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上下一片慌亂中。♀當那巨鳥飛越過皇宮後,伴隨著寒月宮傳出的急呼聲,此夜注定不再平靜。
整個皇宮內此時燈火通明,宮燈全被點亮,大批禁衛軍手舉火把,宮人手提宮燈,開始尋找被貶為才人的貴妃。而寒月宮鐵門前,更是不得任何人靠近,自然里面的人也出不來。
屋內,月容手捉著衣襟,來回不停的繞著屋子轉,嘴里不停念著「主子,主子,你到底去哪了,可千萬別有事啊,主子——」紅葉與胖丫兩個小丫頭,更是著急無措的于一旁嗚聲哭著。
李玉與姐姐二人,凝眉坐于桌前,盯著榻上還有血跡的被褥發征。她們兩人實在想不明白,為何一個人會平空消失掉。而且她們這一屋子的人,竟然都睡著了,沒有一個發覺的,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忽然胖丫嗚一聲,仔細掃了眼屋內,確定後的叫道「小白與小黑也不見了,小白與小黑兩個怎麼也不見了?」
這一聲驚呼,立時引了屋內的人全都看向她。月容停了步子,同時看了屋內各個角落一圈,都沒有發現小白與小黑兩個身影,隨及垂了眸子,思索道「主子不見了,小白與小黑也不見了。也就是說,它們跟主子同時消失的。」突然的,月容看向胖丫與紅葉欣喜的道「你們說,會不會是小白與小黑尋了人救走了主子——」
「怎麼可能,小白與小黑都那麼小,雖然會說人話,可它們又不認識什麼人,去哪找到可以救主子的人呢?」這時,平時嚴謹的紅葉,想了想的看向月容道。
「是呀,月容姑姑,這怎麼可能呢。」胖丫搖了搖頭,不認為的道。
于一旁的李玉听著。♀仔細想了想的,出聲道「也許真如月容所猜的。」說著,隨後分析道「你們想,小白與小黑本就異于正常的狐狸與鵲鳥,想來定有不同尋常的經歷,決對不是凡物。而我們會同時突然睡著,而且沒有任何意識,這點最可疑了。我覺得,貴妃姐姐應該是被人救走了。」
「玉兒,你是說有人闖入皇宮。救走了貴妃姐姐?」李蘭感覺這太不可思議了。想這皇宮戒備森嚴。就算有人想救,可也進不來啊。就算進得來,那想帶走已經昏迷且懷有身孕的貴妃走出皇宮那也是不可能。
想到此,李蘭果斷的搖搖頭。道「不可能,玉兒,我覺得有人闖入皇宮救走貴妃的可能不大。皇宮內豈是外人想進就能進得來的,就算進得來,要想將一個昏迷的人帶出去,那更是決對不可能的事。」眸子一暗,憂心道「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貴妃姐姐會不會遭了毒手——」
「蘭小主,您別嚇我們。我們主子是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胖丫一听,緊張的嗚聲大哭起來。
這時,去院外門口打探消息的秋墨急跑了進來,「小主。玉主子,奴婢剛剛听守門的禁衛軍議論說,說是在貴妃失蹤時,突然看到天空中飛過一只異常龐大的巨鳥,而且鳥背上好像還馱著一個人。」
「什麼,竟然會有此事?」李玉听完,登時站了起來,睜大著眸子不相信的看向秋墨。
秋墨緊張的咽了下唾沫,使勁的點了點頭,道「是真的玉主子,奴婢听那守門的禁衛軍說,是他們親眼看見的。而且宮里的有好多值夜的宮人,也都見到了。」
秋墨話剛落,月容正待要祥細詢問時,突然在這時,听到院內一片整肅有齊的隊列聲。門口的秋墨,尋聲回頭,嚇的慌張的小聲呼著「皇上與德妃來了。」
李玉與李蘭二人一听,慌忙看向院外,果見一身金黃龍袍的皇上與貴妃齊走進院內,她們二人趕緊小跑了出去,跪地迎駕。
待感覺皇上及見跟前,幾人急恭呼一聲,隨後垂首默聲。
「皇上听聞貴妃無故失蹤,非常著急,特地前來寒月宮詢問有關人等。你們知情的,趕緊將具體情況報與皇上,不得有任何隱瞞。」未先聞到皇上聲,卻是先听到德妃斥呼聲。
李玉垂首,眸色一陣不屑。李蘭知必需有一人,得將發生的事情說與皇上,便出聲道「嬪妾不敢欺瞞皇上。貴妃受刺激突然大出血,有早產跡像,嬪妾急命人想要出寒月宮尋太醫救治,卻不料遭門前禁衛軍阻攔。嫁妾知是罪妾,自身與自身的婢女都不能出宮。而當時賢妃正好在此,便由賢妃去急詢太醫來。卻是不想,等了好長時間也不見賢妃詢太醫來。正焦急等待時,卻見玉婕妤跑了來,這才知道,賢妃被德妃娘娘關了起來。」
李蘭說到這里,抬眸緊盯向哈寶玉珠,接著道「當時貴妃身體越來越虛弱,且疼痛難忍,若不急時尋得太醫,恐是大人孩子都不保。所以嬪妾急求助向來此的玉婕妤去尋太醫來,可——」李蘭說到這里,仰聲嗚哭看向皇上痛斥道「可沒有想到的是,宮門前的禁衛軍,此時竟是連玉婕妤也不許出寒月宮半步,說是什麼,德妃遇刺,全宮禁嚴。皇上,當時貴妃已是情況危急,嬪妾實是想不通,德妃遇刺,與貴妃急詢太醫有何沖突。難道就是因為德妃遇刺,貴妃與她肚子里的孩子,就要被活活無醫而亡嗎?就算貴妃有罪,可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龍鳳雙生子,是皇嗣啊。皇上——」
「皇上,求皇上為我家主子作主啊!」月容大聲泣哭,伏哭于地嚎聲而起「他們那般阻攔,是想治我家主子于死地啊,皇上,求皇上,為我家主子伸冤啊!」
金凌俊面無表情的,冷冷的听著李蘭與月容的哭訴聲。而在他一旁的哈寶玉珠,眸子一片涼涼的瞥了眼跪地的幾人,後瞟了眸子,看向金凌俊,婉柔聲道「皇上,您听她們說的,好像是將一切罪過,都怪到臣妾頭上呢。呵,臣妾這冤大頭,當得可是真有意思了。臣妾無故被人刺殺,還無處講理去呢,她們倒好,還把貴妃的事,歸到臣妾身上說事。還真是應了一句話了,躺著也中槍。」
說到這里,哈寶玉珠冷瞥了眼跪地的李玉她們,冷冷的道「你們剛剛說我把賢妃關了起來,呵,真是笑話。我就是再得皇上的寵愛,也不可能將賢妃關起來吧。賢妃路上與我發生口角,一言不和,便鬧到了皇上那。怎就成了我把她關起來了,真是可笑至極。哼。」哈寶玉珠,一甩水袖,冷哼仰首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不對,我那婢女親眼看到,你命了人綁了賢妃離去。這絕不會錯。不然,你說,賢妃現在在哪?」李玉氣的怒聲指問道。
「不錯,她是沒把我關起來。」突然的一聲冰冷聲音,從鐵門處傳來,跪著的李玉她們聞聲是賢妃,忙詢聲看過去。這時,金凌俊與哈寶玉珠也轉過身去,而身後跟著的禁衛軍,都移向兩側。
令眾人驚訝的是,門外站著的不光光是賢妃,竟然還有皇太後她老人家。賢妃攙扶著皇太後,走進院內。
金凌俊與哈寶玉珠及李玉她們皆是一驚,忙都跪首請安。
皇太後由路亞男攙扶著,慢步走到金凌俊的身前,沉聲怒指「皇上還知道有我這個母後嗎?哀家覺得,皇上現在只需要德妃一人,其她人等,都不入皇上眼內一分。」皇太後氣哼一聲,「皇上還真是關心自己的妃子呢,竟是為了一個子虛烏有的遇刺,就搞得皇宮內戒嚴。請問皇上,皇上可抓到那刺客,那刺客長得什麼樣,皇上倒是說與哀家听听。」
「母後,兒臣,兒臣沒有抓到刺客。」金凌俊支吾一聲,「可是母後,德妃宮內的宮人確實看到有刺客要行刺德妃,德妃也因此,恐嚇的不輕。兒臣想到那刺客竟敢入宮行刺,怕他再行刺他人,便才下旨全宮戒嚴。還請母後體涼。」
「我體涼,我體涼你,那你可有愛護你的妃子,你的孩子。你知不知道,貴妃懷雙生子本就比尋常孕婦要多加注意。更何況是,已經有大出血的情況,竟是被你身邊跪著的這個女人,這個你心心認為良善的女人,步步精心設計阻攔太醫的到來。現今,竟然讓媚兒平空消失。」
「母後,此事不關德妃的事,是門前的禁衛軍頑固值守,不知變通,才延誤了尋求太醫的時間。」金凌俊急護哈寶玉珠的道。
「糊涂,糊涂呀。哀家看你是真被這女人迷瞎了雙眼,看不清真相。亞男,你來告訴皇上,這女人是如何設計阻攔你去尋太醫的。」皇太後氣怒一聲,不再看向兒子。
路亞男領皇太後意,出聲道「臣妾急去尋太醫路上,竟是不期然的遇上了德妃,本是繞過她而去。卻不想,她竟是故意出聲叫住臣妾,臣妾無心與她說話,只避讓急離開,卻不想她竟是百般糾纏,故意說些言語來刺激臣妾。臣妾無心與她斗嘴,一心要救貴妃姐姐。卻不想,她竟然上前拉扯,拉扯中,臣妾因為心急,便手勁重了些,將她推倒在地,隨及急要離去。卻不想,她竟是讓隨身帶的侍衛上前將臣妾攔住,強行帶往皇上跟前,也就是後來的,德妃讓皇上評理那段。」
「賢妃妹妹可不要胡亂冤枉我,當時我可是一丁點也不知道貴妃有危急情況。而且,事情也不是如賢妃妹妹所說經過——」哈寶玉珠挑眉,細柔聲緩緩而道。
「你給我閉嘴,哀家沒有讓你說話。」皇太後一聲怒斥,打斷哈寶玉珠的話。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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