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建華狠狠的看著程蓮,將那白綾在程蓮的手上繞了幾圈,捆扎結實,便將白綾的另一頭系在了已經被烈火燒成殘片的巨大屏風上。
程蓮跌坐在地上,驚恐的看著慕容建華做著這一切,被捆在一起的雙手,卻偷偷的握住了那柄匕首。
「賤人,這就去死吧!」慕容建華拖住程蓮背上的衣服,拖著她便要往窗戶外丟。
被慕容建華拖著,程蓮好不容易才從地上站起,慕容建華才一回身,她便用盡了全身最後的力氣,將這匕首深深深深的刺進他的心髒。
鮮血迸出。
慕容建華不能相信的看著程蓮,劍眉之下虎目灼灼。
「去、死、吧!」程蓮費力的將匕首拔出,鮮血濺在她的臉上,有著灼人的溫度。
慕容建華的身子原地打了個旋轟然趴在窗沿之上。
程蓮再顧不得慕容建華,忙轉身去解被系在屏風下的白綾。
看來慕容建華是鐵了心要她的性命,綁的竟是死結。
程蓮費了很大的勁,卻愣是解不開,轉身正欲去取匕首,卻見慕容建華手捂胸口跌跌撞撞行至她的面前。
高大的身影,如傾頹的泰山將程蓮團團圍住。
他、他竟沒死。
「你、你這女人,好、好狠毒的心慕容建華幾乎沒說一個字,口中都要吐出一口鮮血來。可饒是如此,他卻還能輕而易舉的將程蓮拎起。
慕容建華將程蓮拎至窗外,用無力卻仍不失霸氣的聲音,威脅的問道︰「我、我只問你一句,這麼久以來,你到底、到底有沒有,愛過我?夜夜承歡,你可曾有過一刻,是真心實意的?」
程蓮低眉看了眼下面的萬丈懸崖,心知慕容建華以性命相威脅問她這樣的話,他需要的已不是真實的答案,而只是要徹底的征服這個在床上為他嘗遍各種體位卻一心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女人。
他要她再一次屈從與他、他要她向他求饒告罪、他要她再一次將視做神祗。
男人的征服欲,真真是強大得叫人恐懼。
你不需要真心實意的答案,我又何必讓你死前得到安慰?
你要我死前飽嘗恐懼,我便要你連死都要帶著遺憾。
「沒有!從--來--沒——有!」左右都是死,程蓮反而沉靜了,雙眸直視著慕容建華,用不能再冷、不能再絕情的聲音,一字一頓道︰「這段時間,我被強佔的次數,比伎女接的客還多的。我被迫向你奉上自己的身體,我的心里卻無時無刻不想著要將你千刀萬剮,拿你的肉去喂狗。我恨毒了你,即便是死了,我也要化成厲鬼……」
「啊!」慕容建華再听不下去,癲狂般大嚎一聲,將程蓮丟向窗外。
一個女人,寧願死也不願說她愛過他。對于一個素負的男人而言,是多麼大恥辱。
只是男人似乎永遠都不會懂得,強佔擄掠,是永遠也得不到女人的心。
「一起死吧!」程蓮哪里是這樣甘心就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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