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金凌俊聞母後聲,轉眸一聲吃驚。♀
反應過來的一眾人等,連忙跪首齊呼。
金聖帝掃過一眾人等,帝王之氣猶是霸氣威嚴。
這時,皇太後走上前,道「太上皇,您不是去過南方避暑了嗎?怎會突然又回宮來了?」
金聖帝聞言,微一緊眸,沉一聲道「朕若是再不回來,恐是就要國破而亡了。哼,到時,朕怕是想回來,都入不得宮門了。」說完,眸子逼視向跪地不敢抬頭的金凌俊。
皇太後猜測怕是太上皇在南方時,听聞了宮中以及邊關發生的事,所以才會趕了回來。瞧一眼垂首的兒子,斥聲道「俊兒,還不快去給你父皇請罪,你呆在地上,要待何時?」
金凌俊聞母後聲,抬眸頓聲,後微聲道「母後,兒臣要向父皇請什麼罪,兒臣愚鈍,還請母後告知。」
「你——你說請什麼罪,這些天來,發生的所以荒謬之事,你做的錯誤決斷,還不統統向你父皇請罪,求得你父皇的原涼。」皇太後氣極的怒斥兒子,心中一陣擔心。要知道,在金耀煌朝,雖然前帝讓位給新帝登基,卻是有隨時廢黜新帝的權利。特別是,新帝如果昏庸無道,不得百官黎民擁護者,更是會被廢黜。
就在皇太後還要斥責兒子時,突然于這時,從金聖帝的身後走出一手持金杖,穿紅色繡金線袈裟的和尚。和尚面目慈善,但睜眸時卻是精光必現。此和尚不是別人,正是靈禪寺的主持一明大師。
一明大師眸光微瞼,雙手合十,念一聲「阿彌陀佛。」後,眸光掃向跪首的一眾人。當視線掃及金凌俊與哈寶玉珠時,一明大師眸子一緊,直盯向他們二人好久。♀
「大師,可是有何不妥?」太上皇近前,謹聲道。
一明大師先是眸子微垂。忽然怒眸暴睜,一聲大喝「大膽巫女,你竟敢隨意更改命輪,且還做出禍國殃民之事,實是天理不容。你逆天而違,必要遭受天譴。今日老納,就替天行道,除去你這行惡巫女。」
一聲怒斥後,一明大師,手持金杖。就要砸向跪地身體早已發顫的哈寶玉珠。卻于這時。金凌俊橫身擋于哈寶玉珠身前。冷聲怒道「不準傷害她。你這和尚,為何不分清紅,就對人下狠手。這就是你身為修行之人該做的嗎?」金凌俊之所以沒有對一明大師動手,不是他怕一明大師。而是想到這和尚能進得皇宮,且見父皇對其非常尊敬,所以顧及到父皇,他才沒有動手。
一明大師停杖于半空,眯眸精光,淡掃向金凌俊,忽然收杖,抽一手快速點向張著雙臂跪在地上的金凌俊腦門處。等金凌俊反應過來,要出手相擋時。卻已不及一明大師快的,被點後暈睡過去。
一旁有宮人忙上前扶起倒地的金凌俊。而另一邊的哈寶玉珠,眼看護著她的金凌俊昏睡過去,此時雙肩抖的越發厲害。突然,她暴喝一聲。「禿頭和尚,你敢壞我好事,我跟你拼了。」暴喝聲起,人已如劍般沖向一明大師。
「砰」一聲,一具身體飛了出去,撞上厚厚的青石牆後,「咚」一聲重重落于地面,隨之一聲悶哼聲。當眾人再看去時,見被打飛出去的落地的赫然是德妃,而一明大師眸色一抹精光閃過後,仍立于原地。
「這,這,太上皇,這位高僧是——」皇太後一陣心驚後,撫上胸口微聲詢問向金聖帝。
金聖帝見皇太後嚇到,忙走到她身邊,撫過後道「雲兒莫驚,這位是靈禪寺方丈一明大師。♀是朕請來,清除皇宮巫孽的。」
「巫孽?太上皇,臣妾不明白,這是怎麼一會事?」皇太後側臉抬眸,疑問出聲。
「朕原本在南方水城一帶游玩,卻是無意間听聞百姓相傳俊兒昏庸無道列舉之事,心中憤怒,更恐好好的一個大好江山,葬送于這逆子手中。急趕回要懲處這逆子時,卻路上偶然經過靈禪寺,心中一念便進得寺內,卻見方丈像是早就遇料到朕會到來似的,早早就在寺內正殿前等候。朕心中驚于方丈的遇知,與之祥聊後,才知國有危難,是被巫孽所控。所以便求了方丈進宮除去這巫孽,還我朝一個太平之日。」
說到這里,金聖帝看向一明大師,後瞥向滿臉血污的哈寶玉珠,恭敬道「大師,難不成這個女人就是那巫孽?」
一明大師行一禮,垂眸道「回稟太上皇,此女就是那巫孽。她本不應該來此,卻為了一已私念,不顧命輪,逆天修改,此逆天之罪,不可恕。」一明大師說到這里,轉眸再看向被點了昏穴的金凌俊,向太上皇道「當今聖上,並不是昏庸無道,而是被這惡女施了盅,所以才會變得性情大變,而且言行只听這惡女指使。」
「怪不得,怪不得俊兒突然之間,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所做的事都不正常起來。原來,原來——」皇太後氣的濁氣逼于胸口,頓聲喘息過後,才怒言斥向哈寶玉珠,「這個惡毒的女人,原來是她在作祟。」說到此,忽然想到剛剛一明大師說到兒子被下了盅,立時緊張起來,急問向一明大師道「大師,皇上被下了盅,下的是什麼盅,可有解?」
一明大師道「皇上被下的是情盅,此盅下,為的就是拴住皇上的心,讓皇上的心里只有她一人。」頓一聲的,看了眼哈寶玉珠,隨後接著道「解盅的辦法——」說到這里,一明大師雙手合十又念了一聲,緩聲道「情盅系心,解盅亦為心,只有穿心而刺,取其心中血,喂以中盅之人,才能解之。」
「嚇。」皇太後以及跪地的眾人被這解盅之法,都嚇了一跳。這般殘忍的解盅法,實是不敢想象。皇太後平復一下驚嚇的心情,轉眸看向嘴角流血,卻是慘笑連連的哈寶玉珠,「你這個惡女,可有想到過被發現的下場,可有想到過要被刺心解盅的下場?」
「哈哈哈——」哈寶玉珠仰聲狂笑,笑的最後咳血不止才停的淒聲而道「想到過,怎麼沒有想到過。不過,我哈寶玉珠對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不後悔。我做這一切,都只是為了俊,我愛他,為了他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甚至于逆天而行。哈哈哈——」又瘋狂的大笑,在這蟬叫的夜里,顯得是那麼猙獰恐怖。
「緣起緣滅,盡在彈指間。你的緣本就是孽緣,可你卻是執迷不悟。如今一切盡逝去,到頭來換來的終是你的慘淡無還。你這又是何苦呢?」一明大師痛惜連連。
哈寶玉珠冷的怒瞪向一明大師,嘶吼道「你個臭和尚,懂得什麼叫愛。你不過就是一個無情無欲的空殼,你怎能體會那種愛到骨髓,甘心為了他,不惜付出一切代價的感覺。你不懂,你,你們都不懂,不懂。」手怒指向一眾人。
「哼,你也配說愛。你懂得什麼叫真愛嗎?真愛是無私的,而你呢,你的愛又是什麼?你說你愛皇上,可你卻在皇上身上下盅,拴住本就不屬于你的愛。」陸亞男痛罵向哈寶玉珠,指了她斥道「知道嗎?你那不就愛,你那就自私。自私的將不屬于你的東西,據為己有,用那不屬于你的愛,傷愛真愛的原主人。皇上愛的人只有貴妃姐姐,只有貴妃姐姐。你永遠不配得到愛,永遠不配。」
哈寶玉珠瞪著血紅的眸子,狂吼一聲「你閉嘴,你胡說,俊愛的人是我,是我——」「噗——」一口污血噴出,血濺滿地,在這燈火的光下,是那麼的妖艷刺目。
「亞男,莫要跟那個惡女多說費話,還是讓太上皇下旨,刺其心,先為俊兒解盅要緊。」皇太後說完,遂向身邊的太上皇請旨道「太上皇,您下旨吧。俊兒身上的盅先解了要緊啊。」
金聖帝瞥了眼剛剛吐出血的哈寶玉珠,冷冷掃眼,後沉聲令道「將這巫孽拿下,刺心取血,喂以皇上。」
近衛軍領命,迅速上前左葉制住哈寶玉珠的胳膊,將其胳膊扭于後,另有兩近衛軍,一人持劍抵在哈寶玉珠心口處,另一個端碗至前。就在金聖帝一聲「取血」後,「噗——」一聲,劍莫入心髒處。
「啊——」哈寶玉珠一聲痛呼聲後,近衛軍已將碗接血滿。
跪首眾人全都轉眸閉目,不敢看去。一明大師,也雙手合十,莫念「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隨後,近衛軍端碗到金凌俊身前,撐開其嘴,給其灌了下去。一明大師于此時上前,將昏穴點開。
而這時,哈寶玉珠已是奄奄一息,只一雙眸子緊緊盯向醒轉的金凌俊,聲音越來越弱的「俊,我愛你,我愛你——」
醒來的金凌俊,感覺心口一痛,接著是一陣窒息。可是過去這陣後,感覺整個心神都異常的舒服起來。睜眸看向周圍,異常驚訝一聲「發生什麼事了?」突然頭疼痛起來,如撕裂一般,痛的難忍一聲「啊——」叫後,又昏了過去。
「大師,俊兒這是怎麼了?」皇太後見兒子如此情況,著急的求救向一明大師。
一明大師安慰道「皇太後莫慌,皇上這是因為腦中略過太多以前發生的事,適應不了,所以才會暈過去。過得幾個時辰後,自然會醒的。」
皇太後听到一明大師這般說,才放下心來。于這時,見近衛軍上前跪首稟向太上皇道「回稟太上皇,德妃已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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