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普勝面露喜色,倪文俊卻是一副淡淡模樣,似將名利錢財全視成浮雲糞土一般。
「王上英明!」百官下跪。
程蓮卻在這山呼英明中,听到一聲極低的冷哼,饒是程蓮為看見冷哼之人的神情,卻也听得出其不屑之情。
是誰這樣大的膽子?竟敢無視皇恩?
程蓮想抬頭看個清楚卻是不敢。這寧宮的規矩似乎很多,尤其又是在這朝堂之上,一步半步的行差就錯,怕也會招來不測,還是低調些好。
「下跪者何人?」直到這時,寧王似才注意到一直俯首跪在地上的程蓮等人。不知他人如何,程蓮早已跪得雙腳發麻,雙足似是有千萬只針在扎一般。
「回稟君上,這些個女人,都是匪們俘去寨里充當營伎的,還請君上發落趙普勝確是個大粗人一個,說話一點不曉得避忌,饒是程蓮心態再好,也hold不住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她們是營伎,即便事實真是如此。的
程蓮只覺得朝堂之上有無數雙眼楮齊刷刷的向她們望來,一瞬間竟似萬箭穿心一般,臉亦紅燙得跟要燒起來似的。
「倒是可憐,你們且抬起頭來人都說寧王徐壽輝心慈、仁善,如今看來倒真是所言非虛,雖則只是簡單的慨嘆他們可憐,換成尋常人倒並不如何覺得,可他是堂堂一國之君,君王有此同情憐憫之心,對待百姓定也是寬厚的。
程蓮緩緩抬頭,眸光所及,卻是數階金梯,一個著玄色繡無爪金龍並藍色祥雲長袍的男子高坐龍椅之上,左右各有兩個宮女分執華蓋寶帆、團扇侍立在側,再下首處則是一個太監模樣的人。
因隔著遠,程蓮並未看清楚寧國的一國之君龍顏幾何,只依稀覺得此情此景,應只屬夢里,不覺竟是痴了。
「賤妾玉珠
「賤妾爾珍
直到有人自報了姓名,程蓮這才恍然驚覺,忙照葫蘆畫瓢,俯身道︰「賤妾程蓮
「唔唔唔……」
直到這時,程蓮才知道,那個抽過她嘴巴的女人叫玉珠,而另一個面生的女人叫爾珍。
「原來是個啞婦!」寧王似頗為憤慨,一拳捶在龍椅上,厲聲道︰「這群流寇真真是罪大惡極,竟連一個啞婦都不放過
程蓮莫名的忐忑︰啞婦本不啞,只因當日當著慕容建華的面對她口出惡言才致舌頭被割的下場。此事若讓他人知曉,不知會否牽連于她。
也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程蓮總覺得一旁的玉珠、爾珍在用奇怪的眼神看她。好似她們都知道啞婦為變啞與她有關似的。
寧王的目光,逐一從啞婦、程蓮、爾珍身上掠過,最後停在了玉珠身上,似有感而發一般,慨嘆道︰「果真是個美人坯子
隨著倪文俊的慨嘆,眾人的目光一應全落在了玉珠身上,即便是程蓮亦少不得偷偷側目,只見得玉珠身上衣物雖破舊不堪,面龐卻是干淨的,眉目清秀竟似畫上了淡妝&
(