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不小心打翻了盆子。瞧我這笨手笨腳的,沒了寶嫂還真是不行程蓮一面看著寶嫂安全得沿著繩梯往下爬,一面掩飾道︰「若是尋到了寶嫂,定叫她先來伺候我洗漱再送去給華哥
「是!」新雲笑著應了聲。
程蓮自不再言語,只探出身子俯瞰絕壁,青山隱隱、綠水幽幽,外面的世界一定滿是自由、滿是歡愉,只是自己,還不知何年何月何日才能逃出這見鬼的地方。
眼見寶嫂沿著繩梯離得越來越遠,程蓮才終于長長的舒了口氣。
寶嫂得以順利逃跑,于程蓮而言,亦非壞事。至少寶嫂走了,慕容建華再不可能通過嚴刑拷打從寶嫂口中得出程蓮才是幕後主使的真相。程蓮亦可將所有的事情,都推給寶嫂,從而得以繼續在慕容建華跟前裝無辜。
斷了今日逃月兌的念頭,程蓮索性重新爬上床去,手按在被褥上,卻被什麼扎了一下,掌心立時滲出血來。細看之下,才發現一只百合形金瓖玉簪子擠在被褥中間,因這白玉簪上染滿了鮮血,顏色幾與這繡有鴛鴦戲水圖的大紅被褥一模一樣,所以極難發現。
「這簪子……」細看這白玉百合簪子,程蓮越看越覺得似曾相識,仔細一想,才猛然想起,這簪子就是那日初被擄時張漢欲對強行對她施爆時她用來扎他的簪子。程蓮分明記得那日簪子被張漢摔斷,如今怎的會在慕容建華手中,且還用薄金片連接了斷玉。
金瓖玉,咋看之下根本無一絲一毫的破綻,竟像是渾然天成的一般。
「難道慕容建華他……」程蓮凝視著的簪子忽而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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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疼痛、緊張和激奮,如今沒了念想、萬念俱灰,程蓮才覺困乏,將身上的衣服盡數月兌盡,保持著慕容建華走前一絲不掛的模樣鑽進被窩中,看一眼屋外來回走動且又時不時出聲試探的新雲,程蓮眯了眼很快便進了夢鄉。
只是這這一覺,卻睡得極不安穩。
無數個的夢糾結在一起襲來,教堂的鐘聲、棄他而去的尹正浩、鳳冠霞帔大紅的蓋頭、男人強健的體魄、無力的掙扎……夢與現實糾纏著,攪得程蓮輾轉煎熬,即便是在睡夢中,依然痛苦不堪。
猶在夢中,卻覺得有只冰涼的大手沿著她玲瓏的身子曲線上下游移著,那種冰冰涼涼的感覺,像是一條巨蟒正纏在身上的緩緩的游動。
程蓮素來最怕蛇,一個激靈便從的睡夢中驚醒,睜開眼見是慕容建華和衣坐在她的身畔,一雙如墨般漆黑沉靜的眼,似失神一般看著她,卻連她驚醒都不曾察覺。
看窗外已是月上高山、星斗滿天,這一睡竟睡了一天,不知寶嫂她是否已經安全逃月兌。
心中雖是擔憂著寶嫂,程蓮卻心知以慕容建華之為人,未得親自審問寶嫂必是心存疑惑,是以故意裝出的一副混不知情的模樣,雙手撫上他的脖頸將他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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