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來到冷宮後,歐陽冰心倒是真正清閑了起來,每日無需早起等待眾妃的請安,也出不了冷宮去其它地方。♀最重要的是,沒有任何繁雜之事,來煩擾到自己。
听李玉說,小婉兒現今被皇太後命人帶到了養怡殿,由皇太後親自撫育。如此,歐陽冰心與李蘭二人心下也放松。因為若是交于其她人,自是不放心的。
閑來無事時,歐陽冰心便與李蘭二人托了前門的守門頭領梁首領,給送來些小花小草,種于那塊不算大的濕地里。瞧著野花生機勃勃,心里瞧著也自是舒心賞悅的。
這日歐陽冰心正坐于檐下與李蘭敘著話,便見李玉神色憂心一片,步子極為緩慢的走了進來。李蘭瞧一眼妹妹,心下略疑神,未待妹妹及近眼前,便出聲詢道「玉兒,發生什麼事了,姐姐瞧你一臉的愁色,可是宮里又發生什麼事了?」
李玉本微垂的頭抬起,走近姐姐與貴妃坐著的桌前,先是跟貴妃行了一禮,後坐于一旁,略沉了聲的嘆息道「姐姐有所不知,皇上越發的寵德妃無度。因著德妃的小產,皇上對德妃是有求必應。現如今,德妃為了私欲,已經令皇上三日都延遲早朝時間。且今日,今日——」說到這里李玉眸子微側了一下,頓一聲。
歐陽冰心一直未說話,此時李蘭听著不禁出聲道「瞧你吞吐神色,可是德妃又做出什麼過分之事?」
李玉聞姐姐聲,啟了眸子分別看了姐姐與貴妃一眼,後神色愁色更濃的憤聲道「昨日德妃做的更是有為禮德,她竟然痴纏皇上過得早朝時間,皇上今日為了她根本就未去上朝。皇太後聞大臣稟奏後,非常震怒,當時便令人傳召德妃前去養怡殿問責。沒想到,隨去的竟還有皇上跟隨,皇太後要制德妃惑主之罪。♀沒想到皇上為了保下德妃,竟然不惜與皇太後翻臉。不顧皇太後斥言怒責,強護德妃出了養怡殿。」
「想來皇上是真心相愛德妃的吧!」歐陽冰心听李玉說完後,垂眸低聲而道。
「姐姐現在還說什麼愛不愛的,這德妃現在做的那就是妖媚惑主啊,皇上如今為了她不上早朝,那朝中大臣定會有異詞,越是時間久了,德妃再做出什麼過份的事來,使得皇上荒廢了朝政,那我金耀煌朝。豈不危在旦夕。」李蘭怒一聲。後神色一片憂心。
李玉此時听姐姐這般說。也憤然出聲的道「是呀,貴妃姐姐,您現在是不知道,德妃現在有多囂張。現在後宮眾妃見了她。無不垂眉低首,好言奉迎。若是一言不得她意,待她言了皇上,皇上便會不分清紅,責怒犯她者。」說著的,李玉低了聲的道「娘娘不知,前幾日,賢妃就曾與德妃較勁,被皇上責罰。罰其禁足一月,並令其抄錄女德之書三百遍。抄完之後要交由德妃審看,若是不合格,便會繼續罰其禁足,直至抄到德妃說滿意為止。」
歐陽冰心聞聲。眸子微動,後緩緩微聲道「亞男脾氣倔強,如今德妃正是盛寵時。讓其禁足于宮內,也可免了她與德妃的正面沖突,更可躲過她的暗算。如此,也是好的。」說完,側眸看向遠處。
李玉聞聲,本欲再說什麼,卻被姐姐李蘭拉了一下,示意她不要再說。李玉得姐姐提醒,想到貴妃此時定是心里不好受,便不敢再說什麼。
三個沉默無聲,靜靜坐于桌前。
片刻後,歐陽冰心收回視線,微笑看向李玉,出聲道「玉妹妹今日就留在此用膳吧,月容這些時日手藝漸長,可嘗嘗菜色如何?」
李玉聞言,忙笑的應聲道「那妹妹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之前賢妃就是貪戀月容這一手做飯的好手藝,不時的去姐姐那里蹭飯吃。今日得了姐姐相邀,可得好好品嘗才是。」
「呵呵,亞男那丫頭,可是向來最饞月容做的點心。一會用過膳後,我讓月容做些點心,你順便捎給她。」歐陽冰心想到亞男那可愛靈精勁,不由的會心笑道。
「嗯,那賢妃可要高興壞了的。」李玉說著,三人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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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陽宮內的華心園內,此時是歌舞升平,媚色嬌聲連連。
園內空闊處,有舞姬起舞清唱,桌前圍坐哈寶玉珠,金凌俊。二人正對杯交酒,眸色交換,深情一片間。而于一側坐著的有歐陽雪柳,淑妃,敏婕妤,及一些新晉位的妃子。
末側坐著的張才人,瞧著皇上與德妃的兩情相歡,于此時出聲奉迎到,「德妃娘娘與皇上之情,真是羨煞臣妾們。瞧著娘娘與皇上兩情相濃,言相之歡,實乃夫妻之和。」說著的,舉目看向皇上進言道「皇上與德妃娘娘才是夫妻之相,臣妾覺得只有德妃娘娘這般賢淑為妻者,才是皇後的合適人選。」說著,垂眸低聲道「只嘆,娘娘本可實坐于後位,卻不想被貴妃用計失了月復中胎兒。貴妃如此心狠之計,怕是就是為了防止娘娘與其爭奪後位而所做。可憐德妃娘娘失了孩子,還要遭此擠對。皇上可是要為德妃娘娘,討個公道啊。」說著的,張才人猛的抬了眸子,淒楚一片的定眸望向皇上。
這時坐于一旁的劉彥出聲道「德妃妹妹向來溫以待人,更是對貴妃尊禮相加。沒想到,貴妃竟會做出如此狠絕之事,實是令人憤慨。」婉目溫聲再道「想必是貴妃姐姐听了,關于皇上與皇太後的約定吧。」
「約定?」金凌俊此時黑眸一片幽沉,抬眸看向淑妃。
劉彥見皇上移目看向自己,忙道「臣妾也是听宮人傳的,知不可信,卻不想貴妃竟是真的信了。」說著的,見皇上臉上表情不耐,欲催她說原話,便道「听宮人說,皇太後與皇上關于後位有約定。說是若是貴妃平安生下小皇子,便立貴妃為後。而若是生下小公主,那麼若是德妃懷孕的情況下,便會立德妃為後。」
這時哈寶玉珠神色一驚,看向金凌俊,神色淒痛的問道「皇上,是這樣嗎?淑妃姐姐說的是真的嗎?」眸子此時已是通紅一片,泣了聲的垂首道「原來如此,這就是為什麼貴妃姐姐會非要置我月復中胎兒于死地的原因吧。沒想到,她為了後位,竟是如此心狠手辣。可憐我月復中胎兒,還未見見這個美好世界,竟是早早夭折。皇上——嗚——」一聲淒厲哭聲,園中舞樂也戛然而止。
「玉珠,玉珠莫哭。」金凌俊瞧著身邊人兒淒聲痛哭,一陣心疼的擁其入懷。輕輕安慰著懷中人兒,後眸色一片堅定,許言向哈寶玉珠道「玉珠放心,屬于玉珠的,朕定不會讓那惡毒女人拿去。」將哈寶玉珠輕輕扶好,讓其正看向自己,視線相交間,震聲道「朕的皇後不會是別的女人,朕只會立玉珠為後。玉珠——」說著,再一次的將哈寶玉珠擁入懷。
哈寶玉珠被擁入懷,哭聲更是感動的泣聲不止。
其她眾妃瞧著,眼中全是感傷之色。于心底卻是嫉妒異常。
金凌俊安慰著哈寶玉珠,隨後便讓其她幾妃退下了。他扶了哈寶玉珠于後堂,在見哈寶玉珠閉眸睡去後。才輕身離開景陽宮,向著養怡殿而去。
養怡殿內,此時皇太後正怒目而視于殿下跪著的兒子。努力平復一下怒氣,皇太後緩了聲的道「皇上可記得,你曾與哀家有過約定。既是約定時間未到,皇上為何出爾反爾的先前做決定?」
金凌俊見母後緩了聲,抬眸憤然道「兒臣確實答應過母後,待得貴妃生產後再定後位。可是現在情況已經不同了,所以兒臣才會提早做決定。」
「有何不同?」皇太後挑眉質聲道。
「母後難道忘了德妃小產一事。那貴妃害得德妃小產,怕就是沖著那後位而去的。今日兒臣才听聞,原來母後與兒臣的約定,早已被宮人所熟知。想到貴妃定也是听聞了此事,為了謀得後位,才會做出喪心之舉。」金凌俊怒聲的說著,後頓聲看向皇太後,「如此兒臣也就沒有必要依約定之言了。更何況像貴妃這種陰毒之人,怎可坐上後位。所以,兒臣決定立德妃為後。」聲音堅決,不容質疑。
皇太後婉目,厲色看向自己的兒子,久久的盯視著他。
金凌俊被皇太後這般盯視著,感覺渾身帶刺的不舒服。小心翼翼的挑了眸,望一眼皇太後,低聲道「母後為何這般看著兒臣,兒臣可有說錯什麼?」說著,覺得自己剛才所言俱實無錯的,不由正聲道「兒臣剛剛所說,確是實情。還請母後應允。」
「皇上與貴妃相識也有一年多了吧,對于貴妃的德行舉止,皇上自不是知道一兩天而已。皇上認為,貴妃會做出那種事嗎?皇上有沒有仔細查過,當日德妃小產小事,到底是否為貴妃所為。」皇太後突然出聲定眸連問幾聲,後擰眉道「哀家不知皇上是如何認為的,只哀家確信貴妃絕不會做那種陰毒之事。哀家于後宮幾十年,連這點都不看不清的話,也就枉為後妃數十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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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寫完的早,早清起床後,閑來無事,跑去陽台往下看。見小區內劃出的那塊若大菜園,此時有許多年輕人正在提水澆菜。
呵呵,這個小區最好的地方就是,每家都會分得一塊小菜地,每春夏季節,便會見到各色菜種于地里,確實為一好景。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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