那里得知,娘親年輕時,就喜歡習鞭練武。可惜嫁給了父親後,就再也沒有動過鞭子。
陸亞男知道事情的經過後,便將那支鞭子帶了身邊,每日發瘋似的不知疲倦的練鞭。越發的,性子也暴燥起來。沒有惹到她還好,若是惹到她,她才不會管對方是什麼人,甩起鞭子就會抽過去。♀所以相對于向藍敏芝甩出的那支空鞭,已經是很給面子了。要不然依著她的脾氣,定會將人打個半死才停手。這些,她的父親鐵馬將軍陸可通可是深有體會,因為每次他這個大女兒惹了事後,人家都是先找上他去理論。每次替女兒解決後,他有心去責罵女兒,可因為對陸亞男母親的愧疚,他是能忍就忍。忍的時日長了,他這個女兒隨著年齡的增長,脾氣也隨之而漲,到了最後,他已經管不了這個女兒。
這陸可通本想著,依著女兒的脾氣,日後嫁人恐是都難。沒成想,竟然意外的接到了皇太後的懿旨。當陸可通接到懿旨的那刻時,他都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該擔心。可嘆聖旨難違,不管自己願不願意,女兒都得進宮。
對于女兒的進宮,這陸可通恐怕定是日日擔心。若是讓他知道,他女兒進宮的第二天,就惹出事端的話,一會氣的背過去。
陸亞男在歐陽冰心那呆了一會後,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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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和宮。鐘和宮內分別有東、西、南、北四殿。東殿所居的是歐陽冰心的大姐歐陽若柔,也就是現在的柔婕妤;西殿所居的是李玉,現在的玉婕妤;而北面所居的卻是藍敏芝。
藍敏芝從鳳華宮一路回到自己的殿內,一直陰沉著臉。底下的宮女太監,都大氣不敢出的靜候著。殿內好一陣死氣沉沉,坐在椅上的藍敏芝一雙眸子布滿血紅的,緊盯著殿外。從她所坐的位置看過去,便能望見東西兩殿的檐角。眸子閃過一絲狠厲,突然喝向一旁的秀兒質問道「你讓本主子先放過李家姐妹,可你看看那里——」藍敏芝伸手怒指向西殿的方向,恨聲道「那李玉現在都可以跟本主子平起平坐了。還有你說的讓李蘭把孩子生下來,結果呢,經過了野山參一事後,你以為本主子還有那個權利,去要求李蘭把孩子過繼給本妃嗎?哼!」
秀兒慌忙來到主了身前跪下。抬了首,看向主子,請罪道「是奴婢的錯,奴婢沒有做好萬全之策,讓主子受連累了。奴婢任憑主子責罰,絕無半句怨言!」
「起來吧。這也不能全怪你,要怪也得怪李玉那個小賤人。竟然給我來了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戲碼說到這里,藍敏芝眸子發狠的瞪向西殿的方向,忽然沉聲向秀兒道「幫本主子想想,用什麼辦法可以讓李家姐妹吃些苦頭
「主子。您現在可千萬別再做沖動的事了。如今主子最重要的不是報復玉婕妤和她的姐姐,而是想想應該與誰聯手才是秀兒聞言,不贊同的阻止道。
「啪」一只杯子應聲落地,一旁的宮女太監都被嚇了一跳。待看到地上碎裂的杯子後,急忙的上前清理走。藍敏芝冷著一張臉,向秀兒怒道「照你所說,本主子就應該活該被氣死,是嗎?」最後兩字時,聲音冷的一轉。有些陰寒。
秀兒倒是神色自然。沒有一絲怯意。要說,這也是被藍敏芝的暴虐脾氣給練出來了,她家主子要是一天沒有發脾氣,秀兒反倒是覺得這一天過的不踏實。抬起眸子看向主子,勸道「主子。俗話說小不忍則亂大謀。如今的李家姐妹不但有貴妃護著,連冷宮外的守衛都增了很多。主子,听奴婢一句勸,暫且先忍上些時日。奴婢猜測,不用多長時間,這後宮內必有大的變故。到時,主子再瞅準有利時機,對李家姐妹下手
藍敏芝聞言,眼神不斷的變化著。見主子似是還有猶豫,秀兒忙開口道「主子,奴婢剛剛說的可不是妄言,那都是有根據的說完湊近主子的耳邊小聲道「主子,您想啊。皇上冊封了所有妃子,唯獨沒有立皇後,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藍敏芝聞言,偏頭看向秀兒。秀兒忙又趴了主子耳邊道「主子,這說明皇後之位不一定就會是貴妃來做。如若確定是貴妃的話,又為何多此一舉的封號貴妃,而不直接是皇後呢。想來,這皇上與皇太後都不太屬意貴妃娘娘。所以主子,您現在要做的就是靜觀其變
藍敏芝一側頭,無意間瞥到殿里還有幾句宮女,隨及一拂袖,讓她們退了出去。見殿里只有她和秀兒兩人後,才問向秀兒的道「靜觀其變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是讓本妃什麼都不做的,干等著說完嗤了一聲。
「對,就是如此,主子秀兒用力的點下頭,眼里精光乍現的道「主子現在要做的就是坐壁上觀,仔細的觀看是哪位妃子更受皇上和皇太後的喜歡,如此,主子只需站在她那一邊,遇上事的時候,幫襯幾句。那麼日後,主子便會水漲船高,位份自然會步步而升
「听你這麼一說,倒是有幾分道理藍敏芝一邊贊同的頷首,一邊又不滿意的起聲道「憑什麼本主子就要幫她坐上後位,而不是她幫本主子啊?哼,難不成本主子就沒有做那個位子的能力——」
「呀,主子,您小聲點秀兒趕緊上前捂了主子的嘴,左右看了看,才松開手,向主子道「主了,這話以後您可千萬別再說了。主子難道還不明白嗎?皇太後根本就沒有想讓您做上後位
藍敏芝一听,臉立即冷了下來,斥向秀兒道「大膽的奴婢,說什麼呢。我姑姑豈是你可亂言的
「咚」秀兒慌忙跪了下來,委屈道「主子,奴婢不敢妄言
「哼,你不是妄言,是什麼。我姑姑不向著我,還向誰。哼」藍敏芝不置可否的冷哼一聲。
「主子,您還沒看明白嗎?若是皇太後有意扶持您,為何每次主子遇難時,皇太後都只是保下主子性命無憂,其它的一切,她從不過問。由此,您還看不出什麼嗎?」
听秀兒說到這里,藍敏芝本來不相信的眼神,開始猶疑變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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